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商廷异兆,太戊忧劫
夏末商初的朝歌,虽无后世纣王建鹿台时的奢靡,却也因夏商更迭的余波与潜藏的封神劫气,渐生微妙异动。这日清晨,商王太戊刚临朝,便见钦天监大夫匆匆入宫,持着昨夜观星所得的星图,面色凝重地跪于殿下。
“大王,昨夜紫微星旁忽现黑气,缠扰帝星不散,更有彗星掠过长庚星域,此乃‘劫气侵运’之兆啊!”钦天监大夫声音发颤,将星图展开——绢布之上,以朱砂勾勒的星轨间,一团墨色晕染的痕迹格外刺眼,恰在代表商王的紫微星周遭,如蛛网般蔓延。
太戊接过星图,指尖拂过那团墨痕,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之气顺着指尖窜入掌心,让他莫名心悸。自继位以来,他效仿商汤轻徭薄赋,任伊陟为相、巫咸管祭祀,好不容易让因夏末战乱衰败的商族稍有复苏,史称“太戊中兴”,可这突如其来的星象异兆,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安稳。
“伊相,你怎么看?”太戊抬眼望向站在左侧首位的伊陟,这位辅佐他多年的老臣,素来沉稳有谋,此刻却也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躬身回道:“大王,近月来朝歌城郊已有怪事频发——农户家中鸡鸭无故暴毙,山林间常有妖物夜啼,甚至有孩童夜中被梦魇缠扰,说见着青面獠牙的影子。臣曾派巫祝作法驱邪,可效果甚微,如今观星象,想来是洪荒深处的劫气,已开始波及我商族了。”
巫咸也上前一步,手中握着占卜用的龟甲,甲面上裂纹杂乱无章:“大王,臣昨夜以龟甲占卜,得‘凶卦’,言‘外邪内扰,国基将摇’。若不能除此劫气,恐不仅朝歌不稳,连周边方国也会受其影响,生出叛乱之心啊!”
太戊闻言,心中愈发沉重。他曾听闻上古龙汉初劫、巫妖量劫的惨烈,虽未亲历,却从族中老人口中得知,每逢量劫降临,洪荒生灵十不存一,王朝更迭更是如同草芥。如今劫气初现,他这刚有起色的商朝,难道就要毁于一旦?
“可如今洪荒之中,能应对劫气者,唯有道尊龙宇与鸿蒙宗啊!”伊陟忽然开口,目光灼灼,“昔年商汤灭夏时,曾得道尊赠‘镇夏玉符’,后转赠我商,才保我族在更迭中未受大损。如今劫气来袭,或许唯有亲赴起源殿,求道尊出手相助,方能解朝歌之危。”
太戊眼前一亮,是啊,道尊龙宇乃鸿蒙之前便已证道道境的存在,更是三界六道的定序者,连巫妖量劫时都能护住祖巫玄冥、助后土化轮回,若能求得他相助,这点劫气何足为惧?可转念一想,起源殿独立于洪荒之外,寻常人根本无从寻觅,他虽为商王,又如何能抵达那传说中的圣地?
仿佛看穿了他的顾虑,巫咸轻声道:“大王,臣曾在祭祀时感应到鸿蒙宗的气息,玄空大长老曾留有‘鸿蒙令’一枚,言若商族遇生死之危,持此令可引起源殿之念。或许,凭此令,大王便能与道尊沟通。”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令,玉令通体莹白,上刻繁复的鸿蒙符文,隐隐有微光流转。
太戊接过鸿蒙令,指尖刚触碰到玉令,便觉一股温润的气息包裹全身,那股萦绕在掌心的阴冷之气瞬间消散。他心中一定,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即日起由伊相暂代朝政,巫祝随朕在宫中设祭台,朕要持鸿蒙令,求见道尊!”
