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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地宫的石门“吱呀”合拢时,项尘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石棺旁的玄铁枪斜斜倚着,枪头在幽暗里泛着冷光,竟像是感应到外面的动静,枪尾的纹路轻轻颤了颤,落下几点细碎的锈屑。

“哐当——”石门被长刀劈中,震得顶上的石屑簌簌往下掉。外面传来逆时盟堂主的怒吼:“砸开它!玄铁枪魂就在里面,谁先拿到,赏黄金百两!”

项尘攥紧墨匕,余光扫过石棺底座——上午墨老栓提过,墨家地宫的石棺下都藏着“转枢道”,是紧急逃生用的。他蹲下身,手指抠住石棺侧面的凹槽,用力一扳,“咔嗒”一声,石棺底下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风涌上来,带着泥土的腥气。

“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我就放毒烟了!”外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密,石门上已裂开一道细缝,透进些许火光。

项尘扛起玄铁枪,纵身跳进洞口。洞壁很滑,他踩着之前墨家弟子凿出的凹痕往下滑,耳边全是风声。滑了约莫两丈深,脚终于落地,是条狭窄的甬道,甬道尽头有微光闪烁——正是染坊密道的方向。

他刚要往前走,甬道顶突然“咔嚓”响了一声,几块巨石砸下来。项尘赶紧侧身躲到旁边的凹洞里,巨石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是‘落石阵’!”他心里一凛,想起苏先生教的机关口诀,“左三右二,踏中轴而行”。

他盯着甬道地面的石缝,找到那条隐约的中轴线,一步一步往前挪。每走一步,脚下的石板就轻轻下沉半寸,却没再触发机关。走了约莫五十步,终于看见甬道尽头的暗门,门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墨老栓的咳嗽声。

“项尘?是你吗?”墨老栓的声音带着焦急,“我们听见地宫那边有动静,担心死了!”

项尘推开暗门,外面正是染坊后院的枯井旁。墨渊带着十几个墨家弟子守在那里,个个手里握着机关弩,箭尖对着暗门方向,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墨青赶紧递过一块干粮:“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暗哨说逆时盟的人把枯井围了,我们还以为你……”

“先别说这个。”项尘接过干粮,咬了一大口,“玄铁枪魂确实在丛台地宫,但逆时盟已经盯上了,而且他们有邪兵把守,硬闯肯定不行。”他把玄铁枪往地上一放,枪身“当”地砸在青石板上,震得周围的油灯都晃了晃。

墨渊的目光一下子被玄铁枪吸引了。他蹲下身,手指抚过枪身的纹路,指尖的老茧蹭过玄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枪……”他突然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这材质,跟古籍里记载的玄铁枪魂一模一样!都是陨铁混玄铁铸的,里面藏着‘引气纹’!”

“引气纹?”项尘凑过去看,枪身上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绕着枪杆转了三圈,在枪尾处汇成一个小小的“令”字,“这纹路有什么用?”

墨渊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摊在石桌上。羊皮卷上画着玄铁枪魂的图样,旁边写着几行小字:“枪魂藏气,枪身引之,二物相近,纹现光生。”他指着图样:“意思是玄铁枪魂里藏着天地之气,而这把玄铁枪的引气纹能感应到这种气,只要两者距离近,纹路就会发光,能帮我们找枪魂的具体位置!”

项尘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枪身。刚碰到,枪尾的“令”字突然亮了一下,淡蓝色的光闪了闪,又灭了。“真的有反应!”他又惊又喜,“那我们只要带着这枪,就能找到枪魂了?”

“没那么简单。”墨渊叹了口气,把羊皮卷卷起来,“丛台现在守卫森严,比三年前赵王在时还严。逆时盟不仅派了邪兵,还在丛台四周设了‘血影阵’——那是用邪术布的阵,只要有人靠近,阵里的影子就会变成杀手,刀枪不入。”

“邪兵?血影阵?”墨青皱着眉,“首领,我们之前跟逆时盟交手,没遇到过这些啊。”

“是最近加的。”墨渊走到染坊的窗边,撩开布帘,看向丛台的方向。夜色里,丛台顶端的灯笼泛着暗红色的光,不像普通灯笼的暖光,倒像血的颜色,“暗哨说,三天前逆时盟从北边调来了一批邪兵,个个穿黑甲,脸上蒙着血布,砍中了也不流血,跟活死人一样。而且丛台的东、西、南三个门都加了守卫,每个门有五个邪兵,还有十几个黑衣人巡逻。”

