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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1年3月8日,上午。

我们进到里面,眼前是一条通往远方的路,看不清尽头,正前方会有什么呢?

走了没几步,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门楣上标着“1号门”,门上装着一把四位数的密码锁。我在门边的石阶上发现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铁师傅,我家的密码提示如下:代码提示:→F5,→E3,→d2,→A4。注意:箭头是26个字母的方向,然后后面的数字是代表着这个方向的第几位就是这个字母的第几位?F→五位”

我盯着纸条琢磨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对众人说:“密码为4位数,不就是:11→1+1=2(数根),8,6,5,最后的密码为2865。”

说着,我将四位数密码锁拨到“2865”,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这把锁并非常见的密码盘样式,而是四个独立的数字滚轮,对准后便能解锁。推开门,背后是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积着薄薄一层灰,看样子许久没人来过。

我在墙角的木箱上找到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的纸条上写着:“代号‘乌鸦’的人出现,GFand。”字迹潦草,末尾的“and”像是没写完。

这时石大勇从废纸堆里翻出一份旧报纸,标题格外醒目——《震惊,荒野剧场惊现白衣女子》,只是内容残缺不全,仅能看清“一个称之为:Fm and the”几个字,后面的字迹早已模糊。

我又在抽屉深处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见上面写着:“代号:鸢Fah、GFmanm”,和铁盒里的纸条一样,字里行间透着莫名的暗号感。

柜子最底层还压着一份泛黄的文件,封皮上印着《荒年山庄灭门惨案》真相之谜。我快速扫了几眼,上面记录着:

-时间:1982年3月8日

-地点:云江市双峰区江德社区宜莲路232号(旧址)

-死亡人数:8人

-案件结案时间:1992年3月8日

文件末尾还沾着半片干枯的花瓣,不知是何寓意。正翻看着,墙根处传来“吱呀”一声,我低头一看,竟有块地砖微微凸起——是个暗门!只是暗门上了锁,暂时打不开。

“你们看这个。”王思宁举着一张纸走过来,上面写着:“暗门的密码为:画,竹,草,联这四个字的部首的笔画。”

我立刻在心里拆解:“画”的部首是“一”,1画;“竹”的部首是“?”,6画;“草”的部首是“艹(ao)”,3画;“联”的部首是“耳”,6画。报出“1、6、3、6”后,王思宁伸手转动暗门的密码轮,果然顺利打开了。

门后是条狭窄的通道,向前走了约百米,左边立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荒年数字大院”。

穿过通道,又是一道上锁的大门,这次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普通锁。

王思宁望着眼前纵横交错的巷道,忍不住感慨:“我感觉这个城镇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城镇。”

我蹲下身检查门锁时,在门垫下摸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地必须找到一把钥匙才能探索。同时,此地必须了解一个叫铃雪善的人。”

顺着巷道往前拐了个弯,果然看到一扇门上挂着牌子:“1-1号:铃雪善,舞蹈室”。门板是浅色的木质材料,边缘刻着细碎的花纹,门把手还缠着半圈褪色的红绸,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里练过舞。

推开1-1号舞蹈室的门,一股淡淡的粉尘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靠墙摆着一面落了灰的大镜子,镜面上布满裂痕,角落里堆着几个褪色的舞蹈包。

我在镜子前的地板上发现了一张被踩得有些褶皱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着练功服的年轻女孩,眉眼清秀,正踮着脚尖做着旋转动作,背景正是这个舞蹈室。翻过照片,背面用红色水笔写着一行字,笔迹带着明显的怨气:“铃雪善,你没有资格当第一。”

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看,皱眉道:“看来这个铃雪善在舞蹈上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有人这么针对她。”

石大勇在旁边翻着舞蹈包,忽然“咦”了一声,从包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节目单,上面印着“江德中学艺术节舞蹈大赛”,一等奖的名字赫然就是“铃雪善”,而二等奖的位置被人用墨点涂黑了。

