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29日
地点：云江市郝家村2504号
警车的鸣笛声刚在院外停下，我（何风生）就带着王思宁、韩亮迎了上去，李法医拎着工具箱跟在后面，几人刚走进2504号的院子，就看见明莲杰等人正守在柴房门口，郝家众人则围在堂屋前，神色各有慌乱。
“李法医，先去柴房验尸，现场我们一直没动。”明莲杰上前一步，刚要介绍情况，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警服、神情严肃的女人快步走进来，没等众人开口，就对着守在柴房门口的郭晓思大发雷霆：“谁让你们擅自守在这里的？现场保护措施做全了吗？法医还没到，有没有人碰过里面的东西？”
这话让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僵住，韩亮愣了愣，上前解释：“同志，我们是之前赶来的调查组，一直盯着现场没让人靠近，法医刚到，正要进去验尸。”女人转头看向李法医，又扫了眼众人，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却稍缓了些：“我是云江市刑侦队的赵琳，负责接手这起命案，现在所有人配合工作，先把在场人员的信息登记清楚，尤其是郝家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李法医蹲在柴房门口，指尖捏着两具尸体外套衣领处的布料，抬头朝着我喊：“风生，这两具尸体衣服上写着‘梅’，你过来看看，是绣上去的，针脚还挺细，不像是原本衣服上的图案。”
我刚走过去，身后就传来赵琳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质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不是本地派出所的，也没穿警服，还能直接叫法医的名字，凭什么在这里掺和命案调查？”
王思宁见状，上前一步想解释，却被赵琳抬手拦住：“别跟我扯别的，要么出示证件证明身份，要么就站到旁边等着，别妨碍我们刑侦队办案。”她的目光扫过我、韩亮几人，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没减，显然没猜到我们是ScI的人。
我抬眼迎上赵琳的目光，语气平静却清晰地说：“我们是ScI调查团的调查成员，李法医也是我们ScI调查局里的法医，这次是接到线索，专门过来跟进郝晓雅失踪案，没成想遇上了命案。”
这话一出，赵琳整个人一下子愣住，手里的登记本都顿在半空，几秒后才回过神，眼神里的警惕没消，反而多了几分质疑：“ScI调查局？我在云江刑侦队待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过本地有这个机构！你们有官方出具的证明吗？别是借着调查的名义，来破坏现场的吧？”
赵琳的话刚落，院门外就传来周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斥责：“赵琳，你干什么啊！没跟你说过这起案子有ScI的人协助吗？”
众人转头，只见周队快步走进来，先是朝着我点头示意，随后又看向赵琳，语气严肃：“风生，你们继续查，不用管她，是她没跟队里报备，擅自过来干涉工作，耽误了进度要负责的。”
我点头应下，转身又看向柴房的方向。赵琳在一旁听得一下子愣住，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满是质疑地看向周队：“周队？ScI调查局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让外人插手咱们刑侦队的命案，还不用走正常流程？”
周队皱着眉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行了，别追问了！他们可不是临时来帮忙的，从1995年7月16日到现在（2007年3月29日），一直在跟进这类特殊案件，经验比咱们队里不少人都足。况且，我也是ScI调查局行动组的成员。”
这话像颗重磅炸弹，赵琳整个人一下子愣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勉强回神，又彻底懵了，下意识伸手扶了扶帽檐，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周队？您……您居然也是ScI的人？这机构到底是什么背景啊？怎么连您都加入了，我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过！”
周队看着还愣在原地、满脸质疑的赵琳，语气又沉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催促：“赶紧走，不要在这闹了好吗？”
他指了指院门外，继续说道：“队里还有其他事等着你处理，这里有我们和ScI的人盯着，不用你操心。要是再在这耽误调查，回去自己写检讨。”
赵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周队严肃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笔和登记本，狠狠瞪了眼我们这边，转身快步走出了院子。
