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地宿舍,钟清清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她反复摩挲着那块灰扑扑的石头,玉佩再无异样,但这石头入手沉甸甸的,似乎比普通石头密度更大。
“这石头……有什么问题吗?”姜国栋看她魂不守舍,忍不住问道。他对矿区那场有惊无险的冲突并没太放在心上,更关心这块石头为何让她如此在意。
钟清清摇摇头,她无法解释那玄妙的感应。“就是觉得……它可能不是普通的石头。”她犹豫了一下,道:“国栋,你听说过……赌石吗?”
“赌石?”姜国栋皱眉,“好像听人提过一嘴,说是云南边境那边有人玩,靠猜石头里面有没有玉发财,风险很大,十赌九输。”
“对!就是那个!”钟清清眼睛亮了起来,“你说,这块……会不会里面就有玉?”玉佩的异常感应,让她产生了这个大胆的猜想。
姜国栋拿起那块石头,仔细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摇摇头:“看不出来。矿区这种废料很多,大多就是普通石头。”他不太相信这种撞大运的事情。
但钟清清却异常坚持。玉佩的功能已经超乎想象,它的感应绝不会空穴来风。
“我想……找个懂行的人看看。”她下定决心,“哪怕花点钱。”
通过阿玉姐的隐秘渠道,他们辗转联系上了一个在畹町老街隐居的、早年曾参与过玉石生意的老师傅。
老师傅戴着老花镜,拿着强光手电和放大镜,对着那块石头反复看了很久,又用手指敲击听声,最后摇了摇头:“皮壳太厚,表现很一般,松花蟒带都不明显。出绿的概率……不大啊。”他顿了顿,“不过,这手感确实有点沉,怪沉的。真要看,只能擦个窗或者直接切开。”
所谓擦窗,就是在石头上磨开一个小口子,看看里面的情况。
“擦!师傅,麻烦您帮忙擦一下!”钟清清毫不犹豫。她相信玉佩的指引。
刺耳的砂轮声响起,石屑纷飞。钟清清紧张得手心冒汗,姜国栋也屏息凝神地看着。
忽然,砂轮声戛然而止!
老师傅猛地关掉机器,拿起强光手电照向擦开的那一小片窗口,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出、出绿了!冰种!至少是冰种!水头足!快,快看!”
只见那灰扑扑的窗口下,露出一片晶莹剔透、如同凝结冰块般的翠绿色泽!在强光照射下,光华流转,美丽不可方物!
钟清清和姜国栋都惊呆了!
真的出玉了!而且还是高品质的翡翠!
老师傅激动得手都在抖:“姑娘,你这运气逆天了!这石头卖不卖?我出……我出五百块!”
五百块!在这个人均年收入几十块的年代,无疑是笔巨款!
但钟清清迅速冷静下来。玉佩如此强烈感应,绝不可能只是开个窗这么简单!里面肯定还有更好的货色!
“师傅,麻烦您……全部解开!”她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坚定。
老师傅愣了一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气场冷峻的姜国栋,一咬牙:“好!老夫今天就给你解个彻底!”
完整的解石过程更是惊心动魄。当整块翡翠最终被完整掏出来时,连见多识广的老师傅都惊呆了!
那竟是一块比拳头略大、通体无瑕、颜色纯正均匀、达到高冰种接近玻璃种的艳阳绿翡翠!价值连城!
“这、这……”老师傅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宝贝……我没法估价了!得上报,或者找更大的买家!”
最终,通过老师傅的牵线,这块翡翠被一位闻讯赶来的港商以一万两千元的天价买走!并且支付的是更便于携带和使用的外汇券!
一夜暴富!
揣着那厚厚一沓外汇券和少量现金,钟清清和姜国栋如同做梦般回到了驻地。关上宿舍门,两人看着桌上那笔巨款,依旧觉得不真实。
“这……真的是我们的了?”钟清清声音飘忽。
姜国栋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胸口贴身戴着的玉佩。他或许猜到了什么,但没有问。他只是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声音低沉而有力:“嗯,是我们的了。清清,你是我的福星。”
巨大的喜悦和安全感将两人淹没。有了这笔钱,他们就有了真正的底气!
钟清清将大部分外汇券和现金小心地存入玉佩空间,只留少量备用。安全感前所未有地充盈。
然而,巨大的财富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那个港商真的可靠吗?消息会不会走漏?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如果得知他们突然暴富,又会采取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