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阵崩裂:太一的孤注一掷
北境巫营外的血色冻土上,十二都天神煞阵的金光已如残烛般摇曳。祝融的真火铠甲崩了三道裂痕,共工的玄水长枪只剩半截枪缨,强良手腕上的雷纹因透支巫力而黯淡——方才帝俊率十万血妖军撞阵,虽被祖巫们合力逼退,可巫族这边已是强弩之末。玄冥立在阵眼西侧,源冰甲覆盖的肩头还凝着太阳真火的余温,方才为护奢比尸,她硬接了帝俊一记“焚天印”,此刻冰甲下的巫血正顺着甲缝往冻土上滴,每一滴落地,都让周围的冰晶草瞬间枯萎。
“玄冥祖巫!”阵外突然传来太一狂傲的嘶吼,金色的东皇钟悬在他头顶,钟身上的混沌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起,“你等祖巫今日若不降,本帝便让这北境化作焦土,连你那冰窟养伤的地方,都要焚成灰烬!”
玄冥抬头时,正见太一左手按在东皇钟钟顶,右手捏着三枚血色妖丹——那是方才战死的三名妖帅的本源妖丹,此刻正被他捏碎,化作缕缕血雾融入钟身。东皇钟的嗡鸣陡然拔高,原本淡金的钟体竟染成了暗红,北境的寒风被这股威压逼得倒卷,远处巫民避难的冰窟方向,传来阵阵冰晶崩裂的脆响。
“太一疯了!”共工拄着断枪嘶吼,“他在耗本源祭钟!这是要出全力了!”
祝融的真火在掌心剧烈跳动,却不敢轻易出手——方才帝俊退走前,特意留了三道太阳真火结界围在阵外,此刻结界正与东皇钟的威压共鸣,若贸然催动巫力,只会引火焚身。强良想率雷巫冲阵,却被奢比尸拉住:“雷巫们只剩三成战力,冲上去就是送死!”
玄冥的冰刃在掌心凝结,却突然感知到一丝熟悉的源气波动——那是龙宇之前留在她源冰甲内侧的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她猛地转头望向起源殿的方向,云层深处,似乎有一道极淡的龙影在闪烁,可不等她细辨,太一的嘶吼便再次炸响:
“十二祖巫!接本帝这记‘混沌钟鸣’!此钟响后,洪荒再无巫族!”
话音落时,太一猛地将全身妖力灌向东皇钟。暗红的钟体突然暴涨十倍,钟口朝下,对准了十二都天神煞阵的阵眼。混沌纹彻底亮起的瞬间,北境的天空竟被撕裂出一道漆黑的缝隙,缝隙里涌出道道空间乱流,连远处不周山的轮廓都开始扭曲——这是先天至宝全力催动的迹象,比当年龙汉初劫时,罗喉用弑神枪捅破天幕的威势,还要恐怖三分。
“结阵!”帝江嘶吼着展开六翅,想将阵眼的金光再聚几分,可十二都天神煞阵本就少了句芒和蓐收,此刻巫力断层,金光刚亮起便又暗了下去。祝融的真火、共工的玄水、强良的惊雷……七位祖巫的本源之力同时往阵眼灌,可东皇钟的威压已如泰山压顶,阵脚下的冻土开始大面积崩裂,奢比尸的脚踝竟被崩开的地缝夹住,疼得他闷哼出声。
玄冥咬着牙,将自身三成巫力注入阵眼,源冰甲上的冰纹瞬间亮到极致。可她知道,这根本不够——方才龙宇的源气印记传来的预警越来越强烈,那是“必死之局”的信号。她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藏着龙宇之前赠的半颗起源珠,珠子此刻正发烫,像是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存在。
“玄冥!”太一的笑声从阵外传来,东皇钟已开始缓缓下坠,“本帝知道你和那龙宇有牵扯!今日他若敢来,本帝连他一起镇杀,让你们这对‘三世怨偶’,一起葬在这北境冻土下!”
“三世”二字刚出口,玄冥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碎片——那是之前在起源殿养伤时,龙宇曾提过的“龙汉初劫旧事”:第一世,他是龙族太子,为护龙族子民,曾在不周山下挡过东皇钟一击;第二世,他转世为鸿蒙散人,又在巫妖初兴时,以虚影挡过太一的钟鸣;而这一世……
不等她细想,东皇钟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第一道钟波炸开时,十二都天神煞阵的金光直接碎了一半,共工的玄水长枪“咔嚓”断成两截,祝融的真火铠甲彻底崩解,露出他胸口被烧伤的巫纹。第二道钟波接踵而至,帝江的六翅被震断一只,强良直接被掀飞出去,撞在冰窟的石壁上,口吐巫血。
“第三道钟波下来,阵就破了!”玄冥嘶吼着,想将剩下的巫力全部注入阵眼,可源冰甲突然“咔嚓”一声,肩头的冰甲崩裂,滚烫的巫血溅在冻土上,瞬间蒸起白雾。她能感觉到,东皇钟的威压已经锁定了自己——太一这是要先杀她,断巫族的臂膀!
