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沉跃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她比闹钟先醒,躺在床上回味昨夜流星雨下的告白,指尖无意识地轻触自己的唇角。
手机在枕边震动,屏幕亮起:
“早安,我的星星。梦见你了。——爱你的月亮”
沉跃抱着手机轻轻笑了。她快速洗漱换衣,今天特意选了复与送的那件米色毛衣。
复与果然等在老地方,手里提着纸袋,看到沉跃时眼睛立刻亮起来。“早,”她自然地迎上前,在沉跃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得好吗?”
这个早安吻比平时更加自然,沉跃却依然脸红心跳:“很好...你呢?”
“梦到你了。”复与轻声说,将早餐递给沉跃,“所以睡得特别好。”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沉跃的毛衣,“喜欢这件?”
沉跃点头,小声说:“你送的都喜欢。”
复与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自然地牵起沉跃的手。晨光中,银杏叶如金雨般落下,她们的手指交缠,步伐一致。
走进教室时,张晓朝她们眨眨眼:“二位早啊,昨晚看流星雨了吗?”
复与挑眉:“当然看了,这么难得的机会。”
“许愿了吗?”张晓好奇地问。
复与与沉跃对视一眼,嘴角扬起默契的微笑:“当然。”
课间,复与轻声对沉跃说:“其实我许了三个愿望,都和你有关。”
沉跃的心跳快了几拍:“什么愿望?”
复与神秘地笑笑:“说出来就不灵了。”她趁教授转身的间隙,快速在沉跃耳边低语,“但其中一个已经实现了。”
沉跃的脸顿时红了,手指在桌下与复与交缠。
中午,她们再次来到屋顶花园。复与准备了便当,菜色比前一天更加精致。
“你自己做的?”沉跃惊讶地问。
复与点头,耳朵微微泛红:“早上早起了一点。想给你做便当,像真正的恋人那样。”
沉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小心地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很好吃...”
复与的眼睛亮起来:“真的?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她们并肩坐在毯子上分享便当。复与偶尔会夹起菜喂到沉跃嘴边,动作自然亲昵。
“周六,”复与突然说,“我爸妈要来看我。”
沉跃的手微微一顿:“哦...”
复与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沉跃睁大眼睛,筷子差点掉在地上:“这...太快了吧?”
“不快。”复与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幸运。”
沉跃的心因这句话而颤动,但不安依然存在:“他们...知道我吗?知道我们是...”
复与点头:“我早就告诉他们了。关于你,关于我们。”她握住沉跃的手,“他们很开明,一直想见见你。”
沉跃低头看着便当,食欲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
复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不想见也没关系,不急。”她的拇指摩挲着沉跃的脸颊,“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沉跃感激地点头,主动吻了吻复与的唇角:“谢谢。”
这个主动的亲吻让复与的眼睛亮起来。她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微微气喘。
“不过,”复与抵着沉跃的额头,“迟早要见的。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下午的课,沉跃有些心不在焉。见父母这个话题让她既期待又紧张。她知道这意味着关系的进一步确认,但也害怕自己会让人失望。
下课后,复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在担心周六的事?”
沉跃老实点头:“我怕...不够好。”
复与轻轻抱住她:“你很好,沉跃。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好。”她退后一些,认真地看着沉跃的眼睛,“不过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等。多久都可以。”
沉跃的心因这句话而安定下来。她握住复与的手:“让我想想,好吗?”
复与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当然。”
傍晚,她们在图书馆学习。复与比平时更加体贴,不时为沉跃整理头发,或者递上她爱吃的零食。这些小动作让沉跃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学习到一半,复与突然推过来一张纸条:
“无论你决定什么,我都尊重。爱你。”
沉跃的眼眶微微发热。她在下面写上“我也爱你”,推回去。
复与看完,在纸条上画了一颗心,轻轻握住沉跃的手。
晚上,沉跃站在阳台,看着对面复与的寝室。手机震动,是复与的消息:
“在看你。今天的你特别好看。——爱你的复与”
沉跃回复:“你也是。——爱你的沉跃”
她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
“周六,我想试试。”
几秒后,复与的阳台门开了。她快步走出来,手机贴在耳边:“真的?你确定?”
沉跃点头,虽然知道复与可能看不清:“嗯。我想见见他们。”
复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太好了!别担心,他们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沉跃轻声问:“我该注意什么?穿什么?带什么礼物?”
