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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庆汇演筹备会刚在高二 A 班教室拉开序幕,黑板上还留着历史老师瓦尔特?杨昨天画的明朝疆域图,粉笔灰在午后阳光里飘成细碎的光斑。班长艾尔海森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叩了叩桌角的演出方案,声音清晰得像落在玻璃上的雨:“历史剧《大明风华》片段,主角朱瞻基还没定人,谁有建议?”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小声的讨论,有人提名体育委员谢邂,说他自带 “帝王气场”,也有人调侃音乐课代表温迪,说他演 “诗人皇帝” 更合适。就在艾尔海森准备把提名记在便签上时,最后一排的唐舞麟突然举起手,校服袖口还沾着早上练体能时蹭的粉笔灰:“我觉得学生会会长空最合适。”

这话一出,教室瞬间静了半秒,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 “哦 ——” 声。唐舞麟往前探了探身,手指点了点方案上 “朱瞻基” 的名字:“上次历史课瓦尔特老师讲‘仁宣之治’,空不是主动站起来补充了朱瞻基整顿吏治的细节吗?而且他身高够,穿龙袍不会显局促,关键是 ——” 他故意顿了顿,朝空的座位方向抬了抬下巴,“优菈要是演孙皇后,你们俩站一块多搭啊。”

坐在空旁边的优菈耳尖瞬间红了,手里转着的钢笔 “咔嗒” 一声掉在桌洞。她踢了踢空的鞋跟,压低声音嗔怪:“唐舞麟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空刚想帮她捡钢笔,就被艾尔海森的目光锁定。班长已经把 “空” 的名字写在了方案顶端,笔尖顿了顿:“空,你的意见?”

空还没来得及开口,教室后门突然传来轻叩声,神里绫华抱着一摞学生会的通知走进来,浅紫色的发梢别着枚珍珠发夹。她看到黑板上的方案,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走到空身边:“我刚在走廊就听见你们聊主角,会长演朱瞻基确实合适,我可以帮你查史料里的服饰细节。”

“等等,” 空终于找回说话的机会,他挠了挠头,眼神里带着点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们要让我演朱祁镇呢。” 这话让教室里的笑声又翻了个倍 —— 上周历史小测,空错把 “朱祁镇被俘” 写成了 “朱瞻基北狩”,被瓦尔特?杨用红笔圈出来,还在旁边写了句 “皇帝的年号要记牢”,这事直到现在还是学生会办公室的笑料。

优菈趴在桌上笑出了小梨涡,伸手捏了捏空的手腕:“就你那点历史成绩,演朱祁镇还真有可能‘本色出演’—— 不过演朱瞻基的话,我可以帮你补课,毕竟游泳社训练结束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特意加重了 “有的是时间” 几个字,惹得旁边的唐舞麟又开始起哄。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瓦尔特?杨抱着教案走进来,看到满教室的热闹,推了推眼镜:“看来你们的演出主角定得差不多了?” 他走到黑板前,指尖点了点 “朱瞻基” 三个字,“空,既然定了你,下周课前你得把《明实录》里宣宗本纪的节选背下来,别再把祖孙俩的事迹弄混了。”

空立刻坐直了身体,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知道了,瓦尔特老师。” 神里绫华在旁边悄悄递给他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学生会有明朝服饰的参考图,放学我带你去拿”;优菈则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用口型说 “晚上帮你划重点”。

艾尔海森把方案收起来,朝全班同学拍了拍手:“既然主角定了,明天开始排练,道具组负责做龙袍的简化版,台词组今晚把剧本整理出来。” 他顿了顿,看向空,“别让我们失望,‘朱瞻基’陛下。”

空看着身边笑着的优菈、认真记笔记的神里绫华,还有后排朝他比 “加油” 手势的唐舞麟,突然觉得演朱瞻基也不错 —— 至少不用再被调侃成 “把年号记混的朱祁镇” 了。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历史剧里的语气说:“定不负众望。” 教室里的笑声再次响起,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满是校庆前的热闹与期待。

空刚接下 “朱瞻基” 的角色,教室后排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古月娜放下手中的历史课本,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当胡皇后吧,刚好上周看了《大明风华》的片段,台词能背个七七八八。”

这话刚落,唐舞麟几乎是立刻转头,手还没从桌洞里拿出来就摆了摆:“不行不行,你上个月运动会崴的脚踝还没好全,胡皇后有段走阶台的戏,万一再扭到怎么办?” 他说着,还下意识往古月娜的脚踝看了眼 —— 那截露在白袜外的皮肤,还隐约能看到淡淡的淤青。周围同学顿时哄笑起来,有人凑趣喊 “唐干部这是怕女友累着啊”,古月娜耳尖泛红,却没反驳,只是轻轻踹了唐舞麟一脚,眼底藏着笑意。

唐舞麟挠了挠头,赶紧转移话题,目光落在正整理通知的神里绫华身上:“让绫华来吧!她平时主持学生会活动就端庄,走路又稳,胡皇后的温婉劲儿肯定能演出来。”

“不妥。” 没等神里绫华开口,窗边突然传来一声反对。万叶放下手里的钢笔,指尖夹着片从窗外飘进来的银杏叶,语气认真,“绫华是学生会副会长,校庆期间要统筹后台事务,要是演胡皇后,排练和工作根本赶不开。而且 ——” 他顿了顿,朝空和优菈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优菈演孙皇后,绫华要是演胡皇后,两人戏份要对很多,绫华怕是没时间记台词。”

神里绫华也跟着点头,笑着补充:“万叶说得对,我确实走不开。不过我可以帮大家核对胡皇后的服饰细节,保证符合史料。”

这下教室又安静下来,艾尔海森刚要开口提议,万叶却先站起身,目光扫过教室角落:“爱可菲吧。” 他指了指正低头画服装设计图的爱可菲,“上次艺术课她画的明朝仕女图,发髻和服饰细节都特别准,而且她声音软,跟胡皇后的气质很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过去,爱可菲猛地抬头,手里的彩铅 “嗒” 地掉在纸上,脸颊瞬间涨红:“我、我可以吗?我没演过戏……”

“怎么不行?” 万叶走过去,把她画的仕女图拿起来展示给大家看,画纸上的女子梳着双环髻,穿着赭色褙子,连衣襟上的缠枝纹都画得清晰,“你连服饰细节都研究透了,记台词肯定快,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帮你对戏。”

空也跟着附和:“对啊,我刚开始也怕演不好,大家一起练肯定没问题。” 优菈更是凑到爱可菲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孙皇后和胡皇后有对手戏,我陪你一起背台词,游泳社训练间隙就能练。”

古月娜看着热闹的场面,笑着朝唐舞麟挑眉:“行吧,不让我演也行,但道具组的服饰得让我把关,可别把胡皇后的褙子穿成孙皇后的翟衣。” 唐舞麟立刻点头:“都听你的!”

艾尔海森看大家没意见,把 “爱可菲 饰 胡皇后” 写在方案上,刚放下笔,瓦尔特?杨抱着教案走进来,扫了眼黑板上的演员表,推了推眼镜:“爱可菲?上次历史作业你画的明朝服饰图我还留着,细节很准,这个选角不错。”

得到老师的认可,爱可菲终于松了口气,悄悄朝万叶说了声 “谢谢”。万叶朝她笑了笑,把那片银杏叶夹进她的课本里:“加油,期待你的‘胡皇后’。” 教室里的阳光更暖了,原本悬着的 “皇后人选” 终于落定,所有人都开始期待起校庆演出那天 —— 穿着明制服饰的 “朱瞻基”“孙皇后” 与 “胡皇后”,会在舞台上演绎出怎样的故事。

爱可菲攥着衣角,指尖把校服裙摆捏出几道浅痕,脸颊还带着没褪尽的红晕,声音却比刚才清亮了些:“我承认我平时有点傲娇,跟胡皇后前期的温婉不太一样…… 可更重要的是,胡皇后后面会黑化啊!”