就在第三道钟波即将炸开的瞬间,北境的云层突然被一道金色的龙气撕裂。那龙气刚出现,周围的空间乱流便瞬间平息,连东皇钟的嗡鸣都滞了一瞬。玄冥猛地抬头,只见云层深处,一道万丈长的龙影正缓缓显现——龙鳞是混沌金精的颜色,每一片鳞甲上都刻着源纹,龙瞳如两颗悬在天际的起源珠,目光扫过之处,连太阳真火结界都开始融化。
“龙宇!”太一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忌惮,可手上的妖力却催得更急,“你果然敢来!今日本帝便让你知道,先天至宝的全力一击,不是你能挡的!”
龙影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低下头颅。玄冥的心脏突然狂跳——她看到龙宇的龙爪上,悬着一枚圆盘,圆盘上的鸿蒙纹正与龙鳞的源纹呼应,那是她见过的鸿蒙盘。可更让她心头震颤的是,龙宇的龙瞳里,竟映着三道重叠的影子——第一道是披着重甲的龙族太子,第二道是穿素袍的鸿蒙散人,第三道是此刻的万丈龙身。
“三世……原来他说的三世,都是为了挡这东皇钟……”玄冥的眼眶突然发烫,之前龙宇探伤时,曾握着她的手说“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伤”,当时她只当是情话,此刻才明白,那是他用两世宿命许下的承诺。
二、龙躯扛钟:本源碰撞的洪荒震颤
第三道钟波终于炸开,暗红色的能量洪流如海啸般扑向巫阵。可就在洪流触到阵眼的前一瞬,龙宇的万丈龙身突然动了——他没有用鸿蒙盘去挡,而是直接将龙躯横在了巫阵与东皇钟之间。
“不要!”玄冥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她看到龙宇的左前爪先撞上钟波,混沌金精打造的龙鳞瞬间崩了十几片,金色的龙血顺着龙爪往下滴,每一滴落在冻土上,都让地面升起一道金色的灵芽——那是源气滋养的先天灵草,可此刻在龙血的浇灌下,却透着让人心碎的璀璨。
东皇钟的能量洪流顺着龙躯往上爬,龙宇的脖颈处,鳞片开始大面积崩裂,源纹的光芒越来越淡。太一在阵外看得目眦欲裂:“龙宇!你疯了吗?用真身扛东皇钟,你不怕本源溃散吗?”
龙宇终于开口,声音如天雷滚过北境:“太一,你可知这东皇钟,本帝已挡过两次?”
第一次是龙汉初劫,他为护龙族,用龙骨硬接钟波,最后龙族还是亡了;第二次是巫妖初兴,他以虚影挡钟,却只能看着巫族在劫火里挣扎;这一次,他身前是要护的人,身后是未平的劫,就算本源溃散,也绝不能退。
龙宇的右前爪突然抬起,将鸿蒙盘按在东皇钟的钟身上。鸿蒙盘的鸿蒙纹与钟身的混沌纹碰撞,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北境的寒风突然逆转,冻土上的巫血开始结冰,连天空中撕裂的空间缝隙,都被这股力量强行压合。太一被白光逼得后退三步,左手掌心竟被鸿蒙纹灼伤,冒出黑烟。
“不可能!”太一一脸难以置信,“你的鸿蒙盘只是后天至宝,怎么可能压制东皇钟的混沌纹?”
“因为你不懂‘源’。”龙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可龙瞳却更亮了,“你祭钟用的是妖力,是杀戮本源;而本帝的源力,是洪荒初始的生机。你的混沌纹再强,也敌不过‘生’对‘杀’的克制。”
话音落时,龙宇突然发力,鸿蒙盘往钟身上压得更紧。东皇钟的暗红色开始褪去,渐渐恢复成原本的淡金色。可就在这时,太一突然一口咬碎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向东皇钟:“本帝就算同归于尽,也要让你和巫族一起陪葬!”