项尘也凑到窗边看。丛台的轮廓在夜色里像个巨大的怪兽,四个角楼各挂着一盏红灯笼,灯笼下隐约能看见黑影晃动——正是巡逻的黑衣人。“那我们该怎么进去?硬闯的话,弟子们会有伤亡。”他想起刚才在地宫遇到的黑衣人,手里的长刀锋利得很,要是再加上邪兵,墨家弟子的机关弩未必能应付。

墨渊转过身,走到石桌旁,拿起一根木炭,在桌面上画起丛台的地图。“丛台的布局是‘回’字形,外城是守卫,内城是宫殿,地宫在最里面的阁楼底下。我们分两路走:”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第一路,我带墨青和五个弟子,晚上三更的时候,在丛台东门制造混乱,假装要攻门,把大部分守卫引过去。”

他又在地图西侧画了个叉:“第二路,项尘你带两个机灵的弟子,从丛台西侧的排水道进去。那里是当年墨家帮赵王修的,排水道里有个暗门,能直接通到内城的走廊,守卫最少。而且排水道里有我们墨家的‘避阵符’,能防血影阵的影子袭击。”

项尘点点头:“排水道的暗门怎么打开?需要墨玉吗?”

“不用,暗门的机关是‘转木锁’,”墨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片,递给项尘,木片上刻着墨家的纹路,“你把这个木片插进锁孔,顺时针转三圈,暗门就开了。记住,排水道里有积水,最深的地方到腰,而且有巡逻的毒蝎,你要带上‘驱虫粉’。”

墨老栓从旁边的木箱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项尘:“这里面有驱虫粉、迷烟、折叠云梯,还有三枚轰天雷——要是遇到邪兵,轰天雷能炸破他们的铠甲,但只能用一次,要省着点用。”

项尘接过布包,沉甸甸的,里面的轰天雷用油纸包着,能摸到硬邦邦的外壳。“我带哪两个弟子去?”

“我去!”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项尘转头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带着几道划伤,手里握着一把短弩,眼神却很坚定。“我叫墨晓,之前跟墨小乙师兄一起看守地宫外围,熟悉丛台的路线。”

“还有我。”另一个弟子站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穿一身短打,腰间别着两把匕首,“我叫墨兰,会用‘听音术’,能听出附近有没有守卫。”

墨渊点点头:“墨晓熟悉路线,墨兰会听音术,跟你一起去最合适。你们三个今晚二更出发,从染坊密道到丛台西侧的树林,再找排水道的入口——入口处有棵老槐树,树干上刻着‘墨’字,很好找。”

项尘看向墨晓和墨兰,两人都对着他点头,眼神里没有惧色。“好,我们三个一组。”他拿起玄铁枪,枪身又轻轻颤了颤,枪尾的纹路亮了一下,“那我们约定,我找到玄铁枪魂后,用机关哨吹三声长音,你们就从东门撤退,到树林里汇合。要是我没吹哨,你们就等天亮,要是天亮还没动静,就先撤回来,别硬等。”

“不行!”墨老栓急了,“你要是没回来,我们怎么能撤?至少要派个人去接应你!”

“墨伯,别冲动。”项尘拍了拍他的肩膀,“逆时盟的人多,要是你们分兵接应,反而会被包围。我有玄铁枪指引,还有墨晓和墨兰帮忙,肯定能回来。你们只要把东门的守卫引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墨渊也劝道:“项尘说得对,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要是我们被缠住,不仅救不了项尘,还会让逆时盟趁机拿到枪魂。我们就按约定来,二更出发,三更行动,天亮汇合。”

墨老栓还想说什么,却被墨青拉了拉衣角。墨青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劝了——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犹豫。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墨家弟子都在忙着准备。墨兰把听音术的诀窍教给项尘:“把耳朵贴在墙上,要是听到‘咚、咚’的声音,就是邪兵的脚步声,他们的铠甲重,脚步声比普通人沉;要是听到‘沙沙’声,就是黑衣人,他们穿软甲,脚步声轻。”

墨晓则给项尘讲丛台内城的路线:“内城的走廊有三个转弯,第一个转弯处有‘石刺阵’,只要踩对石板就能过;第二个转弯处有个守卫室,里面通常有两个黑衣人;第三个转弯处就是阁楼的入口,玄铁枪魂应该就在阁楼底下的地宫里。”

项尘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又检查了一遍装备:驱虫粉放在左边袖袋,迷烟放在右边,轰天雷绑在腰间,墨匕别在腿上,玄铁枪斜背在身后。墨渊走过来,把一个小小的铜哨递给她:“这是‘传信哨’,跟普通的机关哨不一样,声音能传三里地,而且只有我们墨家弟子能听出来,逆时盟的人听不见。”