二、起源殿观劫,龙宇定策
与此同时,虚无之海中的起源殿内,龙宇正端坐于殿中央的道座之上,身前悬浮着鸿蒙盘。圆盘之上,混沌气流流转,映出洪荒各地的景象——西岐之地已有微弱的周族气运升起,截教众仙在东海之滨修炼,阐教十二金仙于玉泉山静坐,而朝歌城上空,一团淡淡的黑气正缓缓下沉,如同乌云压顶。
“封神劫气,终究还是开始波及人族了。”龙宇轻声感叹,声音平淡却带着洞悉万物的了然。他身旁,玄冥静静伫立,目光落在鸿蒙盘中的朝歌景象上,眉头微蹙:“这太戊倒也算明君,轻徭薄赋、安抚民心,若因劫气而亡,倒可惜了。”
龙宇抬眼看向玄冥,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自巫妖量劫时为她挡下东皇钟与太阳真火后,两人的三世情缘早已沉淀为彼此心中的默契,无需多言,便知对方所想。他缓缓道:“太戊有‘中兴之德’,商族若在此刻覆灭,不仅会打乱洪荒的秩序,更会让周族提前崛起,导致封神劫提前爆发,届时洪荒承受的苦难,只会更重。”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玄空大长老手持一卷典籍,匆匆走入殿中,躬身道:“尊上,商王太戊持当年臣所赠的鸿蒙令设坛祈祷,其心念已传至起源殿,似是为朝歌劫气而来。”
龙宇点头,鸿蒙令乃他以起源珠碎片炼制,持令者若心怀至诚,其心念便能跨越洪荒与虚无之海的阻隔,传至起源殿。他指尖轻弹,鸿蒙盘中的朝歌景象顿时放大,清晰地映出太戊在祭台上跪拜的身影——商王身着玄色祭服,额头渗着汗珠,手中紧握着鸿蒙令,口中念念有词,神色虔诚而急切。
“尊上,是否要召见太戊?”玄空问道,他深知起源殿虽独立于洪荒之外,但道尊若愿出手,只需一道意念,便能与太戊沟通。
龙宇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起源殿不可轻易显露于人族帝王面前,以免打乱其自身的道途。不过,朝歌的劫气需除,太戊的‘中兴之局’也需保。”他抬手一招,一枚通体澄澈的玉符从起源殿的丹药宝库方向飞来,落在掌心。玉符之上,刻着细密的符文,符文流转间,散发出清冽的气息,仿佛能净化一切污秽。
“此乃‘清劫符’,以起源珠的本源之力炼制,辅以鸿蒙清气,可净化方圆千里内的劫气,更能护住朝歌的气运,保其十年无劫扰。”龙宇将玉符托在掌心,指尖凝聚一缕道力,注入玉符之中,玉符顿时光芒大涨,符文愈发清晰,“玄空,你持此符,暗中前往朝歌,将其赠予太戊,切记不可暴露起源殿的行踪,只说是‘天道眷顾,赐符护商’即可。”
玄空接过清劫符,只觉符上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神一清,连忙躬身应道:“臣遵旨!定不负尊上所托,护朝歌暂安。”
玄冥看着玄空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龙宇,轻声道:“你总是这样,看似置身事外,却事事都在为洪荒生灵考虑。封神劫终究惨烈,你这般护着,难道不怕打乱劫数的轨迹?”
龙宇微微一笑,抬手握住玄冥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让她心中安定:“劫数虽有定数,却也有‘变数’。太戊的中兴,能让人族在封神劫前多积蓄一分力量,日后三界六道立,人族才能在其中站稳脚跟。我所做的,不过是在定数中,留一丝生机罢了。”
他看向鸿蒙盘,盘中朝歌的黑气似乎又重了几分,但随着玄空的身影出现在洪荒的天际,那股黑气隐隐有了消散的迹象。龙宇轻声道:“朝歌暂安,封神劫的序幕,也该慢些拉开了。”
三、玄空送符,朝歌清劫
玄空持着清劫符,化作一道流光,悄然穿梭于洪荒的云层之间。不过半日光景,便已抵达朝歌上空。他并未现身,而是隐于云层之中,俯瞰着下方的祭台——太戊仍在跪拜,额头的汗珠已浸湿了祭服,巫祝在一旁不断诵读祷文,祭台下的文武百官也都神色肃穆,气氛凝重。
玄空轻叹一声,商王的至诚之心,倒也配得上这清劫符。他指尖轻弹,清劫符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悄然落下,恰好落在太戊手中的鸿蒙令上。
“嗡——”
鸿蒙令忽然发出一声轻响,白光顺着令身蔓延,瞬间包裹住太戊的手掌。太戊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从天际传来,又似在咫尺之间:“商王太戊,念你有中兴之德,心怀万民,天道赐‘清劫符’一枚,可护朝歌千里无劫,十年安稳。望你日后更修仁政,勿负苍生。”
声音消散,太戊手中的鸿蒙令旁,已多了一枚澄澈的玉符,正是龙宇所炼的清劫符。他连忙起身,对着天空跪拜:“多谢天道垂怜!太戊定当恪守仁政,护佑万民!”