本命精血融入的瞬间,东皇钟突然爆发出远超之前的威势。钟身上的混沌纹重新亮起,这次竟化作了狰狞的金乌虚影,朝着龙宇的龙瞳啄去。龙宇的龙颈猛地一偏,金乌虚影擦着他的鳞片飞过,在他脖颈处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里的源纹彻底熄灭,金色的龙血如瀑布般往下淌。
“龙宇!”玄冥再也忍不住,提着冰刃就想冲出去,却被共工死死拉住:“你出去也是送死!他现在是在用本源扛钟,你若靠近,只会被钟波波及!”
玄冥看着龙宇脖颈处的伤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想起之前在起源殿,龙宇为她疗伤时,曾笑着说“我的源力很韧,就算受伤,也能很快恢复”。可此刻她能感觉到,龙宇的源气正在快速流失,鸿蒙盘上的光芒都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
“太一!你若再不停手,本帝便毁了你的东皇钟!”龙宇的嘶吼带着血腥味,他的左后爪突然抬起,按在东皇钟的钟底。龙爪上的源纹重新亮起,这次竟化作了一道细小的起源珠虚影——那是他用自身本源凝结的源力,若是强行灌入钟身,确实能毁了东皇钟,可他自己也会因本源耗尽而陨落。
太一的脸色终于变了。东皇钟是他的命根子,若是被毁,他就算杀了巫族,也成不了洪荒共主。可此刻他已骑虎难下,本命精血已灌进钟身,若是收回,自己也会遭钟力反噬,轻则重伤,重则修为尽废。
“你敢!”太一想硬撑,可看到龙宇龙瞳里的决绝,还是泄了气——他知道龙宇说到做到,当年龙汉初劫,这龙族太子就能为护子民不惜身死,此刻为了玄冥,定然也敢同归于尽。
就在太一犹豫的瞬间,龙宇突然发力,将鸿蒙盘往钟身上一压,同时右前爪抓住钟沿,猛地往后一扯。东皇钟的钟波瞬间紊乱,暗红色的能量洪流开始往回倒灌,太一被自己的钟力反噬,一口妖血喷在钟身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撤!”太一咬着牙嘶吼,想收回东皇钟。可龙宇却死死抓住钟沿,龙瞳里闪过一道金光——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打断太一的本源,让他再也没能力催动东皇钟。
龙宇的龙躯突然暴涨三倍,混沌金精的鳞片全部竖起,源纹亮到极致。他猛地将头往东皇钟上一撞,“轰隆”一声巨响,东皇钟被撞得往太一方向倒飞,钟身上的混沌纹瞬间暗了一半。太一被钟身砸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往后飞,撞在远处的冰山上,冰山瞬间崩解。
可龙宇也不好受。这一撞耗尽了他最后三成源力,脖颈处的伤口又崩裂了几分,金色的龙血顺着钟沿往下滴,落在地上,竟汇成了一汪小小的龙血池。他的龙躯开始微微颤抖,鸿蒙盘从掌心滑落,悬在身前,光芒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
“龙宇!”玄冥挣脱共工的手,疯了般往龙宇身边跑。源冰甲在奔跑中崩解,露出她肩头的巫纹——那里还留着之前被东皇钟余波震伤的印记,此刻正因为担忧而发烫。
她跑到龙宇的龙爪边,仰头时,正好看到龙宇低头看她。龙瞳里的光芒虽然黯淡,却依旧温柔,像是在说“我没事”。可玄冥伸手摸向龙爪时,却摸到满手滚烫的龙血——那血的温度,比太阳真火还要高,烫得她指尖发麻。
“你骗我……”玄冥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不会再让我受半分伤,可你自己却……”
“傻丫头。”龙宇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我若不挡,今日死的就是你和所有祖巫。比起你们,我这点伤算什么?”