这话让教室里的讨论声瞬间停了,所有人都看向她。爱可菲深吸一口气,把桌上的历史课本翻到 “明宣宗废后” 那一页,指尖点着铅笔画的横线:“上次看史料,胡皇后被废后虽然没真的‘害’人,但心里肯定有委屈和不甘,剧本里要是加这段戏,我怕演不出那种又难过又倔强的感觉。”

唐舞麟凑过去看了眼课本,挠了挠头:“可你画服饰的时候,连胡皇后后期常穿的素色褙子都画出来了,说明你早就琢磨过她的变化啊!” 古月娜也跟着点头,伸手拍了拍爱可菲的手背:“傲娇怎么了?胡皇后前期温婉里也藏着点小脾气,你刚好能把这点演出来,至于黑化…… 又不是让你演反派,就是把心里的委屈表现出来,很简单的。”

万叶从窗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片银杏叶,语气温和:“我之前看你写的周记,里面写过帮邻居奶奶找猫的事,细节里全是细腻的情绪,你对‘感受’的捕捉很准,这比会不会演‘黑化’更重要。” 他顿了顿,把银杏叶放在爱可菲的课本上,“而且剧本可以改,我们不用把‘黑化’写得很夸张,就演她被废后,独自一人坐在宫里看落叶的场景,你只要把那种‘明明难过却不想让人看出来’的劲儿演出来就行 —— 这跟你傲娇的时候,‘明明在意却嘴硬’不是很像吗?”

爱可菲愣了愣,低头看着银杏叶,嘴角悄悄勾了点弧度。优菈也走过来,笑着补充:“就是啊!我上次跟你抢最后一块草莓蛋糕,你明明想吃,却嘴硬说‘我才不喜欢甜的’,那股劲儿要是用到胡皇后身上,绝对特别真实!”

“谁、谁跟你抢蛋糕了!” 爱可菲脸颊一红,反驳的话却没什么气势,反而让教室里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指尖在方案上敲了敲:“万叶的建议可行,剧本组可以调整胡皇后的戏份,重点突出‘情绪变化’而非‘反派行为’。爱可菲,你愿意试试吗?”

爱可菲攥了攥银杏叶,抬头时眼里多了点坚定:“那、那我试试!要是演得不好,你们可得提醒我。”

“放心吧!” 唐舞麟立刻举手,“我可以帮你对戏,要是你演的时候太紧张,我就给你递水!” 古月娜白了他一眼:“别添乱,我跟优菈帮她扣细节,万叶负责帮她找情绪感觉,肯定没问题。”

就在这时,瓦尔特?杨抱着教案走进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笑着说:“历史上的胡皇后本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委屈、有不甘才真实。爱可菲,把你的‘傲娇’和细腻结合起来,说不定能演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胡皇后。”

得到老师的鼓励,爱可菲彻底松了口气,把银杏叶夹进课本里,朝大家点了点头:“那我一定好好练!”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刚才的顾虑像是被风吹走了,只剩下对角色的期待 —— 或许,这个带着点傲娇的 “胡皇后”,真的能在舞台上留下不一样的光彩。

空捏着剧本的手指关节泛白,快步走到艾尔海森桌前,桌角的史料集被带得哗啦作响:“艾尔海森,这不对吧?剧本第三幕写着朱瞻基亲征灭瓦剌,那土木堡之变怎么处理?历史上这可是朱祁镇时期的大事,而且三杨和于谦的戏份全乱了。”

他把剧本摊开在桌面上,指尖戳着 “瓦剌覆灭” 的字样:“你看,魈、基尼奇、雷电国崩演三杨,鹿野院平藏演于谦,历史上三杨在正统初年就陆续去世了,于谦是土木堡之后才崭露头角的。现在让他们跟着朱瞻基打瓦剌,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同学也跟着点头,唐舞麟挠了挠头:“难怪我刚才看台词觉得怪,三杨怎么还能跟着宣宗北伐?” 鹿野院平藏更是凑过来,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角色名:“按这剧本,我这‘救时宰相’直接变‘北伐先锋’了,于谦听了都得连夜写《石灰吟》吐槽吧。”

艾尔海森正用红笔标注排练时间,闻言只是抬了抬眼,推了推金丝眼镜:“你们的副班长阿贝多改的,有意见?”

这话让空愣了愣,刚要开口反驳,教室后门传来轻响,阿贝多抱着画板走进来,白大褂口袋里还插着几支画笔:“我听见讨论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剧本翻到修改页,“原剧本照搬史实,朱瞻基戏份单薄,而且土木堡之变太沉重,校庆演出需要更积极的基调。”

他指尖点着剧本里的批注:“我查过资料,朱瞻基本身有实战经验,曾率三千铁骑大破兀良哈骑兵。如果他没死,三杨不会早逝,王振也没机会专权,瓦剌根本掀不起风浪。让三杨负责谋略,于谦统筹后勤,刚好符合他们在宣宗朝受重用的史实。”

雷电国崩抱臂靠在墙边,难得没抬杠:“倒是比原剧本有意思,至少不用演老臣病逝的悲情戏。” 魈也微微点头:“谋略戏的台词逻辑通顺,比单纯念史实好。”

鹿野院平藏摸着下巴笑了:“这么说我这于谦还能跟着‘仁宣之治’的班子建功立业?行,这改编我认了。”

空看着阿贝多画的分镜草图 —— 朱瞻基(空饰)站在城楼上,三杨在侧献策,于谦(鹿野院平藏饰)手持兵符传令,背景是溃败的瓦剌军,细节里全是史料支撑的影子。优菈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胳膊:“别皱眉头了,阿贝多改得挺合理,而且这样咱们的戏更紧凑。”

艾尔海森把修改后的剧本收起来,朝众人道:“阿贝多的改编保留了核心史实,只是调整了时间线。台词组按这个版本细化,明天开始对戏。” 他顿了顿,看向还在翻剧本的空,“有异议可以找阿贝多沟通,别耽误进度。”

空抬头看向阿贝多,对方正朝他举了举画板:“要是觉得哪里不妥,我们可以再改。不过朱瞻基亲征这段,我查了五份史料,逻辑没问题。” 空无奈地笑了笑:“行,算你有理,这‘蝴蝶效应’改得我无话可说。”

教室里的讨论声又热闹起来,没人再纠结历史线的问题 —— 毕竟在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庆舞台上,这场 “没有土木堡之变的大明风云”,听起来可比原版有趣多了。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宵宫抱着一摞彩色卡纸走进来,发尾的红色丝带随着动作晃悠,她刚把卡纸放在道具组的桌子上,就听见大家在聊角色分配,凑过去一看剧本,眼睛瞬间亮了:“哎?我演张太后?”

她指着剧本上 “宵宫 饰 张太后” 的字样,转头看向优菈,语气里满是意外:“我还以为是心海演呢!心海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的,还总帮大家整理笔记,跟史料里说的‘贤后’气质多搭啊。”

正坐在窗边整理台词的珊瑚宫心海闻言抬头,笑着摆了摆手:“我之前跟艾尔海森提过,校庆期间要帮文学社出特刊,时间实在排不开。而且 ——” 她看向宵宫,眼底带着笑意,“你上次在运动会上帮大家协调赛程,临危不乱的样子,特别有‘掌事者’的气场,张太后后期辅佐宣宗理政,就需要这种利落劲儿。”

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宵宫的应变能力很合适。张太后有场训斥朝臣的戏,需要既威严又不失温和的语气,你上次在学生会活动上,把闹矛盾的两个班级劝和时,就刚好有这种感觉。”

唐舞麟也跟着点头:“对啊!上次你组织烟火晚会,那么多人的流程你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张太后打理后宫、辅佐朝政,不就是这种能干的样子嘛!”

宵宫摸了摸后脑勺,脸颊有点发烫,却还是忍不住笑了:“那倒是!不过张太后是朱瞻基的母亲,我演空的‘妈’,会不会有点奇怪啊?” 说着她看向空,故意朝他眨了眨眼,“到时候演对手戏,我可得绷住别笑场。”

空无奈地笑了:“你要是敢笑场,瓦尔特老师肯定要让你把《明实录》里张太后的部分抄十遍。”

“才不会呢!” 宵宫拍了拍胸脯,拿起剧本翻到张太后的戏份,认真地念了一句台词:“‘皇儿当以国事为重,勿耽于享乐’—— 哎,你别说,这语气还挺有意思的!”

古月娜走过来,递给宵宫一张便签:“这是我整理的张太后生平细节,她喜欢穿素雅的深色服饰,说话时习惯轻叩桌面,你可以参考参考。”

宵宫接过便签,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古月娜!我肯定好好练,争取演出让大家信服的张太后!” 阳光落在她手里的剧本上,原本以为的 “意外人选”,似乎在众人的期待里,渐渐变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既利落又鲜活的 “张太后” 呢?

