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想起王明轩方才说的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确实得由他来做这件事了。
山崎还在继续说着:“……后来士兵们越挥越大,越挥越多,慢慢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拉拉队手势~”
“骗人的吧!”千春立刻拆穿他,“你上次还说筷子的由来是……”
“所谓的‘骗人’,其实也有说法哦,以前的……”山崎丝毫不慌,又开始编新的“典故”,李小狼却没再关注,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小樱的方向。
课间休息时,小樱独自跑到了操场边,看着立花玲在跑道上反复练习起跑、加速,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依旧眼神坚定,一遍遍调整着姿势。
没过多久,一位穿红色运动服的老师拿着记分表走了过去,温和地说:“立花同学,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注意休息。”
“好的,谢谢老师。”立花玲停下脚步,弯腰喘了口气,刚要跟着老师离开,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小樱,立刻眼睛一亮,转身朝她跑了过来,“小樱!你也在这儿呀!”
“玲、玲姐。”小樱有些局促地打招呼,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你是拉拉队的成员吧?”立花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待,“下周的比赛,你们也会去现场吧?”
“嗯,会的。”小樱点点头,声音轻轻的。
“那到时候一定要为我加油呀!”立花玲笑得格外灿烂,像是充满了力量,这时远处传来老师的呼唤,她连忙应了一声,又转头对小樱说,“对了,小哔的伤势好多了,等比赛结束,你再来我家看它吧?”
“好……”小樱轻声应着,看着立花玲跑向老师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傍晚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小樱和知世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沉默了许久,小樱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纠结:“果然……还是不行。”
“为什么呀?”小可突然从小樱的书包里钻了出来,扑扇着翅膀落在她的肩头,语气里满是不解,“现在‘冲’牌因为过度消耗力量,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明明是封印它的最好机会!”
“我知道……”小樱垂下眼眸,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几分坚持,“可是玲姐说,她最近状态好是因为担心小哔,想拿冠军让小哔开心……我想等下周的田径大赛结束,再去封印它。”
“下周?”小可急得跳了起来,“等下周‘冲’牌的力量恢复了,到时候想抓它就难多了!而且靠库洛牌的力量赢比赛,根本不是真正的实力啊!”
“没关系的。”小樱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我会努力的,到时候一定能封印它,而且还有小轩同学帮忙……”
“但是小樱,你明明知道……”小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小樱打断了。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知世,勉强笑了笑:“我们回去吧,知世。”
知世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烦恼,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小可落在后面,看着小樱略显单薄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我当然了解你的心情啊……可是靠法力得来的速度,根本没有意义嘛。而且那小子明明也和你说过利弊了,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前面的小樱像是听到了,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攥紧了书包带,继续往前走。晚霞的光落在她身上,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衬得她的身影格外犹豫。
到了晚上友枝町,小樱家的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客厅里藤隆、桃失、雪兔和小樱围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刚出炉的铜锣烧和冒着热气的红茶,晚饭后的时光总是这样温馨又惬意。
“田径大赛是这个礼拜天吧,小樱?”藤隆拿起一块铜锣烧,温和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语气里满是关心。
小樱正用小勺轻轻搅着红茶,听到爸爸的话,抬起头点了点头:“嗯,是啊爸爸。”她的声音轻轻的,眼底还藏着几分没散去的心事,搅茶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那可得提前帮你准备便当才行。”藤隆笑着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已经在盘算菜单了。
“不用啦爸爸,我自己来就好。”小樱连忙摆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想让家人看出她的纠结。
“我那天要去大学处理些事情,刚好可以顺道去赛场看你。”藤隆没有坚持,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到时候可要好好为同学加油。”
小樱望着爸爸温和的眼神,心里的沉闷稍稍散了些,也弯起嘴角回应了一个真切些的笑容。
坐在对面的桃失这时忽然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却悄悄留意着妹妹的神色:“你要参加比赛?”
“不是啦,我是作为拉拉队去加油的。”小樱摇摇头,视线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脑海里又浮现出立花玲在跑道上疾驰的身影,还有那张藏在她魔力的“冲”牌,心情又沉了沉。
雪兔端起红茶抿了一口,顺着话题问道:“友枝小学有人参加吗?”
“嗯,是六年级的一位学姐,叫立花玲,她要比女子100米。”小樱轻声回答,说起立花玲时,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佩服,可随即又想起牌的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复杂。
雪兔看出她的心事重重,却没有直接点破,只是笑着感叹:“能参加大赛,真厉害啊。”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桃失,语气带着笑意:“我记得去年,桃失也在100米项目里跑进过全国大赛的资格线吧?”
“咦?哥哥也参加过田径大赛吗?”小樱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讶,她从来没听过桃失提起过这件事。
桃失闻言,耳尖悄悄红了一瞬,连忙别过脸,伸手挠了挠头,语气故作随意:“我没参加。”
“可是你当时明明是学校的记录保持者吧?”雪兔忍不住拆穿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藤隆先生也知道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