祭台下的文武百官见状,也纷纷跪拜,高呼“天道庇佑,大商万年”,气氛瞬间从凝重转为振奋。
太戊手持清劫符,只觉符上的清冽气息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之前心中的心悸与不安一扫而空。他起身看向伊陟与巫咸,激动地说道:“天道赐符!有此清劫符,朝歌的劫气可除了!”
伊陟上前,仔细查看清劫符,眼中闪过惊叹:“大王,此符气息纯净,隐隐有鸿蒙清气流转,定是道尊暗中相助!有此符在,我大商可保十年安稳!”
巫咸也点头附和:“是啊大王!臣已感应到,朝歌上空的黑气正在消散,这清劫符的力量,远超臣的预料!”
太戊当即下令,将清劫符供奉于宫中的太庙之中,派巫祝日夜守护,同时传旨下去,减免朝歌周边三县的赋税,以示对天道庇佑的感恩。
当日午后,朝歌城郊的怪事便开始减少——农户家中的鸡鸭不再暴毙,山林间的妖物夜啼消失无踪,孩童也再无梦魇缠扰。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朝歌上空的那团黑气已彻底消散,天空恢复了往日的澄澈,甚至比以往更加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抬头望着澄澈的天空,脸上露出笑容。有老人感叹道:“这定是大王的仁政感动了天道,才让劫气消散啊!”消息传开,朝歌城内一片欢腾,百姓对太戊的拥戴更甚,商族的气运也随之愈发稳固。
而隐于云层中的玄空,见朝歌劫气消散,百姓欢腾,心中安定,悄然转身,化作流光返回起源殿复命。
四、太庙护符,商廷安稳
三日后,太戊在太庙举行了隆重的“谢符大典”,文武百官、宗室贵族皆到场参拜。太庙之中,清劫符被供奉在最高的祭台上,下方摆放着牛羊等祭品,巫祝身着祭服,手持桃木剑,诵读着感恩的祷文。
太戊亲自上前,献上酒爵,对着清劫符跪拜:“太戊多谢天道赐符,护我朝歌、安我万民。日后定当轻徭薄赋、选贤任能,让大商子民安居乐业,不负天道庇佑之恩。”
祷文毕,清劫符忽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光芒笼罩住整个太庙,让在场众人都感到心神安宁。伊陟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道尊此举,不仅是护朝歌,更是在护人族啊!有这十年安稳,我大商便能积蓄更多力量,应对日后的变数。”
大典结束后,太戊召集群臣议事,下令:“即日起,命巫咸率巫祝在太庙日夜守护清劫符,不可有丝毫懈怠;伊相继续主持朝政,着重发展农桑,让百姓衣食无忧;各地诸侯若遇妖邪之事,可派人来朝歌求巫祝相助,传朕旨意,凡欺压百姓、滥用民力者,严惩不贷!”
百官齐声应和,心中对太戊的敬佩更甚。此后数月,商朝果然一片安稳——农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百姓的生活日渐富足,周边方国也因朝歌的安稳,纷纷前来朝贡,商族的势力不断扩大,“太戊中兴”的局面愈发稳固。
一日,太戊处理完朝政,来到太庙,看着祭台上的清劫符,心中忽然想起那道从天而降的声音。他轻声自语:“虽不知赐符的‘天道’究竟是哪位大能,但这份恩情,太戊与大商子民定当铭记。”
此时,远在起源殿的龙宇,通过鸿蒙盘看到朝歌的安稳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玄冥走到他身边,看着盘中的景象,轻声道:“十年安稳,虽短,却也足够了。”
龙宇点头:“十年时间,足够太戊巩固商族的根基,也足够周族在西岐慢慢发展。封神劫的轨迹,已回到应有的节奏上。”他抬手拂过鸿蒙盘,盘中的景象切换到西岐——姬昌正在田间与农户交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周族的气运虽弱,却在稳步增长。
“接下来,便只需静待时机了。”龙宇轻声道,目光望向虚无之海的深处,仿佛能看到十年后,封神劫真正爆发的景象。而朝歌的清劫符,如同一颗定心丸,在这乱世之中,为商朝、为人族,撑起了一片暂时的安宁。