他的龙爪轻轻落在玄冥的头顶,动作温柔得像是怕碰碎她。龙血滴在玄冥的发间,竟瞬间化作了冰晶——那是龙宇用最后一丝源力,将龙血里的燥热中和,怕烫到她。
三、余威席卷:洪荒格局的瞬间改写
“太一跑了!”远处突然传来强良的喊声。玄冥抬头时,正见太一抱着东皇钟,往南境妖庭的方向逃,他的金色帝袍上沾满了妖血,连脚步都有些虚浮——方才被钟身反噬,他至少伤了八成本源,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催动东皇钟。
帝江捂着受伤的翅膀走过来,看着龙宇的万丈龙身,眼神里满是敬畏:“源尊……今日若非您出手,我巫族恐怕真要亡在这北境了。”
“先处理巫兵的伤。”龙宇的目光扫过战场,北境冻土上躺着密密麻麻的巫兵和妖兵尸体,幸存的巫兵们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东皇钟的余波还在,你们尽快将伤兵抬进冰窟,用玄冥的冰法则稳住伤势。”
共工和祝融对视一眼,立刻去安排。奢比尸忍着脚踝的伤,指挥雷巫们清理战场。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龙宇的万丈龙身、玄冥,还有悬在半空的鸿蒙盘。
龙宇的龙躯开始缓缓缩小,混沌金精的鳞片渐渐收起,最后化作了人形——他穿着一身素色的源纹长袍,肩头的衣料被龙血染透,脸色苍白得像纸,可还是伸手将玄冥拉进怀里。
“别动。”龙宇的声音很轻,手掌按在玄冥的后心,将最后一丝源力渡给她,“你方才为了冲过来,耗损了不少巫力,再这样下去,旧伤会复发。”
玄冥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那是本源受损的迹象。她想推开他,让他先疗伤,可龙宇的手臂却抱得很紧,像是怕她消失。
“龙宇,你的伤……”
“没事。”龙宇打断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本源深厚,只要回起源殿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倒是你,源冰甲崩了,之后若再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源冰玉佩,塞进玄冥手里:“这是用起源珠的边角料做的,能抵挡住圣人一重境的攻击。你贴身戴着,别再像今日这样冒险了。”
玄冥握着玉佩,指尖传来玉佩的冰凉,可心里却暖得发烫。她抬头时,正见龙宇的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迹——那是本源受损严重的迹象,他却还在强撑着安慰她。
“你别说话了。”玄冥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带着命令的语气,“我现在就带你回起源殿,玄空他们肯定有办法治你的伤。”
龙宇笑着点头,任由玄冥扶着他往起源殿的方向走。可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洪荒中部的方向——那里的灵气正在剧烈波动,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了?”玄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是三清。”龙宇的眉头微微皱起,“方才我挡东皇钟时,释放的源气惊动了昆仑山的三清。通天还好,元始的气息里带着忌惮,恐怕之后会对巫族不利。”
他顿了顿,又看向地府的方向:“后土那边也有动静,轮回台似乎出了点问题,平心的气息有些不稳。看来这巫妖劫,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玄冥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不管之后有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就像你说的,这一世,我们再也不分开。”
龙宇低头看她,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他想起第一世挡东皇钟时,身边只有龙族的残兵;第二世挡钟时,只是孤身一人的虚影;这一世,终于有一个人能握着他的手,说要陪他一起面对。
“好。”龙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世,我们一起守着洪荒,一起等劫尽。”
两人相携着往起源殿走时,北境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那是玄冥无意识释放的冰法则,却被龙宇残留的源气染上了金色。金色的雪花落在战场上,落在巫兵们的肩头,落在龙血汇成的小池上,竟让池子里的龙血开始凝结成冰晶,每一颗冰晶里,都映着两人相携的身影。
远处的不周山方向,传来灵脉波动的声音——方才东皇钟的余波震伤了不周山的灵脉,可龙宇之前滴落在冻土上的龙血,正顺着地缝往灵脉深处渗,竟在慢慢修复受损的灵脉。
洪荒的格局,在龙宇挡下东皇钟的这一刻,悄然改写。太一重伤,妖庭元气大伤;巫族虽损兵折将,却因龙宇的守护而得以保全;三清开始关注这位“源尊”,不敢再贸然插手巫妖之争;地府的平心,也在感应到龙宇的源气后,稳住了轮回台的波动。
而北境的血色冻土上,那汪龙血池渐渐被金色的雪花覆盖,池边的冰晶草开始重新发芽,在寒风中摇曳——那是劫火中新生的希望,也是龙宇与玄冥三世情牵的见证。
龙宇走在前面,玄冥扶着他的手臂,金色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发间。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起源殿的云层里,可他们的气息,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着整个北境,也笼罩着这即将迎来巨变的洪荒。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北境的冰莲。”玄冥轻声说,“每年这个时候,冰莲都会开得满山都是,比起源殿的源花还要好看。”
“好。”龙宇笑着点头,“到时候,我用源力给你编个冰莲冠,让你做北境最美的祖巫。”
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融化成水珠,顺着衣料往下滴,却像是在为这三世的宿命,落下最温柔的注脚。东皇钟的余威还在洪荒里回荡,可此刻的北境,却因这两人的相守,多了几分暖意——那是比太阳真火更炽热的情感,也是能在劫火中,支撑着洪荒走下去的力量。