项尘接过铜哨,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好,我记住了。”

二更天的时候,染坊后院的钟敲了两下。墨渊拍了拍项尘的肩膀:“该出发了。小心点,我们在东门等你的好消息。”

项尘点点头,跟着墨晓和墨兰走进密道。密道里的夜光珠泛着淡绿色的光,照亮了前行的路。墨晓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个火把,时不时弯腰检查地面:“密道里有几个地方有松动的石板,是以前修的时候故意留的陷阱,别踩错了。”

墨兰走在中间,耳朵时不时贴在墙上听:“前面没动静,密道出口的树林里也没人。”

项尘走在最后,背着玄铁枪,手里握着墨匕。密道里很安静,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墨晓停了下来:“前面就是出口了,出口在老槐树的树根下,我们得爬出去。”

他推开前面的暗门,外面果然是一片树林,一棵老槐树长在出口旁,树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墨”字。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片碎银。墨兰走到树旁,耳朵贴在树干上听了听:“东边有脚步声,大概十个黑衣人,在巡逻;西边没动静,排水道的入口应该在那边。”

三人猫着腰,在树林里穿行。树叶“哗啦”响,偶尔有夜鸟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走。走了约莫一百步,墨晓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个洞口:“那就是排水道的入口,被杂草挡住了,我们拨开杂草就能进去。”

洞口约莫一人高,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杂草上挂着露珠,湿漉漉的。墨兰从布包里掏出驱虫粉,撒在洞口周围:“排水道里的毒蝎怕这个,撒上就不会过来了。”

项尘蹲下身,拨开杂草,洞口里黑漆漆的,能听见里面传来“滴答”的水声。他把火把伸进洞里,照亮了里面的景象——排水道很宽,能容两人并排走,地面上积着约莫半尺深的水,水很浑浊,看不清底下有什么。

“我先下去。”墨晓拿着火把,纵身跳进洞里,“水不深,到膝盖,底下是平的,没有陷阱。”

项尘和墨兰跟着跳下去。水很凉,浸得小腿发麻。墨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铃,挂在腰间:“这是‘警铃’,要是有影子靠近,铃会响。血影阵的影子怕铜器,铃响的时候,我们用铜器挡一下就行。”

三人沿着排水道往前走。排水道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滑溜溜的,偶尔有水滴从顶上掉下来,砸在水面上,发出“叮咚”的声音。墨兰走在中间,耳朵贴在墙上,时不时停下来:“前面三十步有个转弯,转弯后有脚步声,是黑衣人,两个。”

项尘放慢脚步,从布包里掏出迷烟,递给墨晓和墨兰:“等会儿到转弯处,我先扔迷烟,把他们熏晕,我们再过去,别惊动其他人。”

两人点点头。走到转弯处,项尘先探出头看了看——前面的通道里有两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长刀,正在聊天。“听说堂主这次带了‘血蛊’,要是拿到玄铁枪魂,就能用血蛊控制更多邪兵了。”“可不是嘛,到时候别说墨家,整个邯郸都是我们的了!”

项尘心里一紧——血蛊?听着就不是好东西。他不再犹豫,掏出迷烟,拉开引线,往黑衣人那边扔过去。迷烟“嗤”地冒起白烟,顺着通道飘过去。

“什么东西?”一个黑衣人闻到烟味,刚要转头,就晃了晃,倒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也没撑住,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也倒了下去。

三人赶紧走过去,确认黑衣人晕了过去,才继续往前走。又走了约莫五十步,墨晓停了下来:“前面就是暗门了,在左边的墙壁上,有个凹槽,插木片就能开。”

项尘走到左边的墙壁前,借着火把的光,果然看见一个巴掌大的凹槽。他掏出墨渊给的木片,插进凹槽里,顺时针转了三圈。“咔嗒”一声,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通道,通道里泛着淡淡的光——是丛台内城的灯笼光。

“我们进去。”项尘率先走进通道,墨晓和墨兰跟在后面。通道很短,只有十几步,尽头是一扇木门,木门虚掩着,能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墨兰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听:“外面是走廊,有两个邪兵在巡逻,脚步声很沉,应该穿了黑甲。”

项尘从门缝里往外看——走廊很宽,铺着红色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灯笼,灯笼里的火是暗红色的,照得走廊里阴森森的。两个邪兵走在地毯上,穿一身黑甲,脸上蒙着血布,只露出两只发红的眼睛,手里拿着长枪,步伐僵硬,像提线木偶。

“邪兵的弱点在颈部。”墨晓压低声音,“我之前听墨小乙师兄说,邪兵的铠甲没覆盖颈部,用破甲针能扎进去,一扎就倒。”

