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核心室的倒计时在终端上跳动,每一秒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暗紫雾团炸开的触须如暴雨般袭来,第七小队的旧部们立刻举枪反击——他们的武器是当年暗核军团的制式能量枪,蓝光子弹射在触须上,竟能直接穿透晶核,比小张的反向波炮还管用。
“是同源能量!”零的声音在陆沉脑海里亮起,“他们的枪用的是未被污染的暗核碎片!能压制星骸能量!”
黑鸦冲到陆沉身边,反制炮轰开一条通路:“我带旧部挡住触须!你赶紧破契约!”他身后的旧部们结成防线,能量枪的蓝光连成一片,逼得触须暂时退后半步。
陆沉盯着悬浮的陆玥意识体,那声“炸了核心”还在耳边回荡。他突然抓起陆玥手里的林默信标,对准意识体——蓝光扫过的瞬间,信标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暗紫纹路,零的声音骤然急促:“是星骸意识的陷阱!它抽了陆玥的意识碎片嵌在雾团里,声音是假的!信标照出的暗紫纹路,是星骸能量的痕迹!”
“3——2——”
陆沉不再犹豫,将信标按在源质暗核上,又把玥字芯片贴紧暗核侧面。他抬头看向零的方向(零的意识已与义肢完全同步,淡金光芒从义肢蔓延到全身):“零!意识同步!”
“来了!”零的意识顺着义肢涌入源质暗核,淡金能量与暗核的金光、信标的蓝光、芯片的银白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四色光柱,直冲天际。光柱落在核心室中央,暗紫雾团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光柱里浮现出壁画上的图案:初代首领举着暗核炮,二代首领(零的父亲)握着剑,而陆沉的身影,正落在“三代”的位置上。
“三代承封,以核破契!”陆沉的吼声震得核心室岩壁簌簌掉灰,他猛地将左臂义肢插进光柱,“零!引初代和二代的能量!”
零的意识疯狂运转,光柱里的初代、二代身影突然动了——初代举起暗核炮,对准暗紫雾团;二代挥剑斩断束缚陆玥意识体的能量链。雾团里的星骸意识彻底失控,暗紫能量暴涨,触须疯狂抽打周围的岩壁:“不可能!你们怎么能引动历代首领的能量!”
“因为你忘了,暗核军团的契约,从来不是献祭意识,而是传承守护!”陆沉的声音透过光柱传遍核心室,“初代引核封印你,二代守封护境,三代——就是我,要彻底破了这扭曲的契约!”
光柱突然收缩,四色能量凝成一把光剑,落在陆沉手里。他握着光剑,纵身跃向暗紫雾团:“小张!蛇眼!掩护我!”
小张扛起反向波炮,蓝光轰在雾团外围的触须上;蛇眼和第七小队旧部配合,用能量枪精准击碎触须顶端的晶核。陆沉趁机冲到雾团前,光剑狠狠刺进雾团核心——暗紫能量瞬间炸开,雾团里传来星骸意识的惨叫:“我不会就这么消失的!星骸边境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分身!”
雾团渐渐消散,露出里面悬浮的陆玥意识体——她的意识体不再透明,脸色也恢复了血色,只是双目仍闭着。陆沉伸手抱住她,刚要将她护在身后,核心室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岩壁上的暗纹开始闪烁,铁手的终端发出警报:“不好!核心室要塌了!星骸意识自爆了部分能量,引发了核心坍塌!”
“撤!回登陆舰!”陆沉抱起陆玥意识体,转身往通道口跑。众人跟在他身后,黑鸦断后,反制炮轰开掉落的碎石。通道里,之前被击碎的空壳者残骸突然动了起来——星骸意识的残留能量钻进残骸,重新凝聚成傀儡,挡住了去路。
“我来断后!你们先走!”蛇眼突然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能量枪,“第七小队的债,该我还了!”他身后的旧部们也停下,纷纷举枪:“我们和你一起!当年第七小队没完成的任务,今天补上!”
陆沉看着他们决绝的背影,攥紧了怀里的陆玥意识体:“我们在登陆舰等你们!一定要活着!”说完,带着小张、陆玥、铁手往通道外冲。
刚冲出核心室通道,就看见老鬼和小郑跑过来:“沉哥!登陆舰准备好了!林默医生说陆玥的意识体可以暂时放进信标里,等回到破风号,用源质暗核就能唤醒她!”
陆玥立刻将林默信标贴在意识体上,意识体渐渐缩小,钻进信标里——信标蓝光变得柔和,上面浮现出陆玥的虚影,正安静地睡着。
众人冲上登陆舰,灰鸦立刻启动引擎:“黑鸦和蛇眼他们还没出来!要不要等?”
陆沉盯着舷窗外的母巢入口,通道里传来能量枪炸响的轰鸣,还有蛇眼的吼声:“快走!别让我们白牺牲!”
登陆舰缓缓升空,舷窗外的母巢渐渐坍塌,扬起漫天尘土。陆沉握紧手里的信标,指尖摩挲着上面陆玥的虚影:“我们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信标突然闪烁起来,陆玥的虚影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陆沉凑近信标,听清了她的话——
“哥,小心……寂灭号里,还有一个‘零’。”
陆沉瞳孔骤缩,猛地看向1001区深处的禁忌星骸方向——那里,暗核军团旗舰“寂灭号”的轮廓,正隐隐散发着淡金光芒。而他左臂的暗核义肢,突然开始发烫,零的声音带着疑惑:“寂灭号里……怎么会有我的气息?”
登陆舰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传来林默急促的声音:“陆沉!我破解了母巢壁画的最后几个字!上面写着——‘寂灭藏魂,双零对持’!”
陆沉握紧信标,望着舷窗外的禁忌星骸,突然意识到:这场与星骸意识的博弈,只是开始。而寂灭号里的“另一个零”,才是真正的终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