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球的第三个月,孙浩总算重新适应了凡人的生活。他找了份便利店夜班的工作,白天陪着补了三年亏欠的父母,晚上在柜台后核对商品,日子平淡得像从未经历过洪荒的波澜。只是偶尔指尖划过空气,会下意识想催动道力,换来的只有怅然一笑。
这天凌晨两点,便利店没了客人,孙浩趴在柜台上打盹。朦胧间,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类似洪荒灵气的微弱能量,带着草木复苏的清新。他猛地抬头,只见窗外的梧桐树叶在无风的夜里轻轻颤动,叶片上凝结着细密的露珠,在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光。
“错觉吗?”孙浩揉了揉眼睛。就在这时,街对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辆失控的轿车撞在护栏上,车头瞬间变形。他急忙冲出去救人,刚跑到车边,就见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浑身冒着火红的光,竟徒手推开了变形的车门,除了衣服烧焦,身上连点擦伤都没有。
“卧槽,我刚才……”男子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震惊。孙浩却心头一震——那红光里的能量波动,分明是最基础的火属性异能,与洪荒的火行法则同源却更粗糙。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新闻里报道有人能轻易举起数百斤的石板,小区晨练的大爷徒手劈开了花岗岩,甚至有网友拍到学生在操场上空飘着打篮球。网上开始流传“灵气复苏”的说法,有人翻出古籍里的修仙记载,有人猜测是外星辐射,吵得沸沸扬扬。
孙浩渐渐明白,或许是他穿越时搅动了时空,又或是双本源之力的余波渗透了时空夹缝,让地球这颗沉寂的星球,终于迎来了灵气的苏醒。他尝试着像当年初入洪荒时那样吐纳,果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钻进体内,只是没有道基支撑,根本无法留存。
一周后,孙浩轮休去看望高中同学李胖子。刚走进李胖子家开的武馆,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喝哈”的呼喝声。只见李胖子穿着练功服,正一掌劈向木桩,木桩竟应声断裂。要知道,以前的李胖子连跑八百米都喘,更别说劈木桩了。
“耗子!你可来了!”李胖子看到他,兴奋地跑过来,胳膊上的肌肉比以前结实了一圈,“你听说没?灵气复苏了!我太爷爷留下的拳谱突然能看懂了,练了三天就有劲儿了!”他说着递过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形意拳基础要诀》。
孙浩翻开拳谱,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但他能感觉到字里行间残留着微弱的能量印记,与洪荒巫族的炼体法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是古武心法,”孙浩沉吟道,“看来以前的武林传说,未必是假的。”
正说着,武馆门口突然闯进一群人,为首的青年头发染成紫色,身后跟着几个壮汉。“李胖子,识相的把拳谱交出来!”紫发青年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旁边的石狮子突然晃动了一下,“现在是异能时代,你们这些练老古董的,该给我们让路了!”
李胖子脸色一变:“张磊,这是我家传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张磊嗤笑一声,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光芒,地上的碎石子纷纷浮起:“凭这个!”他挥手一甩,碎石子像子弹一样射向李胖子。孙浩眼疾手快,一把将李胖子拉到身后,同时抬脚踢飞了身前的碎石。
虽然没了道行,但洪荒岁月的战斗本能早已刻进骨子里。张磊见状愣住了:“你是谁?也是异能者?”
“我只是个普通人。”孙浩平静地说。他能看出,张磊的异能还很稚嫩,只是初步掌控了土元素,连能量都控制不稳。
张磊觉得被羞辱了,正要发动更强的攻击,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几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快步走来,亮出证件:“特殊事务管理局的,有人举报这里发生异能冲突,跟我们走一趟。”
看着张磊等人被带走,李胖子擦了擦冷汗:“这世道真变了……耗子,你刚才反应好快啊。”
孙浩望着天空,心里隐隐有种预感。灵气复苏不会停止,异能者与古武者的出现只是开始,或许用不了多久,地球也会迎来属于它的“洪荒时代”。而他这个曾经的洪荒守护者,即便没了道行,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