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见我坚持不喝酒,也没再劝,只把红酒轻轻挪到自己手边。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自然又带着点无奈:“晓阳,说起来…浴室那个花洒好像有点毛病,出水总是一阵冷一阵热的。你等会方便帮我看下吗?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浴室”“花洒”这两个词像火星子溅进我脑子里,瞬间炸开一连串画面:水汽朦胧的密闭空间、湿透的布料、若隐若现的曲线……我猛掐自己大腿,暗骂:操,越想越没边了!她难道真打算……?
可理智立刻拽住我。不对,她是有老公的人!万一是陷阱,或者我自作多情,等她男人回来,我还不得被追着砍几条街?
求生欲噌地冒上来。我几乎脱口而出,语气刻意拉开距离:“陈姐,修东西我真不行,乱搞怕给您弄更糟。我帮您在手机上找个专业师傅吧,方便还不贵。”
说这话时我没敢正眼看她,只能用余光警惕地捕捉她的反应。她端酒杯的手指顿了顿,脸上还挂着温婉的笑,可眼神里像有一丝极淡的、抓不住的失落闪过。她轻轻“嗯”了声,没接话,空气忽然有点粘稠。
这时,旁边的小周敏放下碗,脆生生喊:“妈妈,哥哥,我吃饱啦!回房间玩啦!”她像只小鸟跳下椅子,飞回了自己小天地。
孩子的离开像个信号,我也觉得该撤了。正要开口,对面的陈姐却抢先站起来。
可她起身的动作异常突兀,身子猛地一晃,小腿撞上桌腿。桌子一颤,碗里剩的热汤哗啦泼过来,大半浇在我大腿和裤子上。
突如其来的滚烫和黏腻让我倒吸冷气,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
陈姐低呼一声,手忙脚乱抽纸巾,又觉不够,转身从柜子扯出干净毛巾。她俯身凑近,带着歉意胡乱擦我裤子上那片油渍,温热的气息和淡香拂过来。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看我笨的……这汤油乎乎的,快脱下来洗洗,黏着多难受!”她语气急切,擦拭动作反而让油腻范围扩散得更明显。
我确实被烫得不适,湿裤子紧贴皮肤,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没等反应,她已拉着我胳膊,半推半拽把我往浴室带。力气意外地大,或者说,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到浴室门口,她一把将我推进弥漫沐浴露香的小空间,随即“咔哒”一声从外关上门。我甚至听见她轻轻靠上门板的细微响动。
站在水汽氤氲的浴室,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我无奈叹气。事到如今,似乎由不得我拒绝。黏腻感太难受,只得快速褪下脏衣,打开花洒。
温水冲刷身体,我却洗得心不在焉。正满头泡沫时,门外传来陈姐朦胧的声音:“晓阳……干净衣服放门口凳子上了啊。”
说完脚步声远去。我匆匆冲掉泡沫关水,浴室瞬间安静,只剩水滴声。我小心拉开门缝,热气涌出。门口果然叠着干净衣物。我迅速捞进来。
是套柔软的男式家居服,带洗衣液清香,略宽大但合身。我边穿边想赶紧找袋子装脏衣服走人,盘算着洗净再还。
轻轻开门探头,客厅没人。我蹑手蹑脚走到茶几旁,刚拿起黑塑料袋,隐约听见阳台洗衣机嗡鸣。
不祥预感让我走向走廊。透过玻璃门,果然见陈姐背对我在操作洗衣机。可下一秒,我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
她不知何时换了丝质吊带睡裙。料子极薄,阳台灯光下近乎透明,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成熟丰腴的曲线。更让我血往头上涌的是,她里面似乎空空荡荡,胸前的饱满和顶端轮廓在薄纱下清晰可见,随她动作微颤。
目光像被钉住,无法从那片惊心动魄的若隐若现移开。心脏狂跳,热流冲顶。
突然鼻腔一热,熟悉铁锈味涌上。我下意识抬手一摸,指尖一抹鲜红。
我居然……流鼻血了。
我慌忙捂鼻子仰头。陈姐见状快步走来,满脸关切掩不住一丝慌乱。“哎呀!怎么搞的?突然流鼻血了?”她伸手要扶我。
我赶紧摆手,含糊嘟囔:“没、没事……可能上火……”边说边侧身从她旁边快速闪过,冲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猛拍后颈额头。刺骨凉意暂时压住鼻腔燥热和翻涌气血。
水流哗哗响,我低头,心里翻江倒海:怎么回事?好端端流什么鼻血?虽然刚才那幕是刺激……但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
更惊悚的念头窜出来:难道……是哪碗汤?或者菜里,她加了什么不该加的“补药”?
这想法让我头皮发麻。不管是不是真的,无论她有心无意,这地方绝不能待了!万一,只是万一,她老公突然回来,看我穿他睡衣,他老婆穿透明睡裙,我还流着鼻血……这场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光想那场景,我脊背发凉,恐惧攫紧心脏。
我得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