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梦水泽秘境满载而归,李狗蛋在青云宗内彻底出名了。不是因为他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牵着的那条“招财狗”。超额完成采集任务还能理解,可顺手捡回来一堆价值不菲的额外灵材,这就有点离谱了!尤其是那块暖玉,连几位长老看了都啧啧称奇。
“李顾问,下次宗门组织探索,务必带上旺财道友啊!”
“李师兄,您那灵犬还收小弟吗?你看我这‘寻灵鼠’咋样?”
“狗蛋师弟,商量个事,能不能让旺财去我们灵植园的库房闻闻?总觉得有些角落藏了好东西……”
一时间,万灵苑门庭若市,各堂口弟子纷纷前来“拜码头”,目的不言而喻——都想借旺财的“狗鼻通天”一用。甚至连一些内门精英弟子,在执行高风险任务前,都会厚着脸皮来请李狗蛋和旺财“占卜”一下吉凶(主要是看旺财对任务地点感不感兴趣)。
李狗蛋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持续性创收”吗?而且,这还是别人求着他!
他立刻意识到,旺财的“顾问”身份,不能只局限于各堂口长老的“试炼场”,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旺财顾问,有偿咨询服务”!
他在功德殿旁边租了个小摊位,挂了个牌子,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混沌灵兽顾问旺财,承接以下业务:
灵材搜寻定位(需提供样本或详细描述,成功率非100%)
秘境探索风险预判(仅供参考,后果自负)
特定区域灵气节点探查
疑难杂症(限灵植、灵兽、低阶法器)初步诊断
……
注:以上服务均需预约,按难度和耗时收费,具体面议。最终解释权归李狗蛋所有。”
牌子一挂出来,顿时引起了轰动!
让一只狗来提供咨询服务?还是收费的?这李狗蛋是不是想贡献点想疯了?
然而,质疑声很快就被事实打了脸。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一位丹鼎峰的弟子,他急需一种名为“七叶幻心花”的稀有辅药,跑遍了宗门坊市和几个已知秘境都一无所获,眼看炼丹期限将至,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到了李狗蛋。
李狗蛋拿出任务玉简里存的图像给旺财看,又让那弟子描述了幻心花可能生长的环境特征(阴湿、幻气弥漫)。旺财歪着脑袋“听”完,鼻子嗅了嗅那弟子身上带来的、可能沾染过幻心花气息的泥土,然后通过灵犀连接,给李狗蛋传递了一个模糊的方位意念——后山乱葬岗(一个连外门弟子都不太愿意去的阴森地方)。
那弟子将信将疑地去了,结果第二天就兴冲冲地跑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株品相完好的七叶幻心花!他千恩万谢地支付了约定的贡献点,旺财顾问的“首单”业务,圆满完成!
一炮打响!
紧接着,灵兽苑的一位执事带着一只萎靡不振、查不出病因的“月光狐”前来求助。旺财只是凑过去闻了闻,然后用爪子在那狐狸肚子上某个不起眼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输入一丝微弱的调和道韵。没过多久,那月光狐竟然打了个嗝,吐出一小团纠缠着阴气的毛发,然后立刻就精神了!执事目瞪口呆,爽快地付了双倍酬劳。
炼器堂的一位师兄,拿着一把炼制时出了岔子、灵力运转晦涩的下品飞剑来碰运气。旺财对着飞剑打了个喷嚏,几根狗毛粘在剑身上,灰光一闪,那飞剑竟然发出一声清鸣,灵力运转瞬间顺畅了不少,虽然品质没提升,但至少能用了!那位师兄欢天喜地地走了。
甚至有位阵法师,在研究一个复杂古阵时卡壳,突发奇想,请旺财去阵法外围“感受”一下气息。旺财在那里转了几圈,无意识地掉了几根毛,那几根毛落地的位置,歪打正着地契合了阵法某个隐藏的节点波动,让那阵法师瞬间灵光乍现,突破了瓶颈!
旺财顾问的“业务范围”和“神奇程度”不断刷新着弟子们的认知。虽然它的“诊断”和“建议”往往伴随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比如被它“治疗”过的灵兽偶尔会变得特别喜欢啃金属,或者被它“强化”过的法器会多出一些奇怪的花纹),但总体而言,效果显着,物超所值!
李狗蛋的贡献点账户,以前是过山车,现在则是稳定攀升的牛市!他终于体会到了数贡献点数到手抽筋的幸福烦恼。
当然,旺财的“咨询服务”也并非一帆风顺。
有一次,一位女修哭哭啼啼地抱着一只据说“失恋了”、茶饭不思的“情侣鹦鹉”前来求助。旺财对着那鹦鹉研究了半天,似乎觉得对方太吵,突然张开嘴,不是施展【饕餮之噬】,而是发出了一声蕴含混沌道韵的、极其具有穿透力和……魔性的狗叫!
“嗷呜——汪汪汪——!”
那叫声如同魔音灌耳,瞬间把那只正在“悲伤”的情侣鹦鹉吓得羽毛炸起,也忘了失恋了,扯着嗓子跟着学:“傻… 傻狗!救… 救命!”
