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突然扒着应雪的拖鞋“汪汪”叫了两声,应雪弯腰抱狗的时候t恤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胸前那道雪白的沟壑,我连忙把脸扭到一边,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地往那儿瞟。
应雪抱起小黑,轻轻拍了拍它的后背,我和小黑对视了一眼,它突然咧开嘴笑了,还朝我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对我说:“小子,看到没,留着本大爷以后多的是这样的福利。”
我心想:“这狗子莫不是成精了?会咧嘴笑,还会像人一样使眼色,就差开口说话了!关键是还笑得那么猥琐……”
我被这阵仗整没脾气了,连忙干咳两声,指着小黑道:“留可以,不许进厨房,拉屎拉尿要是弄脏地板,看我不炖了它!”我故意板着脸。
小黑像是听懂了,从应雪怀里跳下来,蹲在我脚边摇尾巴,还伸出舌头舔我鞋。
应雪赶紧把它抱起来:“小黑可乖了,才不会随地大小便呢。”
猴子也跟着附和:“是啊,留着吧,还能看家呢。”他说着就要去摸小黑。
没想到小黑直接从应雪怀里跳了下来,原地转了两圈后,伸出舌头盯着猴子笑。
猴子瞪大眼:“他奶奶的,他们摸就可以,我摸就不行?”
猴子说着就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去追小黑,小黑围着饭桌绕圈,猴子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追了有两分钟,小黑夹着尾巴躲我身后,吐着舌头喘气。
我拎起它后颈的皮,对猴子说道:“它可能是觉得你像坏人,不让你摸。”
闻言,小黑“嗷呜”一声,爪子扒着我胳膊不放,逗得应雪直笑。
应雪突然想起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我:“给你的,今天买东西剩下的钱,我没乱花。”
我瞅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心里突然有点暖——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倒挺细心。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留着吧,反正又没多少。”
我又把饭放在桌上:“先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这两份是你的,这份是我的。”我把一份烧鹅饭和章鱼小丸子推给应雪。
应雪舔了舔嘴唇:“都是给我的?竟然还有章鱼小丸子!”
我点点头:“快吃吧。”
很快应雪就吃完了半份的烧鹅饭和章鱼小丸子,她打了个饱嗝,把另一半烧鹅饭放在桌下:“小黑,吃饭了。”
小黑“汪”了一声,凑过去大快朵颐起来,我看它尾巴摇得跟个螺旋桨似的,忍不住笑了。
“为啥给它取名叫小黑?我觉得旺财岂不是更合适,不是都说‘狗来财’吗?”
应雪“噗嗤”笑出声:“还旺财,这名字都土掉渣了!还是小黑更合适,因为它全身都是黑的,所以就叫小黑了。”
我摊了摊手:“那好吧,那就叫小黑了。”小黑听见有人叫它,又汪汪叫了两声。
应雪笑着在小黑的头上摸了两下:“你看吧,它果然喜欢这个名字。”
吃完饭,我走到江边的空地上坐下,从裤兜里摸出根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猴子吃完饭就直接回房间了,他住的是之前二踢脚住的房间,我住的是老烟枪之前住的房间,应雪则是住在阁楼。
“滴滴滴!”
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是小芸发来的信息:“睡了吗?”
我回:“还没呢,等会睡。”
她秒回:“伤口还疼不?”
“早不疼了,彪叔那药真神,已经愈合结痂了!”
“那就好。”后面跟着个委屈的表情包。
我皱眉:“咋了?”
“我这几天可能不能出来玩了。”
“为什么?因为要上学了?”
小芸发来个翻白眼的表情:“我已经放暑假了,还上什么学?”
我瞪大眼,看了眼日期,已经是七月八号了。我心中一惊,没想到在香港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自己感觉才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我又问:“那是啥原因?”
“我爹说,他要去洛阳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期间让我就待在家,哪儿都不要去。”
我心里琢磨:“什么事情需要石爷亲自出马?还嘱咐小芸不要外出?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洛阳好像是北方的吧,他去北方干什么?”
我又打字:“他没说是去干啥?”
“没有,他就说了让我近期不要外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听他说话的样子,挺严肃的。天牛,你说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我马上打字:“放心,石爷能出什么事,应该就是些生意上的事吧。”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让石爷亲自出马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我又打字:“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听你爹的话,他没回来之前不要乱跑,不要和陌生人搭话。”
“知道啦,晚安~”后面还跟了个睡觉的表情包。
我回了个晚安,摸出根烟点上,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烟抽到一半,心里还是不踏实,我决定找人问问。
我在通讯录翻到陈远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陈远的声音:“天牛?这么晚了有事?”
我直接问:“远哥,洛阳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怎么知道?”
“小芸告诉我的。”
陈远叹了口气:“是的,石爷和青爷已经连夜赶过去了。”我心里一紧,没想到连况海青也去了。
我追问:“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连海青爷也去了?”
“我不知道怎样跟你说,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你不懂。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石爷在洛阳的一个据点与当地黑帮发生了冲突,而这个冲突导致双方损失惨重,我们还有几个人在对方手里。”
我听得直咋舌:“也就是说他们去洛阳,就是去赎人的,顺便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没错。”
我咽了咽口水:“远哥,你觉得他们会打起来吗?”
“不知道,但是大概率不会,除非赵铁山不想在南方混了!”
闻言,我松了口气,又问:“赵铁山是谁?”
“九州盟的大当家。”
我疑惑:“九州盟?是什么邪教组织吗?”
陈远解释:“不是,九州盟是一个大型江湖组织,刚开始并不叫九州盟,是叫九州会,是近几年才改名叫九州盟,这个组织通过军事化管理、勾结权力、打压竞争对手,逐渐扩张势力,最终成为洛阳以至整个北方的江湖霸主以及北方文物帝国!”
陈远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江湖组织的核心业务就是盗墓与文物走私。老大赵铁山,45岁,前河南武警总队教官,擅长散打、枪械,因其‘违规’退役后加入江湖,为人狠辣但有谋略,掌控全局。老二周文海,40岁,洛阳本地‘古墓匠人’后代,精通邙山古墓分布、盗墓技巧及文物鉴定,负责‘货源’。老三刘建军,38岁,原洛阳某区城管队长,负责‘关系网’,其实就是勾结警察、官员,处理‘麻烦’。其组织成员,‘踩盘子’队,也就是侦察组,负责探听古墓位置、文物保护单位巡逻规律、竞争对手动向。‘砸窑’队,也就是行动组,负责盗墓、抢劫文物贩子、打压竞争对手。‘坐地虎’组,也就是后勤组,负责销赃,一般是联系北方文物贩子、古董店,资金管理,也就是洗钱,人员招募,就是吸收本地无业青年、退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