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时,玄关的暖光正裹着熟悉的身影——王叔手里攥着杯温好的蜂蜜水,皮鞋尖沾了点玄关地毯的绒毛,显然在这儿等了许久。我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挂钩时,才觉出几分疲惫。
“王叔,说了不用等我,您先去休息就行。”我接过水杯,暖意顺着杯壁传到掌心,“现在都快十点了。”
王叔却没动,伸手帮我把包放好,声音还是一贯的稳重:“等少爷回来是应该的,况且现在也不算晚。”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了,老爷傍晚来电话了。”
“爷爷?”我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心里猜着多半是为了库洛牌的事,“他说什么了?”
“老爷说,王家和李家是世交,早年两家都靠符箓术立足,算起来原本也算一家人。”王叔慢慢说着,眼神里带着点叮嘱的意味,“让您抽空多帮帮李家那小子——就是之前您提过的,叫李小狼的孩子。”
我想起白天李小狼冷着脸却出手帮着显化雷兽的模样,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以后遇到机会会帮的。”说着把空杯递回去,“您快去休息吧,我上楼处理点事。”
王叔应了声,看着我踏上楼梯才转身走向佣人房,脚步放得很轻,怕扰了夜里的静。
回到房间,我先冲了个热水澡,热水冲走一身疲惫的同时,脑子却渐渐清明——之前封印雷牌的画面、小樱泛红的脸颊、李小狼别扭的背影,还有知世眼里的遗憾,像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直到躺到床上,我才闭上眼,意识轻轻沉入系统空间。
熟悉的银蓝色光晕裹上来时,最先扑进视野的是一抹炫彩——霓碟灵猫正绕着悬浮的灵蛋转圈,原本蓬松的绒毛此刻泛着细碎的光,一对蝶翼展开时像缀了星子,头顶还多了朵雪白的花苞状点缀,比之前长大了近一倍。听见我的动静,它立刻扑过来,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主人!你看我长大了!是不是变漂亮了?”
我愣了愣,指尖碰到它蝶翼上微凉的光:“你能说话了?”
“嗯!”它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蝶翼扇出的风带着淡淡的草木香,“现在不仅能说话,元素能力也能用得很熟啦!下次主人去收库洛牌,我能帮上很多忙呢!”
看着它雀跃的模样,我忽然觉得之前叫“灵猫”太笼统了。“既然你能说话了,总不能一直叫灵猫。”我琢磨着它蝶翼上的星子光泽,“你是霓碟猫灵,又有对能飞的翅膀……叫灵羽怎么样?”
“灵羽!”它重复了一遍,眼睛亮得像两颗星,“谢谢主人赐名!不过……”它有点犹豫地蹭了蹭我的指尖,“不能随便叫主人的名字,我还是叫您少爷吧?”
我笑着点头,指尖掠过那三颗悬浮的灵蛋——蛋壳上已经裂开细缝,透出淡淡的暖光。“灵羽说的没错,这几颗灵蛋快孵化了。”灵羽凑过来,用脑袋轻轻碰了碰蛋壳,“系统空间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看见小灵兽啦!”
我摸出系统商城兑换的魔力灵果,递了一颗给灵羽:“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那边制作卡牌,忙完了就来陪你看灵蛋。”灵羽叼着灵果点头,乖乖地蹲回灵蛋旁边。
我走到系统空间中央的卡牌合成台前,指尖划过冰凉的台面时,合成界面瞬间展开——淡蓝色的全息投影里,空白卡牌静静悬浮,旁边是我之前梳理好的“玄墟星轨卡”构想。深吸一口气,我先将手按在空白卡牌上,调动体内的魔力,看着淡金色的灵力顺着指尖缓缓注入卡牌。
“先凝基底,暗金符纸,云纹卷边。”我轻声念着,魔力流转间,空白卡牌渐渐染上暗金色,边缘泛起烫金的云纹,指尖能触到符纸特有的粗糙质感,还飘着淡淡的符墨香。接着,我集中精神,在卡牌正面勾勒奇门遁甲八门阵图——朱砂色的线条从指尖流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阵门依次显现,每个阵门的纹路都细得像发丝,稍不留意就会断。
等阵图成型,我又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七颗星芒水晶,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将它们嵌入阵眼。指尖碰到水晶的瞬间,西方魔法特有的银蓝色光芒立刻与朱砂阵图缠在一起——水晶微微发烫,开始捕捉系统空间里模拟的星象轨迹,阵图里的“生门”忽然亮起,像在回应水晶的光芒。
“接下来是背面的星轨符文。”我换了种魔力运转方式,让西方魔法元素主导,指尖在卡牌背面画出环形星轨,内圈的古精灵文“Locus Stellae”一笔一划浮现,符文间隙用金线勾连东方虚空纹时,金线刚触到星轨,就泛起细碎的火花,像是两种空间法则在共鸣。
“主能力‘遁甲星轨·缩地’,需让生门与星轨联动……”我闭上眼,将“缩地术”的原理和星轨锚定的技巧融入魔力,注入卡牌时,能清晰感觉到生门在拉扯空间,星芒水晶则在修正偏差,卡牌表面泛起的银蓝色光道,像条迷你的星轨通道。接着是“符印星标·定墟”,激活景门时,卡牌上浮现出一枚透明的玄符,星芒水晶同步将虚拟坐标转化为星象符文,存入我的魔法印记——这一步最耗心神,稍不注意坐标就会偏移,我反复调整了三次,才让玄符和星象符文完全契合。
衍生能力的刻画更复杂些:激活“杜门”时,虚空纹与反空间符文交织成半透明的盾形;撕出卡牌虚影注入灵力时,虚影竟自动化作迷你符纸;触发“惊门”的瞬间,卡牌下方真的展开了微小的空间裂隙,星芒水晶闪烁着逃生星标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玄墟星轨卡制作中,预计剩余时间10分钟,当前魔力消耗60%,心神消耗45%。”我松了口气,看着悬浮在合成台上的卡牌——暗金符纸衬着朱砂阵图,七颗星芒水晶泛着稳定的银蓝光,背面的星轨符文与虚空纹缠在一起,像把东西方的空间秘密都封在了这张卡牌里。
指尖轻轻碰了碰卡牌,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能量,既有东方地脉的厚重,又有西方星象的灵动。我靠在合成台边,看着不远处灵羽正用蝶翼轻轻扇着灵蛋,忽然想起爷爷的话——或许这张能连接东西方空间的卡牌,不止能用来赶路,以后帮李小狼的时候,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