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平手,回到营中,关羽对黄忠赞不绝口,对周仓、廖化道:“黄忠老将,名不虚传,不但刀法纯熟,更兼有谋略,确是一员良将!若欲取长沙,必先服此人。”
次日,关羽再次引兵挑战。韩玄仍命黄忠出马,并私下吩咐:“老将军今日当奋力,若能擒杀关羽,便是首功!”
黄忠领命出城,与关羽更不答话,战在一处。此番相斗,比昨日更为激烈。两人都存了较量之心,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又斗到百余合,依旧难分轩轾。
酣战间,黄忠诈败而走,关羽纵马追赶。黄忠暗想:“关羽义气深重,昨日不施暗算,我岂能负他?” 于是并未回身放箭,只是缓辔而行。关羽马快,眼看赶上,黄忠却突然马失前蹄,被掀下马来!
关羽飞马赶到,青龙刀已然举起,却见黄忠坠马,不由一愣,勒住赤兔,喝道:“我且饶你性命!快换马来再战!”
黄忠闻言,满面羞惭,默然不语,寻了备用战马,匆匆回城。韩玄在城上看得分明,见关羽不杀黄忠,心中疑窦大起,追问黄忠:“何以坠马?关羽何以不杀你?”
黄忠如实相告:“此马久不上阵,故有此失。” 至于关羽不杀之恩,他并未多言,但心中感激情愫,已然种下。
韩玄却疑心黄忠与关羽有私,冷笑道:“老将军箭法百发百中,何不明日诈败,用箭射之?”
黄忠心中不愿,但迫于韩玄之命,只得应承:“谨遵主公之命。”
第三日,两人再战。斗不到三十合,黄忠再次诈败而走。关羽追来,心想:“他必欲用箭射我,报昨日不杀之恩也。” 于是小心提防。
黄忠回首,见关羽追来,想起昨日不杀之恩,实在不忍心下毒手。但韩玄在城上观看,又不得不发箭。他于是虚拽弓弦,响了一声。关羽急闪,却不见箭来。又赶,黄忠又虚拽弓弦。关羽再闪,又无箭。心道:“原来只会虚拽弓弦,吓唬人耳。” 便不再防备。
黄忠见关羽已近,且无防备,暗叹一声:“云长,得罪了!” 这一次,他真正搭箭上弦,回顾关羽,一箭射去!这一箭,既快且准,直奔关羽面门!
关羽听得弓弦响,抬头看时,箭已到眼前!躲闪已是不及,心中一惊:“我命休矣!”
谁知那箭不偏不倚,正射中关羽头盔上的红缨根根!劲力透来,将盔缨射落!
关羽大吃一惊,勒马便回,方知黄忠有百步穿杨之能,今日只是射中盔缨,报昨日不杀之恩也。他心中感佩,带箭回营。
黄忠回到城中,韩玄见他无功而返,勃然大怒,认定黄忠通敌,喝令左右:“将此老贼与我拿下,推出去斩了!”
左右正要动手,阶下一人挥刀砍翻刀斧手,揪住韩玄,厉声喝道:“黄汉升乃长沙保障,今杀汉升,是杀长沙百姓也!韩玄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愿随我者便来!” 众人视之,乃牙门将魏延也!
一场关乎长沙命运的内部巨变,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