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十年正月,凉州若羌部落的寒风比往年更烈。司马昭的营帐内,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他盯着案上的西域地图,指尖反复停留在“疏勒”二字上——郭淮刚带回消息,疏勒城附近的大宛残余势力尚有一千五百人,首领名唤“摩柯”,因季汉关闭了与疏勒的通商通道,正对季汉心怀怨恨。
“公子,摩柯愿与咱们联手,条件是‘破汉后允许疏勒独立通商,且季汉不得干涉疏勒内政’。”郭淮站在一旁,低声补充,“他还承诺,正月底前会袭扰酒泉至武威的粮道,断赵云的补给。”
司马昭猛地拍案:“好!速派使者回覆摩柯,答应他的条件!另外,让俄何烧当率两千骑兵,在粮道附近接应,若摩柯得手,就与他合兵一处,直逼武威东门!”
消息通过鲜卑商队秘密传到疏勒时,摩柯正对着空荡荡的货栈发愁。季汉关闭通商后,他囤积的西域玉石无人收购,部落的粮食已快耗尽。“首领,季汉的粮队下月初一将从酒泉出发,咱们可在半途的黑风谷设伏。”副将指着地图,眼中闪着贪婪。摩柯点头:“通知司马公子,让他的人准时接应,若能断了赵云的粮道,咱们就能翻身!”
而武威城内,赵云早已通过鄯善部落的商探,得知了司马昭与摩柯的勾结。“魏延,摩柯想在黑风谷设伏,咱们就将计就计。”赵云展开地图,指尖划过黑风谷两侧的山峦,“你率三千骑兵,提前埋伏在谷口左侧的密林中;邓芝率两千步兵,在谷口右侧埋设绊马索和诸葛连弩;我率两千骑兵,伪装成粮队,引诱摩柯入伏。”
正月底,赵云的“粮队”缓缓进入黑风谷。谷内阴风呼啸,两侧山峦陡峭,摩柯的一千五百残兵早已在谷内埋伏妥当。“放箭!”随着摩柯的号令,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粮队,护送的“士兵”纷纷倒地。“冲!抢粮!”摩柯率军冲出,却没发现倒地的士兵悄悄摸到了谷内的岩石后。
就在摩柯的军队靠近粮车时,谷口突然传来喊杀声——魏延的骑兵从左侧冲出,邓芝的步兵在右侧架设连弩,谷内倒地的“士兵”也突然起身,手持短刀袭扰。“不好!中埋伏了!”摩柯大惊,想要撤军,却发现谷口已被季汉军队封锁。
激战半个时辰后,摩柯的残兵损失殆尽,他本人被生擒。押到赵云面前时,摩柯仍不服气:“若不是你设伏,我怎会输!”赵云却不恼,递给他一份通商文书:“只要你率部归降,季汉不仅恢复与疏勒的通商,还会给你部落提供种子和农具,让你族人安居乐业。”
摩柯看着文书上的条款,又想起部落的困境,最终跪倒在地:“末将愿降!多谢赵将军不杀之恩!”
而俄何烧当率领的两千骑兵,在谷外等候多时,始终不见摩柯的信号,反而听到谷内的喊杀声渐息。“不好!摩柯肯定中埋伏了!”他心中一慌,下令撤军,却被赶来的陈泰率军拦截——原来赵云早已预判到俄何烧当会接应,派陈泰率一千兵力守在谷外。
俄何烧当的骑兵仓促应战,损失了五百余人,才狼狈逃回若羌部落。司马昭得知摩柯降汉、俄何烧当受挫,气得将案上的茶杯摔得粉碎:“赵云这老狐狸!连疏勒残部都被他拉拢!”
郭淮刚要开口劝慰,帐外突然传来通报:“公子,司马师将军来了,说要见您。”司马昭一愣——他没想到兄长会突然来凉州,且是以季汉使者的身份。帐内气氛瞬间凝重,郭淮低声提醒:“公子,司马师此来,恐怕是为了劝降,需多加防备。”
司马昭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他倒要看看,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会带来怎样的“说辞”。而赵云这边,收降摩柯后,酒泉至武威的粮道彻底安全,他还通过摩柯,联络上了疏勒城内的亲汉势力,西域的防线愈发稳固。凉州的博弈,渐渐向季汉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