赵琳刚走出院子，我蹲下身检查尸体周围的泥土时，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扒开表层的碎柴，发现是个巴掌大的木盒，扣着简单的搭扣，轻轻一掰就能打开。盒子里没别的东西，只有一把银色的钥匙，还有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新德瑞酒店503号房间”。
我把盒子递给众人看，沉声道：“线索指向新德瑞酒店，得去一趟。”随后便定了分工：我、王思宁、韩亮、明莲杰、曹进服、郭晓思、高苹畅，我们七个人往酒店出发；吴莲秋、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四个人留在郝家村2504号，继续盯着现场，配合李法医整理尸检初步信息，也盯着郝家众人避免出意外。
没多耽误，我们七人分两辆车往酒店赶，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地方。我拿着从木盒里找到的钥匙，走到503号房门前，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推开门往里看，里面是个不大的单人间，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摆得整整齐齐，只是空气中飘着点淡淡的灰尘味，看着不像近期有人住过的样子。
我走上前拉开衣柜门，樟脑丸的味道混着灰尘味飘了出来，柜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硬壳卡片静静躺在角落。我弯腰捡起卡片，正面印着精致的玩偶图案，上面清晰写着“玛塔莎玩偶馆”，背面则工整地标注着详细地址，墨迹还带着点轻微的晕染，看着不算放了太久。
我把卡片递给身边的王思宁，沉声道：“又多了个线索，玛塔莎玩偶馆，咱们得记好地址，说不定这里藏着跟尸体、跟郝建梅有关的事。”韩亮凑过来扫了眼地址，立刻拿出手机：“我查下这个玩偶馆的位置，看看离酒店远不远，咱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王思宁蹲在书桌旁，指尖在抽屉缝隙里摸索了一阵，猛地拽出一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发现是六张简历，上面的个人信息都填得很完整。
我凑过去一看，简历上的姓名和出生年份清晰可辨，分别是：雪瓦普罗（1992）、陶丽兰（1983）、毛礼福（1965）、贾谢斯（1958）、玛德阳（1975）、童斯文（1968）。
他把简历按年份排好，递到我手里：“这六个人看着年纪跨度不小，不知道跟玩偶馆、跟之前的尸体有没有关系，要不要先查下他们的身份？”
我接过王思宁递来的六张简历，指尖在出生年份那栏扫过，抬头对众人说：“按照2007年这年进行计算，把这六个人的年龄分别算出来，方便后续核对身份关联，避免查信息时混淆。”
话音刚落，韩亮就拿出笔记本，快速敲着笔尖演算，没一会儿就把结果报了出来，郭晓思在一旁同步记录，最终整理出清晰的明细：
1雪瓦普罗（1992）：2007 - 1992 = 15岁
2陶丽兰（1983）：2007 - 1983 = 24岁
3毛礼福（1965）：2007 - 1965 = 42岁
4贾谢斯（1958）：2007 - 1958 = 49岁
5玛德阳（1975）：2007 - 1975 = 32岁
6童斯文（1968）：2007 - 1968 = 39岁
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眼记录，皱眉道：“年龄跨度太大了，最小的才15岁，最大的快50了，这几个人能凑到一起，说不定跟玛塔莎玩偶馆的工作有关？”
我刚把年龄明细收好，指尖就碰到了书桌抽屉深处的硬纸板——抽出来一看，是六张塑封好的照片，照片上人的名字，正好和那六份简历一一对应，每张照片背面还标注着对应的年龄，跟我们刚算的分毫不差。
更关键的是，每张照片的背景角落，都印着一组不重复、且不以0开头的四位数字，我逐一核对后念了出来，郭晓思立刻记在笔记本上：
1雪瓦普罗（15岁）：背景数字1379
2陶丽兰（24岁）：背景数字2584
3毛礼福（42岁）：背景数字3618
4贾谢斯（49岁）：背景数字4726
5玛德阳（32岁）：背景数字5931
6童斯文（39岁）：背景数字6845
韩亮凑过来盯着数字看了半天：“这数字看着不像随机印的，会不会是玩偶馆的员工编号，或者是别的密码？”
我刚把照片上的数字抄完，王思宁就指着书桌下方的柜子喊了声“这里还有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六个盒子，每个盒子正面都嵌着一个九宫格，格子里零散放着图形、数字，部分盒子下方还标注了结果，我和郭晓思立刻凑过去逐一记录：
第一个九宫格
第一排：三角形（中间）
第二排：正方形（左侧）、数字5（右侧）
第三排：三角形（中间）
结果：x
第二个九宫格
第一排：三角形（中间）
第二排：空白
第三排：正方形（中间）
结果：h
第三个九宫格