王思宁拿起那张被涂黑二等奖的节目单,指尖敲了敲纸面,忽然“哦”了一声:“不就是1999年12月31日的跨年庆祝晚会吗?也不就是高三毕业前的比赛吗?我记得那年的艺术节舞蹈大赛就是在跨年夜办的,当时闹得还挺大。”

他顿了顿,指着节目单角落的小字:“你看这行日期,可不就是1999年12月31日?估计就是那场比赛,铃雪善拿了第一,有人不服气才在照片背后写那种话。”

石大勇从舞蹈包里又翻出一张皱巴巴的赛程表,上面果然标着“1999年12月31日高三组舞蹈决赛”,参赛名单里“铃雪善”三个字被圈了出来,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

我蹲在舞蹈室的地板上,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铃雪善旋转的身影,抬头对众人说:“我感觉她就是一个凭实力拿第一名,当时也没有任何的特殊情况发生。”

石大勇正翻着一个蓝色舞蹈包,闻言抬头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指着照片里女孩绷紧的脚背和舒展的肩颈:“练舞蹈的人藏不住功底,你看她旋转时的重心控制,还有手臂的延伸感,明显是下过苦功的。”话音刚落,王思宁在镜子后面的储物柜里有了发现——一个深棕色的皮质日记本,封面烫着细碎的银线花纹,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日记本没有上锁,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1998年9月15日,今天是进舞蹈队的第一天,张曼师姐的足尖转好美,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

往后翻,记录的全是铃雪善的练舞日常。10月3日那页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简笔画,是两只交叠的脚尖,旁边写着:“今天被李老师夸脚背漂亮,张曼师姐路过时瞪了我一眼,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张曼?”石大勇忽然想起什么,从刚才的节目单里找到了这个名字,“你看,二等奖被涂黑的位置,隐约能看出‘张曼’两个字的轮廓。”

我继续翻日记本,1999年2月18日那页被泪水洇得有些模糊:“凌晨三点才回宿舍,胯根的淤青又重了,张曼师姐说我太心急,可下个月的选拔赛我必须赢。妈妈寄来的药膏快用完了,她总说跳舞太苦,可我真的喜欢。”

在日记本的夹层里,夹着一张打印的排练表,表格边缘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排练时间:

-铃雪善:每周一、三、五18:00-22:00(基本功);每周二、四、六6:00-8:00(技巧)

-张曼:每周一、三、五16:00-19:00(排练);每周日9:00-12:00(独舞)

排练表的右下角有行小字:“张曼请假3次,铃雪善全勤”,字迹像是老师的批注。

“你看这页。”王思宁指着日记本里夹着的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铃雪善自己写的便签:“张曼师姐今天故意把我的舞鞋藏起来,害我光着脚练了半小时,脚心磨破了。李老师问起时,她说是我自己忘在更衣室了。”

翻到1999年10月5日,日记里第一次提到跨年晚会:“李老师说跨年晚会的独舞名额要从我们俩里选,张曼师姐今天练舞时总撞我,是不是我挡到她了?”

11月20日的日记里画着一个破碎的舞鞋图案:“今天排练时摔了一跤,尾椎骨好疼。张曼师姐扶我的时候,悄悄在我耳边说‘别以为你能赢’,她的指甲掐得我好疼。”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停在1999年12月30日,也就是跨年夜的前一天:“明天就要比赛了,道具组把我裙子上的水钻换了新的,张曼师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已经尽力了。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瘦了好多,妈妈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石大勇在舞蹈室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打开后里面全是废弃的舞裙,其中一条白色纱裙的裙摆上沾着点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裙子的标签上写着“铃雪善165cm”,旁边还压着一张被揉皱的纸条,是张曼的字迹:“你的旋转永远比不过我,那些掌声本该是我的。”

王思宁忽然指着镜子的裂痕说:“你们看,镜子后面好像贴着东西。”我们合力把松动的镜片撬开,发现后面贴着一张照片,是两个女孩的合影——左边的铃雪善穿着练功服,右边的张曼搂着她的肩膀,两人都笑得很灿烂。照片背面写着:“1998年教师节,和曼曼师姐。”