项尘从布包里掏出破甲针——是墨渊给的,细得像针,顶端有倒钩。他拿出两枚,递给墨晓和墨兰:“等会儿他们走过来,我们趁他们转身的时候,扎他们的颈部。动作要快,别被他们的枪碰到。”

两人接过破甲针,点了点头。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邪兵的长枪“当”地撞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来了。”墨兰轻声说。

项尘握紧破甲针,眼睛盯着门缝。当第一个邪兵走到门旁时,他猛地推开门,纵身跳出去,手里的破甲针对着邪兵的颈部扎过去。“噗”的一声,破甲针扎进邪兵的颈部,邪兵的身体僵了一下,“咚”地倒在地上,黑甲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二个邪兵刚要转身,墨晓和墨兰就冲了出去,破甲针同时扎进他的颈部。邪兵也倒了下去,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变成了灰白色。

“快把他们拖进通道里,别被人发现。”项尘说着,和墨晓一起把邪兵的尸体拖进通道。通道里空间小,刚好能放下两具尸体。墨兰则在走廊里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守卫,才招了招手:“快走,前面就是第一个转弯处,有石刺阵。”

三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壁画,画的是赵王打猎的场景,可在暗红色的灯光下,画上的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像鬼一样。走到第一个转弯处,项尘停了下来——前面的地面上有十几块石板,石板之间有缝隙,缝隙里隐约能看见寒光,是石刺。

“石刺阵的机关在石板下面,”墨晓蹲下身,指着石板上的纹路,“你看,这些石板上有‘墨’字的就是安全的,没有的就是陷阱。我们踩着有‘墨’字的石板走。”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有几块石板上刻着极小的“墨”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先踩上一块有“墨”字的石板,石板稳稳的,没有动静。墨晓和墨兰也跟着踩上来,三人一步一步往前挪。

走到中间的时候,墨兰不小心踩错了石板,“咔嗒”一声,旁边的石板突然往下陷,缝隙里弹出几支石刺,“咻”地擦着她的裤腿过去,扎在墙壁上,留下几个小洞。

“小心点!”项尘拉住她的手,“别慌,跟着我走。”

墨兰点点头,定了定神,跟着项尘继续往前走。终于过了石刺阵,三人都松了口气。墨兰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差点就被扎到了,还好有你。”

项尘笑了笑:“没事,我们继续走,前面就是守卫室了。”

三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走了约莫二十步,就看见一扇木门,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守卫室”三个字。墨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有两个人,在喝酒,声音很大,应该没发现我们。”

项尘从布包里掏出迷烟,递给墨晓:“你跟我一起进去,墨兰你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人过来,就吹警铃。”

墨兰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匕首。项尘和墨晓轻轻推开木门,里面果然有两个黑衣人,坐在桌子旁喝酒,桌子上放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地上还扔着几个空酒坛。

“再来一杯!”一个黑衣人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等拿到玄铁枪魂,堂主肯定会赏我们更多酒!”

另一个黑衣人笑着说:“那是!到时候我们就能升官发财,再也不用守这个破守卫室了!”

项尘和墨晓对视一眼,同时掏出迷烟,扔了过去。迷烟“嗤”地冒起白烟,两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头“咚”地撞在桌子上,酒壶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快找钥匙。”项尘翻了翻黑衣人的口袋,掏出一把铜钥匙,“应该是开阁楼门的。”

墨晓则在桌子上翻找,找到一张纸,上面画着阁楼的地图:“阁楼里有个楼梯,通到地宫,地宫的门是‘铁锁’,需要用这把钥匙打开。”

两人走出守卫室,墨兰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拿到钥匙了吗?”

“拿到了。”项尘晃了晃手里的铜钥匙,“前面就是阁楼了,我们快走。”

三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走了约莫十几步,就看见一座阁楼。阁楼很高,有三层,屋顶是尖的,挂着一个铜铃,风一吹,铜铃“叮铃”响。阁楼的门是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正是铜钥匙能打开的那种。

项尘走到铁门前,掏出铜钥匙,插进锁孔里,顺时针转了两圈。“咔嗒”一声,锁开了。他推开铁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楼梯口有一盏灯笼,泛着暗红色的光。

“玄铁枪有反应了!”墨晓突然喊道。

项尘低头一看,背上的玄铁枪尾的纹路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顺着纹路往上爬,绕着枪杆转了一圈,最后指向楼梯口。“枪魂就在地宫!”他又惊又喜,“我们快下去!”

三人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很陡,每走一步,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走到楼梯尽头,是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项少龙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玄铁枪魂在此,非墨者莫入。”

项尘掏出铜钥匙,插进石门上的锁孔里,转了一圈。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放着一个石盒,石盒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玄铁枪魂的存放处!