第一排：正方形，三角形，正方形
第二排：三角形，正方形，三角形
第三排：圆形，三角形，圆形
结果：无
第四个九宫格
第一排：6，圆形，三角形
第二排：空白，5，正方形
第三排：空白，空白，圆形
结果：L（字母小L）
第五个九宫格
第一排：空白，三角形，空白
第二排：正方形，空白，圆形
第三排：圆形，空白，正方形
结果：Y
第六个九宫格
第一排：9，三角形，6
第二排：5，正方形，圆形
第三排：8，三角形，7
结果：无
我盯着这些九宫格皱眉：“有结果的四个盒子对应x、h、L、Y，说不定拼起来是关键信息，没结果的得先找出规律才行。”
随后，韩亮说:“把三角形，正方形，圆形（1，一笔画成）分别对应他们的边数？”
1三角形：对应边数3
2正方形：对应边数4
3圆形（1，一笔画成）：对应数字1
我说:“这样，把这六个表格里面的数字分别相加。”
第一个九宫格
第一排：三角形（3，中间）
第二排：正方形（4，左侧）、数字5（右侧）
第三排：三角形（3，中间）
计算过程：3 + 4 + 5 + 3 = 15
结果：x，对应数字15
第二个九宫格
第一排：三角形（3，中间）
第二排：空白
第三排：正方形（4，中间）
计算过程：3 + 4 = 7
结果：h，对应数字7
第三个九宫格
第一排：正方形（4），三角形（3），正方形（4）
第二排：三角形（3），正方形（4），三角形（3）
第三排：圆形（1），三角形（3），圆形（1）
计算过程：4 + 3 + 4 + 3 + 4 + 3 + 1 + 3 + 1 = 26
结果：无，对应数字26
第四个九宫格
第一排：6，圆形（1），三角形（3）
第二排：空白，5，正方形（4）
第三排：空白，空白，圆形（1）
计算过程：6 + 1 + 3 + 5 + 4 + 1 = 20
结果：L（字母小L），对应数字20
第五个九宫格
第一排：空白，三角形（3），空白
第二排：正方形（4），空白，圆形（1）
第三排：圆形（1），空白，正方形（4）
计算过程：3 + 4 + 1 + 1 + 4 = 13
结果：Y，对应数字13
第六个九宫格
第一排：9，三角形（3），6
第二排：5，正方形（4），圆形（1）
第三排：8，三角形（3），7
计算过程：9 + 3 + 6 + 5 + 4 + 1 + 8 + 3 + 7 = 46
结果：无，对应数字46
1：照片背景的数字：1379，2584，3918，4726，5931，6845。
2：九宫格数字：15，7，26，20，13，46
我说：“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把这六组照片背景数字和对应的九宫格数字分别加好吗？”
计算结果如下：
1379 + 15 = 1394
2584 + 7 = 2591
3918 + 26 = 3944
4726 + 20 = 4746
5931 + 13 = 5944
6845 + 46 = 6891
韩亮盯着刚算出的六组数字，突然拍了下手说：“新算出来的数字，不就是对应这六个盒子的打开密码嘛！”
说着他按数字逐一操作，六个盒子果然依次弹开，里面各放着一张卡片，卡片上没有多余文字，只有一组数字，分别是：12，15，19，22，25，29——翻到卡片背面才看清，标注着“mF医院停尸间 通行卡”，一共六张刷卡用的卡。
我拿起一张卡片捏在手里，指尖蹭过背面的字迹，皱着眉说：“我觉得那个mF医院里面，对应这六个数字的停尸柜里，可能会有我们要找的信息。”
随后，我们离开酒店，直奔玛塔莎玩偶馆。
推开门走进馆内，目光扫过陈列架时，立刻注意到上面摆着七个洋娃娃。我指着娃娃愣了愣，开口说道：“不就是之前我们分别收到的五个娃娃？怎么这里多了两个，还空着五个位置？”
韩亮反应最快，转身就往车那边跑，没多久就从后备箱里抱出那五个洋娃娃，小心翼翼地分别放进陈列架上的五个空缺处。刚放好最后一个，陈列架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向侧面移动，露出了后面隐藏的暗门。
暗门后，正前方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韩亮率先跨进去，环顾四周后疑惑道：“这个空间里面会有什么呢？”
“先看这边。”我指着墙角的台子，“这里还有八个玻璃瓶。”
韩亮凑过来一看，忽然想起什么：“之前我们找线索时，不就是找到两个玻璃瓶？正好能凑齐十个！”
我们赶紧取出那两个玻璃瓶，和台子上的八个摆放在一起。刚摆好，脚下的地面就轻微震动起来，正前方的墙面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道，顺着通道往前走，尽头正是mF医院的前台。
我们来到前台，顺利找到停尸间的入口卡。
拿着入口卡和六张停尸柜通行卡，我们很快进入停尸间，按照卡片上的数字12、15、19、22、25、29，分别找到对应的六个停尸柜，打开后各取出一样物品，依次是：笔记本，时钟，钢笔，衣服（黑），牙刷，球（红色）。
王思宁盯着这六样零散的东西，挠了挠头说：“啥意思呢？这东西看着跟之前的线索也不搭边啊？”
我拿起笔记本翻了两页，忽然灵光一闪：“我觉得这六个物品分别对应英语单词？说不定能从单词里找出新线索。”
六个物品对应的英文如下：
1笔记本：Notebook
2时钟：clock
3钢笔：pen
