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面泛着淡金色的光,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在脸上,几人站在租来的小渔船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东南亚海岸线,都松了口气——终于要回国了。
船夫在驾驶室里调试设备,林渊和苏柔靠在船舷边,兴奋地讨论着回去后要吃什么好吃的,苏晚则陪着陆泽坐在甲板的长椅上,轻声说着话,五年的分离让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厉沉舟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心里却又冒出点“坏主意”——自从在雨林里绊了陆泽两跤后,他就总想着再逗逗这个五年没见的兄弟,谁让当年陆泽一声不吭就消失,让他惦记了这么久。
他悄悄绕到陆泽身后,趁着陆泽正低头听苏晚说话、没防备的功夫,突然伸出手,抓住陆泽的胳膊,使劲往船边一拽!
“噗通!”
一声巨响,陆泽毫无防备地被拽下了船,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清晨的海水带着刺骨的寒意,陆泽刚从黑狼组织的折磨中恢复,身子本就虚,一下子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在水里挣扎着浮出水面,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狼狈不堪。
厉沉舟趴在船舷边,看着水里的陆泽,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朝着他大喊:“陆泽!你行不行啊?这就掉下去了!冻死你个大傻逼!让你当年走得那么干脆,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苏晚坐在长椅上,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陆泽掉进了海里,厉沉舟还在旁边哈哈大笑,顿时又气又急,站起来就朝着厉沉舟喊:“厉沉舟!你疯了吗?这海水这么冷,陆泽身子还没好,你要是把他冻出病来怎么办!”
说着,她不等厉沉舟反应,脱掉外套,“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海里。苏晚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她快速游到陆泽身边,伸手抓住陆泽的胳膊,一边帮他保持平衡,一边朝着船上喊:“林渊!快拿救生圈下来!”
林渊和苏柔也吓坏了,赶紧从船舱里拿出救生圈,扔给苏晚。苏晚帮陆泽套上救生圈,两人一起朝着船边游去。
厉沉舟看着苏晚跳进海里救陆泽,又听到苏晚着急的喊声,才意识到自己玩得有点过了——他忘了陆泽刚恢复,经不起冰冷海水的折腾,也没想到苏晚会直接跳下去。他赶紧蹲下身,伸手抓住陆泽的胳膊,用力把他往船上拉:“陆泽,对不起啊,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没想着你身子这么虚。”
林渊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把陆泽拉上了船。陆泽刚上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嘴唇都冻得发紫了,浑身瑟瑟发抖。苏晚也跟着爬上船,赶紧拿过外套,披在陆泽身上,又用毛巾帮他擦脸上的海水,语气里满是心疼和责备:“你看看你,都冻成这样了!厉沉舟,你下次再敢这么胡闹,我跟你没完!”
厉沉舟看着陆泽狼狈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错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闹这么大的玩笑。陆泽,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船舱里暖和暖和?”
陆泽裹着外套,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发抖,他看着厉沉舟,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冷。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胡闹。”
苏晚瞪了厉沉舟一眼,扶着陆泽往船舱里走:“别跟他废话了,赶紧去船舱里喝杯热水,暖暖身子,要是冻感冒了,回去有你好受的。”
厉沉舟赶紧跟在后面,殷勤地帮陆泽递热水、拿毯子,嘴里不停地道歉:“陆泽,真对不起啊,我就是太高兴了,想跟你闹闹,没考虑到你的身体。你要是不舒服,随时跟我说,我给你捶背揉腿都行。”
林渊和苏柔看着厉沉舟认错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苏柔小声对林渊说:“沉哥也太逗了,本来想逗陆泽哥,结果把自己搞成这样,还得不停道歉。”
林渊点点头:“谁让他没分寸呢,不过也能看出来,他跟陆泽哥关系是真铁,不然也不会这么闹。”
船舱里,陆泽喝了杯热水,又裹着毯子,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他看着忙前忙后的厉沉舟,笑着说:“行了,别忙了,我真没事了。你也别自责了,我知道你是跟我闹着玩的。”
厉沉舟这才松了口气,坐在陆泽旁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次我再也不跟你闹这种玩笑了,要是真把你冻出病来,苏晚还不得把我吃了。”
苏晚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你知道就好。以后你们兄弟俩要闹,也得看场合,不能再这么没分寸了。”
几人在船舱里说说笑笑,刚才的小插曲不仅没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让彼此的关系更亲近了。船继续在海面上行驶,朝着国内的方向驶去。阳光透过船舱的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几人看着窗外的海景,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很快,他们就能回到熟悉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