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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时已是三日后,檐角的冰棱滴着水,在青砖上积出小小的水洼。柴宗训一早便换上了轻便的常服,跟着青禾往女辅营去——这几日他把先生布置的功课提前做完,连握笔的指节都磨出了薄茧,只为能顺顺利利赴这场“看练剑”的约定。

女辅营的营门设在城西,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比皇宫的略小些,却透着股英气。守营的女兵见了皇帝仪仗,连忙单膝跪地行礼,柴宗训摆摆手,声音脆生生的:“免礼,我就是来看看阿夏姐姐她们练剑,不用惊动其他人。”

青禾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暖炉,轻声叮嘱:“陛下,方才营中管事说,姐姐们刚结束晨练,正在后帐更衣,咱们先在正厅等会儿?”

“更衣要多久呀?”柴宗训踮着脚往营里望,只见成片的营帐连在一起,帐顶的积雪还没化尽,像覆了层白糖。他想起符太后说的“不许闯核心区域”,却又忍不住好奇——阿夏姐姐穿盔甲的样子,会不会比先生画的武将图还好看?

正厅里摆着几张粗木桌,桌上放着未收的箭囊和护腕。柴宗训伸手摸了摸护腕上的皮革,还带着点余温,想来是刚用过不久。他待了没半刻,就耐不住性子,拉着青禾的衣角晃了晃:“青禾姐姐,咱们去后帐附近看看好不好?就看一眼,不进去。”

青禾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又想着“附近看看”不算违例,便松了口:“那陛下可得跟紧奴婢,绝不能靠近帐帘半步。”

两人沿着帐间的小路往后走,风里飘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盔甲的金属味,和宫里的檀香完全不同。快到后帐时,忽然听见帐内传来说笑声,像是林阿夏的声音,带着爽朗的笑意:“方才练枪时,你那一下要是再偏半寸,就得扎到我盾牌上了!”

柴宗训眼睛一亮,脚步不由得快了些,刚绕过帐角,就见几个女兵正从后帐的门帘里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林阿夏,她已换好了银色的盔甲,甲片在阳光下闪着光,腰间还挂着那柄常用的长枪,只是发间还沾着点水珠,想来是刚擦过脸。

“阿夏姐姐!”柴宗训一时忘了青禾的叮嘱,扬着声音就跑了过去。

帐前的女兵们都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来,顿时都愣了。刚踏出帐帘的两个女兵动作一顿,手里的布巾都掉在了地上;帐内还没换完衣服的女兵们更是吓了一激灵,原本正系着甲带的手猛地停住,几个只穿了中衣的姑娘,慌忙往放衣服的布帘后面躲,只敢从帘缝里探出脑袋,好奇又紧张地往外面看。

林阿夏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柴宗训和帐帘之间,单膝跪地行礼:“臣林阿夏,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她说话时,余光瞥见帐内的动静,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大部分人都已换好盔甲,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整理衣物,不然可就真失礼了。

柴宗训这才想起自己跑太快,连忙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女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阿夏姐姐快起来,是我没打招呼就过来了,不怪你们。”他的目光忍不住往林阿夏身后的帐帘瞟,只见布帘轻轻晃动,偶尔能看到一角青色的中衣,心里忽然想起符太后说的“男女有别”,脸颊微微发烫,连忙收回了视线。

青禾这时也赶了过来,连忙上前半步,对着林阿夏道:“林将军莫怪,陛下也是急着想见您,一时忘了规矩。我们原本是在正厅等候,是奴婢没拦好陛下。”

“青禾姐姐言重了,陛下也是一片心意。”林阿夏站起身,又侧身对着帐内朗声道,“帐内的姐妹莫慌,陛下只是来看看,你们先把衣物整理好,稍后再出来便是。”帐内传来几声细弱的“知道了”,布帘晃动的幅度渐渐小了些。

柴宗训看着林阿夏盔甲上的花纹,伸手轻轻碰了碰甲片,小声问:“阿夏姐姐,这盔甲重不重啊?我看你穿起来,好像一点都不费劲。”

“回陛下,这副盔甲有二十来斤,练惯了就不觉得重了。”林阿夏说着,还轻轻抬了抬手臂,让他看盔甲的活动范围,“您看,这肩甲的关节处是活的,出枪、挥剑都不碍事。”

“好厉害!”柴宗训眼睛里满是羡慕,“我要是能穿这么重的盔甲就好了,先生说我现在连十斤的沙袋都扛不动,还说我得再长几年个子。”

这话逗得周围已换好衣服的女兵们都笑了,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林阿夏也忍不住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她的手掌带着练剑磨出的薄茧,却很轻,不像宫里太监的手那样软乎乎的。“陛下还小,等再过个三五年,别说二十斤的盔甲,就是三十斤的,您也能扛得动。”

柴宗训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拉着林阿夏的衣角问:“阿夏姐姐,你们早上练剑的时候,都是怎么练的呀?是不是像先生教我的那样,要先扎马步?”

“对,扎马步是基础,得扎稳了,出剑才有力气。”林阿夏说着,还顺势扎了个马步,姿势标准又稳健,盔甲的甲片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您看,这样扎半个时辰,腿都不能抖,要是抖了,就得重新来。”

柴宗训学着她的样子,也想扎马步,可刚弯下膝盖,就觉得腿软,晃了晃就站不稳了,引得女兵们又是一阵笑。他有些不服气,咬着牙又试了一次,这次撑了没三息,还是跌坐在地上,幸好青禾眼快,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陛下别急,慢慢来。”林阿夏连忙蹲下身,帮他理了理皱了的衣角,“臣小时候刚开始练马步,也摔过好多次,后来每天练,练了半年才扎得稳。您现在不用急,先把基础的功课学好,等长大了,臣再教您练剑好不好?”