“看来她们以前关系很好。”我把照片和日记本放在一起,忽然注意到舞蹈包的侧袋里露出半截录音带。找了半天,石大勇从储物柜顶上翻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插上电源后,磁带开始转动,先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接着传出两个女孩的对话。

“雪善,这个旋转技巧我教你三遍了,你怎么还是错?”是张曼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师姐,我……我总是找不准重心。”铃雪善的声音怯生生的。

“笨死了!再练不好就别想参加选拔赛!”录音带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日记、排练表和照片,忽然明白过来:“张曼应该是嫉妒铃雪善进步太快,跨年晚会的比赛她输了,才会在照片背后写那种话。”

石大勇在纸箱底摸到一个金属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银色的奖牌,刻着“1999年跨年晚会舞蹈大赛一等奖”,背面刻着铃雪善的名字。奖牌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铃雪善清秀的字迹:“拿到奖牌那天,张曼师姐把自己关在舞蹈室哭了很久,我把奖牌放在她门口,希望她能明白,我们不是对手。”

王思宁忽然指着镜子上的划痕:“你们看,这些划痕好像是字。”我们凑过去仔细辨认,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连起来是:“我不该推她的”。字迹用力过猛,好几处都把镜子划透了,像是张曼后来留下的忏悔。

窗外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散落一地的物件上,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凌晨还在练功的女孩,看到她因为淤青疼得皱眉却依然不肯停下的身影,也能看到那个曾经亲密的师姐,在嫉妒与悔恨中挣扎的模样。

石大勇把所有东西小心地收进纸箱:“看来要找到钥匙,得先弄清楚铃雪善和张曼后来怎么了。”我望着舞蹈室紧闭的门,忽然想起日记本里最后那句话——“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瘦了好多”,心里莫名一沉。

就在这时,王思宁发现舞蹈室的地板有块木板颜色和周围不一样,撬开后,下面是个小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把铜制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小牌子,写着“2-3”。

“这应该是开下一道门的钥匙。”我拿起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忽然注意到钥匙链上还缠着半张撕碎的照片,照片上能看到半截舞蹈室的镜子,镜面上映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我蹲在舞蹈室的地板上,指尖划过排练表上密密麻麻的时间刻度,忽然抬头看向众人:“当时1999年12月31日的晚会其实办了3天,从1999年12月30日到2000年1月1日,我们几个——班上那十几个男的,是总策划。”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王思宁蹲下来翻着纸箱里的节目单,“当时定节目时,张曼和铃雪善当时报的是双人舞?怎么最后变成独舞对决了?”

石大勇靠在镜子上,手指敲着镜面回忆道:“难怪我们当时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彩排时还看到她俩一起练托举动作,怎么临上场就改了?”

杨海泽从舞蹈包的侧袋里摸出个旧笔记本,扉页写着“跨年晚会筹备日志”,他翻到1999年11月15日那页,指着上面的字迹说:“各位,这里记着‘张曼、铃雪善双人舞《蝶变》’,后面还画了个蝴蝶图案。”

寸寿生蹲在地上拼着几张撕碎的节目流程表,忽然“啊”了一声:“12月25日的流程表上,双人舞被划掉了,改成‘铃雪善独舞《雀》’‘张曼独舞《焰》’。”

高苹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忽然哼笑一声:“我记得当时韩亮和韩轩来帮忙搬道具,还跟我念叨说‘那俩女生排练时总吵架’。”

站在门边的韩亮闻言挠了挠头,接过话茬:“可不是嘛,12月28号下午我来搬反光板,就听见舞蹈室里吵得厉害。张曼把舞鞋往地上摔,说‘凭什么你的动作比我多八拍’,铃雪善站在镜子前背对着她,半天没说话。”

韩轩蹲下来翻看纸箱里的旧磁带,忽然找出一盘贴着“彩排录音”标签的带子,塞进录音机里。电流声滋滋响了几秒,传出杨海泽当时的声音:“下一个节目,张曼、铃雪善双人舞《蝶变》,各部门准备——”

紧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张曼带着怒气的声音:“我跳不了!她根本不配跟我跳!”

