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破俘火急火燎地赶回府中,正门也不走了直接翻墙朝折舟院中赶,凌王府的守卫和隐在暗处的暗卫,默了默,今夜怎么这一个两个都像是火烧屁股一样,有门不走非得翻墙,若不是他们眼尖怕都还以为什么人闯府呢。
许破俘赶到折舟院前见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先一步赶在他面前,可不敢松懈半点,一个跃身跃至那人面前同时宝刀出鞘,先一步拦住他踏入内院的脚步。
“你是何......鸿宇兄?!”
他刚想摆出震慑人的气势还未质问出声就借着月光瞧清来人的脸,那气势的问话陡然变了调,目光又瞥见他怀中抱着之人,惊到:“沐姑娘?她怎么受伤了?不,不对,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麒麟门和苗疆派不是都是占地慎王的么,为何他们两人会出现在凌王府而且又为何恰巧是今夜?虽然他相信他们二人不是心怀不轨诡计多端之辈,可如今师姐伤势不明,他绝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意气用事。
“许破俘,我现在没有时间同你多作解释,当务之急是要寻陆大夫来为她诊治。”落景渊明白他的顾虑又道:“先救人,难道我还会蠢到此事送上门做什么不轨之事么。”
许破俘想了想,府中周围都是暗卫,谢恒舟又在师姐身边,如今瞧着沐瑶华却是伤得不轻,合该先救人,如此想到立即收起刀来,语气迟疑道:“可、可陆大夫此刻该为师姐诊治吧。”
“如今为朝歌诊治的该是白芷,你莫要再磨蹭了,你磨蹭得越久,瑶华姑娘就越受罪。”
落景渊也不看他,熟络地抬步推开一间空置的房间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许破俘心中虽奇怪他从未来过凌王府却对里面情况如此熟悉却也不容都想,脚底生风向陆大夫的所住之地掠起,将睡的模模糊糊的陆大夫连拖带拽地带到沐瑶华面前。
可怜的陆大夫整个人都还喘着粗气,就被他们催促着为受伤之人诊治,他瞧清楚那姑娘的模样又瞧了瞧落景渊如今顶着的那张陌生男子的脸,神情迟疑,纠结:“许公子,这二位是?”
许破俘朗声答道:“他们二人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家殿下的朋友,放心他们都是胸怀坦荡之人,你先替沐姑娘诊伤吧。”
陆大夫见他这么说才定下心来,徐徐呼出一口气压了压喘动的胸膛,平心静气又将目光落在床上的姑娘身上,看到她露出出来的手臂脖子之处有不少的蛇的咬痕,眉头一皱而后又探上她的脉搏,侧耳细听半响才将她的手放回榻上。
“哎——这姑娘到底是着了多少罪啊,想来是长期泡在冰水中又失了不少血体内的寒气淤堵若是不及时将它化解怕是会影响到筋脉骨血的运行,至于她被毒蛇咬出的伤口里面虽有蛇毒但是她本身体内就是至毒的药人,因此那点毒性倒也影响不了她。这样,老夫开几贴药让她喝个几天该是就无甚大碍了。”陆大夫疼惜地瞧了眼沐瑶华,捋了捋花白的长须道。
落景渊和许破俘听了他说无甚大碍时才松了口气,许破俘立时陪同陆大夫一同走出门,然后亲自嘱咐药童好好将药煎好送来又吩咐两个侍女去给房中昏迷的沐瑶华处理身上被蛇咬伤的伤口以及换上干净衣物。
落景渊恪守男女之别,克制的看了眼沐瑶华就抬步走向另一处整理自身的着装衣物,毕竟他不能一直顶着雷鸿宇的脸。
待他收拾妥当出来刚巧遇见吩咐完事情返回院中的许破俘,许破俘先是随意瞥了眼落景渊,刚要同他答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猛然一阵,僵直着扭头,声音中夹着惊恐:“你......大师兄!”
许破俘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是幻觉,手狠狠地拧了一把大腿,疼得他嘶的一声眼泪都出来了,落景渊的脸还是变得不变。
“鬼啊!闹鬼了!”许破俘脸色一青。
落景渊瞥了他一眼,语气是惯常的稳重:“鬼什么鬼,你小子怎么多天不见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许破俘听见熟悉的无奈的语调,鼻头一酸,眼眶染得通红,带着试探问道:“大师兄,你是放心不下师姐的伤势,放心不下我们才显灵回来看我们的么?”
落景渊无奈摇摇头又听他真情剖白道:“虽然我怕鬼,但是能再次见到大师兄我真的很开心,只要是大师兄无论是人是鬼都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
落景渊被他一番真情实感的话搞得有些负罪感,轻咳一声道:“鬼什么鬼!我还没死呢。”
“当真?”
许破俘猛一抬头,眼睛一亮,伸手小心摸了摸落景渊的下巴,落景渊虽觉得不自在却也还是忍着不适没有躲开,那傻小子下一秒就笑得跟隔壁村二傻子一样,直蹦起来,满目惊喜。
“都说鬼是没有下巴的,你有下巴,你当真是大师兄,大师兄你当真没有死!太好了!”
“你小子都是些哪里看来的歪理,”落景渊笑笑而后又道:“好了别闹了,沐姑娘这边没什么大事了,我们得赶紧去瞧瞧朝歌。”
“好!师姐若是知道大师兄没事定然也会很开心的,对她伤的恢复定然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