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可拉正沉浸在美梦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布丁……杏仁豆腐……”那香甜的味道仿佛就在眼前,让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就像一阵冷风从她的脊梁骨上吹过,让她浑身一颤。
佩可拉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暗让她有些恍惚,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纸箱里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摇了摇头,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那声音就像在开一场音乐会,响亮而持久。佩可拉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饿瘪的肚子,心想:“看来得出去找点吃的了。”
她决定爬出纸箱,去外面找点野草来垫垫肚子。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纸箱的一角,刚探出头,就看到两个身影站在不远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家”看。
“你们想干嘛!”佩可拉像只被惊扰的猫一样,猛地从纸箱里钻了出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来人,“这地方是我的地盘,不许抢!”
她的金色长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还带着睡痕,脸上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站在纸箱前的正是珈艾露,但她用神力调整了外貌,变成一张普通的路人脸,佩可拉因失去天使光环,感知力大减,完全没认出来。倒是旁边的李天武被她一眼认出,她愣了一下,指着李天武喊道:“天武!你怎么在这儿?还带了个陌生人来抢我纸箱?”
李天武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赶紧摆手解释:“佩可拉,冷静点!没人抢你纸箱!这位是……呃,路人朋友,想看看公园情况。”他偷瞄了珈艾露一眼,见她没反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你过得咋样。你这纸箱……住得还行?”
佩可拉眯起眼,怀疑地打量珈艾露,哼了一声:“住得行不行关你啥事?天武,你老实说,是不是和那个恶魔一样,看我落魄,想趁机嘲笑我?”她说着,还拍了拍纸箱边缘,像在宣示主权,语气里满是防备。
珈艾露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佩可拉,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她一眼认出这是天界的佩可拉,那个以正直着称却不懂变通的天使。珈艾露心里嘀咕:“这家伙混得也太惨了,天使的脸都丢光了。”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却带点试探:“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佩可拉愣了一下,怀疑地瞪着她:“进去?坐坐?你想干嘛?”她转向李天武,语气更冲了,“天武,你带这人来干嘛?我的纸箱可不是观光景点!”她双手抱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可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瞬间破功。
李天武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佩可拉,你别误会!我们就是路过,关心你一下。你这纸箱……呃,住着是不是有点潮?我那儿有间空公寓,租金可以打折,比这强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公寓照片,递到佩可拉面前,“看,带独立卫生间,水电全包,离便利店五分钟!”
佩可拉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动了动,但很快摇了摇头,倔强地说:“不行!天使不能接受嗟来之食!我要靠自己!”她挺了挺胸,试图摆出点尊严,可肚子又响了一声,声音大得连旁边的乌鸦都吓飞了。
珈艾露嘴角微微一抽,指了指纸箱:“就这个……破箱子?行吧,没人想抢。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天使,怎么混成这样?”她说着,弯腰钻进纸箱,动作优雅却带着点不屑。李天武见状,也硬着头皮跟进去,心想:“这纸箱这么小,挤三个人不得炸了?”
纸箱里空间狭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地上只有几个装水的塑料袋,连面包渣都没有。珈艾露皱眉坐下,目光扫向佩可拉:“你没去打工?就靠这破箱子过日子?”
李天武挤在角落,尽量让自己不碰到纸箱壁,插话道:“佩可拉,她问得对!你不是每周打好几份工吗?搬货、洗碗、发传单,忙得跟陀螺似的,工资都去哪儿了?”他虽然知道原因,但那是动漫里面的设定,佩可拉总不可能倒真的霉的像动漫里面那样吧
佩可拉被问得脸红,挠了挠头,含糊不清地解释:“我……我当然有打工!天使有规则,不能随便用神力,所以我是黑户!黑工工资低得可怜,买点面包边和牛奶就没了。有次工资还掉进捐款箱,我想着……这也算做好事吧,帮了别人……”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神飘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李天武听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你这也太倒霉了,工资还能掉捐款箱?”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佩可拉,你这不叫正直,叫死脑筋。住纸箱多不方便,我那公寓真不贵,住进来还能省点钱买布丁吃!”
珈艾露眯起眼,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天武说得对。靠自己?就靠吃野草和睡纸箱?佩可拉,你这不叫历练,叫丢天界的脸。”她顿了顿,散去伪装神力,露出金发和威严气场,纸箱里瞬间亮起微弱金光。
佩可拉揉了揉眼睛,认出珈艾露,激动得差点撞到纸箱顶:“珈艾露前辈!是你!快带我回天界吧!我不想睡纸箱了!”她双手抓住珈艾露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珈艾露面无表情,摇了摇头:“回不去。你太久没联系天界,你留在那边的光环分环还散发着恶魔的气息,天界已经把你判定为堕天使。”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点,“我向主神莉薇露汇报了你的情况,她的意思是让你继续在人间历练,直到你的天使光环重新生成。”
佩可拉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整个人瘫回纸箱,嘴里嘀咕:“堕天使……我明明没做坏事……”她低头揪着裙摆,眼神里满是失落。
李天武见状,赶紧接话:“佩可拉,别灰心!、慢慢来呗!我那公寓真是个好地方,你住进去,平时帮我干点活,比如扫院子、送快递,租金就算抵了!”他拍了拍胸脯,语气热情,“我这儿住的可都是好人,珈艾露的妹妹珈百璃就在那里,你知道的她可是天界毕业的模范毕业生!”
佩可拉咬了咬唇,眼神在珈艾露和李天武之间来回扫,像是被说服了一般。她小声嘀咕:“那……我真能干活抵租金?”
“当然!”李天武咧嘴一笑,掏出手机又翻了张公寓内部照片,“看,厨房都有,冰箱也能用,想吃自己随时都可以动手去做!而且你再住纸箱,迟早得感冒!”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再说,住我那儿,小邪神就不敢随便来捣乱了,我还能帮你盯着点。”
珈艾露点点头,语气难得带了点赞许:“天武说得不错。你在人间历练,总得有个像样的落脚点。住纸箱算什么,迟早被路人当流浪汉赶走。”
李天武趁热打铁:“对啊!佩可拉,你想想,住公寓还能洗热水澡,晚上睡个好觉,干活效率都高!上次你帮便利店发传单,我看你跑得比谁都快,干活绝对没问题!”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到佩可拉面前,“喏,先吃点,垫垫肚子,考虑考虑?”
佩可拉盯着巧克力,咽了口唾沫,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巧克力,小口咬了一块,眼神里多了点光:“好吧……我试试。不过先说好,我会好好干活,把租金赚回来!”她说着,掀开纸箱,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像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