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要是我能恢复魔力,早就找到牌在哪里了!”小可气得爪子拍了拍地面,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灌木丛里传来枝叶晃动的声音。
“李小鬼?你来干什么?”小可抬头,就见李小狼从灌木丛里走出来,手里握着罗盘,罗盘的指针正疯狂打转。
“我感觉到库洛牌的气息,追过来的。”李小狼的目光扫过慌神的小樱,又落在崖边的乱象上,眉头皱紧:“怎……怎么了?”
“那是找库洛牌的东西吧!”小樱突然站起来,冲到李小狼面前,双手攥着他的袖子,眼里亮着救命的光,“拜托你,李同学,用它找哥哥和小轩同学!”
崖边的王明轩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的脚在泥土里滑了半步,离崖边又近了些。桃矢看着他发白的脸,喘着气说:“小子!别拉了!你也会掉下来的!”
王明轩没说话,只是闭紧眼睛,手臂再用了点力。可他毕竟还不到十岁,力气撑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崖边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他脚下一空,连带着桃矢一起坠了下去。
“小樱”走到崖边,低头往下看。思雅终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带着警惕:“你不是木之本同学!你是谁?”
“小樱”没说话,只是望着崖底的方向,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小狼的罗盘突然亮起来,一道光束直直指向崖底:“在那里!”
小樱立刻朝着光束的方向跑,李小狼和小可跟在后面,~
崖底铺着厚厚的落叶,缓冲了坠落的冲击力。王明轩爬起来时,身上沾了满是灰尘,腿上磕出几块淤青,血珠从擦伤的地方渗出来。他先去扶桃矢,把人靠在崖壁上——桃矢的额头磕肿了,嘴角还沾了点血,比他伤得重些。
脚步声从上方传来,“小樱”顺着缓坡走下来,停在两人面前。王明轩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桃矢却伸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小樱”,声音有些虚弱:“你的东西到底掉在哪里?”
“小樱”愣住了,她以为桃矢会生气,会拆穿她的伪装,可对方的话里没有半点责备。桃矢想撑着崖壁站起来,身体却晃了晃,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扶住了他——是赶过来的王明轩,把他轻轻放回崖壁边。
“抱歉,好像站不起来。”桃矢扶了扶额头,眼前有点发晕,却还是看着“小樱”,语气软下来:“我会帮你找东西的,你……别装成小樱了,好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小樱”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不再是之前的软绵。
“刚开始确实像,连小动作都像。”桃矢笑了笑,指尖还沾着刚才的血,“可这座树林里有太多‘牵挂’,你身上没有小樱的温度,也没有活人的气息——我猜,你是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小家伙吧?”
他说这话时,眼神很温柔,像是在看迷路的孩子。“我会陪你找到东西,找到之后,你就走吧。”
“去哪里?”
桃矢抬手指了指天上,夕阳正从云层里漏出一点光。他没多说,只是伸手摸了摸“小樱”的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我妈妈也在那里,你要是见到她,帮我问声好。”
“小樱”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桃矢的手从她头上滑下来,身体一歪,彻底昏了过去。王明轩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真的不怪我吗?”“小樱”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看向王明轩。
“他从来不会怪别人。”王明轩揉了揉发疼的腿,语气有点无奈,“可我之前跟你说过,这样会毁了小樱的名声,你为什么还要做?”
“那你,怪我吗?”“小樱”的指尖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
“我不怪你。”王明轩摇摇头,“但你要知道,小樱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小樱”没说话,只是蹲下身,看着昏过去的桃矢,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找不到归途的孩子。远处传来小樱的喊声,越来越近,她抬起头,眼里终于有了点慌乱——她好像,真的做错了。
“Fly(飞)!”
悬崖顶端的风卷着碎云,小樱的声音穿透气流,她稳稳骑在飞杖上,身后的李小狼单手攥着她的衣角,杖尖掠过之处,簌簌落下的洁白羽毛像被阳光吻过,刚触到风就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崖边的思雅踮着脚,裙摆被吹得贴在腿上,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攥紧的手指才松了些。“你先等下!”小樱的声音随着风飘上来,“我把李同学送下去再来接你!”飞杖盘旋着下沉,掠过崖壁上的崖底。
李小狼刚落地,就转身去扶不远处靠着树干的人——桃矢脸色苍白地闭着眼,额角还沾着泥土,王明轩半蹲在他身边,右手按在膝盖上,指节泛白。没等李小狼开口,飞杖的光晕又从头顶亮起,小樱已经载着思雅落了下来。
“哥哥!小轩”小樱几乎是扑过去的,她蹲在桃矢身边,声音发颤,“你没事吧?”桃矢没应声,倒是王明轩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我没什么大碍,桃矢也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他说着就要起身,膝盖刚一用力,眉头就猛地皱起,动作顿了顿。小樱连忙上前:“你真的不要紧吗?小轩同学!”
“我没……”
话没说完,思雅突然伸手掀起了他的裤腿——青紫色的淤青顺着小腿蔓延,几块结了痂的血斑嵌在皮肤里,看得人心里发紧。“都这时候了,还逞强!”思雅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却又故意板着脸,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按坐在地上。
小樱看着两人的伤,握着飞杖的手慢慢收紧,视线转向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一样的短发,黑色校服,“你居然伤害我哥哥,还伤害了小轩同学!”
假小樱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指尖轻轻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