宋朝两京十三省和明朝的两京十三省区别在于:
宋朝的北直隶是东京开封府周边,没有河南省。
明朝的北直隶是北京顺天府周边,没有河北省。
因大理现在是一国,宋朝并没有云南省。
明朝的湖南和湖北共称湖广省,宋朝将之拆分,成为两个省,补了一个省,使得总数仍是十三个省。
“陛下,新的地方行政格局,不仅极大程度上整合了政务,更重要的是,它前所未有地加强了北方边疆防御的力量!”
李纲指着舆图上的河北行省,眼中闪烁着光芒:
“河北行省,作为我大宋黄河以北的第一道防线,与金人直接对峙,其军政财权统一后,可大大提高反应速度和协调能力。”
“其次,是北直隶的东京开封府,作为第二道防线,再往南,则是南直隶江淮防线,作为第三道防线。”
“如此一来,我大宋的国都便有了三道层层递进的防线!即便金人能够突破一道,也难以再突破第二道、第三道!这将大大避免如同靖康之变那般,金军长驱直入,兵临城下的尴尬耻辱事件,为我大宋中兴,奠定最为坚实的基础!”
李纲的话音落下。
“好!好!好!”崇祯帝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露出了自登基以来,最为满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李纲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李卿,此番地方改制,方显你之大才!这才是真正的废路设省,这才是真正的革故鼎新!有了如此清晰明确的行政区划,朕的旨意方能上下通达,朝廷的权力方能如臂使指!”
崇祯心中清楚,这不仅仅是地图上几条线的改变,更是对延续百年的地方权力格局的彻底颠覆。
它将大大提升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杜绝冗官、冗费、低效之弊,为未来的抗金大业和国家发展,铺平道路。
崇祯相信,只要这套新政能够坚定推行下去,大宋,必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局面。
.....
大宋两京一十三省的行政格局既已确定,接下来便是更为关键的一步:落实人选。
崇祯深知,再完美的制度,若无合适的人去推行,亦不过是空中楼阁。
而巡抚作为各省最高行政长官,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直接关系到新政的成败,以及中央集权的深化。
崇祯的嫡系班底,大多已随着中枢改制,被安排进了新中书省和六部,数量上并不足以直接填补所有巡抚的空缺。
但他并不打算盲目从旧官僚体系中提拔。
他要的,是真正理解改革、忠于新政、且有能力的“自己人”。
崇祯要借此机会,将权力触角彻底延伸至全国各地,实现对整个帝国的绝对掌控。
他的策略是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首先,对于两京直隶区,以及一些边疆重地和经济腹心省份,崇祯决定直接空降他最为信任的心腹。
例如,北直隶(开封)和南直隶(金陵)这两大中央直辖区,以及河北、陕西等关乎边防的战略要地,他会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已在朝中显露才干的官员中,择优委任。
这些人,大多已在中书省或六部中磨砺过,对新政的理念理解最为透彻,执行力也最强。
而对于其余的省份,特别是那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边疆或传统财赋省份,崇祯则采取了更为巧妙的“考较择优”之法。
一道谕旨,盖上大印,加急传至全国:
“诏令:朕念我大宋官吏,劳苦功高,然国势维艰,改制势在必行,今地方革新,废路设省,特召原各路经略安抚使、转运使、提点刑狱使、提举常平使,以及各州府知州以上官员,速速觐见金陵,听候考较,以定巡抚人选,凡逾期未至者,一律视为抗旨,按律严惩!”
这道诏书,如同一声惊雷,彻底打破了地方官场的平静。
曾经高高在上的“四司”长官们,安抚使、转运使、提点刑狱使、提举常平使,以及各州府的知州、通判,无不心神不宁。
他们深知,一场席卷全国的官场大洗牌即将来临。
而自己的命运,将完全掌握在金陵那位年轻却铁腕的皇帝手中。
一时间,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那些曾经互不统属、各自为政的“四司”长官们,此刻不得不放下姿态,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同奔赴金陵。
他们中有的担忧自己的仕途就此中断,有的则暗自盘算着如何在官家面前表现,以求更进一步。
金陵紫宸殿外,人头攒动,往日难得一见的各地大员们,此刻竟如同科举待考的学子般,排起了长队。
崇祯每日召见数人,或单独垂询,或集体面圣。
这般情形,大宋何曾有过?
宋徽宗赵佶在位近三十年,外地臣子大多只在画卷上见过那位“道君皇帝”。
哪里见过这位面对面,眼神锐利、气势迫人的大宋官家崇祯!
“你在京东东路任转运使,年收赋税几何?地方冗费几何?有何开源节流之策?”
崇祯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
他身前摆放着一份份各地官员的履历和考核报告,问的不是空泛的理论,而是实实在在的数字和经验。
一名官员颤颤巍巍地答道:“回陛下,京东东路年赋税……约七十万贯,冗费……难计其数,多为冗官俸禄与各项名目繁多的开支。”
他不敢隐瞒,将他所知的弊病一一道来。
崇祯目光如炬:“你既为转运使,掌管财赋,为何不能有所作为?冗费如此之巨,你视而不见,还是无能为力?”
那名转运使脸色煞白,垂首请罪:“臣……臣实乃力不从心,旧制之下,层层牵制,臣等亦是徒呼奈何。”
“哼!”
崇祯冷哼一声:“勿要寻理由,下一位!”
挥手打发了此人。
这位京东东路转运使还想再争取一下,就被下一位江南西路经略安抚使给拽了出去,抢了位置。
行礼之后,崇祯拷问对方:“你说你曾平定过地方匪患,可有具体方略?日后若任巡抚,如何确保一方安定?”
他考较的是实际政绩与施政理念,而非空洞的表忠心。
面对官家的亲身考较,许多官员方才意识到,这位铁血官家与以往的宋朝君主完全不同。
他不再满足于笼统的奏对,而是直指核心,务求实效。
那些平日里靠着背景、资历混日子的官员,此刻无不汗流浃背,惴惴不安。
而少数真正有能力、有见地,但过去被体制所困的官员,则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侃侃而谈,献计献策。
崇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仅听官员们的陈述,更观察他们的神态、眼神,判断其是否忠诚可靠,是否有革新求变的勇气。
他需要的是能够打破旧规、不惧阻力,且能坚定执行新政的人。
这些亲自面圣,并最终被他钦点为巡抚的官员,无不感受到莫大的恩荣。
他们清楚,自己是天子亲手提拔的“新心腹”,从此便是“帝党”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