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蓉想着那车太扎眼,不适合她现在开,“妈,你那车子先开回去,等过完年,我转完专业再开到学校里来。”
孟晓雯此刻就是想把车子留下也不敢留,这车子太扎眼,不适合她闺女在学校招人眼球。
扎眼的东西有一样就够了,再多招人嫉妒,最主要的是她住宿舍,低调点好。
“行,这次我们开回家,到时放假回家再开。”她走着悄咪咪地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低声问江清蓉,“妈问你个事,那个王向阳是谁呀?”
江清蓉不知道孟晓雯怎么知道王向阳的名字,难道孟现诚或者杨翠云把他们那次出游的事告诉了她妈?
“啊?妈,你打听这个干嘛?”
“问问~你跟妈悄悄的说,妈不告诉别人。”孟晓雯眼里蹦出八卦的精光。
江清蓉抿了抿唇,不太乐意回答:“一个不太熟的师哥。”
这答案怎么这么耳熟,刚才那小伙子,她不就是这么介绍的?
听她这语气并不是很欢快,这两人莫非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孟晓雯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好好盘问盘问那小子。
孟晓雯看了看自家闺女,没再说话,直到快到商店的时候,看到江宴舟正与一年轻人攀谈,喊他过来拿东西。
孟晓雯声音一到,江宴舟立即停止了和王向阳的攀谈,“抱歉~失陪。”然后笑嘻嘻地朝着孟晓雯跑了过去。
王向阳也紧跟其后。
江宴舟最先接过自家媳妇的行李箱,对着自家闺女调侃:“怎么收拾出这么多东西?你这小宿舍一点也不小。”
“那是我收纳能力强。”
两人说话功夫,王向阳尾随而至,伸手去接江清蓉手里的两个行李箱,“给我吧。”
江清蓉见他主动上前帮忙,也不好拂他面子,任由他接过手。
“这个同学谢谢你啊,今天实在东西太多了,等明儿让蓉蓉请你吃顿饭。”孟晓雯一时没认出王向阳就是刚才那小伙子,只是觉得几分眼熟。
王向阳笑着回话,“阿姨不用客气,刚才我们才见过。”
“哦?那个不太熟的师哥?”
孟晓雯满眼疑惑地看向江清蓉,见自家闺女点头,她尴尬地咳了两声,笑着朝他走近了几步,
“一时没认出来,你这身衣服比刚才那身帅多了,你是叫王向阳是吧?”
“啊,对。”王向阳听到孟晓雯问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往江清蓉看去。
江清蓉偏开视线没理他。
孟晓雯正想问两句呢,旁边的江宴舟兴奋开口。
“你别看他年轻,刚才咱停车的这个商店和食堂可是他盖的,年纪轻轻地一身本事,而且他就是那个火了很久的大作家-‘谓之侠者’”
江宴舟今天也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好的运气,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年轻人正在他车旁边守着,哪知一细聊才发现他还是他偶像呢。
江清蓉在前面哼哼了两声,翻了个白眼,挺会显摆,几句话把家底都亮出来了。
“‘谓之侠者?’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一个文人吗?”
就这小伙子?看不太出来。
孟晓雯说着,往她闺女那边凑,她这一脑子的疑问,真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江宴舟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交给自家闺女的任务,“蓉蓉,你入学时,爸不是给了你一把扇子,不是让你交给他的吗?你给了没?”
“没,人家不要。”江清蓉烦气地伸手拽了几颗路边的冬青叶子,扔到了一旁。
此时除了江清蓉,其余三人尴尬地不约而同地咳了咳。
“叔叔,那个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哪能要东西。”
“也是,是我思虑不周。”
两人各说各的,竟出奇地对上了。
东西被搬到车上,孟晓雯拉着闺女仔细交代着各种生活日常,江宴舟和王向阳两人继续聊着,江宴舟越和王向阳聊天越发现这小伙子优秀,忍不住对他提出邀请,“等过年放假的时候,可以来我们苏州这边玩玩,古香古镇风景很好的。
你和蓉蓉也是校友嘛,到时我们再好好聊聊。”
“到时看情况吧,有机会和时间一定去。”王向阳的目光落在旁边的江清蓉身上,他可不敢保证江清蓉会欢迎他进门。
江宴舟见孟晓雯和江清蓉又讲个没完,忍不住出声提醒:
“人家宿舍快关门了,别总是在这唠叨,过两天我们还来呢。”
江宴舟好说歹说把孟晓雯拉上了车,江清蓉挥手告别,见车走没影了,才放下手。
她转身要回宿舍,却被王向阳拉到了一旁。
“师哥,你这么当众拉拉扯扯不太好吧。”商店门前人来人往,只是天晚又凉人少一些,可只是少一些,不代表没人。
江清蓉想要挣脱他的手,“有事说事,没事说的话,我回宿舍。”
“为什么躲着我?”
又是这一句,江清蓉不禁笑出声,“师哥你问的好莫名其妙,我不躲着你,我难道每天上赶见你?
你现在一不帮我补习,
二我们也没有业务学习上的来往吧,
三我们更没有个人私交,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问我为什么躲你,你有这空,去找你女朋友去玩,去闹,你问我干嘛?”
王向阳见她要与自己划清界线,“谁说我们没有私交的?还有你那天为何不辞而别,好歹也是我救了你吧,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谢谢师哥那天的救命之恩。”
江清蓉说着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直起身傲然底对视上他的眼睛,桀骜不驯地开口,
“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那天的事就当我报答你了,我也不会要你负责,你也别生妄念,若是想让我藏于地下,想屁吃。”
王向阳如今名义上有女朋友还想找江清蓉,无非就是情欲之事。
她不会傻到以为一个失忆的人会见三两面爱上她,更何况如今他的行为和当初的他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可比性。
当初他做事处处为她考虑,而现在他做事,背后处处透着自己目的。
可能有部分本能在驱使,可没了爱的本能,只能沦为欲望的工具。
江清蓉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的目的,然后甩开他的手潇洒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