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妒,神道境六重的修为,登临十阶,也用了十五个时辰二刻,而他,可是号称被上天都嫉妒的天才,但即使如此,与逍遥逸君的差距,用时几乎要多了近一倍,这简直不可思议。
聂川已经亲身体会过八阶之后的难度了,那真的是每往前一步,身上的重力就会增加两倍,他已经豁出了性命,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才堪堪登临第九阶,现在想想,与逍遥逸君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看到聂川一脸震惊的样子,东方初辰一脸笑意的再次放了个重磅消息:“这仅仅只是他陆地神仙境时的成绩,自他突破神道境后,乃至于超脱境,就再也没有试图登临这第一层的天梯了,不然,他的最终成绩,恐怕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嘶~~”聂川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逍遥逸君会称之为有史以来第一怪物妖孽了,这天赋,是真的让人绝望啊!
半个时辰都不用?这真的可以做到吗?哪怕自己突破到了神道境,乃至于神道境圆满,也很难达到吧?可能只有突破了超脱境,自己也许能够达到,但是在三千岁以前,自己真的可以达到超脱境吗?
聂川当即一脸感慨的道:“看来逍遥前辈的记录,真的很难有人能够超越了。”
聂川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人家登榜时的修为乃是陆地神仙,以神道境的修为就算是超越了他,也不会有人承认他真的已经超越了逍遥逸君。
只有以陆地神仙境的修为超越了逍遥逸君的成绩,才会有人承认他真的超越了逍遥逸君,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一旁的天妒听了东方初辰的话后,面色也是有些难看,他原本还想要尝试破一下逍遥逸君的记录的,毕竟,这时自己第一次登天梯,只要多登几次,在那第八次直第十层之间多多锻炼一下,时间必然会缩短,倒是超越逍遥逸君的成绩,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一听,人家的这个成绩,竟然是在陆地神仙境的时候创下的,即使自己现在真的超越了,也是输了一筹,毕竟,他已经是神道境八重的修为了,赢一个陆地神仙境,说出去都嫌丢人。
因此,天妒也没想着继续刷新记录了,也没想着马上进入通天塔第二层,而是走到永夜身后站好,两眼却是看向了天梯下方,那五位魔界中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人身上:“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否能打破我现有的记录。”
那人似乎感应到了来自天妒的目光,微微抬头,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一般,平静无波地向天妒看了过去。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就那样一脸平静地轻轻点了下头,便像是完成了某种无声的交流,随即收回了目光。
随即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其余四位同伴道:“走吧!也该我们上场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稳,平淡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着,也不等回应,便是当先一脚轻轻踏在地面上,身子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轻飘飘地纵越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天梯的第一道石阶上。
天梯的石阶大得惊人,足以容纳数百人并肩而行,它非金非石非木,材质极为特殊,看似又很显普通,却异常坚固,哪怕是尊神境的强者在上面战斗,都很难将它破坏,哪怕仙火与天罚之雷于无尽的岁月中煅烧、劈打,它依然稳固如初,可见其质量之好,那是毋庸置疑的。
眼看魔界的神秘男已经登上了天梯,君临、血刹、承、十全四人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忙纵身跟上,登上了天梯的第一石阶。
罗宸见魔界五人已经登上了天梯,眼中闪过一抹斗志,师父可是亲口告诫过了,绝不能让魔界中人在仙道的地盘上逞了威风。
当即对身旁的四人道:“走吧!可不能让魔界的人抢了威风。”
五人同时展动飘逸身法,只见他们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如同五颗流星划过天际,稳稳降落在了天梯的第一阶。
登上天梯第一阶后,他们都没有浪费时间,所有人都是拼尽全力,快速地向上攀登,都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天梯的第二道石阶。
围观的仙道中人,所有人都紧张的好似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天梯之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环节,这可是仙道与魔道的争锋,他们自然不想自己人输给了魔道,不然丢脸可就要丢大了。
天梯第一阶显然没有多少难度,这一阶的道路虽崎岖蜿蜒,两侧还不时有诡异的幻影闪烁,试图扰乱修行者的心神,但对于这十位天骄榜以及魔榜的绝世天骄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们各个脚步沉稳而迅速,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第二阶。
其中,以罗宸与魔道的那位神秘男为最,他俩几乎是同时登上了第二阶。
刹那间,熊熊燃烧的仙火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如同一头愤怒的火兽,将他俩同时紧紧包裹。
这仙火乃是天地间至纯至烈的火焰,蕴含着无尽毁灭之力,普通的修仙者一旦被其触及,瞬间便会化为灰烬。
罗宸临危不乱,他深吸一口气,运转起逍遥宫的专属神功【御神真诀】,顿时,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在他周身刹那间形成了一道透明的防护屏障。
这道屏障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将所有的仙火全部隔绝开来,然而,仙火那恐怖的温度,还是透过屏障,灼烧着他的皮肤。
罗宸只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被放在了滚烫的铁板上,逐渐变得通红,难言的剧痛一波波袭来,痛得他咬紧牙关,以最快的速度登向了第三石阶。
而作为魔修的神秘男,在仙火的煅烧下,下场则更为凄惨,嗤嗤的声响不绝于耳,他一身的魔气在仙火的灼烧下,如同冰雪遇到了骄阳,迅速地被煅烧净化;他的皮肤开始出现烧焦的灰败之色,仿佛被岁月侵蚀的枯木,生机急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