寸寿生忽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我们在礼堂排灯光,就看见铃雪善红着眼圈跑出来,张曼摔门把舞蹈室的玻璃都震裂了。当时杨帆还跟我说‘这俩人怕是要闹掰’。”

杨帆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节目单,闻言抬头:“可不是嘛,我负责写串场词,本来都写好了‘接下来有请两位舞者共舞’,结果当天晚上就得改。蒋文旭当时还骂我‘改来改去添乱’。”

蒋文旭靠在墙上翻着手机里的旧照片(虽然2001年手机像素不高,但他总爱存些老照片),忽然指着屏幕:“你们看这张,12月29号拍的,我在礼堂后台看见张曼把铃雪善的舞裙扔在地上踩,当时韩亮还想去劝,被我拉住了。”

韩亮点头:“那天我跟韩轩来送幕布,正好撞见这一幕。铃雪善站在旁边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了,愣是没说一句话。后来还是韩轩偷偷把舞裙捡起来,帮她拍掉上面的灰。”

韩轩接过话:“我记得那裙子上绣着只孔雀,针脚特别细。铃雪善当时跟我说‘谢谢你’,声音抖得厉害,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摸着日记本里夹着的晚会门票存根,忽然开口:“其实最开始定的是双人舞,张曼是领舞,铃雪善跳配角。但12月中旬排练时,李老师说铃雪善的表现力更适合主角,把动作改了大半。”

王思宁忽然指着排练表上的修改痕迹:“你看这里,12月18号的排练计划上,张曼的名字被圈起来又划掉,旁边补了铃雪善的名字。下面还有行小字‘主角调整’。”

石大勇蹲在地上拼着撕碎的彩排记录,忽然拼凑出一句:“张曼12月20日向组委会提交申请,要求更换舞伴,被驳回了。”

高苹畅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个旧U盘(当时还是稀罕物,他总爱用来存重要文件),插在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你们看这个,当时我拍的排练视频。”

屏幕上出现模糊的画面:12月25日的舞蹈室里,张曼和铃雪善正在练托举动作。张曼猛地松手,铃雪善摔在地上,膝盖磕在把杆上。张曼抱着胳膊冷笑:“连站都站不稳,还想当主角?”铃雪善咬着嘴唇爬起来,扶着把杆重新站好:“再来一次。”

视频拍到这里戛然而止,高苹畅解释:“当时内存满了,没录完。但我记得那天铃雪善摔了五次,每次都咬着牙爬起来,膝盖青得发紫。”

杨海泽翻到筹备日志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跨年夜那天,铃雪善的独舞结束后,全场掌声持续了三分钟。张曼在后台哭,说‘我练了五年,凭什么输给她练一年的’。”

寸寿生忽然从纸箱底摸出个信封,里面装着当时的观众投票统计:“你们看,铃雪善得了87票,张曼52票。评委评语里写着‘铃雪善的舞蹈有灵魂’。”

蒋文旭忽然哼了一声:“我当时在后台撞见张曼把铃雪善的奖杯藏进道具箱,还说‘这玩意儿不该是她的’。后来是杨帆发现奖杯不见了,带着我们翻了三个小时才找出来。”

杨帆点头:“找到的时候奖杯上全是划痕,铃雪善抱着奖杯蹲在地上哭,说‘我只是想跳好舞’。当时韩亮还去买了瓶胶水,说‘粘起来还能用’,结果越粘越糟。”

韩亮挠挠头笑了:“我哪会粘东西啊,当时韩轩还骂我‘手笨别添乱’。最后还是铃雪善自己找了块绸布把奖杯包起来,说‘这样就不丑了’。”

韩轩补充道:“1月1日晚会收尾那天,我看见张曼在舞蹈室的镜子上写‘对不起’,写完又用美工刀划掉,划得镜面咯吱响。铃雪善站在门外看着,手里还攥着块没拆封的巧克力——本来是想送给张曼的。”

