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齐和林疏月从小就一起长大,之所以没有发展成男女朋友就是太熟悉了。
从没把对方当异性来看。
而病房内,程明澈在林疏月离开后,便又陷入沉默。
程父程母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心痛又是无奈。
“明澈啊,你跟那个林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程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明澈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程父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逼他了,让他好好养病吧。”
程母看着儿子儿子苍白的脸,眼圈也红了,
“我这不是担心他吗……好不容易从牢里出来,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怎么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另一边,林疏月回到剧组,傅景然正在和导演李慕白讨论剧本。
看到林疏月进来,傅景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高。
“疏月,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傅景然关切地问。
林疏月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李导,傅总,我们继续吧。”
李慕白点了点头,他对林疏月这种敬业的态度很是欣赏。
剧本唯独继续进行,林疏月很快便进入了角色状态,将苏蔓在遭遇背叛初期的那种茫然、痛苦和不甘,演绎得淋漓尽致。
傅景然看着她,他知道林疏月心里有事,但他没有追问。
他相信,如果她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他。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她。
傍晚,围读结束,傅景然提议送林疏月回家。
车上,林疏月一直沉默不语,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有心事?”傅景然打破了沉默。
林疏月转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傅总,如果……如果一个人突然对你很绝情,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你总觉得他不是真心的,你会怎么样?”
傅景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回道,“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真相。
感情中最忌讳的便是无端的猜疑和错过的解释,如果那个人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就不要因为一时的狠话而轻易放弃。至少要给自己一个明白的机会。”
林疏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怔怔地看着傅景然,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温和疏离,他似乎比她想象中,要看得更通透,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最恰当的指引。
“谢谢你,傅总,我明白了”她轻声说道。
傅景然嘴角勾起,“能帮到你就好。”
他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她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对了,下周电影就要开机了,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
“放心吧傅总,”
一提到工作,林疏月又恢复了自信,“剧本我已经吃透了,随时可以进入拍摄状态。”。
“那就好。”傅景然点了点头,“这部戏,我很看好你。”
车子平稳地驶入林疏月住的小区。
傅景然下车,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送她到单元门口
正当林疏月要道别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月月?”
林母一眼看见女儿,又看看旁边站着的傅景然,他身材高大,眉眼温和,看着女儿的眼神柔和,立刻笑开了花,“这么晚才回来啊?”
“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林疏月有些意外,更多的是看到父母打量傅景然的眼神后,有些不自在。
林母的目光在傅景然身上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热情地问道,“这是……月月的朋友吗?看着一表人才啊!”
林疏月刚想开口解释,傅景然已经上前一步,礼貌地伸出手,“叔叔阿姨,我是傅景然,月月的好朋友。”
他特意在“好朋友”三个字上放缓了语速,笑容恰到好处。
“哦,傅先生你好你好!”林母一听,更是热情,“既然都到楼下了,不如上楼喝杯茶再走?”她说着,就要去拉傅景然。
“妈!”林疏月脸颊有些发烫,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
傅景然看出了林疏月的窘迫,连忙微笑着婉拒,“不了不了,阿姨,实在抱歉,公司还有些急事等我处理。
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尝尝您的手艺。”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面子,又解了围。
林父在一旁呵呵笑了两声,对傅景然的得体应对颇为欣赏。
林母虽然有些遗憾,但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强留。
林家父母为女儿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
当年大学里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听说女儿被拒绝后,这事就成了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总担心女儿会因此受挫。
转眼五年过去了,她身边始终没有一个能让他们放心的异性。
如今傅景然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林疏月看着父母那带着探究和喜悦的眼神,她既为傅景然的体贴解围而感激,又为父母过于直白的“相亲”态度而感到窘迫。
等到傅景然的车子驶离小区,林母立刻拉着林疏月进了门。
刚进屋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月月,快跟妈说说,这位傅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着可真是一表人才,谈吐又得体,关键是对你还那么细心周到!”
林父虽然没说话,但赞同的眼神也落在女儿脸上。
“妈,你们想什么呢?傅总是我公司的老板,也是这部电影的投资方,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伙伴。”
林疏月无奈地解释道,脸颊已经有些发烫。
“老板?那更好啊!”林母眼睛一亮,“有钱有势,还对你这么好,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希望的吗?
当年你跟那个……哎,算了,不提了!
就说这位傅先生,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样!”
“妈!”林疏月简直哭笑不得,“你们别乱猜了,真的没有。
傅总对所有合作的艺人都很照顾,他只是比较绅士而已。”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不开窍!”
林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上次你受伤住院,人家傅先生可是亲自跑医院探望的,还送了那么多补品,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要不是对你有意思,一个大老板哪有那么多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