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室友们分开,我正要拨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魏佳音”的名字。我猜她是要兑现请客的约定,立刻接起电话。
“现在方便说话吗?”听筒里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很方便,”我笑着回应。
“之前说好要请你吃饭,不如就今天?”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地点我定,黔阳大酒店,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五星级那个?会不会太破费了?”
魏佳音轻笑:“没关系,我家开的。”
我一时语塞,直到她追问:“不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连忙应下,“那一会儿见。”
挂断后,我打车赶往酒店。魏佳音早已等在门口,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都安排好了,就等你来。”
包厢雅致安静,桌上已摆满精致菜肴。魏佳音递过菜单:“还想加点什么?别客气。”我看着她略带稚气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姑娘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她察觉我的目光,脸颊泛起红晕,连脖颈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我忍不住好奇:“你来这么贵的地方请客……这真是你家的?”
魏佳音夹了一筷子菜,语气轻松:“这酒店就是我家开的。”
我差点呛到:“那你还在本地读师范?”
“我爸不想让我离家太远。”她答得简单,我也没再多问。
饭至中途,魏佳音忽然轻声问:“你和女朋友……感情挺好的吧?”
我正咀嚼着,含糊应道:“是挺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魏佳音低头抿了口饮料:“没事,随便问问。”
饭后魏佳音挽着我走出酒店,轻声问:“能送我回学校吗?”我转头看她,她耳根又红了起来。我笑了:“看在这顿大餐的份上,送你一趟。”
话音刚落,我瞥见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走向马路中央,一辆货车正疾驰而来——
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撞击力传来,我整个人被撞飞出去。挣扎着想保持清醒,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一周后,我在医院醒来。
浑身沉重,插着各种管子。转过头,看见魏佳音趴在床边睡着,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疲倦。
我微微一动,她立刻惊醒。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她轻声问,眼神里带着关切。
“头有点疼……”
“我去叫医生!”魏佳音快步离开,没多久带着医生回来。
检查后,医生说恢复良好,再观察一个月即可出院。医生离开后,我望着魏佳音:“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一周了。”她魏佳琪的声音很轻。
“我女朋友她们……知道吗?”
“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当时压坏了,这是新买的。”魏佳琪递来一部新手机。
我一边换卡一边问:“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只是擦伤,她妈妈来看过你好几次。”
开机后,我先存下小女孩妈妈的号码,接着拨通沈高雅的电话。魏佳音轻声提醒:“很晚了,可能睡了。”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我放下手机,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声把我们吵醒。是沈高雅,我刚接起,就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游晓阳!你什么意思?有钱了就想躲着我们?”
我赶紧解释:“我出车祸了,在医院……”
沈高雅声音立刻急了:“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
问清地址后,她匆匆挂断。我又给刘老师打电话请假,她语气冷淡:“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我苦笑:“真的出车祸了,不信您来看。”
不久,沈高雅和谭语然赶到病房,手里提着鸡汤。她们的目光在魏佳音身上稍作停留,而后转向我。
“你们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沈高雅走过来,语气发酸:“来看看你死了没。”可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我接过鸡汤,暖意从掌心传来。这时刘老师推门进来,看到我躺在病床上,语气惊讶:“真出车祸了?伤得重不重?”
我正要回答,注意到沈高雅轻轻叹了口气。
刘老师仔细查看我的情况,叮嘱我好好休息。这时病房门再次推开——一位陌生女士站在门口,气质温婉,目光中带着感激。
魏佳音低声说:“这是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刘老师认出了对方:“陈清婉?你怎么会来?”
“思琪?这是你的学生?”陈清婉走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她再三邀请我康复后去她家吃饭,我满口答应。等她与刘老师离开后,魏佳音小声提醒:“不和你女朋友解释一下?”
我摇摇头:“等等再说。”
沈高雅终于忍不住问:“晓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单解释了经过。
她指着魏佳音,语气生硬:“那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魏佳音愣住了,我也一时语塞。
沈高雅语气更急:“你为什么不说话?”
魏佳音顿时来了脾气:“我在这儿怎么了?轮得到你管吗?”
沈高雅气得脸色发白,谭语然连忙打圆场。我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如果你非要问我和魏佳音的关系……”我深吸一口气,“只是普通朋友。”
魏佳音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她却突然转向我,语调带着不服气:“那她们俩……又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语塞。说“普通朋友”太过轻描淡写,说“恋人”又并不准确……
最终,我只能挤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吧。”
魏佳音怔住了。这时,沈高雅突然开口,语气干脆利落:
“我们俩都是晓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