石大勇忽然指着舞蹈包侧袋里的纸条:“你们看这个,是当时的节目总监写的:‘张曼多次要求修改评分标准,被拒后扬言要罢演’。”

我翻着日记本里1月2日的记录,轻声念出来:“今天去舞蹈室,看到张曼的舞鞋放在我的柜子里,鞋里塞着张纸条:‘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

王思宁靠在墙上感慨:“原来当时那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只觉得俩人突然改跳独舞挺奇怪的。”

高苹畅忽然指着电脑里的视频截图:“你们看角落里,韩亮当时在帮铃雪善扶把杆,韩轩在给张曼递水——你们俩还说没掺和呢?”

韩亮嘿嘿笑:“毕竟来帮忙的,总不能看着俩女生僵着。我当时还劝铃雪善‘别跟她置气’,结果她跟我说‘师姐只是太想赢了’。”

韩轩点头:“我跟张曼说‘输赢不重要’,她瞪我一眼说‘你懂什么’,转身就把水泼了。”

杨海泽翻到筹备日志里的考勤表:“你们看,那三天晚会,铃雪善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礼堂,最后一个走。张曼每天迟到半小时,却总在后台待到凌晨才走。”

寸寿生忽然从纸箱里找出件褪色的演出服,上面绣着火焰图案:“这是张曼跳《焰》时穿的,裙摆上还沾着火星子——当时她旋转时太用力,裙摆扫到了舞台边缘的蜡烛。”

蒋文旭忽然哼了一声:“我记得当时杨帆还跟我说‘张曼故意的’,结果你非说‘人家是不小心’。”

杨帆摆手:“我哪知道啊,后来看回放才发现,她旋转的角度明显偏了十公分,就是冲着蜡烛去的。还好韩亮反应快,一把把她拉开了。”

韩亮摸着后脑勺:“当时吓得我手心冒汗,她还瞪我‘多管闲事’。现在想想,她可能是想毁了演出,也不想让铃雪善赢。”

我望着舞蹈室里散落的物件,忽然明白那些争执与不甘背后,藏着两个女孩对舞蹈最纯粹的执念。杨海泽把所有纸条和记录整理好,忽然说:“其实当时总策划组私下投票,觉得最佳节目该给双人舞——如果她们没闹掰的话。”

王思宁蹲在地上拼着最后一块撕碎的照片,那是晚会结束后所有人的合影,张曼和铃雪善站在最边上,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却都偷偷往对方那边看。

石大勇把所有东西小心地收进纸箱:“原来当年那么多暗流涌动,我们这些总策划竟没察觉多少。”

我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忽然想起日记本里最后那句话:“舞蹈不是战场,是让灵魂发光的地方。”原来1999年跨年夜的舞台上,最动人的从来不是输赢,而是两个女孩在执念里挣扎的模样——一个用汗水证明热爱,一个用笨拙的方式承认嫉妒,最终都在时光里慢慢和解。

蒋文旭忽然踢了踢墙角的纸箱:“行了,别感慨了,钥匙还没找着呢——总不能在这儿回忆一整年吧?”

一句话把所有人拉回现实,石大勇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想到当时我们这些总策划,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内情。”

杨海泽把筹备日志放进背包:“这些东西留着或许有用,说不定能解开后面的谜团。”

我看着舞蹈室里渐渐被整理好的物件,忽然觉得那些散落的纸张和照片,都在悄悄诉说着十七岁的执拗与成长——就像那三天跨年晚会的灯光,明明灭灭间,照亮了两个女孩最真实的模样。

我们一行人退出1-1号舞蹈室,沿着来时的通道往荒年镇入口走。阳光穿过巷道的缝隙落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石大勇拎着装满线索的纸箱走在最前面,金属钥匙在裤兜里叮当作响。

“接下来往哪走?”王思宁踹了踹入口处的铁门,锈迹簌簌往下掉。

我拍了拍沾着灰尘的裤腿:“按计划,该去学校那边问问当年的事了。”

“等等,”王思宁忽然停住脚步,眉头拧成个疙瘩,“那个蒋新理呢?她不是一直跟着咱们吗?”他往加油站的方向瞥了一眼,“昨天下午她从杨家镇跑到ScI调查局大闹,最后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今早还是蒋父硬把她拉走的。咱们开车来荒年镇入口时,她不还从加油站追出来了吗?这些不都是第八集上集的事?”

