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声的把人缠绕着,紧紧缠绕在自己的身边,表面给予他足够的自由,实际上隐形链子加了一条又一条,宁砚总是擅长示弱,或许不是擅长,只是学着去习惯。
喻行吃这套,那他这一套就可以一直用到死。
宁砚就这样把人搂紧,两人互相严丝合缝的嵌在一起,宁砚低头埋进喻行的肩窝,高挺的鼻尖触碰着他的锁骨,然后缓慢的谓叹着,像是得到了满足一样。
他闻着喻行身上的味道,爽的整个人都要溺了进去。
好香……
两人元旦晚上没再闹腾什么,两人窝在床上,喻行拿起手机看着视频,宁砚则是姿态紧密的贴在他身后,指尖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他的腿弯。
出来玩一趟,宁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喻行身上,手一得了空不是摸摸尾巴就是摸摸小腹那里的魅魔纹,总是喻行身上哪哪他都喜欢的爱不释手。
当然了,两人现在是情侣关系,宁砚要这样那样,喻行的性子也不会拒绝,反而主动递上尾巴给他。
尾巴倒是比它的主人聪明得多,靠近宁砚之后总不自觉地往宁砚手腕、腰腹、甚至大腿上圈去,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是互相默契,互相纵容。
等准备睡觉了,喻行收起手机,宁砚则是搂着他,鼻尖下意识的蹭了蹭他的后脖颈。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两人休整完毕,一人带上出门要带的东西之后就朝着景区奔去,外面积雪未消,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样子,在雪的映衬下,不远处的山好像带着点紫褐色,背后的茫茫的天。
两人围着围巾,连手套都戴上了,呼吸间都是白色的雾气,隔着这浅淡的雾气,喻行看了一眼宁砚,宁砚回牵住他,雪地上很快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景区的人算不上多,两人慢慢悠悠的逛着,也不着急打卡或者是拍照出片儿,就只是逛着,两人看的认真,似乎要把走过的每一步、看过的每一个场景都烙印在脑子里。
冬天的景倒也算不上寂寥,虽然没什么树叶花草,不过看着初雪挂在树枝上,然后变成冰碴,好像也还不错。
等到后面,两人手里一人拿了一只糖画,喻行啃着自己手里那只奥特曼样式的小糖人儿,宁砚手里则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画的实在是有些潦草。
当然,不怪人家摊主,那只潦草的糖画还是喻行亲手“操刀”给宁砚做了一个,宁砚拿在手里半天没舍得吃,就差没找个袋儿给它装起来带回去保存了,最后还是喻行一个劲的督促他吃,这才把糖画给吃掉。
逛了半圈天色就开始慢慢黑了起来,两人找了个能坐的地儿坐下,手里还拿着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似乎在这一刻,什么冷啊风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抬手可见的星星。
“宁砚,这里的星星好多啊。”
喻行被烤红薯烫的舌头都缩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说着。
“嗯,很多星星。”
宁砚跟着抬头看了眼天空,星星密密麻麻一大片,很亮,景区这边没有大城市里那么多的霓虹灯,即使用肉眼看,也能看见一大片的星星。
冷风吹过来,卷起两人的头发。
“想回去吗?”
“走了,喻行。”
宁砚收起手里吃完的烤红薯,看着旁边的喻行明显精力不太够的样子,拽着人扔完垃圾就回了酒店。
两人玩了三天半,三号下午就赶着飞机回了学校。
刚到宿舍,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宁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然后接通了电话。
“您好,是宁先生吗?”
对面的声音有些忐忑,还伴随着几声女人的尖叫声。
“我是,她怎么了?”
宁砚神色未变,对面的声音匆忙又急促,“宁先生,您母亲这段时间状态很差,情况很不稳定,一直闹着要见您,疗养院这边到底不是精神病院,您要不然抽个空把她带去医院看一看?”
尖叫声一直没停,险些将男人的声音都淹没。
“知道了,我这边会过去,辛苦你那边今晚再坚持一下。”
“行,宁先生,您可千万别忘记来,您母亲最近实在是情绪不对劲,您还是来看看比较好。”
对面苦口婆心的说着,宁砚给他们疗养院交了不少钱,自然也不能得罪,对方能早点来最好。
见对方说完,宁砚就挂掉了电话,屏幕另一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他脸色明显可见的难看,喻行在旁边看着,只听到他这三言两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揉了揉宁砚的脸以做安慰。
宁砚干脆抱住眼前的人,一双眸子黑漆漆的看着地面,表情冷的不像样。
真是过分啊……都被关起来了,还是不能老实一点吗?
母亲……你可真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脑海里还是刚刚电话中那男人所说的话,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尖叫声,眼里的冰冷像叠了层层雪山的雾,叫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宁砚,你怎么了?”
“你现在味道苦的要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喻行被宁砚搂在怀里,鼻子里明明都是来自宁砚身上的苦咖啡味,掺杂着有点木头焚烧时的味道,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莫名有点冲。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
疗养院那边乱的不像样,宁砚给他母亲选了个最好的单间疗养室,环境温馨,窗户一打开就是辽阔的景色,而现在,里面被女人砸的噼里啪啦的,几名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把人按住控制好,对方却瞪着一双眼睛尖叫着。
那声音简直要把在场的人耳膜都震碎掉。
“我儿子呢!我要我儿子!你们这群坏人!我要我儿子!”
“宁女士,宁先生说这两天得空了就来看您,您先不要激动。”
“得空了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就要他过来,现在!”
“你们听见了没有?!我说现在我就要看到他!”
“你们这群坏人,放开我,啊啊啊——放开我!我要见我儿子!”
“都去死,都去死,你们都去死!”
宁婉发起疯来,三个工作人员都险些没把她压住,几个人愁的焦头烂额,只能艰难的找出束缚带把人给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