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从我手上接过现金，拱了拱手：“谢谢老板，老板大气，欢迎下次光临！”结完账，三人起身往门口走。
路上，应雪突然拉住我，脸颊微红：“张天牛，我还有个事儿想求你。”
我问啥事儿。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住的地方又破又潮，能不能……让我在你们公司住几天？就几天！要是你们老大不同意，我就走，期间我还可以给你们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况且我们那全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姑娘家，不太方便……”
她胸脯拍得“砰砰”响：“没事，你们把我当哥们就行。”
我不经意瞥到她胸口，突然又想起小芸，脸“唰”地红了。
我心想，小芸那个估计得有“c”，应雪这个充其量是个“b”。
她看到我在盯着她胸口看，脸也涨得通红，连忙把外套裹了裹：“看哪里呢，臭流氓！差点忘了，你之前对我……”
她说着两个手就来捶我胸口，力度不大：“打你打你，臭流氓！”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扭头和身边的朋友小声议论，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
见她还在捶，我连忙捏住她的手腕：“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男的，谁知道……而且之前不是说好了，带你去看医生，请你吃饭这事就算完了？你咋还赖皮？”
她从我手里挣脱，叉着腰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了？”
她又做了个鬼脸：“就赖皮，我不管，你摸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话一出口，刚好有几个人路过。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她把我的手拿开，作势又要喊。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我负责……行了吧！”
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老板~”
我看着这个笑容，突然愣了神——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直到手臂传来柔软的触感，我才发现她胸口正紧紧贴着我。
我脸一红，连忙推开她，假装干咳两声：“咳咳，注意点，这么多人看着呢。以后别叫我老板，叫我张天牛就行。”
刚刚那几人经过我们身旁，听到我们的对话，都在小声议论。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几人肯定以为我是那种色魔老板，和女员工私下有不正当关系。
应雪歪着头：“我觉得叫张天牛太生分了，还是叫你牛子吧，听着亲切一点。”
我连忙摆手：“别……猴子叫我牛子我还能接受，你叫我牛子我总感觉怪怪的。而且咱俩才认识多久，朋友都算不上，有啥亲切的啊？”她见我这样说，露出失落的表情。
她用手搅着头发，小声嘟囔：“好吧，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见她这样，我心里一软。
假装吹着口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事咯，交个朋友也行，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以后就叫我天牛吧。”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天牛~ ”她这一声嗲声嗲气的，听着我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连忙搓了搓手肘：“你还是用正常的语气吧，听着怪怪的……”
她歪着头问：“你是不是想说怪可爱的？”说完又捂着嘴笑。
我摇了摇头，没搭理她，独自往前面走。
猴子也从一边凑过来，他看了看身后的应雪，对我挤眉弄眼：“牛子，怎么个事？你要把这小妮子带回去？”我点了点头。
猴子瞪大眼：“那她到时候睡哪里？”
我摊了摊手：“还能睡哪里，睡我房间呗，我跟你睡。”
猴子又问：“把头那边你打算怎么说？其实我还是蛮喜欢这小妮子的，她那易容术就挺稀罕，长得也不赖，除了胃口大了点，脾气不咋好……其他倒没啥。”
我小声说：“先带她回去住两天，等把头回来，到时候是去是留看把头怎么说。我倒是不希望她跟着我们，毕竟干我们这行的，谁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猴子听完，叹了口气：“说得也是。”
我回头看了应雪一眼——她脸上的冰袋已经取了，脸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没那么肿了。她背着手，正一蹦一跳的跟在我们身后，像个小兔子。看到我在看她，回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收回目光，心想，其实她一直保持这样，也挺好的……
走了一小会，来到之前看手链的古玩店门口，我看了下天空，已经日头偏西。
我直接推开雕花木门，走了进去，猴子和应雪则跟在我身后。
刚走进去就有一个营业员小跑过来：“老板 ，您需要点什么？”
我打量着店内，即使天快黑了，店内还是这么多人。
我又看了眼身旁的营业员，是个男的，不是之前那个眼镜女。
我说：“之前有看过一款手链，当时因为某种原因没买，现在过来买。”
那营业员刚要开口，之前那个眼镜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冲我喊：“老板，这儿呢！我还以为您不来了。”男营业员见我们认识，自觉走开了。
眼镜女走过来，一脸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彩票了。
她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展柜那边走，应雪在后面瞪大眼，我想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轻轻把手抽开：“没事，我能自己走。”
眼镜女突然变得很委屈：“老板您不知道，您走了之后，有好几个老板都想要这手链，我说有人提前定了。店老板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您之前说过晚点会来买的，老板很生气，说要是你没来，就扣我工资。”她一边说还一边委屈巴巴的擦眼睛。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干咳两声：“你们店老板怎么这样，我找他理论去。”
眼镜女连忙拉住我：“谢谢老板，不用了，您这不是来了吗，店老板也是怕卖不出去嘛，毕竟好几个人想要呢，我说要给你留着。”她这样说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看了眼展柜里面的手链，连忙转移话题：“能拿出来我看看吗，之前看得匆忙，有几个细节没看清。”
其实我只是想确认下，这手链还是不是我之前看的那个。要是她给卖了，放了个西贝货，那我不是亏大了。
她说没问题。说着就拿出来给我。
我摊在手上仔细打量，确实是之前那一款。我笑了笑：“给我包起来吧。”眼镜女喜笑颜开。
她又开玩笑的说：“老板，要不您在看看您的钱还在不在，别又被偷了啊。”
我拍了拍左边裤兜：“放心，小偷已经被我抓住了，钱已经拿回来了。”眼镜女笑得合不拢嘴，转身就去给我装手链去了。
眼镜女走后，应雪凑了过来：“天牛，你这朋友不简单啊……“
“瞎说，谁说她是我朋友了？就是个营业员，之前来这买手链她给介绍的。当时我准备掏钱付款的时候发现裤兜被人剪了个洞，给我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闻言，应雪吐了吐舌头：“原来如此，不过这营业员挺厉害的，一看就是高手。”
“哦？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