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喜欢小动物,眼前这只白狐狸不仅漂亮得惊人,灵气十足,而且如此通人性,对她如此专一!
她瞬间心都化了,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抱了起来。
小狐狸立刻顺势依偎进白秀珠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发出细小的、愉悦的呼噜声,还用粉嫩的小舌头讨好地舔了舔白秀珠的手背。
“哎呀,真乖!”白秀珠被逗得咯咯直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它光滑如缎的皮毛。
之前因为沈远宜而产生的那点芥蒂,彻底被怀里的萌物冲散了。
另一边,那只机灵的银灰色小白鼠,则被一直安静旁观的邱惜珍看中了。
邱惜珍性格相对清冷独立,对狐狸、刺猬这种过于主动的萌物兴趣一般。
反而觉得这只小白鼠眼神灵动,透着股机敏劲儿,很合她的眼缘。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白鼠的小脑袋。
小白鼠似乎也感觉到了邱惜珍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
它不太喜欢过分亲昵的气场,歪头看了看邱惜珍。
然后灵巧地顺着她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肩膀上,稳稳当当地蹲坐下来,小爪子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邱惜珍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算是认可了这个伙伴。
小白鼠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她肩头,像个小小的守护精灵。
剩下的小白蛇和小黄鼠狼,则显得有些门庭冷落了。
小怜和小福子两个小丫鬟,早就被贪吃迷糊的小刺猬吸引了过去。
围着王玉芬和吴佩芳,笑嘻嘻地拿着各种水果逗弄它。
小白蛇盘踞在原地,碧绿的竖瞳冷冷地扫过那些被争抢的同伴。
尤其是看到小刺猬为了一口吃的毫无形象,小狐狸在白秀珠怀里谄媚撒娇时。
它极其人性化地微微昂起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不屑的轻嘶。
小黄鼠狼也蹲坐着,两只前爪抱在胸前,小脑袋撇向一边。
用行动表示:哼!庸俗!肤浅!我们可是高贵的精灵!是未来的大仙家!
才不是这些为了口吃的、为了个怀抱就出卖尊严的家养宠物呢!
一点……一点都不羡慕!\/(tot)\/~~
它们努力维持着身为仙家的最后一丝骄傲。
只是微微耷拉的尾巴尖和偶尔偷瞄向热闹处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被冷落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杨长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
他站起身,走到两个被冷落的小家伙面前,蹲下身,伸出大手,一手一个。
轻轻地将小白蛇和小黄鼠狼都捞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好啦,小可怜们,别委屈了。”他声音带着笑意。
用手指点了点小白蛇冰凉的脑袋,又揉了揉小黄鼠狼毛茸茸的头顶。
“她们不识货,我识货。跟着我,亏待不了你们。”
被杨长生温暖的手掌托着,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强大而包容的气息,两个小家伙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
小白蛇不再昂着头,而是将小巧的脑袋轻轻搭在杨长生的手腕上。
小黄鼠狼也不再抱着胳膊,舒服地蜷缩在臂弯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咕噜声。
虽然还是傲娇地没有像刺猬狐狸那样撒娇,但那依赖的姿态已然说明了一切。
······
就在杨府厅堂内其乐融融、灵兽们各得其所之时。
数百里之外的津门大沽口,凛冽的寒风正卷起咸腥的海浪,拍打着冰冷的码头。
一艘巨大的、悬挂着魏玛共和国旗帜的远洋客货轮,正缓缓地、沉稳地穿过弥漫的水雾,向着码头靠拢。
烟囱喷吐着浓黑的煤烟,汽笛发出悠长而浑厚的鸣响,宣告着远航的结束。
轮船巨大的阴影投射在码头上,早已等候多时的码头工人和少数穿着体面的人影,在海风中翘首以盼。
甲板上,站着一群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他们穿着略显破旧的呢子大衣,戴着眼镜,脸上刻着长途航行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忐忑、期待和强烈好奇的神情。
肤色各异,发色不同,但眼神中都闪烁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敏锐光芒。
这群人,正是杨长生通过秘密渠道,花费巨大代价,从战败后经济萧条、科研环境恶化的魏玛共和国聘请来的各类专家!
其中既有白发苍苍、在机械动力学领域享有盛誉的老教授。
也有年富力强、精通最新电气化技术的工程师。
还有几位面容严肃、在基础化学和材料学方面造诣深厚的学者。
“汉斯,看那边!那巨大的龙门吊!上帝,它的结构设计……很独特,也很……有力!”
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工程师,指着码头上正在装卸货物的巨大钢铁机械,语气充满了专业的惊叹。
“是的,弗里茨教授,”旁边一位略显年轻、但目光锐利的工程师点头附和。
他扶了扶眼镜,努力辨认着远处设备上的铭牌,“而且……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符号……
‘兴华商会!是给魏玛共和国送去物资援助的那个商会……”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几位工程师的注意,纷纷凝目望去,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领头的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矍的老者,卡尔·冯·施耐德教授,他是内燃机领域的权威。
他拄着手杖,目光深邃地扫过逐渐清晰的港口景象。
忙碌的码头,高耸的仓库,远处隐约可见冒着白烟的工厂轮廓。
还有那些虽然衣着朴素但动作麻利的工人……这一切,都与他想象中的“科学荒漠”、“落后愚昧”的东方景象大相径庭。
“先生们,”施耐德教授的声音带着德式的沉稳,清晰地传入同行者的耳中。
“看来,我们这位未曾谋面的雇主,杨长生先生,比我们预想的……更加神秘,也更有力量。
他不仅将我们带离了困境,似乎……还提前为我们准备好了舞台。”
他看着那印着兴华商会名字的码头,心中波澜起伏。
码头啊,海关啊,一个公司的名字堂而皇之是印在哪里,其实力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