聚光灯骤然亮起,舞台背景幕布缓缓拉开 —— 淡金色的龙纹刺绣在深红色绸缎上铺开,模拟的宫殿廊柱立在两侧,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庆历史剧《大明风华》片段,终于拉开了帷幕。

空身着简化版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玉带,缓步走上主位,目光扫过台下时,悄悄朝优菈的方向眨了眨眼。优菈饰演的孙皇后紧随其后,月白色宫装裙摆轻扫地面,走到他身侧站定,指尖悄悄调整了一下衣领 —— 那是两人昨晚排练时约定的 “别紧张” 信号。

“陛下,瓦剌使臣已在殿外等候,” 鹿野院平藏身着青色官袍,手持笏板,声音清亮,“据前线奏报,也先部近日频频袭扰边境,恐有异动。” 他微微躬身,眼神里带着属于于谦的沉稳,连语气都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

空抬手示意 “宣”,殿外立刻传来一阵轻快却带着几分狡黠的脚步声。温迪穿着游牧风格的服饰,腰间挂着个酒葫芦(道具组用颜料涂的塑料瓶),慢悠悠走上台,明明是 “使臣” 的身份,却歪着头朝殿上笑:“大明天子安好?我家首领也先托我带句话 —— 若陛下肯赐些粮食布匹,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不然……” 他故意拖长语调,手按在腰间的 “弯刀”(泡沫道具)上,眼底却藏着没绷住的笑意。

就在这时,侧幕布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宵宫身着深紫色太后朝服,头戴简化版凤冠,一步步走上台。她原本还在担心笑场,可走到殿中站定,目光扫过 “朝臣” 们时,瞬间切换了语气:“也先使臣好大的口气!” 她轻叩了一下手中的玉如意(木质道具),声音里带着威严,“我大明粮草充足,将士齐心,岂会惧你区区瓦剌?”

台下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叹 —— 谁也没想到,平时爱闹的宵宫,此刻竟真有了几分张太后的气场。温迪也收了笑,配合着露出 “忌惮” 的神色,往后退了半步:“太后娘娘这话可别说得太满,我家首领的铁骑,可不是好惹的。”

“是吗?” 空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台阶,他走到温迪面前,语气坚定,“朕已命三杨统筹粮草,于谦整肃军备,不日便会亲征,让也先知道,我大明的边境,岂容他随意撒野!”

话音刚落,魈、基尼奇、雷电国崩身着深色官袍走上台,三人手持奏折,齐声道:“臣等愿随陛下出征,定破瓦剌!” 魈的语气冷冽,带着武将的决绝;基尼奇沉稳温和,尽显文臣风范;连平时爱抬杠的雷电国崩,此刻也绷着脸,难得没出戏。

侧台的爱可菲攥着裙摆,深吸一口气,提着素色褙子的裙摆走上台 —— 这是胡皇后劝诫的戏份。她走到空身边,声音软却不弱:“陛下亲征固然英勇,可朝中大事仍需陛下坐镇,不如让将领率军前往,陛下在京中统筹全局,方为万全之策。” 她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连微微蹙起的眉头,都和排练时阿贝多指导的一模一样。

空看着她,配合着露出 “犹豫” 的神色,优菈立刻上前半步,补充道:“陛下,胡皇后所言极是。臣妾愿与太后一同打理后宫,让陛下无后顾之忧,但若陛下坚持亲征,臣妾也会备好棉衣,等候陛下凯旋。”

温迪饰演的也先使臣见殿内君臣同心,故意露出 “慌乱” 的神色,往后退了两步:“好、好!我这就回去禀报首领,咱们…… 咱们再商量商量!” 说着,他几乎是 “逃” 着走下了台,惹得台下观众笑作一团。

聚光灯再次聚焦在殿中,宵宫走到空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排练时特意调整的、符合太后身份的动作):“皇儿能有这份决心,哀家很是欣慰,但战事凶险,务必谨慎。” 空点头应下,转身看向 “朝臣” 们:“传朕旨意,三杨即刻督办粮草,于谦整顿京营,五日后…… 出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躬身行礼,幕布缓缓落下,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侧幕布后,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阿贝多拿着画板,快速记下刚才的演出细节;唐舞麟和古月娜挤在角落,朝空比了个 “满分” 的手势。

这场带着改编的 “大明风云”,没有沉重的土木堡之变,却用鲜活的演绎,让所有人记住了提瓦特高级学校的舞台上,那群认真又可爱的 “明朝君臣”。

幕布刚落下,后台瞬间热闹起来,谢邂叼着根棒棒糖,晃悠到正在卸凤冠的宵宫身边,目光却扫过正在擦 “酒葫芦” 道具的温迪,语气里满是调侃:“哎,我说,刚才演也先那活儿,为什么不让千古丈亭上啊?他平时跟我们拌嘴的时候,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跟也先那嚣张劲儿多搭!”

这话一出,刚把龙袍下摆塞进道具箱的唐舞麟 “噗嗤” 笑了,乐正宇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补充道:“就是!上次篮球比赛,千古丈亭跟对方队员争执,那嗓门儿,连裁判都得让他三分,演也先跟朝廷叫板的戏,绝对不用找情绪。” 徐笠智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而且他比温迪高,穿游牧服饰更显气势,说不定还能把‘使臣’演成‘霸气首领’。”

温迪听见这话,也不恼,晃了晃手里的塑料酒葫芦,笑着反驳:“可我会‘忽悠’啊!也先使臣不就是来探虚实的吗?我刚才那假装慌乱又嘴硬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演出来的。” 他说着还模仿起刚才下台时的 “逃步”,惹得后台众人笑作一团。

空正帮优菈整理宫装的飘带,闻言也插了句嘴:“艾尔海森选温迪是有道理的。也先使臣既要带点嚣张,又得藏着心虚,温迪平时主持校园广播,语气转换特别快,刚才那段‘硬气又怂’的戏,换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拿捏住。”

谢邂撇了撇嘴,却也没反驳,只是朝正在帮爱可菲整理褙子的千古丈亭喊:“喂!丈亭,听见没?人家说你演不了也先!”

千古丈亭回头,挑眉道:“我要是演,肯定比温迪演得更凶!不过 ——”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温迪手里的酒葫芦,“他那道具比我的‘弯刀’好看,这次就算了,下次有反派角色,我肯定要抢。”

唐舞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下次咱们演三国,让你演曹操,保证没人跟你抢!” 乐正宇和徐笠智立刻附和,后台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连刚走过来的瓦尔特?杨都被这热闹劲儿感染,推了推眼镜:“下次可以考虑排个历史群像剧,让你们几个都能分到喜欢的角色。”

原本只是一句随口的调侃,却让后台的气氛更热闹了 —— 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庆演出,不仅台上精彩,台下这些关于 “角色人选” 的小玩笑,也成了独一份的快乐回忆。

千古丈亭正帮爱可菲把散落的发簪收好,听见唐舞麟说下次演曹操,想都没想就摆手反驳:“不,我演龙王传说的千古丈亭!” 他说得认真,还下意识挺了挺胸,“那角色够带感,比演曹操有意思多了。”

这话刚落,后台的笑声突然停了半拍。乐正宇悄悄碰了碰谢邂的胳膊,朝唐舞麟使了个眼色 —— 谁都知道,《龙王传说》里的千古丈亭,跟唐舞麟的角色可是 “死对头”,这会儿在唐舞麟面前说要演这个,简直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千古丈亭压根没察觉气氛不对,还在自顾自说:“你看啊,那角色又能打,性格又够烈,到时候我肯定能演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的气压突然低了下来。

唐舞麟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攥着道具玉带的手指紧了紧,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千古丈亭,你再说一遍?”

千古丈亭这才后知后觉回头,看到唐舞麟皱着眉、瞪着眼的样子,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他急得都快结巴了,“我就是觉得那角色戏份带感,没说要跟你…… 跟你对着来!”

谢邂赶紧凑过来打圆场:“哎呀,都是开玩笑呢!丈亭就是嘴快,没多想!” 徐笠智也跟着点头,把手里的桂花糕递了一块给唐舞麟:“吃块糕,甜的,消消气。”

唐舞麟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脸色才缓和了点,却还是瞪了千古丈亭一眼:“下次再敢乱提角色,下次运动会的接力赛,你就别想跑第一棒了!”

“知道了知道了!” 千古丈亭连忙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不忘吐槽一句,“不就提了个角色嘛,至于这么凶吗……”

这话又惹得唐舞麟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发火。后台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温迪还故意凑到千古丈亭身边,用唱小调的语气调侃:“下次可别乱立 flag 啦,不然咱们‘唐大班长’可要真生气咯!”

千古丈亭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却也忍不住笑了 —— 这场因为 “角色” 引发的小乌龙,反倒让后台的气氛更热络了,就像演出时的那些小插曲一样,都成了校庆里难忘的小碎片。

乐正宇靠在道具架旁,手里把玩着一个闲置的凤冠珠钗,听见唐舞麟跟千古丈亭拌嘴,忍不住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别吵了,要我说啊,班长是艾尔海森,舞麟你肯定没艾尔海森有领导力。”

这话一出,后台瞬间安静了半秒。唐舞麟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被勾了起来,挑眉看向乐正宇:“我怎么就没领导力了?上次运动会咱们班的接力赛,不是我协调赛程、盯训练,能拿第一?”

