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19日。
我（何风生）说：“你这大半天干什么啊！你的名字也不说啊！”
她（鲍雅）一下子懵了，身旁的妹妹鲍豆豆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她这才回过神，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地开口：“我叫鲍雅，这是我妹妹鲍豆豆。”
我说：“那你为什么质疑我们的节目呢？一周七天，每天更新怎么了啊！不行吗？”
鲍雅眼神动了动，刚才的慌乱褪去不少，眉头却又重新拧起，语速颇快地抛出新问题：“一周七天连更？你们之前不是说一集要花几天素材合成，还从早到晚拍吗？连更能保证每集的内容质量不打折扣？”她顿了顿，语气里的质疑更明显，“而且观众也需要消化时间，天天更新很容易让人产生疲劳感，反而记不住剧情重点，这不是在消耗节目口碑吗？”
我说：“行了，我们是错开拍摄呗！现在更新上一季（第七季）的节目啊！现在在拍摄第八季的前传呗！”
鲍雅闻言，眼睛倏地睁大了些，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像是终于抓到了理顺逻辑的线头，却又立刻发现了新的卡点，她往前凑了半步问道：“错开拍摄我能懂，但为什么要先拍第八季的前传，而不是直接拍第八季正片？”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胳膊，“前传的时间线和第七季、第八季怎么衔接？观众追着第七季，突然插播前传的拍摄消息，会不会搞混剧情脉络？”
我说：“行了，你不要这样好吗？再说了，一个节目对你来说特别重要？还有，我们节目的模式和你根本不一样啊！好吗？”
鲍雅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追问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眼神里满是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抛出这两个问题，张了张嘴半天没接上话。缓了几秒后，她眉头重新拧成疙瘩，语气里的质疑带着几分被冒犯的火气：“节目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我是觉得好节目不该被混乱的规划毁掉！”她往前半步，声音拔高，“什么叫模式根本不一样？你从头到尾就没说清过模式到底是什么！一会儿电影风综艺，一会儿错开拍摄前传，现在又说我不懂，分明是你们藏着掖着，或者根本就没把模式想明白！”
我说：“行了，你的模式就是干巴巴的啊！再说了，我们一档节目除了正片以外还有一些衍生节目啊！”
鲍雅整个人顿在那儿，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跟上话题的跳转，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眉头又紧紧皱起，语气里的质疑直接锁在了拍摄时长上：“衍生节目多就不‘干巴巴’了？”她语气带着急切，“正片加衍生，内容量翻了好几倍，你们之前说要错开拍前传和正片，现在又要额外拍衍生——哪来那么多时间？难道为了赶工，每个部分都拍得潦草敷衍？到时候正片没深度，衍生全是水，这就是你说的不‘干巴巴’？”
我说：“行了，我们衍生节目是从正片里面剪出来的呗。再说了，我们拍摄几个小时，从里面进行剪辑出来呗！怎么了？”
鲍雅眼睛倏地睁大，脸上的错愕更明显了，像是听到了完全不合逻辑的话，她下意识地提高声音：“几个小时的素材就剪出衍生节目？”她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正片本身就需要精挑细选素材，剩下的边角料能剪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怕不是全是些无关紧要的片段凑数，这样的衍生节目谁会看？反而会拉低正片的口碑！”
我说：“行了，不要这样，从开始到现在哪一直说我们的节目。”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地开口：“这边发生一起案件，需要相关人员配合调查。”
我心里一紧，立刻朝着不远处的方向喊了一声：“韩轩、何居然、骆小乙、石大勇，过来跟民警去查案子！”四人闻声迅速起身，跟着民警往案发方向走。
一旁的鲍雅彻底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神，眉头猛地拧起，语气里满是困惑的质疑：“等等！这案子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她转头看向我，“这明显是节目里的关键情节吧？你们打算把它放在第七季的哪一集？是穿插在正片里，还是留到衍生节目里说？”
我说：“行了，你看到那个场景当然是第八季第一集正片里面啊！”
鲍雅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嘴巴微张着，显然没料到眼前发生的“案件”会是未来季的内容，愣了足足好几秒。反应过来后，她眉头拧成一团，语速飞快地抛出问题：“第八季第一集？可你们现在明明还在更第七季，连第八季的前传都没拍完！”她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全是不解，“现在就拍第八季正片的关键场景，时间线不会乱吗？而且这么早就把案子线索放出来，不怕观众到时候追更没新鲜感了？”
我说：“行了，第七季已经拍摄完成不就是上映吗？而且，现在拍摄第八季前传，那个关于探案现场的过程不就是第八季的第一集的场景吗？”
鲍雅眼神里的困惑更重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追问道：“第八季前传和第八季正片是连着的？那前传里的内容会不会提前剧透第一集的探案细节？”她顿了顿，又紧跟着补了一句，“还有，第七季刚上映就拍第八季的前传和正片开篇，团队能顾得过来吗？不会因为赶进度，让第八季的内容质量比第七季差吧？”
我说：“行了，前传不就是和你对质我们节目啊！而且拍摄团队人特别多。”
鲍雅像是被这话砸得懵了神，眼睛瞪得圆圆的，好一会儿才眨了下眼，眉头瞬间拧成了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和我对质居然是前传内容？你们事先没跟我说啊！这算偷拍还是即兴创作？”她往前迈了半步，声音都拔高了些，“团队人多就不会出问题吗？这么乱的拍摄方式，一会儿拍正片片段，一会儿拍前传对质戏，后期剪辑能把时间线理清楚？别到时候剪出来观众根本看不懂！”