4衣服（黑）：clothes
5牙刷：toothbrush
6球（红色）：ball
韩亮盯着纸上记着的六个英文单词，眉头拧成一团：“什么意思呢？光写出单词，也没看出和线索的关联啊？”
我说:“不会是这六个单词分别对应它们的字母数量吧？说不定数量就是新的关键数字。”
随后我们逐一数出每个单词的字母数，整理结果如下：
1笔记本：Notebook（字母数量：8）
2时钟：clock（字母数量：5）
3钢笔：pen（字母数量：3）
4衣服（黑）：clothes（字母数量：7）
5牙刷：toothbrush（字母数量：10）
6球（红色）：ball（字母数量：4）
王思宁盯着纸上的数字“8，5，3，7，10，4”，手指在数字上反复划着，疑惑道：“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是随便凑出来的吧？”
我抬头扫了眼密室深处，忽然指向角落：“你们看，这里有一个门，该门上锁了，密码键是四位数的，说不定数字就藏在这六个数里。”
韩亮立刻凑到门边盯着密码锁，又回头看了眼数字，追问：“那怎么计算？是按顺序挑四个，还是有别的组合方式？”
“分两组加试试。”我指着数字分成两列，“8＋5＋3=16，7+10+4=21，把两组结果拼起来，密码应该是1621。”
韩亮依着我说的数字按下密码，“嘀”的一声轻响，门锁顺利弹开。推开门走进新的空间，正前方赫然出现两道紧闭的门，门板上没有任何标识，只能看到门把手泛着冷光。
王思宁走上前，伸手碰了碰左边门的把手，又转头看向我们：“两道门，总不能随便选吧？你们说，门背后会有什么？是新的线索，还是……之前找的人相关的东西？”
郭晓思则掏出笔记本，把刚算出来的密码和两道门的情况记下来，抬头问：“要不要先看看两门有没有区别？比如门锁类型，或者门板上有没有藏着小标记？”
我凑到两道门前仔细看了看，门板上方的金属牌上分别刻着门牌号——“白德房间”和“彩蝶房间”。
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我明确说道：“我们七人（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明莲杰、曹进服、郭晓思、高苹畅）要分成两组，分别进两个房间找线索，这样能节省时间，也能避免遗漏信息。”
韩亮立刻接话：“那怎么分？是按人数凑，还是按之前找线索的分工来定？比如擅长记数字的去一组，擅长找细节的去另一组？”
我说:“这样，一组三人，另一组四人，分开进两个房间，有发现就及时联系。”
随后我先明确了分组，名单如下：
三人组（白德房间）：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
四人组（彩蝶房间）：明莲杰、曹进服、郭晓思、高苹畅
郭晓思拿着笔记本记好分组，抬头问：“那我们先进哪个房间？要不要约定个时间，比如半小时后不管有没有线索，都到门口汇合？”
我说:“我觉得这两个房间里面还有别的出口。也就是说我们的出口不是同一个哦？可能是对面的那个走廊。”
韩亮挑了挑眉：“那就是说，我们两组进去后，很可能会在对面走廊汇合？要不要先约定个暗号，万一在里面听到动静，也好确认是自己人？”
郭晓思点头附和：“对，而且两个房间的线索说不定有关联，我们找到东西后，哪怕没到汇合时间，也尽量用消息同步一下，免得错过关键联系点。”
就这样，我们分别推开门走进房间，刚站稳脚跟，就各自散开开始调查。
在白德房间的书桌抽屉里，我翻到了一份装订好的文件，封面赫然写着计划名称——“雷姆集团之领导人位置之选”。
我把文件摊在桌上，指着标题对王思宁和韩亮说：“我觉得，该集团的领导者可能是一个特别的人。所以，白德可能知道当时在蒙兰市隆都酒店事件。对了，最后，我们要找的林芙芙，她失踪了吗？”
王思宁凑过来扫了眼文件内容，摇摇头：“目前没在这房间看到和林芙芙相关的痕迹，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失踪，说不定得等找到更多关于酒店事件的线索，才能对上号。”韩亮则走到窗边，检查着窗框缝隙，补充道：“我先看看这房间有没有你说的另一个出口，要是能找到，说不定能更快和另一组汇合，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林芙芙的消息。”
另一边，明莲杰、曹进服、郭晓思和高苹畅在彩蝶房间里翻找，终于在墙角的暗格中发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迷宫里的十二个电脑图案位置，旁边还写着对应的十二个代码。
等两组人在对面走廊顺利汇合，我们拿着地图直奔正前方的迷宫。按照地图指引，大家分工寻找电脑图案，找到一个就立刻输入对应的代码。
十二个代码分别如下：
1. 7A3F，2. 2b9d，3. 5c1E，4. 9d4b
5. 3E7A，6. 8F2c，7. 1A5d，8. 4b8E
9. 6c3F，10. 2d9A，11. 5E4b，12. 7F1c
随着最后一个代码“7F1c”输入完毕，迷宫深处传来“轰隆”一声，一道隐藏的出口缓缓打开。我们顺着出口往里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里面不是预想中的密室，而是一个被大树占据了大半空间的房间，树干粗壮，枝叶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韩亮伸手摸了摸树干，转头说：“这房间里只有这棵树，线索总不能藏在树里面吧？”