“那不一样!” 乐正宇站直身体,掰着手指细数,“艾尔海森安排校庆演出,从角色分配到排练时间,连谁负责道具、谁整理台词都列得清清楚楚,咱们只要跟着他的计划走就行。你呢?上次组织班级聚餐,差点把订餐厅的时间记错,还是古月娜提醒的。”

徐笠智捧着刚拿到的演出纪念册,也小声附和:“艾尔海森班长做事特别稳,上次历史剧剧本有争议,他几句话就把问题捋清楚了。舞麟你有时候太急,容易漏掉细节。”

唐舞麟刚想反驳,古月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打圆场:“他俩各有各的优势。艾尔海森是‘统筹型’的,凡事想得周全;舞麟是‘带动型’的,上次排练大家没状态,不是他带头喊口号、活跃气氛,咱们也没法那么快进入状态啊。”

谢邂也跟着点头:“就是!艾尔海森是‘定海神针’,舞麟是‘气氛发动机’,少了谁都不行。”

正说着,艾尔海森拿着一份新的排练总结走了进来,刚好听到后半段,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领导力不是比出来的。唐舞麟擅长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这点我确实不如他。上次道具组缺人手,是他带头加班赶制龙袍,效率很高。”

唐舞麟愣了愣,没想到艾尔海森会帮自己说话,耳朵有点发烫,挠了挠头:“其实…… 你安排计划的能力,我也得学。”

乐正宇见两人没争执起来,笑着摆手:“行吧行吧,算你们俩各有千秋!不过下次选‘最佳组织者’,我还是投艾尔海森一票!”

这话又惹得唐舞麟追着乐正宇打闹,后台的笑声再次响起来。阳光透过后台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堆叠的道具和大家的笑脸上 —— 这场关于 “领导力” 的小争论,没有输赢,反而让所有人都明白,不同的风格碰撞在一起,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圆满。

艾尔海森的声音透过后台的扩音小喇叭传来,清晰又沉稳,瞬间压下了刚才的打闹声:“道具组准备,第二场。”

他手里拿着折叠式日程板,快步走到道具架旁,指尖点了点板上的标注:“第一场的龙椅道具归位,第二场需要的‘御书房案几’和‘边关奏折’道具,五分钟内搬到舞台左侧指定位置。”

负责道具组的同学立刻行动起来,两个男生抬着轻便的木质案几往舞台走,宵宫则抱着一摞用牛皮纸做的 “奏折” 跟在后面,发尾的红丝带随着脚步晃悠:“放心吧艾尔海森班长!奏折上的字我都用金粉笔描过了,绝对够显眼!”

艾尔海森点头,又转向服装组:“张太后的披风、于谦的兵符道具,检查一下是否有磨损,等下第二场开场前要送到演员候场位。” 古月娜立刻从服装袋里拿出深紫色披风,手指扫过边缘的刺绣:“没问题,早上刚补过线头,兵符的挂绳也加固好了。”

空刚卸完龙袍的玉带,正准备换第二场的常服,听见安排也凑过来:“第二场朱瞻基和三杨议事的戏,需要的烛台道具没问题吧?”“放心,” 道具组的同学举了举手里的铜制烛台(塑料仿制品),“电池都换过新的,亮灯效果绝对好。”

乐正宇和谢邂原本还在打闹,见大家都在忙,也主动上前帮忙搬道具箱。谢邂一边搬一边小声跟乐正宇说:“你看,还是艾尔海森指挥起来最有条理,换了舞麟,说不定这会儿还在找兵符放哪儿了。” 乐正宇笑着点头,却没再调侃 —— 眼前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样子,确实让人没法不佩服艾尔海森的统筹能力。

艾尔海森扫了眼手表,确认时间后再次开口:“演员到位候场,灯光组调试御书房场景的暖光模式,音效组准备好背景的古琴声。” 话音刚落,舞台侧的灯光师比了个 “oK” 的手势,音效组也传来轻轻的古琴试音声,温润的旋律在后台缓缓流淌。

唐舞麟帮爱可菲整理好胡皇后的素色褙子,朝艾尔海森的方向竖了竖大拇指:“艾尔海森,你这安排也太顺了,比我上次组织活动强多了。”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嘴角难得勾了点弧度:“下次组织活动,可以提前列个流程表,按步骤来就不会乱。”

随着最后一个 “奏折” 道具摆上案几,艾尔海森抬手看表:“道具准备完毕,演员候场,第二场倒计时三分钟。” 所有人立刻各就各位,候场的演员们拿着台词本快速默念,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舞台上的暖光,静静等候着第二场 “大明风云” 的开启。

暖光骤然切换成冷冽的白光,模拟战场的狼烟(干冰效果)从舞台两侧缓缓升起,第二场 “明军 VS 瓦剌” 的戏码,在震撼的鼓点音效中拉开帷幕。

空身着银色铠甲(泡沫仿制品,边缘缀着红色流苏),手持长剑(塑料道具),大步走上舞台中央。他身后,魈、基尼奇、雷电国崩饰演的三杨身着深色朝服,鹿野院平藏的青色官袍外罩了件甲胄,几十名饰演明军士兵的同学举着长矛(纸糊道具),整齐地站成两列,气势十足。

“陛下,瓦剌军已在长城外集结,前锋距大同仅五十里!” 鹿野院平藏单膝跪地,双手捧出兵符,声音铿锵有力,“臣请命,率京营将士前往御敌!”

空抬手扶起他,目光扫过台下,眼神里满是坚定。他举起长剑,剑尖指向舞台另一侧(瓦剌军方向),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话音刚落,舞台另一侧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音效),温迪饰演的也先带领着 “瓦剌士兵”(由其他班级同学客串)冲了上来,他腰间的 “弯刀” 挥舞着,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朱瞻基!你若识相,便献出粮食布匹,不然,我瓦剌铁骑踏平你大明都城!”

“放肆!” 空向前一步,铠甲的铁片(装饰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我大明将士,岂会惧你小小瓦剌!三杨!”

“臣在!” 魈、基尼奇、雷电国崩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即刻督办粮草,确保前线供给!”“臣遵旨!”

空又转向鹿野院平藏:“于谦,朕命你为行军副总管,随朕出征,统领步兵!”“臣定不辱使命!” 鹿野院平藏抱拳领命,眼神里满是激昂。

舞台下的观众们被这紧张的氛围感染,纷纷屏住呼吸。优菈饰演的孙皇后和宵宫饰演的张太后站在舞台侧幕,目光紧紧盯着空的方向,悄悄攥着衣角 —— 虽然知道是演戏,却还是忍不住为 “明军” 捏了把汗。

温迪见 “明军” 气势如虹,故意露出慌乱的神色,却还是硬着头皮喊道:“那就让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说着,他挥了挥手,“瓦剌士兵” 跟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模拟 “暂避锋芒” 的场景。

空站在舞台中央,长剑高举,再次喊出那句誓言:“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身后的 “明军将士” 齐声呼应,声音震耳欲聋。鼓点音效再次响起,狼烟更浓,舞台灯光渐渐暗下,只留下空挺拔的身影 —— 这场 “出征戏”,在满场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轰 ——!”

随着音效组放出震耳欲聋的炮声,舞台两侧突然喷出白色烟雾(干冰特效),两道金色光束从道具 “洪武大炮” 的炮口射出,瞬间照亮了半边舞台 —— 这场 “明军 VS 瓦剌” 的戏码,因为这门 “大杀器” 的登场,瞬间推向高潮。

那门 “洪武大炮” 是道具组花了三天赶制的大家伙:用硬纸板糊出炮身的粗粝质感,再刷上深灰色颜料,炮口缠上几圈红布,远远看去,竟真有几分历史记载里 “重炮” 的威严。此刻它被固定在舞台左侧,炮口正对着 “瓦剌军” 的方向,几个负责操控特效的同学蹲在后面,紧紧盯着舞台中央的空,等着他的指令。

空饰演的朱瞻基听到炮声,眼神瞬间亮了,他猛地挥下长剑,声音比刚才更激昂:“洪武炮助威!将士们,随朕冲锋,击溃瓦剌!”

“冲啊 ——!”

饰演明军士兵的同学们立刻举着长矛向前迈步,脚步踏得舞台地板咚咚响。鹿野院平藏饰演的于谦跑到 “洪武大炮” 旁,做出 “装填炮弹” 的动作,对着炮手大喊:“再放一炮!压制敌军阵型!”