我说：“行了，你就是一个傻子好吗？从你要和你的妹妹争执下一个系列的主角，并且你说出下一个系列的名字为《迷雾追踪：女探长的秘密》，所以，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急性子啊！现在，还说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怎么可以和一个傻子说话呢？我们叫你走又不走，不就是蹭时长啊！”
鲍雅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被“傻子”“蹭时长”这几个词戳中了怒点，愣了足足两秒才猛地爆发。她猛地往前冲了一步，双手用力挥舞着，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才是傻子！我和我妹说什么关你屁事！”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什么蹭时长？明明是你们藏着掖着不说清楚，我追问几句就成蹭时长了？还有脸拿我随口说的系列名说事，你们就是一群只会人身攻击的混蛋！”
我说：“你才是人身攻击啊！你们两姐妹要干什么啊！是不是要把你的母亲警察职位搞没有。什么藏着掖着，你才是胡搅蛮缠的人。先做一个人吧大姐。”
鲍雅像是被这话狠狠砸中，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下，眼神里的怒火瞬间被错愕和慌乱取代，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的质问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是警察？”她死死盯着我，又抛出新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调查过我？拿我母亲的职位说事算什么本事？这和你们节目那堆烂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对，我们策划我们的节目和你一个外来人有啥关系啊！”
话音刚落，鲍雅姐妹的母亲就从旁边走了过来，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个电话，语气急促地通知她们的父亲过来。
鲍豆豆见状赶紧拉了拉姐姐的胳膊，小声劝道：“姐姐，赶紧走，风生他们的节目和我们这种根本不适合。”
鲍雅却像是没听见，胸口剧烈起伏着，正要发作大发雷霆，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鲍雅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捂着脸愣在那儿，连哭都忘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墙上的海报——第八季、第九季、第十季、第十一季、第十二季的宣传图一字排开，她瞬间回过神，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眼神里满是错愕，随即抛出问题：“你们……居然都规划到第十二季了？”她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之前连第八季的模式都说不清楚，现在却敢提前定到第十二季，是早就有完整方案故意瞒着我，还是纯粹画大饼糊弄人？”
我说:“行了，你不要这样好吗？叔叔，我感觉你的大姑娘就是一直惯着，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疯疯癫癫的，赶紧去治疗一下她的坏习惯啊！”
鲍豆豆紧跟着拉了拉姐姐的衣角，急声劝道：“姐姐，他们的模式和我们不合适啊！你还有怎样啊！刚才在家的时候，你一直觉得你可以当女主角，现在呢？你并不合适啊！好吗？”
鲍雅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里的错愕层层叠加，先是被我的话刺得僵住，又被妹妹戳破心思，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愣在原地好半天。回过神后，她猛地抬眼，语气里的质问带着委屈和不甘：“我想当女主角怎么了？就因为我追问几句节目细节，就说我不合适、要去‘治疗’？”她看向鲍豆豆，声音发颤，“你怎么知道我不合适？他们连女主角的标准都没说过，凭什么断定我不行！”
我说:“我们悬疑剧场干什么要女主角啊！还有，要有女主角不就是别的剧场了好吗？再说了，我们是一个严肃节目。你不看海报上的三个字‘无女主’啊！”
鲍雅像是被这话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定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海报，嘴里喃喃重复着“无女主”，脸上的错愕一点点被羞愤取代。几秒钟后，她猛地爆发，捂着脸的手狠狠甩开，声音尖利得刺耳：“无女主？！那你怎么不早说！”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在家琢磨了半天怎么演女主角，追问节目细节也是想更贴合角色，结果你们根本就没有女主！耍我很好玩吗？你们这根本就是故意看我笑话！”
我说：“我已经说了，还有你不相信啊！你不听啊！”
鲍雅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浇得更旺，她跺着脚往前冲了半步，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你说了？你什么时候明明白白说过‘无女主’！”她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委屈，“一直跟我扯模式、扯拍摄、扯前传，海报那么大的字我刚才才看见，你根本就是故意藏着不说，就是想看我出丑！”
我说:“首先是你的妹妹来提当女主角，后来，你来了之后就开始说一些那些话到现在装傻要干什么啊！还有，都说了是悬疑剧场啊！这四个字就说明没有女主角好吗？”
鲍雅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的怒火瞬间被错愕覆盖，嘴巴微张着，显然没料到“悬疑剧场”四个字被我解读成这样，也没想起是妹妹先提起的女主话题，愣了足足几秒。回过神后，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崩溃的怒火：“悬疑剧场就不能有女主？这是什么歪理！我妹提了我才想争取，你凭什么说我装傻！”
她的嘶吼还没停，鲍豆豆拉着母亲的手快步离开了，留下的鲍父看着大女儿这般模样，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对着她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是你自己钻牛角尖还撒泼，丢不丢人！赶紧跟我回家！”