随后，我蹲下身盯着大树根部，忽然发现树干与地面衔接处藏着一道不起眼的木门，轻轻一拉就开了。里面没有复杂的机关，只放着一本旧笔记本，我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5x5的方格，方格旁还标注着提示：“每一横这五个方格相加的结果不超过也不包括数字100”。
5x5方格及每一行计算结果如下：
1. 第一行：12、18、25、11、20 | 计算结果：86（12+18+25+11+20=86）
2. 第二行：9、22、15、19、21 | 计算结果：86（9+22+15+19+21=86）
3. 第三行：17、10、24、13、18 | 计算结果：82（17+10+24+13+18=82）
4. 第四行：23、8、16、20、12 | 计算结果：79（23+8+16+20+12=79）
5. 第五行：14、19、11、22、13 | 计算结果：79（14+19+11+22+13=79）
王思宁凑过来盯着方格看了半天，疑惑道：“光算出行数和，也没看出和之前的线索关联啊？要不要再翻翻笔记本后面，有没有补充提示？”
随后，我又翻了翻笔记本，在方格页的背面，终于找到一行补充内容：“这五个结果共十个数字，分别两两相加，结果为数根（按数字顺序配对，不重复）”。
首先整理5行计算结果的十个数字，依次为：8、6、8、6、8、2、7、9、7、9
再按顺序两两配对计算，最后取每个和的数根（数根：将数字各位相加，直至得到个位数），结果如下：
1. 第一对（8+6）：和=14，数根=5（1+4=5）
2. 第二对（8+6）：和=14，数根=5（1+4=5）
3. 第三对（8+2）：和=10，数根=1（1+0=1）
4. 第四对（7+9）：和=16，数根=7（1+6=7）
5. 第五对（7+9）：和=16，数根=7（1+6=7）
韩亮把这五个数根记在纸上，指尖点着数字说：“5、5、1、7、7，这数根看着很有规律，会不会是下一个机关的密码？要不要试试对着大树上的纹路按这个顺序摸一摸？”
随后，我在大树旁的墙面发现了一道隐藏的门，门上的密码锁正好是四位数。盯着纸上记着的数根“5、5、1、7、7”，我突然理清了思路：“不就是用这些数根组成3个算式，取结果拼出密码嘛！5+1=6，5+7=12，7+1=8，把结果连起来，密码就是6128。”
韩亮立刻上前按数字，门锁“嘀”的一声弹开。推开门走出去，没想到通道的尽头竟直通玛塔莎玩偶馆前厅——我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没有多余停留，我们收拾好线索，立刻离开玩偶馆，直奔调查局。
到了调查局，大家把所有线索摊在会议桌上，开始逐一分析。郭晓思指着桌上的证物袋说：“目前来看，洋娃娃和玻璃瓶这两个关键证物，完全能和玛塔莎玩偶馆里的陈列对应上，说不定这两个东西，就是解开玩偶馆和雷姆集团关联的核心。”
我说：“我觉得白德和彩蝶这两个人物，才是眼下最关键的突破口。你看，白德手里有‘雷姆集团领导人之选’的计划，肯定知道集团下一任掌控者是谁；可彩蝶那边，偏偏藏着能打开迷宫的十二个代码——这俩人事先没关联，根本说不通。”
我手指敲了敲桌上记着两人名字的纸，接着说：“现在最该搞清楚的是，白德和彩蝶之间到底有啥关系？是同伙，还是一方在利用另一方？说不定把这层关系捋顺了，林芙芙的失踪、隆都酒店的事，都能串起来。”
韩亮皱着眉补充：“要不要先查下两人的身份背景？比如有没有共同的社交圈，或者之前有没有和雷姆集团同时产生过交集，说不定能找到关联的蛛丝马迹。”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快步闯了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狠狠拍在会议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你们查雷姆集团、查白德和彩蝶，怎么不跟我同步消息？”她盯着我们，声音又急又沉，眼底满是怒火，“玛塔莎玩偶馆昨天已经被人二次翻动过了！你们带回来的洋娃娃和玻璃瓶，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么关键的调查步骤，居然没人跟我报备！”
我们几人对视一眼，手里的笔都顿住了，全程懵在原地，没人来得及接话。
周队听见动静，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女警察身边，语气又急又沉地呵斥：“你干什么啊！没看清这是哪儿、他们是谁吗？他们可是我们雷姆集团主案的调查团，也就是专门负责重案的ScI调查团！”
这话刚说完，会议室门又被推开，赵琳快步走进来，目光一落在那名女警察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等对方开口，就先对着她大发雷霆：“你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进会议室不敲门，对着调查团的人发火，眼里还有纪律吗？赶紧给大家道歉！”