又是一声 “轰” 的巨响,第二道金光亮起,舞台另一侧的温迪瞬间 “慌了神”,他饰演的也先踉跄着后退两步,手里的 “弯刀” 都差点掉在地上,对着身后的 “瓦剌士兵” 大喊:“快撤!明军有重炮,咱们打不过!”

台下观众被这逼真的特效和演员们的演绎逗得哈哈大笑,却又忍不住跟着紧张 —— 尤其是看到 “洪武大炮” 第三次亮起金光时,连坐在第一排的瓦尔特?杨都忍不住点头,指尖轻轻叩着膝盖,显然对这处道具设计很满意。

空看着 “瓦剌军” 溃败的方向,剑尖指向天空,再次高喊:“不破敌军,誓不回转!今日便让瓦剌知道,我大明的洪武炮,可不是摆设!”

舞台两侧的烟雾渐渐散去,金色光束熄灭,只留下 “明军将士” 欢呼的身影。道具组的同学悄悄从 “大炮” 后面探出头,朝空比了个 “oK” 的手势 —— 刚才那三炮的特效,完美卡准了台词节奏,连一点失误都没有。

这场带着 “洪武炮” 特效的战场戏,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精彩,而舞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就是对道具组、演员们最好的肯定。

“轰” 的第三声炮响还未消散,舞台上的 “瓦剌军” 已彻底乱了阵脚。温迪饰演的也先拖着 “弯刀”,带着几个 “士兵” 跌跌撞撞往舞台角落退,身后的 “明军” 举着长矛紧追不舍,脚步声和喊杀声(音效)交织在一起,把 “一边倒” 的战局演得淋漓尽致。

空饰演的朱瞻基提着长剑,快步走到舞台中央,目光扫过 “溃败的敌军”,语气里满是威严:“追!把瓦剌残部赶到贝加尔湖以北去!” 他故意顿了顿,抬手模拟 “呵气成霜” 的动作,眼神里带着点冷冽,“西伯利亚天寒地冻,朕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这话一出,台下观众顿时笑作一团 —— 谁都知道这是夸张的改编,却被空认真的语气逗得格外开心。温迪配合地打了个 “哆嗦”,抱着胳膊缩了缩肩膀,故意用颤抖的声音喊:“朱瞻基!你也太狠了!这要是到了西伯利亚,我们不得冻成冰雕啊!”

鹿野院平藏饰演的于谦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英明!瓦剌屡犯边境,此番赶至极北之地,既能扬我大明国威,也能让他们再也无力南下!” 说着,他朝 “明军士兵” 挥手,“将士们,乘胜追击,莫要让敌军有喘息之机!”

“是!”“明军” 齐声应和,声音震得舞台幕布都微微晃动。宵宫饰演的张太后从侧幕走出,手里捧着一件貂裘(道具),语气里带着担忧却又坚定:“皇儿,追击虽重要,但北方严寒,你也要保重身体,这件貂裘你带上,莫要冻着。”

空接过貂裘,象征性地披在肩上,朝宵宫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定将瓦剌残部赶至极北,让他们再也不敢踏入大明边境半步!” 他转身看向 “溃败的瓦剌军”,再次高喊:“继续追!不把他们赶到西伯利亚,誓不回师!”

温迪带着 “瓦剌士兵” 一路退到舞台最边缘,眼看再退就要下台,故意做出 “绝望” 的表情,双手一摊:“服了服了!我们去西伯利亚还不行吗!再也不跟大明作对了!” 说着,他带着 “士兵” 弯腰 “投降”,惹得台下掌声和笑声此起彼伏。

舞台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明军” 整齐地站在空身后,气势昂扬。瓦尔特?杨坐在台下,看着这夸张却充满活力的改编,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 虽然和真实历史相去甚远,但提瓦特高级学校的这群学生,确实把 “大明雄风” 演得鲜活又有趣。

暖黄色的灯光缓缓铺满舞台,背景幕布换成了绣着缠枝莲纹的后宫宫墙,案几上摆着青瓷茶具和翻开的书卷,第三场 “胡皇后 VS 孙贵妃” 的戏码,在轻柔的古筝声中悄然开场。

爱可菲饰演的胡皇后身着素色褙子,发髻上只插了支银簪,正坐在案前翻着书卷,指尖却无意识地捏着书页边角 —— 那是她和阿贝多彩排时定好的细节,藏着胡皇后内心的不安。脚步声从舞台一侧传来,优菈饰演的孙贵妃提着石榴红宫装裙摆走近,鬓边插着支赤金步摇,走动时轻轻晃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姐姐倒是好兴致,这般清闲地看书。” 孙贵妃在胡皇后面前坐下,侍女(同学客串)立刻奉上一盏茶,她指尖捏着茶盏边缘,语气温和却带着点试探,“前几日陛下亲征瓦剌,姐姐在佛堂为陛下祈福,妹妹还没谢过姐姐呢 —— 毕竟,陛下平安,也是咱们后宫的福气。”

胡皇后合上书卷,抬眼看向孙贵妃,眼神里带着点复杂:“陛下是大明的君主,为他祈福本就是分内之事,妹妹不必多礼。”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孙贵妃鬓边的步摇上,“不过妹妹这步摇倒是别致,想来是陛下亲征前赏的吧?”

优菈轻轻拨了下步摇,笑意浅淡:“不过是陛下随手给的小玩意,姐姐若是喜欢,改日妹妹让尚衣局也给姐姐做一支。”

“不必了。” 胡皇后微微垂眸,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花纹,声音轻了些,“我素来不爱这些华丽的东西,倒是妹妹,既能陪陛下谈论国事,又能讨陛下欢心,比我这个皇后称职多了。” 这话里带着点自嘲,爱可菲把声音压得更低,连肩膀都微微垮了些,完美演出了胡皇后的失落。

优菈立刻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也郑重起来:“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打理后宫井井有条,太后常夸姐姐贤淑,陛下心里也清楚姐姐的功劳。我不过是偶尔陪陛下说说话,怎比得上姐姐的辛苦?”

就在这时,侧幕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宵宫饰演的张太后走了进来,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后宫和睦,方能让陛下无后顾之忧。你们二人皆是后宫表率,莫要因些小事伤了和气。”

胡皇后和孙贵妃立刻起身行礼,爱可菲抬眼时,眼底的失落已换成了恭敬,而优菈也收起了刚才的试探,垂眸应道:“儿臣(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张太后走到案前,拿起那本被胡皇后翻开的书卷,笑道:“这本《女诫》倒是适合闲暇时看,不过治国需刚柔并济,后宫也一样 —— 既要守规矩,也要懂变通。” 她看向胡皇后,“你性子温婉,却也别太委屈自己;” 又转向孙贵妃,“你聪慧机敏,也要多顾着姐姐的体面。”

两人齐声应 “是”,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古筝声也变得柔和。舞台下的观众静静看着,刚才那几句看似温和却藏着暗流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忘了这是改编的戏 —— 爱可菲和优菈把胡皇后的隐忍、孙贵妃的聪慧,还有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较量,演得既真实又细腻。

后宫场景的暖光还未完全暗下,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突然从侧幕传来,侍女(同学客串)手捧着裹着明黄色襁褓的 “婴儿”(道具,填充棉缝制,外覆丝绸),快步走到殿中,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太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诞下皇子了!是位健康的小殿下!”

这话刚落,空饰演的朱瞻基就身着常服大步走进来,原本略带疲惫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连脚步都快了几分,径直走到侍女面前,小心翼翼地接过 “襁褓”,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他低头看着 “婴儿”,眼底满是笑意,连声音都放软了:“快!让朕看看朕的皇儿!”

宵宫饰演的张太后也凑上前,目光落在 “襁褓” 上,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好!好!我大明终于有了嫡子,陛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她抬手拍了拍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这下你亲征归来,又得此喜讯,真是双喜临门啊!”

