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露在水面之上的两块胸肌流畅漂亮,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气息,而周歧身量清瘦,整个人更偏劲瘦一点,两人在温泉里的位置一南一北,中间隔着不少的距离。
“周歧,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你过来点。”
话是这么说,周歧还是没动,萧渡见他闭着眼睛泡温泉,只顾着沉默装死,干脆朝温泉里一埋,匀称的身体用了点力气就游到了周歧旁边,出水之前还恶趣味的掐了掐周歧,然后一个挺身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周歧被惊的朝后一缩,原本缩在水里的身子也“歘”一下站直了,但身后就是石壁,整个人已经退无可退,萧渡张着胳膊把周歧整个人都环在怀里,两个人身形不相上下,高高挑挑站在一起倒是格外养眼。
“都是男人,有什么见不得的?”
“澡都帮你洗过,现在害羞成这样?”
两人现在完完全全的站起来之后,温泉水面只到腰侧,几乎上半身都一览无余,周歧从小到大头一次和人一起洗澡,整个人不适应到从脖子往上都开始变粉,很快眼皮都盖着一层艳色。
“陛下……您说笑了,尊卑有别……”
“行了,不想听你说这些,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过来给我擦背。”
“……噢。”
萧渡撤回圈住他的手,扯过一旁的帕巾扔到周歧怀里,周歧拿着帕巾替他擦着背,眼睛不带一点儿乱瞟的,勤勤恳恳的当起了洗澡工。
周歧一只手抓着萧渡的胳膊,另一只手给他认真的擦着背,握着萧渡胳膊的那只手像被烫了一样,不敢太用力的握着,也只是稍微的虚握住。
萧渡一只手抬在温泉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算着周歧需要泡澡的时间,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拉着人出了温泉池,水珠从两人身上滑落,又滴答在地面上,绽起一地水花。
周歧整个人都被泡的暖融融的,关节处都泛着粉,不再是之前那样毫无血色的苍白,萧渡穿衣服速度快,穿完了还反过来给周歧整理着身上有些乱七八糟的寝衣。
一如昨夜,回了寝殿后萧渡就找出药膏,在手里打圈,然后涂抹在周歧的脚腕上,伤痕已经很淡了,只隐隐从皮肉里透出一点猩红。
周歧低着头看着,左腿被萧渡握在手里,他不是傻子,能察觉到萧渡对他态度的不对劲,更何况自古没有那个帝王和质子同寝,甚至还关心到这种程度上的。
他能感觉到萧渡要从他身上图着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周歧尚且还不清楚,他心里敲响了警钟,即使清醒的知道萧渡一定是有所图,但他也不敢问,他现在的处境太过于狼狈,惹恼了萧渡对他来说没什么好下场。
人总是要苟着一条命的,有命在,就不怕……有命在会不怕什么呢,周歧也有点不知道了。
可他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
母妃的仇还没报,他得活着去手刃了那人。
他不怕萧渡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只怕自己会做不到,于是干脆先不问,就这样装聋作哑着。
萧渡替他套上袜子,这才去洗掉手上的药膏,两人这两天夜夜同寝,萧渡身上都染上了周歧身上的药味,不难闻,但闻着就感觉药很苦。
一夜安眠。
托萧渡的福,三皇子在地牢里可谓是不堪其苦,虽说不算什么能要了他命的招式,但到底是锦衣玉食长大的,邓冲没折腾几次就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极其狼狈。
邓冲按照萧渡的吩咐,拷打着三皇子,试图从他嘴里扒出来点什么事,这萧惇倒是嘴严,每天除了哭爹喊娘就是骂萧渡,有时候还顺带着骂周歧几句,什么词都往外蹦,两天下来愣是没问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萧惇牙都被拔了两颗,整张脸鲜血横流,窝在暗处,配合着他那个眼神倒像是厉鬼。
“大人,问不出来啊。”上次给周歧喂粥的那名狱吏小声的和邓冲说着。
“大人,这人嘴怪严,都这样了还不招供,话说还打吗?我有点累了……”
邓冲看了看被关在里面的人,摇了摇头:“今天就这样吧,回去了。”
地牢的门被重新关上,而地牢外又新关押了不少人。
被迷晕带走的那群周国侍从,昏睡了一天一夜后一个个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关进了牢笼里,为首的那个神色愤怒:“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代表周国向你们结友好之聘,为何要这样对我们这些使者?!”
邓冲一只手拿着烙铁钳子,在滚烫的火炉里烧着,像是没听见这些人说的话。
“我要见你们的皇帝!自古没有斩使者的例子!”
邓冲把钳子放了回去,然后吹吹手上的灰:“自古是没有斩使者的先例,不过你们这些被派来的细作,可就不一定了。”
“周国皇帝派你们来有什么目的,若是说了,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我们真的只是护送公主的侍从,绝无其他的心思啊,大人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牢里的一位侍从顶不住这样的压力,试图通过装可怜让邓冲通融通融。
“大人,公主一个人孤身在外,前往宁国,我们国家皇帝不放心,故而派我们共同前往啊大人!”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行行好,放我们出去吧……”
邓冲对着其他值班的狱吏抬了抬下巴,很快狱牢的大门被打开,还没等里面那些人高兴,卖惨的那人就掉了脑袋,鲜血流了一地,然后被狱吏拖了出去。
剩下的那些人瞬间安静起来,不再敢说半句话,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
“还有没有人要说了?我这人耐心有限,若是再听见什么废话,或者是一直没有人回答我……下一个死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狱牢里的人面面相觑着,紧张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