太庙中的清劫符,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守护着朝歌,也守护着这十年的安稳时光。而这十年,不仅是商朝的“中兴之期”,更是洪荒在封神劫前,难得的平静岁月。
五、暗流初涌,巫咸查邪
清劫符护佑朝歌半载有余,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农桑兴旺,连往日里潜藏在城郊山林的小妖小怪,也似被符中清气震慑,再无踪迹。可这份安稳之下,却有一缕极淡的邪祟之气,正悄然在朝歌城内蛰伏——这日清晨,巫咸按例前往太庙巡查清劫符,刚踏入太庙正殿,便觉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与符身散发的清冽气息格格不入。
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向祭台。只见清劫符依旧悬浮于供桌之上,莹白的符身流转着微光,表面的鸿蒙符文清晰如常,似无异常。可当巫咸取出随身携带的“辟邪镜”,将镜面对准符身周围的空气时,镜面瞬间映出一缕极淡的灰黑色雾气,雾气如游丝般缠绕在符身外侧,试图渗透符文的防御,却被符中清气一次次弹回。
“这是……截教旁门的‘噬魂瘴’?”巫咸眉头紧锁,指尖掐诀,口中默念驱邪咒文。辟邪镜光芒大涨,灰黑色雾气被镜面吸附,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片刻后便消散无踪。他深知噬魂瘴的凶险——此瘴由邪修以万千生魂炼制而成,看似微弱,却能悄无声息地侵蚀法器的灵力,若长期缠绕清劫符,迟早会削弱符身的护持之力,甚至污染太庙的气运。
巫咸不敢耽搁,当即前往王宫面见太戊,将太庙中发现噬魂瘴的事一一禀报。太戊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截教旁门?为何会有人对清劫符下手?难道是不愿我大商安稳?”
“大王有所不知,”巫咸躬身回道,“如今洪荒之中,截教与阐教虽未明争,却早已暗较。阐教多护人族正统,而截教有些弟子素来行事偏激,认为人族占据洪荒气运过盛,恐是有人不愿见我商族借清劫符稳固根基,才暗中使了这阴损手段。”
太戊脸色沉了下来:“朝歌有清劫符护持,竟还敢有人作祟!巫咸,你即刻率巫祝巡查全城,务必找出这噬魂瘴的源头,绝不能让邪祟坏了朝歌的安稳!”
“臣遵旨!”巫咸领命而去,随即召集宫中所有巫祝,手持辟邪镜、桃木剑,分赴朝歌的街巷、酒肆、客栈,逐一排查邪祟气息。可接连三日,众人走遍了朝歌的各个角落,却始终未找到噬魂瘴的源头,唯有城郊一处废弃的城隍庙中,辟邪镜的反应稍强一些——庙内蛛网密布,香炉倾覆,地面上残留着几枚刻有诡异符文的铜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铜钱上的符文,并非截教正统,倒像是西域蛮夷的邪术符文。”一名年长的巫祝蹲下身,仔细查看铜钱,眉头紧锁,“难道是域外邪修潜入了朝歌?”
巫咸捡起一枚铜钱,指尖触及铜钱的瞬间,只觉一股阴冷之气顺着指尖窜入体内,他连忙运转灵力将其驱散,沉声道:“不管是截教旁门还是域外邪修,能在清劫符的护持下潜入朝歌,定非寻常之辈。此事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追查,恐打草惊蛇。”
六、玄空返殿,龙宇窥源
与此同时,起源殿内,玄空正躬身向龙宇复命,将朝歌近半年的安稳景象一一禀报,却在提及“噬魂瘴”时,语气顿了顿:“尊上,臣返程途中,感应到朝歌城内有噬魂瘴的气息,虽已被巫咸驱散,却恐有后续动作。此瘴并非洪荒本土邪祟所炼,倒像是……罗喉残部的手段。”
龙宇闻言,指尖轻拂鸿蒙盘,圆盘之上的朝歌景象瞬间切换,城郊废弃城隍庙的画面清晰浮现——地面上的铜钱、庙内残留的邪祟气息,皆被鸿蒙盘放大,纤毫毕现。他目光落在铜钱的符文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确是罗喉残部的‘蚀运符’,以生魂为引,借铜钱为媒,可暗中侵蚀城池气运,若长期潜伏,即便有清劫符护持,朝歌的根基也会慢慢动摇。”
玄冥站在一旁,看着盘中的城隍庙,眉头微蹙:“罗喉残部自龙汉初劫后便销声匿迹,如今却突然现身朝歌,难道是想借封神劫的混乱,重掌洪荒?”