韩亮摸着下巴往四周看了看:“依我看,她八成是想跟着进荒年镇,说不定这会儿就在那藏着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蒋父拽着蒋新理的胳膊快步走来,女孩还在挣扎,嘴里嘟囔着“我要进去看看”。几乎同时,江德高级中学的后门方向,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朝我们这边望——是陆校长。

“快!”我低喝一声,众人立刻围过去。杨海泽打开探索车的后备箱,寸寿生和高苹畅合力把纸箱塞进去,杨帆“咔哒”一声扣上后备箱锁,动作一气呵成。等陆校长走近时,我们已经靠在车边闲聊,仿佛只是刚从镇上出来。

“你们在这儿啊。”陆校长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荒年镇的入口,“荒年镇迟早要划归学校管理,昨天让你们进去查线索,怎么样?有发现吗?”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加把劲,当年的事总得有个说法。”

“我们正整理线索呢。”我指了指紧闭的后备箱,“找到些旧物件,回去慢慢理。”

“理什么理!”蒋新理突然挣开父亲的手,指着我们的车尖叫,“你们肯定藏了什么!荒年镇里有我要的东西!”她猛地往车边冲,被蒋父死死拽住。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蒋父额角青筋直跳,使劲把她往回拉,“陆校长在这儿呢,别胡闹!”

蒋新理哪肯听,手脚并用地挣扎,书包从肩上滑下来摔在地上,文具撒了一地。她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哭喊:“放开我!我要进去!那些东西是我的!”

陆校长皱着眉叹了口气,对蒋父点点头:“孩子不懂事,慢慢劝吧。”又转向我们,“学校那边还等着你们回话,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朝后门走去,皮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蒋新理见陆校长走了,闹得更凶,突然抬脚往车胎上踹,被蒋文旭伸手拦住:“你踹车干什么?我们又没藏你东西。”

“就是藏了!”蒋新理红着眼瞪他,“荒年镇里的东西都该是我的!”

蒋父气得脸都白了,抬手想打又舍不得,最后狠狠跺了跺脚:“跟我回家!再闹以后别想出门!”他半拖半拽地把蒋新理往加油站方向拉,女孩的哭喊声渐渐远了。

石大勇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翻《荒年山庄灭门惨案》的文件,里面根本没提蒋新理,看来这事跟她没关系。”

“不管她了。”我拉开车门,“先回调查局整理线索,下午再去学校找陆校长细问。”

杨海泽绕到驾驶座旁,拍了拍车门:“车锁好了,线索都在后备箱,丢不了。”

引擎发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们的车缓缓驶离荒年镇入口。后视镜里,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越来越远,而蒋新理的哭喊似乎还在风里打转,像根没头的线,缠得人心头发紧。

我靠在车门上,指尖敲着车窗沿说:“你们忘了?早上整理文件时,不是发现一些关于家族的信息吗?里面提到了何家、王家、石家、高家、杨家、蒋家、韩家、寸家、江家、卢家这十个家族。”

王思宁正翻着手机里的备忘录,闻言抬头:“你是说那页泛黄的族谱复印件?”

“对,”我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上面写着,这十个家族的先祖都是江昌吉,说白了,他们都是江昌吉的后代。当时看到这行字我还愣了一下,没想到咱们这几个人的姓氏,刚好都在这十个家族里。”

石大勇摸着下巴:“这么说,江昌吉是这十个家族的共同祖先?那荒年山庄的案子,会不会跟这十个家族有关?”

