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可以谈。但前提是，我要知道关于那艘飞船和那些小东西的一切。
你们和那只大猩猩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
杨长生语气不容置疑，“把这些信息整理好，送到我这里。
至于技术授权……等我看过你们的诚意之后再说。”
“杨先生，这里面有误会，那只是军方的单方面行为，我们······。”
杨长生说完，几个代表还想要解释一下。
可惜杨长生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解释，直接走了。
那些面色变幻不定的资本代表，看着他牵着安妮的手消失了。
代表们面面相觑，心中又是懊恼又是震惊。
懊恼的是似乎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了杨长生的警惕和不满。
震惊的是，杨长生对外星科技的态度，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平淡，不光平淡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他们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离开，准备将杨长生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回去。
楼上，杨长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纽约城的车水马龙，眼神深邃。
“飞碟，看来应该是寰宇商会联盟或者类似势力的低级勘探船，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坠毁的。
至于那些小灰人，不过是生化机器人或者克隆体劳工罢了，没什么价值。”
“倒是靓仔……动作挺快，居然和美利坚军方勾搭上了。
是想借助人类的力量对付哥斯拉，还是……另有所图？
要不要给他一点帮助，然后让它快点去月球？”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非但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了更浓厚的兴趣。
这边杨长生期待靓仔的后续动作，那边却为了杨长生的态度吵翻了天。
一个会议室里，军方代表和财团代表们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长条会议桌的一侧，坐着几位脸色铁青的财团代表，以摩根和洛克菲勒为首。
另一侧，则是几位肩扛将星、面色同样难看的军方高层，为首者正是之前与靓仔接触过的詹姆斯上将。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你们这次的私自行动让我们很被动，各位将军，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解释？我们需要什么解释？！”詹姆斯上将猛地一拍桌子。
“是你们的人，普雷斯顿·d·萨维奇，把那个怪物从那个该死的岛上带回来的！
是他开启了这场对话！我们军方只是在处理由你们财团支持的探险行动所引发的后续事件！
现在出了问题，你们倒想来问责了？”
摩根财团的代表，理查德·摩根，扶了扶金丝眼镜后说道：“詹姆斯将军，请注意你的措辞和逻辑！
普雷斯顿将军的探险行动，是经过了合法授权，其目的是为美利坚寻找潜在的战略资源和生物样本。
没有人授权他与一个能说话、能思考、拥有毁灭城市力量的泰坦巨兽建立某种见鬼的盟友关系！
更没有人允许你们将他堂而皇之地请进军事禁区。
那可是我们投入了无数资源、保守了半个世纪秘密的最高机密基地！”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们知不知道杨长生是什么人？你们清不清楚他拥有的力量？
我们财团耗费了无数心血，动用了所有人脉，才勉强维持住一个能与他对话的渠道！
而你们呢？你们愚蠢的、自以为是的行动，很可能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如果他因此断绝与我们的所有合作，甚至转而支持北洋对我们进行技术封锁和战略打压。
这个责任，你们军方负得起吗？！”
另一位财团代表，来自梅隆家族的弗雷德里克·梅隆，煽风点火的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你们破坏了潜在的、更大的利益。
我们原本有机会从杨长生那里获得稳定成熟、并且可能更适合人类应用的超自然科技授权。
而现在，因为你们展示的所谓诚意，我们在他眼中的价值恐怕已经大打折扣！
他现在肯定认为我们做生意不诚信两边都想讨好利用，是不可信任的！”
面对财团方面的连番质问，军方将领们脸色铁青。
以脾气火爆着称的汤普森中将忍不住反驳道：“够了！你们这些只知道算计美元的资本家！
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去招惹那个杨长生吗？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头名叫金刚的泰坦巨兽代表着什么？
它拥有智慧，它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真相的信息。
它甚至预言了一场足以毁灭人类文明的灾难！
跟它合作，是我们应对潜在全球性危机、确保美利坚生存和领先地位的必然选择！
这关乎国家安全，是最高级别的战略考量！”
“战略考量？我看是你们被那头野兽画的大饼冲昏了头脑！”理查德·摩根冷笑道。
“哥斯拉？全球泰坦苏醒？星域之外的威胁？这些听起来就像三流科幻小说的桥段！
就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你们就敢冒着得罪杨长生这个已知的、拥有实打实恐怖力量存在的风险？
你们的风险评估是怎么做的？”
詹姆斯上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试图让语气显得更理性。
“先生们，我们不是盲目合作。
金刚展示的力量是真实的，它提供的部分关于帝王组织和地心世界的信息。
这跟我们某些绝密档案的碎片化记录能够对应。
我们判断，它所说的危机，有相当高的可信度。
在生存危机面前，多一个盟友，尤其是如此强大的盟友，至关重要。至于杨长生……”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们承认，他的力量深不可测。
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跟金刚合作，就是一种制衡。我们需要多元化的力量来源，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有主动权。
杨长生西现在的态度恰恰说明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他在担心我们获得金刚的技术支持，这对他有威胁。”
“主动权？”弗雷德里克·梅隆嗤笑一声，“我看你们是在玩火！
同时招惹两个非人存在，你们这是在把美利坚往深渊里推！
杨长生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要的是禁区的全部数据和与金刚的协议细节！你们给是不给？
不给，合作告吹，我们失去获得他手中成熟技术的机会。
给了，就等于把我们最大的秘密和底牌拱手让人。
而且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利用这些信息反过来对付我们，或者直接去找金刚的麻烦？
到时候我们夹在中间，两头讨好结果变成了两头不讨好。”
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军方与财团，代表着这个国家两种最核心的力量，此刻却因为截然不同的理念和利益诉求而尖锐对立。
一直沉默的代表着白宫的高级幕僚开口道：“先生们，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局面已经如此。杨长生需要交代，金刚那边也不能放弃。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互相指责，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
他目光扫过双方：“对于杨长生，我们需要展现出更大的诚意，但不是无条件的。
可以向他开放部分非核心的数据，重点是那艘飞船的动力结构和材料分析，这或许能投其所好。
关于与金刚的协议可以适当透露部分内容，强调这是为了应对全人类共同的潜在威胁，争取他的理解，看看他是否有兴趣加入这个联盟。”
“至于金刚这边，”他看向詹姆斯上将，“合作继续，但必须让它立刻给出我们能用的技术。
并且要尽快从它那里拿到关于哥斯拉和泰坦的确切证据和应对方案。
我们要确保，跟它的合作，带来的收益大于风险，不能只是光听它给我们画饼。”
军方和财团的代表们听完，虽然脸上依旧带着不满，但也都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们这些看似掌握着国家命脉的大人物，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就这样吧。”理查德·摩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们会尽力去安抚杨长生，但愿好莱坞的美女能留住他的心。
但是将军们，请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们的泰坦盟友给不出好处或者惹出什么无法收场的麻烦，就别怪我们切断所有的资金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