“不无可能。”龙宇点头,指尖凝聚一缕道力,注入鸿蒙盘,盘中景象瞬间切换到洪荒西域的一处荒漠——荒漠深处,一座隐匿在黑雾中的古堡若隐若现,古堡内,数十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捆绑着数百名凡人,黑袍修士口中念念有词,祭坛周围的黑雾不断凝聚,隐隐有形成噬魂瘴的迹象。
“这便是噬魂瘴的源头。”龙宇轻声道,“罗喉残部躲在西域荒漠,以凡人炼制噬魂瘴,再派人潜入朝歌,试图破坏清劫符的护持,若朝歌乱了,商族气运受损,封神劫便会提前爆发,他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玄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尊上,需不需臣前往西域,剿灭这些残部?”
龙宇摇了摇头:“不必。罗喉残部虽有异动,却未成气候,若此时出手,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联合其他邪修势力。再者,太戊虽为明君,却也需经历一些波折,才能真正稳固商族的气运。”他抬手一召,一枚黑色的令牌从护卫殿方向飞来,落在掌心——令牌通体漆黑,上刻“镇邪”二字,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此乃‘镇邪令’,可感应方圆千里内的邪祟气息,更能暂时压制噬魂瘴的侵蚀。玄空,你再赴朝歌,将此令赠予巫咸,嘱他暗中布防,待罗喉残部再次出手时,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玄空接过镇邪令,躬身应道:“臣遵旨!定不负尊上所托,助朝歌除尽邪祟。”
待玄空离去,玄冥看向龙宇,轻声道:“你是想借罗喉残部的手,让太戊明白,即便有清劫符护持,也需自身强大,才能真正安稳?”
龙宇微微一笑:“洪荒乱世,没有永远的安稳。太戊的‘中兴’,不能只靠外力护持,更需商族自身有应对危机的能力。罗喉残部的异动,恰好是一次历练——既能让太戊看清洪荒的凶险,也能让商族的巫祝、军队得到锻炼,为日后应对封神劫埋下根基。”
七、镇邪令显威,邪祟落网
三日后,玄空悄然抵达朝歌,避开众人耳目,在太庙后殿与巫咸会面。他将镇邪令交予巫咸,叮嘱道:“此令可感应邪祟气息,更能压制噬魂瘴。罗喉残部定还会派人潜入朝歌,你可将此令分予得力巫祝,暗中布防,待其现身,便可将其一网打尽。切记,不可暴露起源殿的行踪,只说是‘天道再赐镇邪之器’即可。”
巫咸接过镇邪令,只觉令牌上的凌厉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神一振,连忙躬身道:“多谢上仙赐器!巫咸定当不负所托,除尽朝歌邪祟。”
玄空点头,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离去。巫咸不敢耽搁,当即召集心腹巫祝,将镇邪令分为数份,命他们分别驻守朝歌的东、西、南、北四门,以及太庙、王宫等要害之地,一旦感应到邪祟气息,便立刻传讯,合力围捕。
果不其然,五日后的深夜,朝歌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邪祟气息——驻守西门的巫祝手持镇邪令,令牌瞬间发出红光,指向城外的一片树林。巫祝当即传讯给其他巫主,同时率两名弟子悄悄潜入树林。
树林中,三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陶罐,陶罐内不断溢出灰黑色的雾气,正是噬魂瘴。其中一名黑袍修士冷笑:“清劫符又如何?只需再多炼制几罐噬魂瘴,定能污染朝歌的气运,让那太戊尝尝失国的滋味!”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亮起数道符光,巫祝们手持桃木剑、辟邪镜,从暗处冲出,将三名黑袍修士团团围住。“尔等邪修,竟敢在朝歌作祟,今日定让你们伏法!”巫咸手持镇邪令,令牌红光大涨,瞬间压制住陶罐内的噬魂瘴,让其无法再扩散。
黑袍修士们见状,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厉喝:“不过是些凡俗巫族,也敢拦我等!”说罢,他抽出一把黑色弯刀,朝着巫咸砍来。巫咸早有准备,将镇邪令向前一递,令牌发出一道凌厉的光刃,瞬间将黑色弯刀斩断,同时击中那名黑袍修士的胸口。
黑袍修士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另外两名黑袍修士见势不妙,想要遁走,却被其他巫祝以符阵困住,动弹不得。巫咸上前,一把扯下其中一名黑袍修士的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脸上还刻着诡异的符文。
“说!你们是谁的手下?为何要在朝歌散布噬魂瘴?”巫咸厉声问道。
黑袍修士咬牙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似要咬舌自尽。巫咸早有防备,迅速点中他的穴位,冷声道:“若你如实招供,尚可留你一命;若冥顽不灵,便让你尝尝‘噬魂咒’的滋味,让你魂飞魄散!”
