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敌人试图扔出手雷,被段俊安提前预判,一枪打中手臂,手雷在其身前爆炸,瞬间解决了两个。
战斗激烈而短暂。
在段俊安出色的指挥和队员们拼死作战下,对方八人相继倒下七人,三人被当场击毙,四人受伤失去了战斗力,被迅速控制。
“清点人数!检查伤员!”段俊安靠在岩石上,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但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战场。
“报告队长!我方无人阵亡,两人轻伤!敌方七人已控制,一人不见了!”
洪光快速汇报,脸色难看地指向密林深处一个方向。刚才战斗太混乱,显然有人趁乱溜走了。
少的那个是一直躲在最后方,穿着棕色皮袄、身形瘦小的头目不见了!
段俊安没有丝毫犹豫。
“你们原地看守俘虏,包扎伤口,立刻呼叫支援!我去追!”他语速极快,不容置疑。
“队长!你的伤!”队员们看着他后背那大片刺目的暗红和苍白如纸的脸色,焦急万分。
“这是命令!”段俊安厉声道,目光扫过每一张担忧的脸,“确保俘虏安全,等待支援!”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一支填满子弹的步枪,将手枪插回枪套,身影如一道离弦之箭,朝着北面山谷的方向猛追而去。
大年初二,阳光透过窗棂,在炕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村子里比昨日安静了不少,按照老礼,今天是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的日子,也是不少相看人家的好时机。
路上能看到穿着体面的媳妇拎着年礼,带着孩子往娘家赶。
也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穿着簇新衣裳,神情略带局促的年轻男女,在媒人的引领下走着。
前院也空荡了许多。
宋文镜一早就郑重地邀请了颜菀白去镇上唯一那家电影院看早场电影,颜菀白略作矜持便应下了。
而韩安珩,则是因为跟村里赤脚大夫段化的儿子段兴关系不错,被段兴拉去“壮胆”。
段兴今天要去隔壁大队相亲,外婆家就在那边,正好牵线。
韩安珩少年心性,对相亲这事充满了好奇,想着远远看个热闹也挺有意思,便答应一同前去。
段兴虽然乐意有人作伴缓解紧张,但也私下叮嘱韩安珩,到时离远点瞧着就行,可别凑太近。
毕竟韩安珩模样俊俏、气质出众,他可不想被比下去。
韩安珩出门前,还试图怂恿自家姐姐:“姐,一个人在家多闷啊,跟我一起去瞧瞧呗?就当看个热闹!”
韩安禾正窝在温暖的炕上,抱着一本书看得入神,闻言头也没抬,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不去不去,相亲有什么好看的,哪有我的书有意思。你自己去玩吧,注意安全,别给段同志添乱。”
韩安珩见她确实没兴趣,只好自己走了。
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糊着窗纸的格子窗,在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韩安禾惬意地靠着炕头的被褥垛,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和静谧时光,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沙沙声。
然而,就在这片祥和之中——
“咚!”
一声沉闷的、明显不属于正常声响的动静,突兀地从后院传来!
像是有什么重物,或者……人,跌倒在地的声音。
韩安禾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没来由的心悸感瞬间攫住了她。
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让她后颈的寒毛都微微立起。
她猛地放下书,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侧耳倾听,后院却再无声息,但这死寂反而更让人不安。
韩安禾不敢怠慢,立刻轻手轻脚地穿好棉鞋,目光在屋内快速扫过,落在炕桌旁的针线篮上。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进去,摸出了那把最锋利用来裁厚布的大剪刀,紧紧握在手中,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微镇定了几分。
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朝着通往后院的那扇小门靠近。
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韩安禾没有冒然开门,她屏住呼吸,又贴在门后凝神静听了足足几分钟。
外面死寂一片,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只有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震荡。
这过分的安静,反而比刚才那声异响更让人不安。
她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拔开门闩,将后院那扇小木门推开一道仅容她目光通过的缝隙。
冬日惨淡的阳光照进后院,积雪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她眯起眼,视线一寸寸扫过堆放的柴火、闲置的农具、覆盖着积雪的菜畦……
最终,定格在角落那堆用来引火的细木材处。
那里的积雪有明显被压塌和拖拽的痕迹,几根木柴散落在一旁,与周遭的平整显得格格不入。
韩安禾心下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剪刀。
她没有立刻冲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退回屋里,从门后抄起一根平日里用来顶门手腕粗细的结实木棍。
她将木棍紧握在右手,锋利的剪刀则换到更灵活的左手,反手握紧,藏在袖口之下。
她再次走出后门,脚步轻得像猫,每一步都踩在积雪最厚实的地方以减少声响,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朝着那堆异常的木柴缓缓靠近。
就在她离木柴堆还有两三步远,正准备用木棍去拨弄探查时——
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蛰伏的毒蛇般,猛地从木柴堆后暴起!
那人身形瘦小,穿着一件脏污不堪几乎与木柴融为一体的棕色皮袄,动作却快得惊人,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狠戾,直扑韩安禾!
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她纤细的脖颈,想要在瞬间将她制住!
韩安禾虽惊不乱,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她做出了最快的反应!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将右手的木棍狠狠向前捅去,同时身体向后急退!
“砰!”
木棍结结实实地戳中了那人的胸膛,让他前扑的势头一滞,发出一声闷哼。
但对方显然是个练家子,他硬扛下这一击,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木棍的前端,用力一拧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