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独生女还是很少的,刚那男的,很明显就是想要吃绝户 。
“出门在外,要长点心眼子,那个男生要是只是家里穷还好,要是家里有个病人躺在床上,那才是完蛋了。”
庆喜思忖一会,开口道,“我也不了解他家什么情况,只是每次他看人,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她只要一想到,要是跟姑姑说的情况一样,那刘健是压根没安好心。
双子要是被骗,就会沦落成老妈子。
庆喜搓搓自己的胳膊,这个冬天好像格外的冷。
看来她要查查这个刘健了。
“也别想太多,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那个好朋友明显是对他感兴趣,你贸贸然的跟她说,可能会起反作用。”
说完,苏苹就解开安全带,“到了,下车。”
庆喜回神,看着面前的胡同,“老天啊,姑姑,姑父家房子是这里的?”
苏苹打开后车门,把孩子们拎下来。
“快点进去吧,你不冷啊?”
这么一说,庆喜缩缩头,拉高领子。
“外公,外婆,我们回来啦。”
团团扯着小嗓子呼唤道。
院子很大,前院没有开灯,几个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妈妈后面。
经过几个孩子的不断呼喊,成功的把屋里的人叫出来了。
霍文静首当其冲的跑出来,兴冲冲道,“嫂子,你们回来啦,大娘烤了红薯,给你拿一个。”
庆喜看着屋里跑出来的姑娘,本能的打量一番。
来人穿着件洗得她熟悉的大花袄,可以看出是件新做的衣服,领口用灯芯绒的面料缝了一圈,起到保暖,胳膊还带着袖套,一看就是在干活,袖口染上锅灰,动作间漏出的手腕皙白,黑亮的头发被编成她没见过的辫子搭在脑后。
脸蛋是健康的麦色,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带着股青春的鲜活。
霍文静出来就看见位穿军装的小姑娘,大概认出是谁 ,“你就是庆喜吧,我是你姑姑小姑子。”自来熟的打招呼。
“你就叫我静静吧。”
“那你就叫我喜子吧,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霍文静称赞,“你真好看。”
“你也漂亮,特别是你这个头发,怎么编的呀,能不能教教我。”
霍文静摸着自己的辫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这是嫂子教我的,说是叫鱼骨高马尾,好看吧。”
“我教你。”
苏苹都进屋了,看见她俩还在外面互吹彩虹屁,有点无奈,“同志们,进屋啦。”
霍文静和庆喜对视一眼,笑开怀。
“我们先进去吧。”
“好。”
“喜子,还不进来,这么久没见人了,让奶奶好好看看,变大姑娘了,越变越好看了。”
苏母这话说的,苏苹很是赞同,庆喜可能是跳舞的原因,肩颈舒展如弦,腰腹收得紧实,四肢线条利落,不是那种干瘦,脊背挺的笔直,好像用个一根线吊着。
庆喜笑呵呵道,“爷爷,奶奶,我好着呢,我这不是瘦,我有劲着呢。”
苏父用力的拍一下庆喜的肩膀,“部队是个好地方,要好好干。”
庆喜撸平自己军装,戴好帽子,立正,“是!坚决执行命令!”
苏父看着眼前戴好一身戎装的孙女,伸手把风纪扣摆正。
“好样的。”
这下轮到庆喜不好意思了。
“孩子,要是有委屈的话要跟家里说,别自己闷在心里。”
“是啊,之后几年的话我,我就在京市,休息的时候就来家,姑姑给做好吃的。”
团团闹着要吃红薯,苏苹拿个在手里剥皮。
“文静到时也住我这,我给你们留房间 ,你们小姑娘也有话题聊。”
苏苹根本就不用苏母说,就把话说出来。
“奶奶,没人欺负我,再说了我是谁啊,谁敢欺负我。”
“现在的话 ,我是更不怕了,我有靠山啦。”
庆喜笑得开心。
直愣愣的盯着她之后,苏母没发现孙女有不对的地方松口气。
苏苹一点都没拿她当外人,开门见山道。
“你看看自己喜欢哪个房间,到时候丽丽和露露来京市,你们一起住。”
庆喜满怀期待问道,“姑姑,露露姐和我姐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你爸他们呀估计要等到开学前一天来。”苏母插话。
她还算是了解她儿子的,老二还好,闺女和儿子都在这边,心里想着,还能早点过来,老大一家,啧啧啧,真是不好说。
来不来还是一回事,但有露露在,概率又大了一点。
霍文静拉住庆喜,嬉笑道,“喜子,你要不今天跟我睡吧,我房间收拾出来了,其他房间还是脏的。”
趁着嫂子他们不在这半天,她把房间打扫干净,还铺了好看的四件套。
欧耶,可以显摆啦!
她看庆喜没回话,嗔道,“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霍文静要哭的表情吓到庆喜,急忙摇头加摆手,“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啊,我都可以,我们下连队的话,还有四五个姑娘一起睡的呢。”
霍文杰噗呲一声笑出来,这人也太不经逗了。
庆喜看着霍文静反复无常的脸惊奇,怎么有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霍文静要知道庆喜这么想她的话,得郁闷死,谁要哭啦?人家那是在撒娇啦。
说定好之后,霍文静拉着人去她房间欣赏她的杰作。
“你们也跟来,看我的房间,特别好看。”
霍文静等不及了,拉着人就走。
团团依依不舍的盯着苏苹手里的烤红薯。
“好啦,给你留着。”苏苹被团团逗的眼中溢满笑意,肩膀抖动 。
团团听妈妈这么说,才跟着小姑往外走。
眨眼间,屋里就剩苏苹和老俩口,苏父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木头,手里拿着刻刀刻着。
“苹苹,我和你爸下午的时候 ,拿点我们自己腌渍的小菜,上门拜访过了。”
“我们左边是个两进的,住着俩家人,一家姓胡,一家姓李,中间被隔开了,人啊看着不少,叽叽喳喳的。”
“右边是位老人自己住的,防备心重的很,不过一个人住,有点戒心也正常。”
苏母和苏父一人一句的把下午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苏苹心中有数,这个地方靠近京大,这附近住的应该都是老师,那孤寡老人估计是刚回来。
要是被剥成皮,还没有防备心,那才是奇闻。
“爸妈,你们平时看着一点,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就搭把手。”
他们这个房子大,说是是邻居,但是离得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