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凡过上了规律且味道独特的生活。
白天,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对着那几块从废丹阁淘来的“焦石块”使劲。
提取庚金之气是个水磨工夫。他需要持续运转“屁震疗法”的法门,将高频震荡之力透过双手精准地注入石块内部,一点点震松其内部结构,引导那缕精纯的庚金之气逸出,再小心导入作为容器的玉石中。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和灵力。以他重伤未愈的状态,每次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就会累得像条死狗,经脉隐隐作痛,不得不停下来打坐恢复。
而且效率极低。一块拳头大的“焦石块”,往往需要反复震荡四五天,才能勉强提取出够他用一次的庚金之气。那七八块大石头,看着多,其实也支撑不了多久。
但林凡乐此不疲。每看到玉石中那抹暗金色的流彩增多一丝,他离“五行淬灵阵”就更近一步。
吴执事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被院子里那诡异的“嗡嗡”震动声和林凡对着石头“发功”的专注模样搞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多问,只能放下滋补的汤药,摇摇头离开。
【叮!宿主持续运用自创气劲震荡法提取庚金之气,对力量微操领悟加深。行为评价:贱得持之以恒!奖励:贱气值+5!《屁遁术》熟练度提升!】
除了提取庚金之气,林凡也没忘记那三颗新得到的、品质更高的神秘种子。
他特意找了三个新的花盆,同样填入最好的灵土,将三颗种子分别种下。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催芽”环节了。
基于第一颗种子发芽的经验和黑盒开启方式的启发,林凡坚定地认为,这种子绝对需要“屁遁气流”的滋养!
于是,每天调息恢复灵力后,他都会坐在三个花盆前,运转《风云屁遁》的法门——不是用来移动,而是刻意控制着那独特的、混合了赤阳参药力和崩屁丹残余气息的气流,如同和风细雨般,缓缓地、持续地拂过三盆土壤。
这个过程比提取庚金之气更考验控制力。气流不能太猛,否则会把土壤和种子吹飞;也不能太弱,否则没效果。必须保持一个均匀、温和的输出。
于是,小院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林凡盘坐在地,面对花盆,神情肃穆,周身气息流转,然后……身后发出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如同某种乐器低鸣般的“嗡~噗~嗡~噗~”声。
声音不算大,但持续不断,韵味悠长。
偶尔有路过的丙字区弟子听到,无不侧目,表情古怪,窃窃私语。
“林师兄又在修炼那门神功了?”
“这动静……好像比擂台上温和多了?”
“是在疗伤吧?听说伤得很重……”
“我怎么觉得……像是在给什么东西施肥?”
林凡全神贯注,屏蔽外界干扰,一心一意地“屁养”着种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他几乎将第一块最大的“焦石块”内的庚金之气提取完毕时,三个花盆中,终于有一个传来了异动!
那是中间的那盆土。某天清晨,林凡照例前来“施肥”,刚运转起法门,就感觉到那盆土下方的种子,与他输出的气流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嗡!
土壤表面微微震动,一点晶莹剔透、比第一颗种子嫩芽更加纯粹、表面游动的金丝更加密集明亮的芽尖,破土而出!
在嫩芽出土的瞬间,林凡甚至感觉到周围天地间的灵气都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丝极其细微、却精纯无比的锐金之气,被那嫩芽自发地吸纳过去!
林凡大喜过望!连忙更加卖力地“施肥”。
然而,接下来的变化,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很快长到了寸许高,依旧是半透明的冰晶质感,金丝游动。但就在它停止长高的瞬间,它的顶端,那最晶莹剔透的部分,竟然开始微微扭曲、变形!
最后,在林凡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嫩芽的顶端,缓缓地、艰难地……凝结出了一个小小的、仅有米粒大小、却形状无比标准的、闪烁着暗金色泽的——金属疙瘩?!
这金属疙瘩虽小,却散发着精纯无比的庚金之气!甚至比他辛苦从废石里提取出来的还要精纯!
林凡:“???”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一种植物……长出了金属?!还是庚金之气的结晶?!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逆天品种?!
他猛地想起之前木长老提到过,某些上古灵植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比如“凝金草”、“聚元花”之类,难道这种子就是类似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辛辛苦苦震个屁的石头啊!直接让这种子“拉”出来不就完了?!
这个念头让林凡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强压下激动,小心翼翼地将那米粒大小的金属疙瘩取了下来。入手微沉,锋锐之气逼人,绝对是上好的庚金之精!
他尝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嫩芽,嫩芽微微摇晃,似乎很享受,但并没有立刻再长出第二颗金属疙瘩。看来这“产量”也很有限,需要持续“喂养”和生长。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条稳定获得庚金之气的途径啊!而且品质更高!
林凡看着另外两个还没动静的花盆,眼神变得无比火热。
发了!这次真的发了!
不仅庚金灵石的问题有望彻底解决,说不定以后还能靠卖这“植物金属”发家致富!
当然,前提是能保住这个秘密。
林凡立刻决定,将这三个花盆列为最高机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就在他沉浸在巨大惊喜中时,院门被敲响了。
林凡连忙收起金属疙瘩,整理了一下表情,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面生的执法堂弟子,表情严肃。
“林凡师弟,李罡执事命你过去一趟,关于上次擂台之事,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核实。”
林凡心中微微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看了一眼院中的花盆,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