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念没有耽搁。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她当晚就进了空间,开始为团长夫人量身定制“超级加强版玉容膏”。
普通的玉容膏,用的是灵泉水。
而这一次,她准备下血本。
在空间仓库的最深处,有一排恒温保险柜。
里面存放的,都是她在末世搜刮来的,最顶级的天材地宝。
比如,百年份的野生太岁,千年份的何首乌,还有在特殊环境下才能生长的雪莲花……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足以引起轰动。
江晚念小心翼翼地从一株雪莲花上,取下两片花瓣。
又从一块篮球大小的太岁上,切下指甲盖那么一小块。
再配以其他几种有镇静、抗敏、修复功效的珍稀草药。
最后,用灵泉水作为基底,通过精密的仪器进行萃取和融合。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一小罐颜色更深、质地更醇厚、散发着奇异草木香气的深绿色药膏,终于制作完成。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护肤品了。
这简直就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
江晚念敢保证,别说区区皮肤病,就算是被人砍了一刀,抹上这玩意儿,不出三天,保证伤口愈合,连疤都不留。
为了显得这东西来之不易,她特意没有用之前那种白色的小瓷罐。
而是找了一个古朴的紫砂小罐来装。
罐子外面,还贴了一张红纸,用毛笔写上“特制”二字。
仪式感,必须拉满。
第二天一早,她就让赵嫂子帮忙,给教导员家的王姐带了个信。
就说东西做好了,让她来取。
王姐几乎是飞奔而来的。
当她看到那个古色古香的紫砂小罐时,眼睛都直了。
“哎哟,江顾问,你这……这也太贵重了!”
“东西不贵重,心意贵重。”江晚念把小罐包好,递给她。
“你拿回去,让张嫂子先在耳后或者手腕内侧,小范围试一下。如果不过敏,再用到患处。”
“每天早晚各一次,涂上后,轻轻按摩一会,让它吸收。”
“还有,这几天,让她忌口,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牛羊肉和海鲜也先停一停。”
江晚念交代得非常详细,专业得像个老中医。
王姐连连点头,把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钱……”
“王姐,提钱就见外了。”江晚念打断她。
“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姐妹,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家陆渊,还在你们老郑和团长手下干活呢,以后还指望领导们多照顾。”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姐要是再坚持给钱,就不上道了。
“那……那我就替张嫂子,替我们团长,谢谢你了!”
王姐拿着药膏,千恩万谢地走了。
江晚念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
这件事,江晚念没打算告诉陆渊。
她想等他拉练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男人嘛,就喜欢这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后,把功劳簿甩在他脸上的感觉。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发酵速度。
三天后,一辆在整个师部都极为少见的黑色轿车,居然停在了家属院的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四个口袋干部装的中年男人。
他径直走到江晚念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正在院子里和赵嫂子聊天的江晚念。
“请问,是江晚念同志吗?”男人客气地问。
“我是,您是?”
“我是师部后勤处的,我姓刘。”刘干事笑了笑,“我们团长和夫人,想请您和陆营长,今天晚上去家里吃个便饭。”
团长请吃饭?
整个家属院都炸了。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一个营级干部的家属,居然能被团长请到家里吃饭?
这是何等的荣耀!
赵嫂子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儿地在旁边推江晚念。
“快答应啊!快答应!”
江晚念心里也是波澜起伏,但面上却很镇定。
“刘干事,这……太客气了吧。我们家陆渊他……还在外面拉练,没回来呢。”
“我们知道。”刘干事笑道,“团长说了,陆营长是战斗英雄,正在为国效力。但是家属的功劳,也不能忘记。”
“所以,今天就请您一个人过去。等陆营长回来了,再给他接风洗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
“那好。多谢团长和夫人的美意。”江晚念应了下来。
“好,那我下午五点,再开车过来接您。”
刘干事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他一走,赵嫂子和院里其他几个军嫂,立刻把江晚念围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晚念!你要去团长家吃饭了!”
“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肯定是你的药膏起作用了!快跟我们说说,张嫂子的病是不是好了?”
江晚念被她们围在中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有点效果吧。”
她心里清楚,何止是有点效果。
如果只是有点效果,团长夫人能这么大张旗鼓地请她吃饭?
下午,江晚念为晚上的“赴宴”,做了点准备。
她没穿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就是一身干净的白衬衫,配一条蓝色的长裤,和陆渊给她买的那双小皮鞋。
简单,大方,又不失得体。
她从空间里,拿了两罐包装精美的麦乳精,和一网兜新鲜的苹果,作为上门的礼物。
都是这个年代,拿得出手,又不会显得过分张扬的东西。
五点整,黑色的轿车准时停在了门口。
江晚念在全院军嫂羡慕的目光中,坐上了车。
车子一路开出了家属院,往师部更深处,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楼开去。
这里,就是团长的住所。
门口,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面容和善的女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看到江晚念下车,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你就是晚念吧?哎哟,可把你盼来了!”
她拉住江晚念的手,热情得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
江晚念看着她。
虽然眼角有些许皱纹,但皮肤白皙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
一点也看不出,是那个被皮肤病折磨多年的人。
“张嫂子,您好。”江晚念笑着打招呼。
“好,好!托你的福,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好过!”张嫂子拉着她,激动地说。
“快进来,快进来!老孙在里面等你半天了。”
走进小楼,一个身材高大,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的中年军官,从客厅里站了起来。
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正是陆渊的顶头上司,孙团长。
“你就是江晚念同志?”孙团长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些善意和感激。
“报告团长,我是江晚念。”江晚念不卑不亢地回答。
“哈哈哈,在家里,就别叫团长了。”孙团长爽朗地大笑,“叫我老孙,或者孙大哥都行。”
“快坐,快坐。”
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四菜一汤,有鱼有肉,很是丰盛。
“晚念,今天请你来,没别的事。”饭桌上,孙团长开门见山。
“就是想当面,好好地谢谢你。”
他端起酒杯,“我爱人这个病,是老毛病了。这么多年,访遍了名医,吃了无数的药,都不见好。没想到,被你一小罐药膏,给治好了!”
“你这不光是治好了她的病,也是解了我的一块心病啊!”
“这杯酒,我敬你!”
他说完,一饮而尽。
江晚念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水。
“孙团长您言重了。能帮上张嫂子,是我的荣幸。”
“晚念,你别听他的。”张嫂子在一旁给江晚念夹菜。
“你这个药啊,简直是神了!我才抹了三天,那些红疹子就全消了,也不痒了。现在皮肤滑得,比我年轻时候还好!”
她拉着江晚念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她手里。
“这里面,是一百块钱。我知道,你肯定要推辞。但你必须收下!”
“你那些药材,肯定都是顶顶好的。我们不能让你自己搭钱,又搭人情。”
江晚念推辞不过,只能暂时收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孙团长和张嫂子,对江晚念赞不绝口。
从她的药膏,聊到她的为人,又聊到她的丈夫陆渊。
“陆渊这个兵,我一直很看好。”孙团长说,“有勇有谋,是个好苗子。”
“这次拉练,他的表现也是最出色的。等他回来,我准备向师里递交报告,推荐他去京城的军事学院,进修一年。”
江晚念的心,猛地一跳。
去京城军事学院进修?
这可是所有营级干部梦寐以求的机会!
只要从那里出来,回来之后,提副团,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没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