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是拼了,之前在外面干的好好的,后来为爱托何雨柱的关系,转入轧钢厂工作。
一是离好兄弟近点,二是为了感情。
何雨柱当然也没有意见,许大茂机灵,进厂拜师也学的有模有样的。
……
春寒料峭,红星厂区里的柳树刚抽出嫩黄的芽苞。
许大茂最近走路都带风,嘴角总挂着压不住的笑意。原因无他,他和陈静的关系,在经历了春节拜年的“考验”后,似乎又往前迈进了一小步。陈静默许了他周末去图书馆“陪”她看书的请求,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人各看各的,偶尔交流几句,但那种安静陪伴的氛围,让许大茂觉得特别踏实。
然而,这种“岁月静好”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
这天下午,许大茂正猫在钳工班休息室里,笨拙地翻着一本《唐诗鉴赏辞典》,试图找几句应景的诗下次见面时“显摆”一下,同班的快嘴刘师傅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大茂!大茂!坏菜了!”刘师傅嗓门洪亮,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许大茂吓了一跳,差点把书扔了:“咋了刘师傅?火烧屁股了?”
“比火烧屁股还严重!”刘师傅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刚在厂办听见消息,区文化馆新调来个干事,姓孙,大学生!人长得精神,说话文绉绉的!最近……可是经常往区图书馆跑!目标……好像是冲着小陈去的!”
许大茂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文……文化馆的?大学生?”他喉咙有些发干,“经常去图书馆?”
“可不是嘛!”刘师傅添油加醋,“听说还给小陈送过书,讨论什么文学……哎哟,那叫一个投机!咱这大老粗,跟人家可比不了咯!”
许大茂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陈静喜欢看书,喜欢安静,这他是知道的。自己一个钳工,除了能讲点车间里的糙笑话,掰扯几句半生不熟的唐诗,跟人家正经大学生比起来……他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自卑。
整个下午,许大茂都魂不守舍。锉刀拿反了两次,量尺寸差点看错刻度。脑子里全是刘师傅的话:“大学生”、“文绉绉”、“投机”……像魔咒一样盘旋。
下班铃一响,他破天荒地没跟工友们勾肩搭背地去食堂,而是蔫头耷脑地往家走。连何雨柱叫他都没听见。
“大茂!嘛去?吃饭啊!”何雨柱追上来,拍了拍他肩膀。
许大茂抬起头,哭丧着脸:“柱子……我……我完了……”
何雨柱看他这德行,心里猜到了七八分,把他拉到路边:“怎么了?跟陈静闹别扭了?”
许大茂把刘师傅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越说越沮丧:“柱子,你说我咋跟人比?人家是文化人,我就是个臭钳工……陈静肯定觉得我没意思了……”
何雨柱听完,又好气又好笑:“我说许大茂,你平时那点机灵劲儿哪去了?听风就是雨!人家去图书馆就是追陈静啊?说不定就是正常工作交流呢!再说了,就算真有想法,那也得看陈静自己什么意思啊!你在这自己吓自己有个屁用!”
“可是……”许大茂还想辩解。
“可是什么可是!”何雨柱打断他,“我问你,陈静对你怎么样?上次你去她家,她爸妈对你怎么样?”
许大茂想了想:“陈静……对我挺好的,挺有耐心的。她爸妈……也挺客气。”
“那不就结了!”何雨柱一瞪眼,“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管别人干嘛?关键是你自己得争气!你觉得配不上,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啊!光在这唉声叹气,像个娘们似的!”
何雨柱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许大茂。是啊,自己在这瞎琢磨有什么用?关键得看行动!
周末,许大茂照例去了图书馆。他特意穿上了那身最板正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进门,他就看到陈静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在借阅台附近说话。那男青年果然斯斯文文,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许大茂心里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陈静。”他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干。
陈静回过头,看到他,笑了笑:“大茂,你来啦。”她又对那男青年介绍,“孙干事,这是我朋友,许大茂。大茂,这是文化馆的孙干事,来送些新书目录。”
孙干事礼貌地朝许大茂点点头:“许同志,你好。”
许大茂也赶紧点头:“孙干事好。”他偷偷打量对方,确实白净,有书卷气,但……好像也没刘师傅说得那么邪乎。
孙干事和陈静又简单交流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便告辞了。
剩下两人,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许大茂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孙干事……挺有文化的哈。”
陈静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嗯,孙干事是挺专业的。不过……”她顿了顿,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你上次问我的那首《悯农》,我找到个更好的版本,注解更详细,你要不要看看?”
许大茂一愣,心里顿时像照进了一束阳光,暖洋洋的。陈静还记得他问过的诗!她没接孙干事的话茬,反而关心起他来了!
“看看看!当然看!”许大茂赶紧接过书,如获至宝。
那天下午,许大茂看得格外认真。虽然很多注解还是看不懂,但他努力记着,时不时问陈静几句。陈静也耐心解答,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了往常的融洽。
回家的路上,许大茂脚步轻快。他琢磨着何雨柱的话,觉得自己确实不能光靠“实在”了,也得有点“内涵”。他决定,以后除了看唐诗,还得看看别的书,哪怕看不懂,装装样子也行!至少得让陈静觉得,他许大茂也是个有上进心的人!
然而,考验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