复与笑了:“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那一夜,沉跃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全是见家长的场景。
第二天,复与带来了一本相册。“想让你提前看看我爸妈,”她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周六不会太陌生。”
相册里全是复与家人的照片。复与的母亲是一位优雅的女士,父亲看起来严肃但眼神温和。还有许多复与小时候的照片,看得沉跃忍不住轻笑。
“你小时候好可爱。”沉跃指着一张复与骑木马的照片。
复与假装懊恼:“黑历史都被你看到了。”她接着认真地说,“我妈喜欢花,我爸爱喝茶。他们都是很简单的人。”
沉跃仔细记下,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一些。
周五,沉跃拉着林晓去逛街选礼物。在花店和茶庄之间犹豫不决。
“为什么不都送呢?”林建议道,“茶叶给爸爸,花给妈妈。”
沉跃采纳了这个建议,精心挑选了一盒上好龙井和一束优雅的兰花。
周六早晨,沉跃比平时更早醒来。她试了好几套衣服,最终选了一条得体大方的连衣裙。复与的消息准时到来:
“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紧张但爱你的复与”
沉跃回复:“准备好了。——同样紧张但爱你的沉跃”
复与出现在宿舍楼下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很美。”她轻声说,自然地牵起沉跃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沉跃的手心有些出汗,但复与的握持坚定而温暖。
见面安排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安静餐厅。当复与推开包厢门时,沉跃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复与的父母已经等在里面。母亲站起身,笑容温暖:“这就是沉跃吧?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父亲也站起身,礼貌地点头:“很高兴见到你。”
复与轻轻推了推沉跃的后背,她才反应过来,递上礼物:“叔叔阿姨好,这是给二位的礼物。”
复与的母亲惊喜地接过花:“哎呀,真漂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兰花?”
父亲也露出微笑:“龙井,我的最爱。有心了。”
午餐过程中,复与一直握着沉跃的手,不时加入话题,缓解可能的尴尬。沉跃渐渐放松下来,发现复与的父母确实很开明友善。
“复与经常提起你,”母亲微笑着说,“说你又聪明又懂事。”
沉跃的脸微微发热:“她过奖了...”
“一点没有,”父亲接口道,“复与从小眼光就高,能让她这么夸赞的人不多。”
复与在桌下轻轻捏了捏沉跃的手,眼神骄傲。
午餐后,复与的父母要赶火车回去。临别时,母亲拉住沉跃的手:“下次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父亲也点头:“欢迎常来。”
看着父母离开的背影,复与长舒一口气,转身抱住沉跃:“看吧,我说他们会喜欢你的。”
沉跃把脸埋在复与肩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腿还在微微发抖:“我好紧张...”
复与轻笑,吻了吻她的发顶:“你表现得很好。我妈刚才偷偷跟我说,她很喜欢你。”
沉跃抬起头,眼睛亮起来:“真的?”
复与点头,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当然。现在你跑不掉了,我家人都认定你了。”
回学校的路上,沉跃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复与看着她,眼神温柔:“谢谢你今天愿意来。”
沉跃摇头:“该我谢谢你。谢谢你们...接受我。”
复与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沉跃,爱你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需要被接受。你本身就是值得被爱的。”
这句话让沉跃的眼眶微微发热。她主动吻上复与,在这个秋日的午后,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毫无顾忌。
当晚,沉跃收到复与母亲发来的消息: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复与很幸运。欢迎来家里玩。——阿姨”
沉跃把这条消息看了好几遍,心里满是暖意。她回复:
“谢谢阿姨,今天我也很高兴。复与才是我幸运。——沉跃”
复与的视频通话很快过来:“我妈给你发消息了?她居然先发给你而不是我!”
沉跃轻笑:“你吃醋了?”
复与假装生气:“有点。不过看在她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原谅她了。”
她们聊了很久,直到深夜。挂断前,复与轻声说:“今天更爱你了,沉跃。”
沉跃摸着胸口,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我也更爱你了。”
那一夜,沉跃睡得很安稳。梦中没有紧张和不安,只有复与一家温暖的笑容和复与那句“你本身就是值得被爱的”。
周日的晨光中,沉跃站在阳台,看着对面复与的寝室。不久,复与也走出来,朝她挥手。
手机震动,新消息来自“爱你的复与”:
“今天想带你去看个地方。——准备好了就下来。”
沉跃快速回复:“马上。”
她走下楼梯,看到复与等在老地方,手里提着早餐,眼神明亮。
“去哪儿?”沉跃好奇地问。
复与神秘地笑笑:“秘密。相信我吗?”
沉跃毫不犹豫地点头:“永远相信。”
复与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那走吧。”
阳光正好,秋风微凉,但相握的手心温暖。沉跃不知道复与要带她去看什么,但她知道,只要有复与在,任何地方都值得期待。
因为爱复与,和被复与爱着,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