她的女儿攥着拳头往后退了半步，胸口还在因为刚才的怒火起伏，非但没松劲，反而声音更冲了，带着股不服气的劲儿大发雷霆：“我错什么啊！玩偶馆被二次翻动，证物可能有危险，他们查案不跟负责片区的人对接，万一出了岔子谁担责？”
说着她又指了指桌上的证物袋，语气里满是急切：“这些东西要是被盯上，之前的功夫不都白费了？我发火难道不是为了案子？”
我按了按眉心，把手里的线索本往桌上轻轻一放，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又坚定：“行了，先别吵了。我们刚才查的玛塔莎玩偶馆、mF医院这些地方，都是跟进雷姆集团主案这么久攒下的线索，现在开的是线索总结会，就想把信息串起来——这不全被你捣乱了吗？”
这话一出，她先是愣了愣，眼神有些发直，显然是没料到这是总结会，一下子懵了。可没懵几秒，她又梗着脖子，语气比之前更冲，再次大发雷霆：“我怎么知道是总结会？你们没对接、没通知，我看到证物有风险，过来提醒还成捣乱了？”
我往前站了半步，语气也沉了下来，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对，我们没提前对接是疏漏，但我们不是傻子好吗？证物的安全、调查的节奏，我们比谁都清楚！”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ScI徽章，声音又重了几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ScI调查局负责调查！你连调查局里‘调查’二字的含义都懂不懂？我们不会拿案子、拿证物开玩笑！”
赵琳见两人僵着没缓和的意思，又气又急，掏出手机快步走到角落拨了个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
没过十分钟，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眉眼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赵琳女儿的父亲。他一眼就看到还梗着脖子的女儿，几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没等她开口，就对着她破口大骂：“你能耐了啊！敢闯ScI的总结会，还跟调查团的人叫板？调查局的规矩、办案的分寸，我平时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被父亲这么一骂，她的火气彻底绷不住了，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通红，一下子大发雷霆：“我怎么了！我也是为了案子！凭什么这案子只能是ScI的？我负责这片区域，凭什么连参与和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刚落，她又攥紧了拳头，语气里满是不服气：“你们总觉得ScI厉害，可我也查了这么久！凭什么把我排除在外，还说我捣乱？”
我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压不住的沉意：“行了，别在这争资格了。这雷姆案，我们从2000年查到2007年，整整七年，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疑点都摸得清清楚楚，你呢？刚接触这片区域多久，就敢在这吹牛逼啊！”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她张着嘴，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睛瞪着我，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彻底愣住了。可这份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再次大发雷霆：“查得久了不起吗？查七年没破，还好意思说！我怎么就不能查了，凭什么！”
“住口！”没等她把话说完，她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ScI查了七年的案子，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清脆的巴掌声在会议室里响开，她捂着脸，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捂着脸，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一下子愣住了，眼里的怒火瞬间被错愕取代，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几秒后，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还是咬着牙质疑：“爸……你居然打我？就因为他们是ScI？我只是想查个案子，我错了吗？”
