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签字时手有点抖,何雨柱凑近了低声说:“瞧你这点出息。”底下人看见他俩说悄悄话,都乐了。
签完字,何雨柱正了正神色:“我作为证婚人,最后说一句。许大茂,陈静,往后的日子是你们自己的,好好过。”
礼成,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许大茂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何雨柱,在他耳边说:“柱子,谢谢。”
宴席上,许大茂来敬酒,已经微醺:“柱子,知道为啥非让你当证婚人不?因为全院就你敢跟我说实话。往后我要是对陈静不好,你第一个抽我。”
何雨柱跟他碰杯:“放心吧,绝对不客气。”
散场时,林婉抱着已经睡着的元元走过来,许大茂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进元元怀里:“给我干儿子的。”
何雨柱乐了:“行啊许大茂,现在知道往外掏钱了。”
月光下,两对夫妻站在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进去了,新郎官。”
许大茂搂着陈静,笑得见牙不见眼:“明天见,柱子。”
何雨柱抱着儿子,牵着林婉往家走。林婉轻声说:“你今天说得真好。”
“心里话罢了。”何雨柱回头看了眼许大茂家窗户上贴的喜字,“这小子,总算有人管着了。”
夜风吹过四合院,带着喜宴的饭菜香。何雨柱想,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
日子就像四合院门口那棵老枣树,一转眼又挂了新果。许大茂结婚后第三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正蹲在院里刷牙呢,就看见许大茂提着个鸟笼子从屋里出来。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许大茂都开始遛鸟了?”何雨柱含着牙膏沫子打趣。
许大茂把鸟笼子往枣树上一挂,挺直腰板:“这叫陶冶情操。我们家陈静说了,养鸟的人心静。”
何雨柱差点把牙膏咽下去——许大茂跟“心静”这俩字,以前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正说着,陈静端着盆出来倒水,看见何雨柱笑了笑:“柱子哥早,大茂现在可听话了,天天跟我早起锻炼。”
何雨柱漱了口,凑近许大茂低声说:“行啊你,装得人模狗样的。”
许大茂偷瞄一眼陈静,声音压得更低:“兄弟我这叫策略,策略懂不懂?”
林婉抱着元元出来晒太阳,小家伙看见树上的鸟笼,咿咿呀呀伸手要。许大茂赶紧把笼子摘下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元元面前:“干儿子喜欢?赶明儿干爹给你弄只更好的!”
陈静笑着摇头:“昨天还说要给元元当马骑呢,这干爹当得比亲爹还上心。”
何雨柱接过儿子,故意板起脸:“别惯他,这小子现在见你就伸手要东西,都是你惯的。”
正说笑着,张大爷背着手溜达过来:“大茂啊,听说你结婚了,院里这可安静多了。以前就属你跟柱子闹得欢。”
许大茂挠挠头:“张大爷,您这话说的,我现在可是正经人了。”
“正经好,正经好。”张大爷眯着眼笑,“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赶紧生一个,跟元元做伴。”
陈静脸一红,转身进屋了。许大茂咧着嘴傻笑:“正在努力,正在努力。”
何雨柱踢他一脚:“德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四合院里的生活节奏却悄悄变了。以前许大茂家总是冷冷清清,现在每到饭点,准能听见陈静喊“大茂,吃饭了”的声音。有时候做了好吃的,还会给何雨柱家端一碗过来。
这天周末,何雨柱正在院里修自行车,许大茂蹲在旁边指手画脚。
“往左点,对对,螺丝拧紧点。”许大茂比划着,“要我说你就该换辆新的,这破车修了多少回了。”
何雨柱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这车跟我多少年了,有感情。”
正说着,陈静和林婉从菜市场回来,一人拎着一个菜篮子。元元摇摇晃晃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根糖葫芦。
“柱子,晚上包饺子,叫大茂他们一起来吃吧。”林婉把菜篮子放下,“静儿调馅可是一绝。”
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真的!我们家陈静调的馅,那叫一个香!”
何雨柱乐了:“瞧把你嘚瑟的,好像是你调的一样。”
傍晚,两家人在何雨柱家的小厨房里忙活。陈静确实会调馅,韭菜猪肉馅里加了点秘制调料,满屋飘香。许大茂笨手笨脚地擀皮,不是太厚就是太薄,逗得元元咯咯直笑。
“你说你,连个饺子皮都擀不好。”何雨柱看不下去了,接过擀面杖,“看我的。”
许大茂不服气:“你有啥可得意的,不就擀个皮吗?”
林婉和陈静相视一笑。陈静小声说:“婉姐,你看他俩,还跟以前一样爱斗嘴。”
“这样挺好,”林婉包着饺子,“比以前谁也不理谁强多了。”
饺子下锅的时候,夕阳正好照进厨房。许大茂突然感慨:“柱子,你说咱俩斗了半辈子,现在居然坐一块儿包饺子。”
何雨柱搅着锅里的饺子,头也不回:“怎么着?还想跟我斗?”
“斗,必须斗。”许大茂咧嘴笑,“不过得换种斗法——看谁先当爷爷!”
一屋子人都笑了,连锅里的饺子都咕嘟咕嘟地冒着幸福的气泡。
窗外,四合院的老枣树在晚风里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这平凡又温暖的日子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