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跪坐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颈处,开始她的“按摩服务”。然而,她的心思显然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在她此刻的幻想中,角色已然颠倒一一她林暮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王,而我(陆小柒) 则是那个匍匐在地、任她宰割的玩物。她想象着自己正用无上的权柄,在我身上肆意妄为,将我施加于她的屈辱百倍奉还…….
这复仇的幻想让她手下不自觉地带上了狠劲,原本该是放松的按摩,变成了近乎揉面的力道,一下下捶打着我的肩膀和后背,仿佛要将我捏碎重塑。
“呃……”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酷刑”弄得闷哼一声,刚想开口提醒她轻点,她却因为心神激荡,动作一个失控,手掌猛地向下滑去,指尖险些触碰到我腰侧敏感的肌肤,甚至隐隐有向更私密区域探索的趋势!
这越界的举动瞬间触犯了我的底线。
我心念微动。
“呃呃啊啊啊一一!”
林暮雪脖颈上的项圈骤然亮起微光,一股尖锐却并不致命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如同无数细小的针扎!她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幻想如同泡沫般破裂,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痛苦。她浑身一软,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倒,那因改造而异常丰满的胸部如同两团沉重的果冻,“噗”地一下整个压在了我的后背上,沉甸甸、软绵绵的触感将我大半个背部都包裹了起来,带着她温热的体温和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爬起来。”我声音冷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暮雪强忍着项圈带来的余痛和巨大的羞耻感,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撑起来,跪坐回原位,大口地喘息着,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一丝未能得逞的懊恼。刚才那沉甸甸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我背上,让我感觉有点……腻得慌。
经过这么一遭,我对她那糟糕透顶且心怀不轨的“按摩”彻底失去了兴致。我摆了摆手,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林暮雪,你按摩的水平实在太差劲了,心思也不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略一思索,想到了一个更适合她(也更适合我)的“工作”,“不如这样,我给你换份活儿干。”
说着,我翻身下床,从自己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实则内有乾坤的书包里,掏出了一本厚重、封面古朴,甚至书页边缘都有些微微泛黄卷边的书籍。书的封面上印着几个烫金的大字一一《资本论》(第一卷)。
我将这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塞到林暮雪手里,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吩咐道:
“嗯,林暮雪,你坐那儿,照着这本书念。什么时候把我念睡着了,你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可以休息了。”
林暮雪看着手中这本散发着陈旧纸张和油墨气息、内容看起来就极其深奥晦涩的大部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脖颈上项圈的余威尚在,她不敢有丝毫异议。她老老实实地接过书,搬来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沉重的封面,露出了扉页。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一字一句地朗读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刻意保持的平稳:
“商品流通是资本的起点。商品生产和发达的商品流通,即贸易,是资本生产的历史前提。世界贸易和世界市场的建立揭开了资本现代生活史。”
“如果撇开商品流通的物质内容,撇开各种使用价值的交换,只考察这一过程所造成的经济形式,我们就会发现,货币是这一过程的最后产物。商品流通的这个最后产物是资本的最初的表现形式。
“作为货币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货币的区别,首先只是在于它们具有不同的流通形式。商品流通的形式是w-G-w,商品转化为货币,货币再转化为商品,为买而卖。但除这一形式外,我们还看到具有不同特定的另一形式G-w-G,货币转化为商品,商品再转化为货币,为卖而买。在运动中通过这后一种流通的货币转化为资本,成为资本,而且按照它的使命来说,已经是资本。”
她平铺直叙、毫无感情色彩的朗读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与此同时,我悄悄地将她脖颈上项圈的惩戒力度调整到了最小档,只维持着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静电般麻麻痒痒的刺激感,既不会让她过于痛苦,又能确保她不敢停下来或者偷工减料。
于是,宿舍里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林暮雪正襟危坐,如同最刻苦的学生般朗读着深奥的政治经济学着作,她的声音平稳,但身体却因为项圈那微弱却持续的刺激而时不时地轻轻颤抖一下,呼吸也偶尔会因为那不适感而微微一窒。
这混合着平缓朗读声、细微喘息声和偶尔不受控制的轻颤声的“交响乐”,仿佛成了一种效果奇特的催眠曲。
我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那晦涩难懂的理论,配合着林暮雪那毫无波澜的语调,以及那背景音般存在的、代表着我绝对掌控力的细微惩戒反馈.…..
意外的……还挺助眠?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思绪随着那些关于商品、货币、资本的抽象论述慢慢飘远,沉向温暖的黑暗。
在林暮雪孜孜不倦(被迫)的“学术朗读”中,我渐渐地、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而林暮雪,依旧在项圈的“督促”下,一字一句地,念着那本可能她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的巨着,直到确认我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彻底睡熟之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合上书,如同完成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般,虚脱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沉睡的我和疲惫不堪的林暮雪身上,宿舍里终于恢复了真正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