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搬出宇智波族地后,没有直接返回火影大楼复命,而是选择了玖辛奈住处隔壁的一间平房。
这间房子是玖辛奈特意为他留的,矮桌上摆着简单的茶具,墙角一盆绿植在月光下投下柔和的影子,透着几分温馨。
天武坐在矮桌前,指尖夹着猿飞日斩白天交给他的暗部令牌,这枚令牌能调动木叶的部分暗部小队,但他没有动用。经历了议事堂的激烈对峙与决裂,他需要时间理清思绪:宇智波的沉疴积弊、雾隐的暗中渗透,还有根部那双藏在阴影中的眼睛,无一不在他脑海中盘旋。宇智波的问题从来不是单纯的“被打压”,而是一群人困在过去的荣耀壳子里,连睁眼看清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衣袂摩擦声,节奏与木叶暗部的步伐截然不同。暗部巡逻时步伐均匀,查克拉收敛得如同融入夜色,而这声音急促且刻意压低,像是在掩饰行踪。
天武指尖一收,暗部令牌悄无声息地滑入忍具包,万花筒写轮眼在眼底悄然转动,猩红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窗纸,将巷子里的身影映得清晰无比。他起身,无声地贴近窗边,写轮眼的视野穿透黑暗,捕捉到巷子尽头一个瘦削的身影。
那人身披斗篷,动作鬼祟,手里握着一叠纸张,正小心翼翼地往墙壁上贴着什么。天武的瞳孔微缩,写轮眼将纸上的文字看得一清二楚:“宇智波天武背弃族人,受木叶高层胁迫”“木叶暗部监视族地,欲除宇智波根基”。字迹潦草却醒目,显然是精心设计的谣言,字里行间直指宇智波与木叶高层的裂痕,试图将族内的不满推向极致。
天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雾隐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议事堂的对峙才刚结束,这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散布谣言,意图让宇智波与木叶彻底翻脸,看来宇智波里面有人吃里扒外啊。他没有急着动手,写轮眼继续锁定那人的动作,对方贴完一张大字报,迅速移动到下一面墙,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天武推开窗,无声跃出小屋,身形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他的查克拉收敛到极致,[你的衣柜]模组悄然运转,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尾随那人,保持十米的距离,写轮眼始终锁定对方的动作。
巷子深处,那人停下脚步,从斗篷下掏出一卷新的纸张,准备贴在下一面墙上。天武眯起眼,注意到纸张背面隐约有查克拉的痕迹,像是某种触发式的封印术,可能在一定条件下引爆,制造混乱。
“雾隐的手笔,真是粗糙,这种谣言会有人信吗?其实是想炸街吧。”天武低声自语,右手悄然结印,天武没有给对面反应的时间,身形一闪,飞雷神术瞬间将他带到那人身后,右手扣住对方脖颈,查克拉涌入,直接封锁了对方的经脉。那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天武蹲下,写轮眼扫过那人的脸,果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额头上的护额被斗篷遮住,但护额边缘露出的刻痕分明是雾隐的标志,上面却有一道划痕,像是故意伪装成叛忍的痕迹。
“说吧,谁派你来的?”天武写轮眼的红光在黑暗中如血般刺眼。那人咬紧牙关,试图调动查克拉,却发现经脉被完全压制,连手指都动不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声音颤抖:“你……你是宇智波天武?”
天武没回答,右手微微用力,查克拉如针般刺入那人的经脉,痛得他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流。“我问,你答。别让我浪费时间。”天武的语气没有起伏,但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那人神经上,“雾隐的计划是什么?除了你,还有多少人潜入木叶?”
那人嘴唇哆嗦,试图抵抗,但万花筒写轮眼的注视让他心防崩溃。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我们……只是奉命散布谣言……让宇智波和木叶翻脸……具体计划,我不知道……只有上头的人才清楚……”他喘着粗气,眼神涣散,“木叶西街区……还有两个人,明天还要负责伪造暗部监视的证据……清晨行动……”
天武眯起眼,写轮眼微微转动,确认对方没有说谎。他松开手,那人立刻瘫倒,意识模糊。天武从他身上搜出一卷密信,展开一看,内容与大字报类似,但多了几行关于云隐与雾隐联手的暗示,提到“东侧防线突破后,雾隐从海上夹击”。他将密信收入忍具包,目光扫向巷子尽头,写轮眼的红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他并没有立刻对那个人处理掉这个人,而是运用封印术将其紧紧捆绑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在那个人的脑海里施加了一个封印。
完成这些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人藏匿在巷子角落的一个木箱后面,让他完全被隐藏起来。做完这一切,他不禁感叹道:“雾隐竟然如此舍得下血本啊。”显然,这个计划比他预想的要深入一点。
然而,天武并没有急于去追捕其他相关人员,也不打算立刻返回火影大楼。他站在屋顶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木叶村的灯火阑珊。
雾隐的计划虽然已经暴露,但这是否意味着背后还有根部的影子呢?木叶好像正面临着内忧外患的严峻局势啊。
不过,这些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武决定将这个人和所掌握的情报都交给暗部处理,让他们去头疼吧。毕竟,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他从怀中取出暗部的令牌,将指尖的查克拉注入其中,发出了一道信号。没过多久,两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暗部忍者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天武低声对他们嘱咐道:“把这个人送去暗部审讯,绝对不能让根部插手此事。”
暗部点头,迅速消失。他站在屋顶,目光转向火影大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