结果是,鹦鹉的“失恋”好了,但留下了结巴和爱学狗叫的后遗症,整天追着它主人喊“傻… 傻狗!饿!”,把那女修愁得又来找李狗蛋,问能不能把鹦鹉恢复原样……(李狗蛋表示无能为力,并退还了部分费用)。
还有一次,一位师兄请旺财帮忙寻找他丢失的、刻有隐匿阵法的储物戒指。旺财闻了闻那师兄提供的旧袜子(据说气味最浓),然后在宗门里兜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一位正在讲道的元婴长老的洞府外,对着里面“汪汪”直叫。
结果可想而知,那位师兄的储物戒确实是被这位长老捡到了(准备等失主来认领),但旺财这种“直捣黄龙”的方式,让那位师兄在众目睽睽之下,经历了一场社会性死亡,差点道心崩溃。
尽管偶有这类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故”,但旺财顾问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甚至连一些长老,在遇到棘手问题时,都会私下里找李狗蛋“咨询”一下,当然,报酬更加丰厚。
这一日,柳长老愁眉苦脸地找到了李狗蛋。
“李师侄,旺财顾问,这次可得帮帮老夫!”柳长老唉声叹气,“我丹鼎峰那株传承了上千年的‘九窍玲珑参’,近日不知为何,灵性大减,枝叶萎黄,用了无数办法都不见起色!此参关乎我丹鼎峰一脉的核心传承,若有闪失,老夫愧对先祖啊!”
李狗蛋一听,心中凛然。九窍玲珑参,那可是丹鼎峰的镇峰之宝之一,据说能自行吞吐灵气,演化丹道,其参须是炼制多种高阶丹药的核心材料。这要是治不好,责任可就大了!
他带着旺财,跟着柳长老来到丹鼎峰禁地。只见那株九窍玲珑参被种植在一处精心布置的灵眼之上,周围阵法环绕,灵气充沛得吓人。但此刻,那原本应该晶莹剔透、散发着九色光晕的参体,却显得黯淡无光,叶片卷曲,确实是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旺财凑到灵参面前,鼻子轻轻嗅着,狗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凝重(或者说,是困惑?)表情。它绕着灵参转了几圈,又用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参体周围的土壤。
通过灵犀连接,李狗蛋能感受到旺财传来的意念:这灵参没“病”,也不是灵气不足,而是……“吃撑了”?或者说,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不消化”?
原来,这九窍玲珑参常年汲取此地过于精纯和单一的灵脉之气,又吸收了丹鼎峰无数年来炼丹时散逸的庞杂丹气,虽然表面维持着生长,但内部早已积累了大量的、未能完全转化的“丹毒”和“灵垢”,如同人体内的沉疴痼疾,如今终于爆发出来,影响了其根本灵性。
寻常的滋养手段,如同给一个消化不良的人继续喂补药,只会加重病情。
旺财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柳长老和李狗蛋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它没有掉毛,也没有输入道韵,而是……抬起后腿,对着九窍玲珑参旁边的灵土,撒了泡尿!
“旺财!不可!”柳长老吓得魂飞魄散,就要出手阻止!这傻狗是要毁了他的镇峰之宝吗?!
李狗蛋也差点心脏骤停!
然而,就在那带着混沌道韵的狗尿渗入灵土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那株萎靡的九窍玲珑参,猛地一震!参体表面那层黯淡的外皮,如同蛇蜕般,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了里面更加晶莹璀璨、光华内蕴的参体!原本卷曲的叶片也舒展开来,焕发出勃勃生机!更重要的是,一股更加精纯、更加玄妙的丹道气息,从参体内散发出来!
它竟然……借助旺财那蕴含混沌造化之力的尿液,完成了一次艰难的“蜕皮”和“排毒”!如同涅盘重生!
柳长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算什么疗法?!狗尿浇参?!还他娘的浇出个进阶版?!
他看着那株灵气逼人、更胜从前的九窍玲珑参,又看了看一脸“搞定收工”、还抖了抖毛的旺财,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仿佛在重新认知这个世界。
李狗蛋也抹了把冷汗,赶紧通过灵犀连接询问旺财怎么回事。
旺财传递回来一个简单直接的意念:“它肚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我帮它冲一冲,顺便给了点‘调料’。”
李狗蛋:“……” 神特么调料!
不管过程多么惊世骇俗,结果是好的。柳长老在经历了巨大的心理冲击后,狂喜之情溢于言表,直接大手笔地划给了李狗蛋一笔天文数字的贡献点作为酬谢,并且严令当时在场的几位核心弟子发誓保密——毕竟,“狗尿救参”这种治疗方法,实在有损他丹道宗师的形象……
此事虽然被柳长老强行压下,但“旺财顾问连镇峰灵参都能救活”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只是具体过程被传得神乎其神,版本众多。旺财的“江湖地位”再次飙升,连带着李狗蛋也水涨船高,现在他走在宗门里,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多了十倍不止。
鹉哥看着络绎不绝前来“咨询”的人群,以及李狗蛋那快被贡献点撑爆的银牌,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以… 以前…”
“是… 是狗蛋… 求爷爷告奶奶… 带傻狗… 打工…”
“现在…”
“是… 是别人… 求着… 送钱… 请傻狗… 出手…”
“这… 这叫什么?”
“这… 这就叫… 技术壁垒!”
“垄… 垄断… 才是… 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