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武站在休伯利安的甲板上,周围是无尽的虚数光流,紫色与金色的光点交织,像是宇宙深处的星云。他的意识刚刚从崩坏意志的核心中脱离,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这陌生的环境。爱莉希雅站在他面前,粉色眼眸温柔如水,带着熟悉的笑意,却透着一丝虚幻,仿佛随时会随光流消散。
“天武,你来了。”爱莉希雅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戏谑,“你们的最后战况怎么样了?”
李天武的目光微微一滞,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堵住。他脑海中闪过月球神殿的废墟,凯文的断剑,折翼的化,樱的决绝一击,还有他们那不甘的眼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他的沉默在虚数空间中显得格外沉重,像是压在心头的巨石。
爱莉希雅注视着他,紫眸中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悯。她轻轻上前一步,手指虚点在李天武的胸口,光点在她指尖绽开,像是温暖的微风拂过:“不用说了,天武。我明白。”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尽力了。这就够了。”
李天武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声音低沉得像在自言自语:“够吗?我们……还是没能改变结局。”他脑海中浮现出前文明的废墟,伊甸的歌声渐渐地消失在崩坏能潮汐中。这些画面如刀般切割着他的意志,即便他拥有无限重生的能力,也无法抹去那份沉重的失落。
爱莉希雅轻轻摇头,粉色发尾在虚空中微微晃动:“天武,结局从来不是唯一的。你们为下一纪元争取了时间,火种、圣痕、恒沙、方舟……这些都是希望的种子。”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你不是还站在这里吗?大家不是还活着吗?。”
李天武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爱莉希雅身上。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像一束光刺破了他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声音低沉:“爱莉,你在这艘船上……过得怎么样?”
爱莉希雅闻言,眼睛一亮,像是被点燃的小火花。她拉起李天武的手,拖着他朝甲板深处走去:“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舰长!顺便跟你聊聊我在休伯利安上的奇妙冒险?!”她的步伐轻快,像是完全不受虚数空间的重压影响,粉色裙摆在光流中划出浅浅的弧线。
两人穿过甲板的能量通道,周围的光流不断变换,像是无数世界的碎片在交错。爱莉希雅边走边说,语气轻快得像在讲故事:“你知道吗,天武,这艘休伯利安可不简单!它能穿梭虚数之树,带我们去无数个世界!我在一个世界里见过会飞的鲸鱼,尾巴一甩就能掀起星云风暴!还有个世界,整个城市都漂浮在云端,居民用光翼飞来飞去,像是放大版的格蕾修的画作?!”
李天武默默听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周围的光流。那些画面中,他隐约看到了各种场景,有崩坏吞噬的城市,还有被一个女版的苏独裁的世界,甚至还看到了梅和凯文,还有女版苏的狗血三角恋的世界,但爱莉希雅的声音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还有一次!”爱莉希雅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紫眸闪着兴奋的光,“我们去了一个全是机械的世界!那里的居民都是半人半机械,连花草树木都是金属做的!维尔薇要是看到,估计得兴奋得拆了整座城市!”她说到激动处,双手比划着,像是想把那个世界的奇景复现在他面前。
李天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听起来……挺适合维尔薇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语气中多了一分柔和。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狡黠一笑:“对吧!我还偷偷带了块金属花瓣回来,想送给维尔薇当纪念,可惜……”她的声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好啦,不说这个!爱衣就在前面,你知道的,她真的很可爱!”
两人走到一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舱门前,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仿佛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门后展现出一个宽敞而明亮的休息室,里面的布置简洁而舒适。
爱衣静静地站在房间的中央,她身着一袭黑色的制服,显得干练而又神秘。那件黑色制服的线条流畅,剪裁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她修长的身材。而她头上的绿色包菜,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爱衣的目光如炬,扫视过李天武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她的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调侃:“终于来啦,李天武?我的前舰长。”
李天武对爱衣的称呼回应道:“还是别开玩笑了,你这话,是不是那些人都是前舰长?”
爱衣并没有被李天武的话所影响,她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她得意地说道:“当然,他们也是前舰长了。不过现在的舰长,只能是我爱衣哦。”
李天武还想说什么,突然目光却被房间角落的一些装置吸引。那是几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微弱的光点,像是萤火虫在夜空中闪烁。他心中一震,隐约猜到了这些光点的来历。
爱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你猜得没错。这些你拜托我收集的灵魂碎片。”她走到容器前,手指轻触玻璃,光点在她指尖附近微微颤动,“伊甸、千劫、阿波尼亚、维尔薇、樱……她们在终焉一战中牺牲,我按照约定收集了她们的灵魂碎片。”
李天武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锁定那些光点。他低声道:“只有碎片吗?她们……还能复原吗?”
爱衣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遗憾,她的声音温柔的说道:“这些灵魂碎片实在是太微弱了,它们已经无法重塑成一个完整的意识。”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李天武,接着说道:“不过,并不是完全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能够找到其他与之同源的灵魂碎片,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天武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微弱的光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同源的灵魂碎片?”李天武喃喃自语道,“这要到哪里去找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困惑。
爱衣看着李天武的表情,轻声说道:“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这些灵魂碎片就当作是一种纪念吧。”
然而,就在爱衣话音刚落的时候,李天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激动地说道:“不对,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