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计划彻底败露时,正躲在澳洲的一间度假屋里喝得酩酊大醉。厉沉舟派去的人破门而入时,他还举着酒杯胡言乱语,说要让苏晚亲眼看看自己的下场。直到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他才清醒了几分,看着墙上投影出的证据——收买助理的录音、伪造照片的原始文件、甚至还有他教唆助理给陆泽下泻药的聊天记录,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他挣扎着嘶吼,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带队的人冷声道:“林老太太说了,不必再念祖孙情分,按规矩办。”
这话像盆冰水,彻底浇灭了林渊的气焰。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得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国内,陆泽的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助理被开除送了警,林渊的后续处理由林奶奶全权接手,据说要送进管教所待上几年。陆泽醒来时,看见苏晚坐在床边削苹果,动作有些生疏,果皮断了好几次。
“厉沉舟呢?”他哑着嗓子问。
“处理林渊的事去了。”苏晚把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他,“医生说你得吃点流食。”
陆泽没接,看着她眼下没睡觉导致的青黑:“对不起。”
苏晚的手顿了顿,把果盘放在床头柜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她优柔寡断,或许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
“不,”陆泽摇摇头,眼神清明了许多,“是我拎不清。以前总觉得只要没结婚,就有机会,却忘了感情里最忌讳勉强。”他笑了笑,扯到伤口疼得皱眉,“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苏晚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酸涩。
傍晚时,厉沉舟回来了。他没立刻进病房,而是在走廊尽头站了很久。苏晚出去接水时看见他,犹豫着走过去:“都处理好了?”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提照片,也没问手作店的事,只是说,“陆泽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明天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两人沉默地站着,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滞涩。苏晚攥着水杯,指尖发烫,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厉沉舟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别说话。”他的声音埋在她颈窝,带着点疲惫,“让我抱会儿。”
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反手回抱住他。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愧疚不安,好像都在这个拥抱里找到了出口。她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裂痕,但此刻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都在告诉她——没那么容易分开。
第二天,陆泽转去普通病房时,厉沉舟和苏晚一起去送了。陆泽的母亲拉着苏晚的手道谢,又瞪了儿子一眼:“以后好好做人,别再给人家添麻烦。”
陆泽笑着应下,看向厉沉舟时,难得没带刺:“照顾好她。”
厉沉舟点头:“会的。”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苏晚看着厉沉舟的侧脸,突然说:“对不起,那天……”
“过去的事,不提了。”厉沉舟打断她,握住她的手,“但下不为例。”
苏晚用力点头,看着他眼里熟悉的认真,突然笑了。
路过一家花店时,厉沉舟停下来,买了束向日葵,递给她:“重新开始。”
苏晚接过花,向日葵的金黄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她知道,那些纠缠的、混乱的、充满波折的过往,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落幕。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是这个人,她就什么都不怕。
回到公寓,鹦鹉“小乖”看见他们,突然扑腾着翅膀叫:“和好了!和好了!”
苏晚笑着把花插进花瓶,转身撞进厉沉舟怀里。窗外的阳光漫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是永远不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