“终于找到了!”墨兰激动地说。

项尘走上前,刚要打开石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剑尖对着他们,黑袍上绣着逆时盟的标记——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你们是谁?竟敢闯我的地宫!”黑袍人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木头的声音,“玄铁枪魂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项尘握紧墨匕,挡在墨晓和墨兰前面:“你是逆时盟的堂主?”

黑袍人冷笑一声,扯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狰狞的脸——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疤痕,眼睛是红色的,像血一样。“没错,我就是逆时盟邯郸堂的堂主,赵邪。你们杀了我的人,还想拿玄铁枪魂,真是找死!”

赵邪举起长剑,朝着项尘刺过来。剑风凌厉,带着一股血腥味。项尘赶紧侧身躲开,墨匕对着赵邪的手腕刺过去。赵邪手腕一翻,长剑挡住墨匕,“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墨晓,墨兰,你们快拿玄铁枪魂!”项尘喊道,“我来挡住他!”

墨晓和墨兰点点头,冲到石盒旁,打开石盒——里面果然放着一个拳头大的黑色铁块,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玄铁枪魂!玄铁枪魂刚被拿出来,项尘背上的玄铁枪就剧烈地颤抖起来,枪尾的纹路发出耀眼的蓝光,照亮了整个石室。

“枪魂!”赵邪眼睛发红,对着墨晓和墨兰冲过去,“把枪魂给我!”

项尘赶紧拦住他,墨匕对着赵邪的胸口刺过去。赵邪侧身躲开,长剑对着项尘的肩膀砍过去。项尘没躲开,肩膀被砍中,疼得他龇牙咧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项尘!”墨兰喊道,从怀里掏出一枚轰天雷,拉开引线,对着赵邪扔过去,“小心!”

轰天雷“嗤”地冒起白烟,赵邪脸色一变,赶紧往后退。“砰”的一声巨响,轰天雷炸了,石室里的石块纷纷往下掉,赵邪被气浪掀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快走!”项尘拉起墨晓和墨兰,“石室要塌了!”

三人拿着玄铁枪魂,朝着楼梯口跑去。赵邪从地上爬起来,怒吼一声:“别想走!”他举起长剑,对着项尘的后背刺过去。

项尘感觉到身后的剑风,赶紧转身,墨匕对着赵邪的颈部刺过去。“噗”的一声,墨匕刺进赵邪的颈部,赵邪的身体僵了一下,倒在地上,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

三人冲上楼梯,跑出阁楼,沿着走廊往回跑。走廊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影子在墙壁上跳动,像鬼一样。跑到排水道的暗门旁,墨兰突然喊道:“后面有影子!是血影阵的影子!”

项尘回头一看,走廊尽头有几个黑影飘过来,速度很快,手里拿着长刀,正是血影阵的影子。“快进排水道!”他推开暗门,三人冲进排水道,关上暗门。

暗门外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影子在撞门。项尘松了口气,掏出铜哨,吹了三声长音——是给墨渊的信号。

“我们成功了!”墨晓激动地说,手里的玄铁枪魂泛着淡淡的光。

项尘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是啊,我们成功了。现在只要回到树林里,跟墨渊他们汇合,就安全了。”

三人沿着排水道往回走,水里的倒影映着他们的身影,玄铁枪魂的光在水里晃来晃去,像一颗星星。走到排水道的入口,墨兰推开杂草,外面的树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墨渊他们的呼喊声。

“项尘!你们回来了吗?”墨渊的声音带着焦急。

项尘走出排水道,挥了挥手:“我们回来了!玄铁枪魂拿到了!”

墨渊和墨家弟子跑过来,看到他们手里的玄铁枪魂,都欢呼起来。墨老栓激动地说:“太好了!终于拿到枪魂了!逆时盟的阴谋破灭了!”

项尘看着手里的玄铁枪魂,又看了看身边的墨家弟子,心里暖暖的。这一晚的冒险,虽然危险,但他们做到了——守住了玄铁枪魂,阻止了逆时盟的阴谋,也没让墨家弟子白白牺牲。

夜色渐淡,东方泛起鱼肚白。丛台的方向传来混乱的声音,应该是逆时盟的人发现玄铁枪魂被偷了,正在搜查。墨渊拍了拍项尘的肩膀:“我们先回染坊,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把玄铁枪魂藏起来,绝不能让逆时盟再找到。”

项尘点点头,跟着墨渊他们往染坊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玄铁枪魂上,泛着淡淡的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逆时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守住玄铁枪魂,守护好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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