我说：“对，当然是错的。为什么？因为这案子根本不是普通的片区案件，而是我们追了整整七年、刻在骨子里的雷姆主案啊！”
她听完，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之前的倔强劲儿瞬间散了大半，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满是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比刚才低了不少，却仍带着一丝没缓过来的质疑：“……七年的主案？没人跟我说过这件事的分量……我真的，只是想守住片区的线索，没想着捣乱啊。”
我说：“行了，连案子的分量都分不清，还凭着性子乱闯乱闹，恐怕你根本不适合当警察。”
这话一出口，她像是被狠狠戳中了要害，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连攥着衣角的手都停住了，彻底愣住。可这份愣神只撑了两秒，她猛地攥紧拳头，脸色涨得通红，再次大发雷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考警校、入警队，拼了这么久才穿上这身警服，你一句话就说我不适合？凭什么！”
我说：“行了，别再揪着案子不放了。你要是敢私自调查这起雷姆案，就是泄露机密！你一个社区民警，本职工作明明是负责调解民事之间的矛盾，掺和这种重案主案，不是越界是什么？”
她听完，身子又是一僵，刚才的怒火像是被掐断了半截，却还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冲劲：“民事矛盾我没落下！可这案子就在我片区，我怎么能不管？再说了，查自己片区的事，怎么就成泄露机密了？”
我说：“行了，别再强词夺理了！按规矩，一旦辖区内可能涉及命案相关线索，必须第一时间上报，轮不到私自插手。你的母亲也是社区民警，这点基本规矩，她应该早就教过你吧？”
这话刚落，她像是被彻底点燃了引线，刚才的迟疑和茫然全没了，指着我就一下子大发雷霆：“我妈教没教我，不用你管！我知道要上报，但这案子藏在我片区这么久，我多查两句怎么了？你一口一个规矩，难道看着线索可能断了，我也得眼睁睁等着上报、等着你们来？”
我说：“当然要等！你搞清楚层级关系再说——派出所上级是社区分局，社区分局上级是警察总局，警察总局上级才是我们ScI调查局。这案子归我们直管，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
她听完这话，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显然是第一次理清这层隶属关系。愣了足足几秒，她才缓过神，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还有这层级？没人跟我说过ScI是警察总局的上级啊！那我之前上报片区线索，怎么没转到你们这来？”
我说：“有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线索早就按层级往上递，转到我们这了，你还在这不知情地闹，为什么要来这里添乱？”
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恍惚，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手里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没缓过来的质疑：“……真的转了？那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分局那边也没跟我提过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个和你无关，你不用追问。”
她的话刚到嘴边就卡住了，身子顿在原地，一下子愣住了，眼里的急切慢慢被疑惑取代。过了几秒，她才往前挪了半步，语气带着不服气的质疑：“怎么就和我无关了？这是我片区的线索，我连知道后续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的父亲见女儿还在追问，胸口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指着门口，对着她厉声大发雷霆：“还在这缠什么！人家都说了和你无关，听不懂人话吗？再在这闹，别认我这个爸！”
骂完，他不等女儿反应，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行往门口拉。女孩还想挣扎，却被父亲攥得紧紧的，只能踉跄着跟着走。
赵琳警官连忙跟在后面，对着我们连连鞠躬道歉：“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教好女儿，搅乱了你们的总结会，还耽误了查案进度，我回头一定好好管教她！”
直到父女俩的身影走出会议室，大厅里还能断断续续传来女孩不服气的争吵声，夹杂着父亲的呵斥，渐渐远去。
【第96章（xI），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