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倒是小看了我那不成器的皇弟了,没想到他竟能请得前辈出山相助。”
谢远之冷笑一声。
“不过是各为所求罢了。”
逍遥子瞧不上谢展元只顾私利狂妄自大的性子,虽同意与他们合作却并不想与他沾边。
谢远之嗤笑一声:“他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不过却比以前更好荒唐了,为了除掉一人竟然将启明国运和这万千百姓于不顾,当真是欠收拾了。”
逍遥子眼神淡漠地望向谢远之,不置可否淡淡开口道:“虽然我不看好他,但是他若是不登上那个位置,那你今日就是白死了不是。”
谢远之并未关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开口问道:“若此番前辈取下我的性命,是否还会继续相助于谢展元?”
“不会,我与他的约定只在你的性命,至于其他的便看他自己和天意了。”
逍遥子心下对谢远之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那我就放心了。”
谢远之松了口气。
“看来你在此次皇位之争中最看重的不是你自己啊。”
逍遥子挑挑眉,讪笑谢展元将关注矛头全部指向谢恒舟,但愿他不要轻敌才是,可这些并不是他关心的,他淡淡一笑:“既然放心了,那就乖乖受死吧。”
一道内力向谢远之袭去,谢远之运起青云剑的同时秦朝歌三人也提起各自的武器向前抵挡,坚定地站在谢远之身旁,眼神警惕戒备,明明已经被如山如海一般高深的内力压得直不起身却并未因此退却。
众人合力才将逍遥子的一掌内力抵挡住,内力相撞的余波将他们震落在地上,许破俘更是被击中胸膛吐出口血来。
逍遥子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明明连他一掌都受不住却还傻傻挡在身前,他忍不住轻嗤一声:“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只要他一人性命即可,你们就算使尽内力拼死冲上来也近不得我身,还妄想从我手上将他救下么。”
秦朝歌将许破俘拉起来见他没事才同他一并站在众人身边,语气坚毅道:“我知道我们的修为在前辈面前就好比是一滴水与一片汪洋的差距,可是我们绝不会为了自己活命,看着这家伙死在眼前的。虽然知晓不可为,可我们还是想一试!”
许破俘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咧嘴一笑,“可不是,虽然这家伙毒舌小气还记仇又经常欺负人,有时候我也曾想出来个人将他狠狠揍一顿,但是要害他的性命,我却不允许的,好歹他也算是我师兄。”
谢远之心下感动,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小声嘀咕:“什么叫好歹算师兄,我本来就是你师兄。”
落景渊看了眼三个总是不让他省心的师弟妹,温和一笑,往前一步,破风长枪挡在众人面前,沉声认真地开口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虽然经常闯祸给我找麻烦,但我既然是你们的大师兄,自然该照顾好各位师弟妹才对,遇到事情也该扛在前头才是。”
逍遥子淡漠的目光落在面前几张意气风发、一身少年气的脸上,心中似有什么东西从他孤寂沉静的内心涌动出来,他来不及捕捉,只觉得眼前几人亮晶晶的眼神十分刺眼,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将性命留下吧。”
几道掌风朝众人袭去,众人运气抵挡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落景渊和许破俘被震摔在一旁的树干上,幸亏关键时刻许破俘腰间的玉诀闪出一道道法帮他挡了一挡才没有伤到他的心脉,可是他却也已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秦朝歌单膝下地,拼尽全力地接下了那道刚劲的掌风,嘴角渗出血来,眼中满是不甘,身体却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动弹。
谢远之比他们好一点,身体还能动,他清冷的眼眸难得软了下来,环顾身边屡次为了他以身犯险的朋友,微微一笑才,衷心感谢:“一路以来多谢你们一直挡在我身前,现在是时候我挡在你们身前了。”
“不,你这臭狐狸别犯傻!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岂容你胡乱糟践!”
秦朝歌咬牙切齿地瞪着谢远之,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慌张,她几次试图撑起身子却都以失败告终,急的眼眶都红了。
“好好活着。”
谢远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要将她的容貌刻在心里,转身望向逍遥子,语气多了份恳求:“前辈,我自知功力远不如前辈却还想为自己拼上一拼就算最后真的败在前辈之手那也无憾了。”
“你要同我打一场?”
逍遥子难得生出一丝兴趣来,若是谢远之就这么束手就擒反倒是无趣了。
谢远之点点头,眉宇间恢复了桀骜不驯的神情,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凌冽起来,他沉声开口道:“前辈,你此番要的是我的命,我希望前辈可以应我无论输赢绝不牵连无辜。”
“你倒是义气。”
逍遥子爽快答应:“你的请求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