“真的吗?阿夏姐姐愿意教我练剑?”柴宗训眼睛一亮,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瞬间没了,抓着林阿夏的手不放,“那我们说好了,等我长大,你就教我耍枪,就像你昨天练的那样,能把枪舞得像花一样!”

“一言为定。”林阿夏笑着点头,伸手和他勾了勾手指——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却让柴宗训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暖炉。

这时,帐内的布帘动了动,一个穿好盔甲的女兵探出头来,对着林阿夏小声道:“将军,姐妹们都换好了。”

林阿夏站起身,对着柴宗训道:“陛下,既然姐妹们都准备好了,不如臣带您去演武场看看?那里有我们平日练剑的木桩,还有射箭的靶场,您要是感兴趣,臣还能教您拉弓。”

“好啊好啊!”柴宗训连忙点头,拉着林阿夏的衣角就往演武场的方向走。他走得急,没注意到身后的青禾对着林阿夏递了个眼神,也没看到帐内的女兵们悄悄跟了上来,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皇帝——听说陛下才八岁,却比同龄的孩子沉稳许多,今日一见,倒觉得像个活泼的小弟弟,一点都没有帝王的架子。

演武场的地面是夯实的黄土,上面还留着昨日练剑的痕迹,一道道剑痕嵌在土里,像刻在地上的花纹。场边立着几排木桩,有的木桩上还插着没拔下来的木剑;不远处的靶场上,箭靶上插满了箭矢,最中间的红心处,几乎被射成了筛子。

“阿夏姐姐,那是你射的吗?”柴宗训指着靶心,声音里满是崇拜。

林阿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摇头:“不是臣,是营里的张副将射的,她的箭术在营里是最好的,十箭有九箭能中红心。”

“好厉害!”柴宗训踮着脚往靶场那边望,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林阿夏的手问,“阿夏姐姐,你们除了练剑、射箭,还学别的吗?比如兵法什么的?先生最近在教我读《孙子兵法》,可里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我们也学兵法,每晚都有先生来营里讲课,教我们看地图、排阵型。”林阿夏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羊皮卷,递给柴宗训,“这是臣画的简易阵型图,陛下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柴宗训接过羊皮卷,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用墨笔画着几个简单的阵型,有方形的,有圆形的,旁边还标注着“前锋”“后卫”的字样。他指着方形的阵型问:“阿夏姐姐,这个方形的阵,是用来防守的吗?”

“陛下真聪明!”林阿夏眼睛一亮,连忙解释,“这个叫‘方阵’,适合在平原上防守,把盾牌手排在前面,长枪手在后面,敌人很难冲进来。要是遇到骑兵,我们还会把方阵改成‘尖阵’,像矛头一样冲出去,能破骑兵的阵型。”

柴宗训听得入了迷,连手指都跟着在羊皮卷上比划:“那要是在山里呢?山里路窄,方阵肯定摆不开。”

“陛下说得对,山里就得用‘散阵’。”林阿夏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松散的阵型,“把人分成小队,各自守住路口,互相接应,这样敌人就不敢轻易进山了。”

两人一问一答,说得正热闹,忽然听见营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青禾走到柴宗训身边,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太后那边应该快派人来接您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柴宗训这才想起时间,看着手里的羊皮卷,有些舍不得递回去:“阿夏姐姐,这个阵型图,我能带走吗?我想回去让先生给我讲讲。”

“当然可以。”林阿夏笑着点头,“臣这里还有好几张,陛下要是喜欢,下次来臣再给您带新的。”

柴宗训把羊皮卷小心地折好,放进怀里,又拉着林阿夏的手晃了晃:“阿夏姐姐,我下次还能来吗?我还想看看你们练枪,还想听你讲兵法。”

“只要陛下有空,随时都能来。”林阿夏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臣也盼着陛下能多来,多看看我们女辅营的姐妹,看看我们是怎么守护这大周的疆土的。等陛下长大了,臣和姐妹们,都会陪着陛下,守好这江山。”

柴宗训重重地点头,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符太后说的“守护”,想起爷爷的玄甲、爹爹的龙袍,现在又想起阿夏姐姐的盔甲和长枪。原来“守护”不是一句空话,是盔甲上的寒光,是枪尖的锐气,是每一个像阿夏姐姐这样的人,用双手撑起的安稳。

营门口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青禾轻声提醒:“陛下,太后的人来了。”

柴宗训依依不舍地松开林阿夏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往营门口走。走到营门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林阿夏大声说:“阿夏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功课、好好练力气,等我长大了,我就和你一起,守着这大周!”

林阿夏站在演武场的黄土上,穿着银色的盔甲,对着他用力点头,声音清亮:“臣等陛下长大!”

柴宗训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林阿夏还站在营门口,像一尊挺拔的银 statue,身后是成片的营帐和飘扬的旗帜。他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上面还带着林阿夏的体温,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长大了一点——不再是那个只想要玩伴的小皇帝,而是开始懂得,要为这江山、为身边的人,学着扛起责任。

马车缓缓驶离女辅营,路边的树枝上还挂着积雪,阳光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柴宗训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渐渐远去的营门,心里悄悄盼着——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能扎稳马步,一定要能看懂《孙子兵法》里的每一个字,一定要让阿夏姐姐知道,他正在努力长大,努力成为一个能守护别人的帝王。

怀里的羊皮卷硌在胸口,暖暖的,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在他心里种下了“责任”与“希望”。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只要有阿夏姐姐这样的人陪着,有符太后护着,他一定能走好,一定能守好这后周的江山,守好所有他想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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