优菈饰演的孙贵妃靠坐在软榻上(道具组特制),脸色带着 “产后” 的苍白,却难掩眼底的温柔,她看着空怀里的 “孩子”,轻声道:“陛下,给皇儿取个名字吧。”

空抱着 “襁褓” 走到她身边,坐在软榻旁,指尖轻轻碰了碰 “婴儿” 的襁褓边缘,沉吟片刻后笑道:“就叫祁镇吧,朱祁镇。愿他日后能镇守大明疆土,护我百姓平安。”

“朱祁镇…… 好名字!” 鹿野院平藏饰演的于谦突然从殿外走进来,手持奏折却忘了行礼,语气里满是激动,“陛下,皇子降生是国之大喜,臣请奏,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爱可菲饰演的胡皇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走上前,对着空和优菈屈膝行礼:“臣妾恭贺陛下,恭贺贵妃娘娘喜得皇子,愿小殿下健康成长。”

空笑着点头,将 “襁褓” 小心地递给侍女抱好,转身对众人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大赦天下,减免灾区半年赋税,后宫与前朝一同庆贺皇子降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众人齐声行礼,背景音效里适时加入了欢快的编钟声,暖黄色的灯光再次亮起,将整个舞台烘托得格外喜庆。台下观众看着空那抑制不住的笑容,还有优菈眼底的温柔,都忍不住跟着鼓掌 —— 这场 “皇子降生” 的戏码,没有激烈的冲突,却用满溢的喜悦,让 “大明风云” 多了几分烟火气与温情。

随着最后一声编钟音效消散,舞台幕布缓缓合上,台下的掌声与欢呼声几乎要掀翻礼堂屋顶。后台瞬间沸腾起来,演员们卸下头饰、脱下戏服,互相击掌庆祝,连一向沉稳的艾尔海森,也松了松攥着日程板的手指,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走到舞台侧的控制台旁,看了眼手表,对着围过来的道具组和灯光组同学道:“还好提前结束,比原计划快了十分钟。”

“提前结束也太爽了!” 谢邂刚摘下士兵头盔,头发有些凌乱,却笑得格外开心,“我还以为最后那场大赦天下的戏会超时,没想到大家台词卡得这么准!” 乐正宇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拿着刚才演士兵时用的长矛道具:“主要是艾尔海森你安排得好,每个环节都留了缓冲时间,就算刚才温迪差点忘词,也有音效组补的编钟声救场。”

空和优菈并肩走过来,空手里还抱着那个 “朱祁镇” 道具襁褓,笑着说:“提前结束正好,等下还能去校门口的甜品店庆祝一下,我请客!” 这话瞬间引来一片欢呼,唐舞麟立刻举手:“算我一个!刚才演完我肚子都饿了,正好去吃块草莓蛋糕!”

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将日程板折好放进兜里,又叮嘱道:“先把道具归位、服装清点好再走,尤其是那套龙袍和张太后的凤冠,别遗漏配件。” 说着,他看向正在整理 “奏折” 的宵宫和爱可菲,补充道:“清点完后把清单交给我,确认无误再去庆祝。”

“放心吧班长!” 宵宫拍了拍胸脯,手里的 “奏折” 叠得整整齐齐,“保证十分钟内搞定!” 古月娜也帮着服装组叠披风,笑着说:“提前结束也多亏你,之前反复跟我们核对时间,连演员候场的顺序都标得清清楚楚,想超时都难。”

瓦尔特?杨从观众席走到后台,手里拿着笔记本,对艾尔海森点了点头:“提前结束却没丢任何关键情节,节奏把控得很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出色。” 得到老师的认可,艾尔海森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忙碌却有序的众人,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大家都辛苦了,清点完道具,就去庆祝吧。”

夕阳透过后台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堆叠整齐的戏服和道具上,映得整个空间暖融融的。这场提前落幕的舞台剧,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反而因为这份 “刚刚好” 的节奏,让所有人的喜悦里,又多了几分轻松与畅快 —— 毕竟,没有什么比一场圆满的演出,加一场期待已久的甜品庆祝更让人开心的

阿贝多刚把画满分镜的画板收进背包,听见大家讨论提前结束的事,也凑过来笑着补充:“还好没到朱祁镇登基,不然,又来一次土木堡之变,我还得扮演永清侯布青。”

这话让正收拾道具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唐舞麟拍了拍阿贝多的肩膀:“永清侯布青?那角色不是要跟着朱祁镇出征吗?真演到土木堡之变,你岂不是还得演‘兵败被俘’的戏码?” 阿贝多无奈点头,指尖点了点画板边缘:“之前改剧本时,我特意查了史料,布青在土木堡之变中随军,要是真加这段,不仅要加兵败的戏份,还得设计被俘的场景,道具组又得赶制‘囚服’,太麻烦了。”

空也跟着附和:“幸好没加!真演到土木堡之变,我就得从‘朱瞻基’换成‘朱祁镇’,光是记两代皇帝的台词就得头大,而且剧情还得从喜庆转沉重,校庆演出还是轻松点好。” 优菈也笑着说:“要是演到朱祁镇复辟,我这‘孙贵妃’还得演老年戏份,妆容都得改,想想都觉得复杂。”

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最初确实考虑过加朱祁镇登基的片段,但阿贝多说会让剧情拖沓,还容易超时,最后才决定删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不仅提前结束,还少了很多筹备工作。”

瓦尔特?杨刚好路过,听见大家的讨论,也笑着说:“没演土木堡之变也好,历史的沉重可以留到课堂上讲,校庆演出,就该让大家记住这份热闹与圆满。”

阿贝多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收起画板笑道:“总之,没演永清侯布青,我也算松了口气 —— 至少不用穿着‘囚服’谢幕了。” 这话又引来一阵笑声,后台的喜悦氛围,因为这份 “幸好没发生” 的小庆幸,变得更加轻松畅快。

瓦尔特?杨抱着教案站在后台角落,刚好听见阿贝多的话,便走上前,语气带着点好奇又不失温和地问:“阿贝多,你为什么要改剧本,难道原剧本的历史脉络有问题?”

阿贝多停下收拾画板的动作,转过身,从背包里拿出原剧本初稿,指尖点着上面的标注:“原剧本确实严格遵循了历史脉络,但校庆演出需要兼顾观赏性和时间限制。” 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红笔圈出了 “土木堡之变” 的戏份,“原计划要演朱祁镇登基到被俘的片段,光这部分就需要 20 分钟,还得新增至少 5 个角色,道具组要赶制囚服、破损的铠甲,时间根本来不及。”

他又翻到下一页,指着 “仁宣之治” 的章节:“而且原剧本里朱瞻基的戏份太单薄,大多是旁白叙述,改成亲征瓦剌的剧情,既能突出他的帝王气魄,还能让三杨、于谦的角色更立体 —— 毕竟校庆演出,观众更想看有互动、有冲突的情节,而不是单纯的历史事件罗列。”

瓦尔特?杨接过原剧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修改批注,眼底露出赞许的神色:“你考虑得很周全,既保留了‘仁宣之治’的核心史实,又通过改编让剧情更紧凑。”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之前说怕演永清侯布青,是觉得这个角色不好把握?”

阿贝多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倒不是不好把握,只是布青在土木堡之变中的戏份偏悲情,演起来需要调动大量情绪,而且那段剧情太沉重,和校庆的热闹氛围不太搭。” 他看向正在欢呼着约着去吃甜品的众人,补充道:“现在这样就很好,大家演得开心,观众看得也热闹,这才是校庆演出该有的样子。”

瓦尔特?杨合上剧本,递还给阿贝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改编很成功,比我预期的还要好。下次历史课,我可以请你给同学们讲讲如何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让历史故事更生动。”

阿贝多点头应下,将原剧本和画板一起放进背包。后台的欢呼声还在继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那份因 “避免了沉重剧情” 而生的轻松,和周围的喜悦融在一起,成了这场舞台剧落幕後,又一个温暖的小片段。

阿贝多刚把背包拉链拉好,听见瓦尔特?杨提起角色,忍不住朝正和优菈讨论甜品店的空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让空演朱祁镇,完全是吊打瓦剌。”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唐舞麟凑过来,拍了拍空的后背:“可不是嘛!你演朱瞻基都把瓦剌赶到西伯利亚了,要是演朱祁镇,估计土木堡之变都得改成‘大明铁骑踏平瓦剌大营’,哪还有被俘的戏份!”

空无奈地笑了,伸手拍掉唐舞麟的手:“我演朱祁镇就不能按史实来?”“按史实来你也演不出‘被俘’的委屈劲儿!” 谢邂插了进来,晃了晃手里的士兵头盔,“你刚才演朱瞻基喊‘不破敌军誓不回转’的时候,那眼神凶得很,要是演朱祁镇,估计被也先俘虏了,还得跟人家吵一架!”

