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嗤笑一声,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秦寡妇,你要点脸吗?昨晚才爬了傻柱的床,今天就想当家做主收租子了?
你这迫不及待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怎么,贾家坑不下去了,这么快就找准新饭票,开始刮地皮了?
还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
一个死了男人、拖着三个油瓶、都快三十岁的老菜帮子了,用尽手段勾搭我傻哥这个愣头青,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朵花了?我告诉你,收起你那套茶颜茶色的把戏,我看着恶心。”
秦淮茹的脸瞬间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眼圈一红,立刻转向傻柱,声音带着哭腔,拽着傻柱的胳膊:“柱子,你看雨水,她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就是想把这个家打理好,我有什么错?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个寡妇,还有孩子,要是雨水妹妹实在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
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傻柱本来还有点懵,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刚温存过的秦姐,他夹在中间有点为难。
但一看秦淮茹被何雨水骂得哭了,还要走,他立马就又舔上了。
“雨水,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没大没小。
秦姐现在是你嫂子,什么勾搭不勾搭的,多难听,我们是正经要结婚的。”
他完全忘了昨天妹妹还祝福他们锁死,只觉得妹妹现在是在故意刁难她。
“嫂子?”
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傻哥,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秦寡妇夹了?
她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这明摆着是算计我们家的房子你的工资,你还真当她是真心跟你过日子?
她就是想找个傻了吧唧的长期饭票给她养孩子,你还乐呵呵地往上凑?
你就不怕以后成了绝户,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被扔天桥脚下冻死、野狗分食了。”
“何雨水!”
傻柱怒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再敢乱说话试试,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爱娶谁娶谁,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秦姐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说的没错,你成年了,有工作了。
吃家里的住家里的,交生活费天经地义,不想交就滚蛋,这个家不欢迎你。”
“呵!”
何雨水嗤笑一声,“天经地义?傻柱,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爸去保定走后,是谁跟你相依为命?
现在你和秦寡妇睡了一晚上,就立刻翻脸不认人,要收我生活费?
还要我滚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里是何家,不是你家,我也姓何,这个家你还没有资格做主,想敢我走,等你什么时候能拿出房契再说吧。”
“你你你……”
傻柱气极了。
他想动手,但想到那晚上何雨水一个人追着他和易中海两人打,他停足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我作为何家的唯一男丁,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要什么房契?
秦淮茹是我媳妇儿,她就代表我,你交钱,就还是我妹,还能住这儿。
不交钱,就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我没你这种咒自己哥哥绝户的妹妹。”
“好,好一个你说算了,好一个代表你。”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她真的为原主感到不值,所有人都骂她白眼狼,可一个小女孩在这吃人的院子里能怎么办?
“为了一个外人,一个寡妇,你要把你亲妹妹赶出家门,傻柱,你真是好样的,你出息了。
想让我走,没门儿,只要我是姓何,是何家的人就有资格住,这房子是爹的,不是你傻柱的。
想要我走,也要问问法律答不答应,这房子我也有继承权。”
“何雨水,你再说一遍。”傻柱扬起手,作势要打。
何雨水非但不躲,反而把脸往前一送。
“打啊,朝这儿打,让院里人看看你有多男人,只要你敢打,我就把第三条打断。”
傻柱闻言的手僵在半空,打不下去。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他再混账,也还没到能亲手打下去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打不赢何雨水了。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哭哭啼啼地劝道:“柱子,别!别动手,雨水妹妹还小,她就是说气话,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提生活费的事,我这就走,我不该惹你们兄妹不和……”
她以退为进,哭得更加伤心。
“你看你看,秦姐多懂事,你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傻柱心疼的抚摸着秦淮如,一对比之下何雨水简直无理取闹。
“啪!”
“闭嘴吧你!忍你很久了!再不打你,读者爸爸们都有意见了。”
何雨水一巴掌打在傻柱脸上,瞬间打懵了所有人。
傻柱想动手没下去手,何雨水可没有手软,傻柱得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秦淮如反应过来大喊道:“何雨水,你怎么打你哥……”
“啪!”
又是一巴掌,秦淮如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秦寡妇你装什么好人,你问傻柱我这几天吃过他一粒米、一个窝窝头吗?
还伙食费,我呸!
放心,傻柱。
从今天起,你我没关系了。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以后是死是活,是富贵是乞丐,都跟我何雨水无关。
同样,我的事,你也少管,我们就当从来没当过兄妹,但你想找我麻烦,也别我下手狠。”
傻柱没有理会,一把拉住要摔倒的秦淮如,关心道:”秦姐,你没事儿吧。”
秦淮茹做势投入傻柱怀里,偷偷看着何雨水气得发红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但脸上的疼却让她哭得更加委屈可怜,拉着傻柱的胳膊:“柱子,别吵了,别为了我跟雨水妹妹吵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的,我这就回去……”
她作势要走。
傻柱一把死死拉住她。
“秦姐,你别走,该走的是她,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妹妹,哥哥嫂嫂都敢打,真是倒反天罡!”
何雨水讥笑一声:“人渣配鸡如胶似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们最好一辈子锁死。”
说完,她走进屋子,用力摔上了门。
院子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傻柱粗重的喘息声和秦淮茹低低的、假装的啜泣声。
邻居们看得心惊肉跳。
这兄妹俩,算是彻底撕破脸,恩断义绝了。
傻柱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一片混乱,愤怒、憋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慌乱和失落。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那声摔门响,彻底失去了。
秦淮茹依偎着他,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微微上扬。
障碍,暂时扫除了。
至于何雨水住的耳室,不用着急,徐徐图之,她一个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等上几年也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