黑袍修士闻言,脸色惨白,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恐惧,颤声说道:“我……我们是罗喉大人的残部,奉首领之命,在朝歌散布噬魂瘴,破坏清劫符的护持,让商族气运受损,为日后重掌洪荒做准备……”
巫咸心中一凛,果然是罗喉残部!他当即下令,将三名黑袍修士押入王宫大牢,待明日再向太戊禀报。
八、朝歌固防,劫前蓄力
次日清晨,巫咸将抓获罗喉残部、查清噬魂瘴源头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太戊。太戊闻言,又惊又怒:“罗喉残部?竟敢觊觎我大商的气运!若不是天道再赐镇邪令,恐怕朝歌早已陷入危机!”
“大王,”巫咸躬身道,“如今邪修已被抓获,臣已从他们口中问出,罗喉残部的老巢在西域荒漠。若不趁此机会将其剿灭,日后恐会再生祸端。”
太戊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伊陟:“伊相,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伊陟拱手回道:“大王,罗喉残部盘踞西域多年,势力不明,若贸然派大军征讨,恐会陷入苦战,反而损耗我商族的兵力。不如先派使者前往西域,探查其虚实,同时加强朝歌的防御——一面命军队在城郊筑建防御工事,一面让巫祝们持镇邪令,在朝歌周边布下‘辟邪阵’,如此一来,既能防备罗喉残部反扑,也能稳固朝歌的气运。”
太戊点头称是,当即下令:“命大将戊方率五千士兵,在朝歌城郊筑建防御工事;巫咸率巫祝布下辟邪阵,守护朝歌;再派使者前往西域,探查罗喉残部的虚实,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旨意下达后,朝歌上下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扛着砖石、木材,在城郊日夜赶工,筑起一道道高墙;巫祝们手持镇邪令,在朝歌的东、西、南、北四门以及周边的山林、河流旁,布下密密麻麻的辟邪符文,符文与清劫符的清气相互呼应,在朝歌上空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罩,将所有邪祟气息隔绝在外。
百姓们见王宫如此重视防御,也纷纷主动参与进来——有的帮忙搬运砖石,有的为士兵、巫祝送水送粮,朝歌城内一片众志成城的景象。有老人感叹道:“大王心系万民,巫祝、士兵们奋勇护城,即便有再大的邪祟,也攻不破我朝歌!”
数月后,朝歌的防御工事全部建成,辟邪阵也稳固运行。派往西域的使者传回消息,罗喉残部虽盘踞荒漠,却因内部矛盾重重,实力远不如传闻中那般强大,且因三名修士被抓,暂时不敢再对朝歌出手。
太戊得知消息,心中大安,在王宫设宴,犒劳文武百官与有功的巫主、士兵。宴会上,伊陟举杯道:“大王,如今朝歌防御稳固,罗喉残部不敢来犯,我大商的‘中兴之局’愈发稳固。这一切,皆因天道庇佑,更因大王的仁政与万民的拥戴!”
百官纷纷举杯附和,宴会气氛热烈。太戊看着殿内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看向太庙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清劫符与镇邪令散发的微光,轻声道:“天道的庇佑,我大商子民定当铭记。日后,我等更要励精图治,让大商的基业,永世传承!”
远在起源殿的龙宇,通过鸿蒙盘看到朝歌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玄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朝歌不仅安稳了,更有了应对危机的能力。这半年的波折,倒比十年安稳更有用。”
龙宇点头:“商族的根基,已在这次危机中愈发稳固。而罗喉残部的异动,也让洪荒其他势力看清了封神劫前的凶险,算是为日后的劫数,提前敲响了警钟。”他抬手拂过鸿蒙盘,盘中的景象切换到西岐——姬昌正召集周族子弟,传授耕种与修炼之法,周族的气运虽仍微弱,却已隐隐有与商族分庭抗礼之势。
“封神劫的序幕,虽未正式拉开,却已暗流涌动。”龙宇轻声道,目光望向虚无之海的深处,“接下来,便只需静待周族崛起,商族盛极而衰,劫数自会如期而至。”
而朝歌城内,清劫符依旧在太庙中散发着清冽的光芒,镇邪令的气息与辟邪阵相互呼应,守护着这座城池。百姓们安居乐业,士兵们严阵以待,商族在“太戊中兴”的荣光中,悄然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封神劫真正降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