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打探的侍卫匆匆来报:“禀告殿下,郡主和许公子遇袭了,郡主受了风寒得了热症已经被静王殿下送回长公主府休息了,许公子受了刀伤正坐着后头的马车往王府来。”
“什么?遇袭受伤了?怎会如此!”
落景渊和秦朝歌刷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语气夹杂着焦急。
谢远之脸色一沉,沉声吩咐一旁的忠伯,“忠伯,快快去请府医来。”
“是。”
忠伯也知道此事紧要,快步走出殿外吩咐。
谢远之三人则大步流星往府门外赶,他们踏出府门,那辆马车也正好稳稳停了下来,冷玉掀开帘子,小心地扶着许破俘走了出来。
三人往前走了几步,落景渊小心地将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许破俘扶了下来。
“许破俘,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秦朝歌目光落到他受伤的后背,明晃晃的剑伤几乎贯穿他的背部,透过残破的衣服她可以看到那伤口泛白感染了,忍不住一惊。
“师姐,我这伤口也就看着唬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疼的。”
许破俘勉强一笑,故作轻松不料却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嘶地吸了口冷气。
“受了伤就少折腾点。”
谢远之见他疼得眉毛眼睛皱一起,轻叹一声,眼睛瞥了眼跟上前的府医,吩咐道:“陆大夫麻烦你带他下去好好处理下伤势。”
“是,殿下。”
陆大夫不敢耽误,连忙让他们将许破俘俯趴在担架上然后在利落地指挥府兵将他抬进王府救治。
“冷玉。”
谢远之沉吟一声。
冷玉立马恭敬朝他躬身行礼,会意回禀:“拜见凌王殿下,此次郡主和许公子遇刺实乃我们思虑不周,没想到竟有人胆敢在灵泉山、静王殿下眼皮底下行凶,这才害得许公子和郡主受伤。”
“什么人竟敢对明珠郡主行凶?”
谢远之脸色一沉,幽深的眼睛中萃着无尽的寒意。
“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晓,那些杀手有两拨人人数多达三四十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许公子和郡主已经落入瀑布中不知所踪了而那些杀手都被许公子尽数杀除。”
谢远之从冷玉的话中晓得那些人并不是冲他们二人去的而且很大可能并不知晓王嫣然的身份,否则怎会派身手并不算厉害的人去截杀许破俘?很有可能是他们撞见了什么才惹至杀身之祸。
“我知道了,此事明日便会传到父皇那里去,到时候自然有的人去彻查。”
谢远之敛回眼中的冷意,问道:“嫣然,可还好?”
“郡主除了落水染上风寒身体发热外并未受伤,想来是许公子舍身相护的缘故。静王殿下已经第一时间寻大夫看过了,现在已经送回长公主府安置了,殿下不必担忧。”
谢远之点点头,“如此便好,你先回府吧,若有什么情况便寻人来凌王府通报。”
“奴婢晓得了。”
冷玉见谢远之转身抬步离去,还是忍不住出言道:“凌王殿下,请恕奴婢多言……许公子这一路似乎有些不对劲……或许是知道了郡主身份的缘故……”
谢远之脚步顿了顿并未言语而后又继续往前,悠悠踏入王府中,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冷玉才吩咐马夫调头去长公主府。
谢远之抬步踏入华阳阁,秦朝歌和落景渊正担忧地在门外等待府医处理伤势,目光触到谢远之时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他安抚的眼神才放下心来。
咿呀——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三人疾步上前,沉声问道:“陶大夫,他的伤可有大碍?”
陶大夫用袖子草草擦了擦鬓角的薄汗,恭敬地回禀道:“回禀殿下,许公子的伤虽看着吓人可万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沾了水有些感染罢了,小人已经将有炎症的地方清理好了,这几日只要不沾水好生将养便无甚大碍,这几日老夫回亲自来给许公子换药的,保准没事。”
秦景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远之微微颔首,清冷的语气带着感激:“有劳陆大夫费心了,医伤治病极为劳累心神,陶大夫先下去休息吧,这边由我们看护就是。”
“多谢殿下体恤。”
陶大夫欣慰一笑,心中满是得遇明主的欣喜,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许公子的伤万万不可沾水,也不可以有太大动作,否则牵扯撕裂伤口就更麻烦了,更是万万不能饮酒!”
三人应了一句才走入房中,一入门就见许破俘趴在床上,上半身衣服脱光被白纱缠成粽子,嘴上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