我说:“悬疑剧场有女主角不就是改变模式了好吗？你想一想。”
鲍雅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满是茫然和错愕，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显然没转过这个弯。过了好一会儿，她眉头重新拧成疙瘩，语气里的质疑带着几分不甘的反驳：“加个女主角怎么就改模式了？”她声音发颤，“悬疑剧里有女角色、甚至女主演的多了去了，难道都不算悬疑剧场？分明是你为了搪塞我，故意找的借口！”
我说：“行了，你根本连女配角没有资格还要当女主角的？那不就是要把悬疑剧场改造成恋爱剧场，我告诉你，你恐怕才二十岁吧，我们ScI调查局大部分都是二十几岁了，和一个根本长不大的娃娃说什么啊！”
鲍父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抓住鲍雅的胳膊就往外拉。鲍雅猛地挣了几下没挣脱，被拽到门口时突然发力甩开父亲的手，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喊，随后彻底爆发：“我才不是长不大的娃娃！什么恋爱剧场，是你们根本不懂怎么做出彩的悬疑剧！”她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椅子扶手，“凭什么说我没资格？你们连试都没试，就是看不起人！”
我说：“行了，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我们ScI调查局。不是看不起人，是你做人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啊！一上来就想当女主角，根本不礼貌，刚开始连名字都不说就惦记女主角，有什么用，就连第一步都错了还要这样啊！”
鲍雅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了要害，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哭闹声戛然而止，眼神里满是错愕与慌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边缘。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声音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我没素质？我不礼貌？”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滑出一段距离，“是你们从头到尾遮遮掩掩，我问名字的时候你们理都不理，现在倒反过来怪我！想当女主角就是没素质？你们ScI调查局就是这么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吗！”
我说：“对，你才是胡搅蛮缠啊！一上来就开始说一些无聊的话干什么啊！什么遮遮掩掩啊！这些不是外来人能看的东西啊！”
鲍雅的哭声猛地顿住，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她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错愕，嘴巴张了张，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地将她归为“外来人”。
一旁的鲍父脸色早已铁青，看着女儿这副不依不饶又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胸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鲍雅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鲍雅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走！”鲍父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鲍雅被父亲拽着往外拖，双脚踉跄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只是愣愣地看着父亲紧绷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即将走出大门时，鲍父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决绝：“送你回老家去，好好反省反省！”
这话说完，鲍雅的身体彻底定住了，被父亲拽着的胳膊也不再挣扎，眼神里的错愕变成了难以置信，泪水“唰”地一下从眼眶里滚落，嘴唇颤抖着，却始终没能挤出一个字，只有无声的哽咽在喉咙里打转。
过了几小时后，ScI调查局大门的门被猛地推开，鲍豆豆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和慌乱：“风生，不好了！那个……我姐姐她要跳楼啊！就在对面写字楼的天台！”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不敢置信地追问：“什么？跳楼？她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来不及多问，我立刻喊上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和寸寿生，几人抄起外套就跟着鲍豆豆往外跑。刚到楼下，就见五个民警已经赶至现场，警戒线正快速拉起，围观的人群也渐渐聚拢，对着天台的方向窃窃私语。
我们跟着民警一路冲上写字楼天台，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鲍雅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静静地站在天台边缘，正前方就是川流不息的街道。她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雏菊，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与几小时前歇斯底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没人敢轻易上前，空气里只剩下风声和远处模糊的喧嚣。她为何要做出如此极端的选择？手中的花有什么含义？这场闹剧般的争执，竟会走向这样令人心惊的局面？
【超前企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