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听好了！”
蒋琦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站在龙哥那间被砸得稀巴烂的棋牌室中央。破碎的麻将牌散落一地，几张牌桌东倒西歪，墙上还留着刚才打斗时留下的血迹。他脚下踩着还在呻吟的龙哥，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令人胆寒的怒火。
剩下的小弟们瑟瑟发抖地跪成一排，连大气都不敢出。有人裤裆已经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和血腥味混合的难闻气味。
“今天老子心情很不好。”蒋琦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雾从他鼻孔中缓缓喷出，“非常不好。”
他用力碾了碾脚下的龙哥，听着对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听说你手下有三十多号人？都给老子叫来。少来一个，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龙哥哆嗦着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手机。他带着哭腔一个个打电话，语无伦次地叫人赶紧过来。不到二十分钟，棋牌室里又挤进来二十多个混混，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傻眼了。
新来的混混们看着满地打滚的同伴，再看看站在中央那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有几个胆小的当时就想溜。
“都到齐了？”蒋琦扫视一圈，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很好，省得老子一个个去找。”
他走到第一个混混面前，那是个染着绿毛的年轻混混，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你，昨天是不是参与了跟踪苏婉？”
绿毛吓得直摇头，声音都在发抖：“没、没有...琦哥，我真没有...”
“撒谎。”蒋琦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造成永久伤害。绿毛顿时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老子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他转向第二个混混，那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你呢？是不是你撬的门锁？”
山羊胡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琦哥饶命！我也是被逼的...龙哥说不做就要打断我的腿...”
“被逼的？”蒋琦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拿刀吓唬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女儿？”
他一脚踹在山羊胡脸上，鼻血瞬间喷了出来，溅在旁边的麻将牌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这群混混终生难忘的噩梦。蒋琦挨个“审问”，每个人都被他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了一遍。有的被打断胳膊，有的被踢断肋骨，最惨的一个被他用银针扎了痛穴，在地上打滚惨叫，那凄厉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现在，”蒋琦擦了擦手上的血，环视满地打滚的混混，“谁能告诉我，慕容复还让你们做了什么？”
一个小混混挣扎着爬起来，脸上全是血和眼泪：“我说！慕容复还让我们去苏小姐公司楼下蹲点，记录她每天的行程...还要我们拍下她接孩子放学的照片...”
另一个赶紧补充，生怕说晚了又要挨打：“他还让我们找机会往苏小姐的车上装追踪器...说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还有呢？”蒋琦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还、还让我们找机会绑架她女儿...”一个混混颤抖着说，“说这样最能逼你就范...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十万...”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蒋琦的怒火。他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突然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昏死过去。
“动小宝？”蒋琦的声音危险地压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真是活腻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地上哀嚎的龙哥：“来，给你的主子带句话。”
龙哥挣扎着抬起头，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
“慕容复，”蒋琦对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敢碰我身边的人，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关掉录像，把手机扔给龙哥：“发给慕容复。现在，立刻。”
龙哥颤抖着照做了，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成功发送。
蒋琦这才稍微消了点气，但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他走到窗边，掏出另一个手机打给萧晴。
“晴姐，帮我做件事。”
“小琦琦你说。”电话那头的萧晴听起来有些担忧。
“把慕容复名下所有产业的位置发给我，从最小的开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蒋琦冷笑，目光扫过地上那群瑟瑟发抖的混混，“当然是给他送份大礼。我要让他知道，动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半小时后，蒋琦站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这是慕容集团旗下产业之一，也是慕容复最喜欢来的地方。华丽的玻璃门反射着街灯的光芒，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门口的侍者礼貌地问，眼神中带着警惕。
蒋琦理都没理，直接往里走。
“先生！您不能进去！”侍者急忙上前阻拦。
蒋琦回头看了那侍者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让侍者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僵在原地。
他走进餐厅，正在用餐的客人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蒋琦环视一周，径直走向餐厅最显眼的那面墙——上面挂满了慕容复和各种名人的合影，展示着他在商界的“辉煌成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轰！”
整面墙应声而倒，照片和砖块散落一地，扬起一片灰尘。客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餐厅经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你、你干什么！你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吗？”
蒋琦看都没看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一个号码。
附言：“第一份礼物，喜欢吗？”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走，留下满餐厅的狼藉和惊恐的人群。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慕容复名下的三家酒吧、两家会所、一家健身房接连被砸。蒋琦像一阵复仇的旋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但他很聪明，只砸东西不伤人，让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在一家酒吧里，他直接把吧台掀翻，昂贵的酒水洒了一地；在一家会所，他把慕容复的巨幅画像撕得粉碎；在一家健身房，他把所有健身器材都拆成了零件。
最后，他站在慕容集团总部大楼前，抬头望着这座气派的建筑。夜幕下，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慕容复，”他喃喃自语，声音冷得像冰，“这只是个开始。”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司徒凌的电话：“帮我转告慕容复，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看到他跪在苏婉面前道歉。否则...”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就拆了这座楼，一块砖一块砖地拆。”
挂掉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象征着慕容复权势的大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夜，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都在传着一个消息：蒋琦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慕容复不死不休。
而此刻的蒋琦，正坐在车里，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银针。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场疯狂的报复只是热身而已。
“婉姐，小宝...”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从今往后，没人能再伤害你们。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