高苹畅忽然插话:“我记得文件里提了一句,江昌吉当年在云江市置办了不少产业,荒年镇这一带好像就是其中之一。”

杨海泽皱起眉:“如果真是这样,那蒋新理非要闯进荒年镇,说不定也跟她的家族有关——毕竟蒋家也在这十个家族里。”

寸寿生蹲在地上画着十个家族的名字:“何家、王家、石家、高家、杨家、蒋家、韩家、寸家、江家、卢家……刚好十个,会不会当年荒年山庄的灭门案,就牵扯到这些家族之间的事?”

我望着远处的荒年镇入口,忽然觉得那些散落的线索像是被一根线串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十个家族肯定跟荒年镇脱不了关系,回去得好好查查江昌吉的来历。”

我摆了摆手,纠正道:“不是那样的,得把顺序理清楚。首先,江昌吉是在1726年创建了这座荒年镇,之后过了些年头,才逐步创建了这10个家族——何家、王家、石家、高家、杨家、蒋家、韩家、寸家、江家、卢家。”

王思宁闻言停下翻找文件的手,抬眼道:“这么说,是先有镇,后有家族?”

“对,”我肯定地点头,“早上看到的那份族谱残页里写得很清楚,江昌吉建镇之后,随着家族分支越来越多,才慢慢分化出这10个家族,算是他的后代开枝散叶的结果。”

石大勇摸着下巴沉吟道:“1726年建镇,到现在两百多年了,这10个家族能延续这么久,看来江昌吉当年的根基不浅啊。”

高苹畅在一旁补充:“说不定荒年镇里的那些谜题,就跟这10个家族的历史有关联,毕竟镇子是他们先祖建的。”

我望着荒年镇的方向,心里琢磨着:这么一来,我们这些牵扯其中的人,或许都和这10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趟探索恐怕远比想象中复杂。

蒋新理不知何时挣脱了蒋父的手,像阵风似的冲回来,指着我们的车尖叫:“你们肯定藏了和蒋家有关的东西!江昌吉的后代里有蒋家,凭什么你们能查我不能看?”

蒋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脸涨得通红:“新理!你别胡来!”他想去拉女儿,却被蒋新理猛地甩开。

“我胡来?”蒋新理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瞪得通红,“我爷爷临终前说蒋家藏着秘密,就在荒年镇里!你们把找到的东西交出来!”她伸手去拽石大勇手里的纸箱,被寸寿生一把拦住。

“你冷静点!”寸寿生皱着眉后退半步,“我们只是在查线索,没藏任何东西。”

“我不信!”蒋新理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呜咽起来,“你们都在骗我!当年的事肯定和蒋家有关,不然我爸为什么从不提爷爷的事?”

蒋父叹了口气,蹲下来拍着女儿的背:“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有什么好查的?跟爸回家,啊?”

“不!”蒋新理猛地抬头,眼泪混着灰尘在脸上划出两道印子,“我就要知道真相!你们不让我看,我就赖在这儿不走!”她说着往车底下钻,被韩亮和韩轩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姑娘,别折腾了。”韩亮耐着性子劝,“我们查到有用的线索,该公开的肯定会公开,犯不着藏着掖着。”

蒋新理挣扎着踢腾双腿,嘴里胡乱喊着:“放开我!那是蒋家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她的指甲在韩轩胳膊上划出几道红痕,韩轩却没松手,只是皱着眉往蒋父那边递眼色。

蒋父搓着手,一脸歉意地对我们说:“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带她走,绝不耽误你们办事。”他使劲掰开蒋新理的手,半扶半拖地把人往远处拉。

蒋新理还在回头喊:“我不会放弃的!你们等着!”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被风吹得没了影。

石大勇望着他们的背影,挠了挠头:“这蒋新理,执念够深的啊。”

我望着车后备箱,心里嘀咕:看来这十个家族的事,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日头爬到头顶,晒得柏油路面泛出热气。蒋新理的哭喊被风揉碎在荒年镇入口,蒋父拽着她的胳膊往远处走,女孩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只剩影子在地上歪歪扭扭地晃。我们靠在探索车边,望着那道倔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后备箱里的线索在高温下仿佛也开始发烫。

下一集,这团被家族秘史缠紧的乱麻,该在正午的阳光下透出些新的纹路了。

【第8章(一,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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