瓦尔特?杨也被逗笑了,推了推眼镜:“空的气质确实更适合英武的君主,阿贝多说得有道理。要是真让他演朱祁镇,观众估计都等着他‘反杀’瓦剌,反而偏离剧情了。”

阿贝多点头,补充道:“而且按空的性格,就算演朱祁镇,也会忍不住加‘整顿军纪’‘主动请战’的戏,到最后还是成了‘吊打瓦剌’,反而违背了原剧情的沉重感。” 他顿了顿,看向空,“所以当初改剧本时,我就没考虑让你跨角色,专心演好朱瞻基,才是最稳妥的。”

空摸了摸后脑勺,也承认:“确实,让我演朱祁镇,我可能真忍不住想改台词,还是朱瞻基的‘亲征剧情’更对我胃口。” 优菈在旁边笑着点头:“你要是演朱祁镇,我这个‘孙贵妃’还得劝你‘别冲动’,反而不如现在演‘母子平安’的温情戏轻松。”

后台的笑声越来越响,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场关于 “角色适配度” 的调侃,没有争执,只有满溢的轻松与默契 —— 就像这场提前落幕的舞台剧一样,所有的安排,都是最恰到好处的样子。

空刚和优菈定好去甜品店的路线,听见大家还在调侃自己演朱祁镇的事,突然站直身体,故意清了清嗓子,学着舞台上朱瞻基的语气,掷地有声地说:“不破瓦剌,耻于坐此皇位!”

这话一出口,后台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唐舞麟直接笑弯了腰,指着空说:“还没从‘皇帝’身份里走出来呢?这台词说得比舞台上还带劲!” 古月娜也忍不住笑,手里叠披风的动作都慢了些:“要是瓦剌真在这儿,估计被你这话吓得直接投降了。”

优菈走到空身边,笑着捏了捏他的胳膊:“演完戏还没卸劲儿啊?再喊下去,隔壁班级都要以为咱们还在排练了。” 空却故意板着脸,维持着 “帝王气场”:“这可是朱瞻基的心声,就算演完了,也得把这股劲儿留住 —— 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身龙袍(道具)!”

瓦尔特?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附和道:“有这份心气很好,不过现在‘瓦剌已破’,你这‘皇帝’也该卸任,去享受甜品庆祝了。” 阿贝多也跟着点头:“再不去,甜品店的草莓蛋糕该被抢光了,到时候‘耻于坐此皇位’就得变成‘耻于没吃到蛋糕’了。”

这话瞬间戳破了空的 “气场”,他忍不住笑了,挠了挠头:“那得赶紧去!可不能让蛋糕被抢了。” 说着,他一把抓起放在旁边的 “朱祁镇” 道具襁褓,朝众人挥手:“道具组快点清点,咱们争取十分钟后出发,我请客,随便点!”

后台再次热闹起来,大家加快了收拾的速度,空的那句 “不破瓦剌,耻于坐此皇位” 还在耳边回荡,却没了舞台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与可爱。夕阳下,所有人忙碌的身影里,都藏着这场圆满演出带来的雀跃 —— 毕竟,无论是舞台上的 “帝王壮志”,还是舞台下的 “甜品之约”,都是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

空攥着刚打包好的 “朱祁镇” 道具襁褓,凑到正在整理画板的阿贝多面前,语气里满是好奇:“阿贝多,你当初改剧本的时候,是想让谁当朱瞻基?”

阿贝多停下手中的动作,指尖在画板边缘轻轻敲了敲,笑着回忆:“最开始确实考虑过两个人选,除了你,还有……” 他故意顿了顿,看向站在不远处和瓦尔特?杨讨论历史细节的鹿野院平藏,“平藏。”

“鹿野院平藏?” 空愣了愣,随即笑了,“他演于谦不是挺合适的吗?怎么会考虑让他演朱瞻基?”

“因为平藏的台词功底很稳,之前在校园剧里演过大臣,气场也够。” 阿贝多解释道,“不过后来看你排练时,喊‘不破敌军誓不回转’那句台词,眼神里的劲儿特别足,比平藏多了点‘少年君主’的锐气 —— 朱瞻基亲征时本就年轻,这份锐气刚好契合角色。”

鹿野院平藏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走过来:“还好没让我演朱瞻基!我可不想穿那么重的龙袍,还是于谦的官袍舒服,而且能跟你这‘皇帝’对着干,多有意思。”

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阿贝多:“那除了平藏,还有别人吗?比如…… 唐舞麟?”

“他?” 阿贝多忍不住笑了,“唐舞麟太跳脱,演朱瞻基得沉下心,他上次排练时,还没等台词说完就想跟温迪‘打起来’,要是让他演皇帝,估计朝堂都得变成菜市场。” 这话刚好被路过的唐舞麟听到,他立刻反驳:“我那是入戏太深!再说了,我演士兵冲在前面,不比演皇帝坐龙椅有意思?”

正和钟离校长(客串观众)聊天的艾尔海森也插了句嘴:“阿贝多最初跟我提过选角,他说空身上有种‘认定目标就不放弃’的劲儿,和朱瞻基坚持亲征的韧劲儿很像,选你确实没选错。”

钟离校长也笑着点头:“朕(校长客串语气)也觉得空的演绎很到位,既有君主的威严,又不失少年人的鲜活,很符合‘仁宣之治’时期的朱瞻基形象。”

空听着大家的话,心里有点发烫,却还是嘴硬道:“那当然!我可是把《明实录》里朱瞻基的部分翻了三遍,怎么可能演不好。” 阿贝多看着他傲娇的样子,笑着补充:“不过下次要是排别的历史剧,说不定真会让你试试别的角色,比如…… 更沉稳的君主。”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后台的笑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这场关于 “选角” 的小揭秘,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场舞台剧的圆满,不仅是因为剧本改得好,更是因为每个角色,都找到了最适合的那个人。

“咳咳。” 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后台入口传来,那维莱特副校长身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演出评估表,缓步走了进来。他刚听完空和阿贝多的选角讨论,目光扫过正和学生们笑谈的钟离校长,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他演秦始皇就足够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 “吐槽” 校长,忍不住笑了起来。钟离校长也不恼,反而笑着摇头:“朕(校长习惯性客串语气)演秦始皇固然合适,但校园舞台剧,还是该让年轻人多发挥。”

那维莱特走到空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补充道:“你演朱瞻基的锐气很足,但要说帝王的厚重感,钟离校长确实更胜一筹。他上次在开学典礼上致辞,光是站在台上,就有种‘统御天下’的气场,演秦始皇再合适不过。”

“可不是嘛!” 唐舞麟立刻附和,“校长要是演秦始皇,那句‘书同文,车同轨’从他嘴里说出来,肯定特别有气势,比空演的朱瞻基还威严!” 空不服气地挑眉:“我演的是‘少年英主’,校长演的是‘开国帝王’,风格不一样!”

瓦尔特?杨也笑着说:“那维莱特副校长说得有道理,钟离校长的气质确实贴合秦始皇的沉稳与威严。不过这次是明朝题材,下次要是排秦朝历史剧,倒是可以请校长客串。”

钟离校长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兴趣,却还是摆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朕看着你们在舞台上发光,比自己演更开心。” 那维莱特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即便不演,你平时的言行举止,也自带‘帝王气场’,大家有目共睹。”

后台的笑声越来越响,空也不再反驳,反而凑到钟离校长身边:“校长,下次要是排秦朝剧,您可得指导指导我,我也想试试演秦始皇!” 钟离校长笑着点头:“好啊,朕教你如何拿捏‘帝王气魄’。”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所有人的身影拉长,那维莱特副校长的一句 “吐槽”,不仅没让气氛尴尬,反而让这场落幕後的欢聚,多了几分轻松有趣的互动 —— 毕竟,在提瓦特高级学校,无论是校长、副校长,还是学生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场圆满的演出增添着温暖的回忆。

唐舞麟刚凑完校长演秦始皇的热闹,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喊:“要是排秦朝剧,我演扶苏!温润又有正义感,多适合我!”

这话刚落,一直安静整理 “三杨” 朝服的魈就抬了眼,语气里带着点毫不客气的吐槽:“你演项羽还不错。”

“为啥啊!” 唐舞麟瞬间不服,凑到魈面前,“扶苏多好啊,心怀百姓,我平时也帮大家搬道具、组织活动,怎么就不适合了?”

“扶苏性格沉稳,你太跳脱。” 魈言简意赅,指尖抚平朝服上的褶皱,“上次排练你差点把‘奏折’甩到温迪脸上,扶苏要是这样,早被秦始皇罚抄《秦律》了。”

周围的人瞬间笑作一团。谢邂拍着唐舞麟的肩膀:“魈说得对!你上次运动会跟人抢接力棒,那股子冲劲儿,跟项羽‘力能扛鼎’的猛劲儿一模一样,演扶苏太委屈你了!”

乐正宇也跟着补刀:“而且你一激动就爱喊口号,项羽破釜沉舟时肯定也这么热血,扶苏的温柔劲儿,你演不出来!”

唐舞麟挠了挠头,嘴上还不服软:“我可以收敛脾气啊!再说了,项羽最后乌江自刎多惨,我才不想演悲情角色!”

