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池返回后,蓝天踱步至双曜宫的窗边,朝着珑玥宫的方向极目眺望。忽然,他在珑玥宫的窗口瞥见一个身着黑色龙纹纱裙的女孩身影。显然,那便是小璃。然而,此刻的小璃却显得异常怪异,竟朝着他露出了笑容。要知道,小璃身为谎言主神,是根本不会笑的。
那么,这位“小璃”究竟是谁呢?
在珑玥宫中,公孙璃身着公孙珑的银色龙纹纱裙,面沉似水,冷冷注视着身着自己衣裳的公孙珑朝着双曜宫微笑。公孙珑开口道:“真有趣,妹妹,珑珑姐姐倒要看看,澜哥哥和你的准驸马会不会把咱们认错。”
公孙璃轻轻点头,说道:“三姐,我也想瞧瞧会不会有人将我和你认错。毕竟我们长得如出一辙,只不过我是压根就不会笑罢了。”
蓝天突然意识到这人是谁了,该不会是三公主穿上了小璃的衣服吧?他急忙将苏明澜叫了过来,夏耀宸也闻讯赶来。三人一同望向窗边,都发现了那里的“公孙璃”。
苏明澜说道:“这位公主会笑,虽说身着黑衣,但应该是珑珑妹妹吧!”
夏耀宸点了点头。
蓝天径直朝着对方喊话:“三公主,别再闹啦!”
剩下两人也放声大笑起来:“珑珑妹妹\/三公主,快把黑色纱裙归还给四公主吧,这颜色并不适合你穿着呢!”
公孙珑气得直跺脚,满脸不悦地嚷道:“真没意思!早知道就不笑了,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一点乐趣都没有!”
公孙璃语气平淡地说道:“他们三个还挺不错,一下子就识破了。好了,三姐,咱们把衣服换回来吧。”
公孙珑轻轻点了点头。
公孙玥从外面归来,说道:“你们这两个小淘气,在闹腾什么呢!”
公孙珑突然玩性大发,虽说捉弄自己未来的准驸马苏明澜、小妹的准驸马蓝天,还有二姐的准驸马夏耀宸均未成功,但眼前不就有个绝佳的捉弄对象——自己的二姐吗?况且此时还未换回衣服,于是她故意板起脸,淡淡地说:“没什么,姐姐,我打算就寝了。”
公孙璃蓦地领悟到公孙珑意欲何为,原来是要继续搞恶作剧,只不过此次的目标换成了自己的二姐。她当机立断地配合道:“是啊,三姐,珑珑也打算就寝了,困意都涌上来啦!”
公孙玥满腹狐疑地望向眼前的一对双胞胎,竟发觉她们都面无笑容,这怎么可能?三妹妹向来都是笑靥如花的,可这个自称,感觉着实怪异。
她对着“公孙珑”说道:“小妹,别再佯装成三妹了,你身上那谎言主神的气息,我已然察觉到了。”
随后,她又对着“公孙璃”说道:“三妹,憋着笑很有趣吗?”
公孙珑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不好玩不好玩!一下被姐姐看穿了!”
公孙璃语气平淡地说道:“果真还是姐姐最懂我们!”
公孙玥说道:“我们本就是三胞胎。虽说我发育较快,已出落成一副十四岁少女的模样,而你们仍是快五岁的孩童,但我依旧是最了解你们的。”
公孙珑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嘟囔道:“二姐耍赖皮!”
公孙璃一下子扑到公孙玥身上,轻声唤道:“二姐!”
北冥二公主公孙玥轻声说道:“明日我便带你去见咱们的娘亲,还会带你去火山医治,这八个月你着实受苦了。”
北冥四公主公孙璃轻轻颔首,说道:“我虽是恶神,却深爱着这个家庭。多谢姐姐们竭尽全力找寻我。”
北冥三公主公孙珑笑嘻嘻地说道:“好了,小妹,咱们三姐妹后天就满五岁生辰了,而且后天还是北冥国的庆典日呢,可有趣啦!”
公孙玥点头道:“没错,后天你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唯有那一天,我们不再是公主,而是以魔族的身份尽情玩耍。”
公孙璃满心狐疑,问道:“庆典日?那是什么?”
公孙玥耐心解释道:“小妹,你四岁才回到咱们家,有些情况不太了解。我们三姐妹是魔族中仅有的三条龙,父王公孙羽把我们的五岁生辰定为北冥国的庆典日。在那一天,不再区分平民与贵族,也不再区分日行性魔族和夜行性魔族,更无需区分其他魔族,所有魔族都会纵情狂欢。”
公孙璃神色淡淡地说道:“尽管我无法真切表达出开心的情绪,但感觉庆典日倒也颇为有趣。”
北冥大公主公孙月返回鸣鸾宫正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后摘下黑暗披风与女神项链,施展传送魔法来到鸣鸾宫偏殿。此时,北冥大公主的准驸马马云昭临正脱下外衣,准备就寝。突然,一个黑粉色的高挑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着实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大公主。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轻声唤道:“月儿。”
公孙月那娇美动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临,该侍寝了。”
云昭临暗自思忖,这般情形已然持续数月之久。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公主,到了夜晚,也不过是个娇柔的少女罢了。
他点了点头,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到了鸣鸾宫偏殿的床上。
春风又渡玉门关后,次日清晨,云昭临从梦境中苏醒,身旁已然空无一人,唯有公孙月身上残留的香气,证实昨夜并非虚幻之梦。
北冥四公主的准驸马蓝天一大早就被北冥四公主公孙璃从双曜宫叫醒:“醒醒!”
蓝天眼见公孙璃身着她平日里常穿的黑色龙纹纱裙,睡眼惺忪地说道:“小璃,为何一大早就把我叫醒呀,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小璃语气平淡地说道:“哦,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见你的未来岳父岳母了吗?”
蓝天惊了一跳,这可是要去见北冥国王啊,他还未曾见过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就连小璃的母亲他也没见过。他环顾四周,发现北冥二公主准驸马夏耀宸和东临六皇子苏明澜已然不见踪影。他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抱怨道:“夏兄与苏兄竟都未唤我起床,着实不够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