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念晴醒来,忽然格外想吃小区门口那家老字号的牛肉板面和现炸油条。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天赐,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了。
“好!我这就去!”天赐一听妻子有胃口,立刻精神抖擞地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就冲出了门。
没多久,天赐就提着热腾腾的板面和酥脆的油条回来了。念晴坐在餐桌前,心满意足地享用着这顿突如其来却格外合胃口早餐。林心大看着儿媳吃得香,脸上也乐开了花,心里还琢磨着:这说不定就是“催生饭”呢,老话都说生孩子前产妇胃口会变。
念晴吃完最后一口油条,正满足地擦着嘴,忽然脸色微微一变,感觉下身有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裤子瞬间湿了一小片。同时,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类似月经来临前的坠痛感。
“天赐……”念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我裤子好像湿了……肚子也有点疼。”
天赐正收拾着碗筷,一听这话,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脸瞬间就白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声音都变了调:“破水了?!是不是要生了?!妈!妈!念晴破水了!”他慌得手足无措,恨不得立刻就把念晴扛起来冲去医院。
相比天赐的惊慌失措,念晴反而因为昨晚婆婆的“科普”,心里有点底。她拉住天赐的手,尽量保持镇定:“你别慌,不一定是破水,也可能是分泌物增多。而且,就算破水了,也不是立刻就要生。我记得妈说过,破水后如果量不大,可以稍微收拾一下,最好先洗个澡,因为生完孩子好久不能好好洗澡呢。”
“还洗澡?!”天赐急得满头大汗,“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路上生了怎么办!”
这时,林心大闻声从自己房间快步走了出来。她脸上没有天赐那样的慌乱,而是带着一种历经风雨的沉着。她先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咋咋呼呼的,吓着念晴。”然后温和地问念晴:“丫头,具体什么感觉?水流得急不急?肚子疼得规律吗?”
念晴仔细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就是一股,现在好像没了。肚子疼也是隐隐的,一下一下的,没什么规律。”
林心大心里有数了。这很可能是胎膜早破,但流量不大,宫缩也不密集,离分娩还有一段时间。她当机立断:“天赐,听念晴的,扶她去冲个快澡,注意别着凉。我来收拾东西!”
她的话像是有魔力,瞬间稳住了局面。天赐看着母亲镇定的眼神,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念晴进了卫生间。
这边,林心大迅速行动起来。她走进念晴和天赐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又检查了一遍:身份证、医保卡、产检手册、充电器、新生儿衣物、产褥垫……确认无误后,她又麻利地往包里塞了几块巧克力和小瓶功能性饮料,“生孩子是力气活,得补充能量。”
然后,她走到尹母的房间,俯身在老人耳边清晰地说:“妈,念晴要生了,我们这就去医院。您在家好好的,我让有娟一会儿过来照看您。”尹母浑浊的眼睛动了动,似乎听懂了一般。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快而不乱。等念晴洗完澡,换好干净衣服出来时,林心大已经拎着待产包站在门口,天赐也把车开到了楼下。
“走吧,丫头,别怕,妈和天赐都陪着你。”林心大挽住念晴的胳膊,声音沉稳有力。
坐进车里,看着婆婆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天赐走哪条路更顺畅,念晴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阵痛开始变得稍微密集了一些,但她知道,有婆婆在身边,有丈夫在身旁,她什么都不用怕。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车窗外是渐渐苏醒的城市。而车内,一场迎接新生命的伟大战役,才刚刚拉开序幕。有一个经验丰富、沉着冷静的婆婆坐镇,无疑是给准妈妈最大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