魈瞥了他一眼,难得多说了一句:“项羽的豪情比扶苏的温润更贴你,至少不会让你演到一半忍不住笑场。”

空也帮腔:“你演项羽肯定带劲,到时候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绝对比演扶苏念‘仁政’台词有气势!”

唐舞麟愣了愣,琢磨了几秒,突然笑了:“好像也是!演项羽还能穿铠甲耍剑,比穿文官袍有意思多了!”

看着他瞬间转变的态度,众人又笑了起来。夕阳下,这场关于 “扶苏还是项羽” 的小互怼,没了争执,只剩少年人轻松的调侃,也为这场舞台剧的落幕,再添了一笔鲜活的回忆。

空靠在道具架上,看着大家讨论下次演秦朝剧的热闹劲儿,突然插了句嘴,故意摆出一副 “财大气粗” 的样子:“下回让我当主角,得加钱!”

这话一出,后台瞬间爆发出笑声。谢邂第一个接话,翻了个白眼:“还加钱?你上次演朱瞻基,道具组给你做龙袍花了多少材料,你还好意思提钱?” 乐正宇也跟着调侃:“潘德拉贡大少爷,你是不是跟校门口甜品店老板学做生意了?演个戏还想创收啊!”

唐舞麟更是凑过来,假装掏口袋:“我这儿有五毛钱,够不够请你演个‘乞丐皇帝’?” 这话逗得众人笑得更欢,空作势要打他,却被优菈拉住:“别闹了,再闹甜品店的草莓蛋糕真要卖光了。”

就在这时,艾尔海森整理完道具清单走过来,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无奈又好笑的吐槽:“潘德拉贡大少爷,你还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空立刻收起玩笑脸,凑到艾尔海森身边:“跟你开玩笑呢!真让我当主角,管饭就行,最好每天加一块草莓蛋糕。” 艾尔海森瞥了他一眼:“想管饭可以,下次排练别迟到,上次你晚来十分钟,害得大家等你走流程。”

钟离校长和那维莱特副校长刚好路过,听到这话也笑了。钟离校长调侃道:“朕看你这‘加钱’的架势,倒适合演个商人,比演皇帝有意思。” 那维莱特也跟着点头:“至少演商人,你提‘加钱’不会有人吐槽。”

空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认输:“行吧行吧,不加钱了!只要下次演主角,能让我多喊几句霸气台词就行。” 众人闻言又笑了起来,后台的氛围在这轻松的调侃里,变得愈发热闹 —— 毕竟,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少年人落幕後的玩笑,真正让人期待的,从来不是 “加钱”,而是下次还能一起站在舞台上的时光。

艾尔海森将道具清单叠好放进文件夹,闻言斜睨了空一眼,语气带着精准的调侃:“下次让你演你的老祖宗亚瑟王的话,你总裁老爸亚瑟先生肯定吐槽。”

这话瞬间戳中了众人的笑点。唐舞麟拍着大腿笑:“可不是嘛!你爸要是看到你穿亚瑟王的铠甲,说不定会说‘我儿子演自己祖宗,怎么还没我谈生意时气场足’!” 谢邂也跟着补刀:“而且你爸搞金融的,说不定还会算一笔账 —— 演亚瑟王的道具费够开多少场董事会,到时候吐槽得比谁都狠!”

空脸一红,伸手去拍唐舞麟:“我爸才不会这么俗!他上次还夸我演朱瞻基有气势呢!” 优菈笑着拉偏架:“亚瑟先生说不定会很期待,毕竟是演自家先祖,说不定还会亲自来送定制铠甲呢?”

艾尔海森却不紧不慢补充:“定制铠甲?以你爸的风格,大概率会在铠甲上刻个‘潘德拉贡集团’的 logo,美其名曰‘家族荣耀展示’。” 这话让所有人笑得更欢,空也忍不住笑了,挠头道:“那还是算了,别到时候演亚瑟王,观众满脑子都是广告。”

钟离校长路过,也凑了句趣:“若真演亚瑟王,朕倒想看看,是你这‘少年君主’演得好,还是你父亲那‘商界帝王’的气场更胜一筹。” 那维莱特也点头:“或许可以请亚瑟先生来客串个角色,父子同台,倒也有趣。”

空连忙摆手:“别了别了,我爸一来,说不定整个舞台剧都得改成‘商业谈判版亚瑟王’,太可怕了!” 后台的笑声此起彼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这场关于 “亚瑟王与总裁老爸” 的调侃,酿成了落幕後又一段轻松的回忆。

就在众人笑谈亚瑟王角色时,后台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滚轮声 ——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巨大的银色金属箱走进来,箱子上印着烫金的 “潘德拉贡” 家族徽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 空刚要开口,工作人员就恭敬地递上一张卡片:“空少爷,这是亚瑟先生为您定制的骑士王铠甲,特意空运过来,说是给您的演出纪念。”

箱子被打开的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 一套银白色的铠甲静静躺在黑色丝绒里,肩甲雕刻着精致的狮纹,胸甲缀着暗金色的花纹,连头盔上的羽毛装饰都栩栩如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铠甲上,竟泛着细碎的光泽,活脱脱像从传说里走出来的骑士王装备。

“我爸还真送了啊!” 空又惊又喜,伸手轻轻碰了碰铠甲的肩甲,触感冰凉却格外厚重。唐舞麟立刻凑过来,眼睛都看直了:“我去!这也太帅了吧!比你上次的龙袍道具精致一百倍!” 谢邂更是直接上手摸:“这材质,看着就不便宜,你爸果然是总裁级别的手笔!”

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绕着箱子走了一圈,语气带着点调侃:“看来不用刻 logo,这家族徽记就足够显眼了。下次要是真演亚瑟王,这套铠甲直接就能用,省了道具组的事。”

优菈也笑着点头:“确实很配你,穿上肯定像真的骑士王。不过这么重,你穿得动吗?” 空立刻站直身体,拍了拍胸口:“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想试试!”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帮空穿上铠甲。当头盔戴好的瞬间,空抬手握住旁边道具组仿制的 “石中剑”,转身对着众人摆出骑士礼的姿势,惹得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钟离校长笑着点头:“颇有骑士王的风范,亚瑟先生倒是有心了。”

那维莱特也难得露出笑意:“这下好了,下次演亚瑟王,连道具都不用愁了。” 空摘下头盔,脸上满是笑意:“看来我爸也挺期待我演老祖宗的嘛!”

后台的笑声与快门声交织在一起,这套突然空降的骑士王铠甲,不仅成了舞台剧落幕後的意外惊喜,更让所有人都开始期待 —— 下一次,当空穿上它站在舞台上时,又会演绎出怎样的精彩故事。

空刚脱下骑士王铠甲,谢邂就凑过来盯着铠甲啧啧感叹,突然话锋一转:“要是下次演亚瑟王的故事,谁来演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啊?这俩角色一个要英气,一个要带劲,不好找啊!”

这话一出,原本围过来摸铠甲的众人瞬间安静,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主动接话 —— 兰斯洛特的 “骑士风范” 和莫德雷德的 “反叛气场” 都不好拿捏,谁都不想刚演完明朝戏,又挑战难角色。

谢邂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把旁边的唐舞麟推了出来,挤眉弄眼道:“哎,我看舞麟就行啊!” 乐正宇立刻附和,嗓门比谁都大:“对!他来!”

唐舞麟被推得一个趔趄,刚站稳就瞪着两人:“凭啥是我啊!我刚才还说要演项羽呢!”

“你演兰斯洛特多合适,” 谢邂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 “忽悠”,“你力气大,穿铠甲耍剑都稳,而且平时帮大家搬道具,自带‘可靠骑士’那味儿!” 徐笠智也点头:“莫德雷德也行,你跟舞麟吵架时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跟反叛角色特别贴!”

“就是!” 乐正宇补充道,“你要是演莫德雷德,跟空的亚瑟王对戏,肯定特别有冲突感,比演项羽还带劲!”

唐舞麟被说得哑口无言,瞥了眼空手里的骑士王铠甲,又看了看周围人期待的眼神,嘴硬道:“我…… 我得先看看剧本!要是戏份太多,我还不演呢!”

空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行啊!真定了角色,我让我爸也给你定制套骑士铠甲,跟我的凑一对!” 这话瞬间让唐舞麟眼睛亮了,嘴上却还没松口:“那…… 那也得看铠甲好不好看!”

众人见他松了口,都笑了起来。后台的阳光里,满是少年人互相调侃的热闹 —— 这场 “推人当角色” 的小插曲,又给下一次的舞台畅想,添了一笔鲜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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