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尾巴耷拉下来,完全想不通存档会凭空消失,更想不通小樱怎么又要去考竖笛。
校门口的晨光里,小樱刚拐过来就撞进一道熟悉的身影。“小轩同学!”她脱口而出,心里却泛起嘀咕——明明感觉在哪见过这个场景,却又记不清具体,只知道这次是在校门口遇见的。
“小樱,早上好。”王明轩的声音传来,目光却带着审视,“你就没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小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竖笛考试!明明昨天就考完了啊!”
王明轩点头,语气沉了些:“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应该是库洛牌在搞鬼,它让周围的时间乱了,我们好像回到了昨天。”
两人走进教室时,知世正站在座位旁等他们,见王明轩过来,她轻声问道:“小轩同学,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奇怪?我总觉得竖笛考试该是昨天的事。”
王明轩有些意外:“你也察觉了?可你的魔力很微弱,这种感知时间流速的变化,凭你……”
“是森林?繁音哦。”知世温柔地解释,“昨天夜里它突然变得不安,然后就用魔法设了个结界。它还不会说话,但我养了它这么久,总能懂一点它的异常。所以今天才来问你,想确认是不是我的错觉。”
“原来如此。”王明轩了然点头。
很快到了音乐课,课堂的一切都和“昨天”重合——上台吹奏的学生顺序没变,老师的点评、甚至同学吹错的音符都分毫不差。唯独不同的是小樱和李小狼:小樱没有像上次那样临时抱佛脚练笛,而是安静坐在座位上;李小狼也没有低头摆弄竖笛,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前方。
“小樱,你今天状态怎么样?”知世凑过来轻声问。
“啊,昨天我已经练过啦,错的地方都改过来了。”小樱笑着回答。
知世眼睛亮了亮,语气满是夸赞:“真不愧是小樱,那这次一定没问题~”和“昨天”的安慰不同,这次的夸赞里满是信任。
轮到王明轩上台时,他依旧拿起笛子,吹起了那首《度月曲》——旋律、节奏都和“昨天”一模一样,台下同学的惊叹声也毫无二致。小樱看着这熟悉又诡异的场景,不自觉往李小狼身边挪了挪,小声问:“小轩同学说的是真的吧?这里的情景真的跟昨天一模一样。”
“嗯。”王明轩压低声音,“我估计除了我们,其他人都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李小狼……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果然,当老师点名“下一个是木之本同学”时,小樱从容走上讲台,流畅地吹完了整首曲子,没有一丝错漏。台下的李小狼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鼓掌,而是先看了眼台上的小樱,又把视线转向王明轩,眼神里带着确认的意味。
考试结束后,三人来到球场旁的阶梯坐下,知世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对了,小樱,昨天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后来有个足球朝小狼飞过来,他还用力踢回去了呢。”
话音刚落,上方传来脚步声。知世回头,惊讶地轻呼:“什么?他真的来了!”
小樱赶紧回头,却见李小狼没有像“昨天”那样一边走一边吹竖笛,而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目标明确地朝他们走来。走到三人面前,他停下脚步,直接开口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竖笛考试,明明昨天就已经考过了吧?”
小樱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震惊。旁边的王明轩却没意外,只是朝李小狼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小狼见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语气肯定地说:“看来,只有我们四个人,记得‘昨天’的事,也发现今天在重复昨天。这绝对是库洛牌搞的鬼。
“库洛牌?”小樱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疑惑,“我只是觉得今天处处不对劲,可完全没感觉到库洛牌的气息啊!”
李小狼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解:“真不明白,你魔力这么弱,可鲁贝洛斯为什么会选你当主人?”
这话像根小刺扎进小樱心里,她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脸色也沉了几分,手指不自觉攥紧了书包带。
“好了,没察觉到也没关系。”王明轩及时开口,打断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魔力有那么高的警觉性,小樱只是没刻意去感知而已。”
小樱抬头看向王明轩,眼里瞬间泛起感激的光,连忙追问:“那小轩同学,你知道库洛牌在哪里吗?”
王明轩没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李小狼——两人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同时抬起手,指尖指向不远处学校楼顶那座高耸的大时钟,异口同声道:“在那里。”
“危险!”熟悉的提醒声刚落,一枚足球又像失控的炮弹从足球场飞出来,直奔李小狼而去——和昨天不同,今天李小狼站在台阶下方,可足球依旧精准地朝他冲来。
李小狼反应极快,脚下一蹬跃起,右腿屈膝再猛地伸直,“砰”的一声将足球踹了回去。足球速度更快,像道黑影掠过球场,守门员还没抬手,就稳稳撞进了球门。
“李同学好厉害!”山崎带着几个球员凑过来,兴奋地鼓起掌。
李小狼轻“哼”一声,下巴微抬:“总之,这次我肯定会抢在你们前面收服库洛牌。”说完,便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这时,上课铃“叮铃铃”响了起来,三人也赶紧收拾好情绪,往教室赶。没人注意到,被他们指过的钟楼里,一盏透明沙漏里的沙正慢慢流失,眼看就要见了底。
午休时,三人躲在操场角落讨论。知世先开口,语气认真:“小轩同学,既然你和李同学都确定是库洛牌搞的鬼,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封印它呀?”
王明轩回忆着时牌的设定,思索着说:“今晚吧。如果这张牌会让时间在每天结束后重置,那我们必须在今晚12点前封印它,不然明天又要重复今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